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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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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楚天江阔

拉小手不是重点,重点是人要死了!

封驰烈抽了抽手没有抽出来,就顺着这个姿势挪了挪尊臀给福伯留出了位置,道:“福伯,给他看看。”

福伯虽然只是封驰烈院里的管家,但却拥有一身高超的医术,可活死人肉白骨,自封驰烈有记忆起,福伯就守着他了。

福伯走到塌边,拉起谈楚晏的另一只手腕。

榻上之人明明是男子,可他的手腕却异常纤细,仿若轻轻一折就会断裂,沾染血渍的冷白皮肤也处处透露着破碎感。

美人易折。

福伯的脑海忽然浮现出这四个字。

他将手指搭在了谈楚晏的手腕上,静默诊脉。

这一诊,吓了福伯一跳,谈楚晏的外表看起来已经很是纤弱了,这里子一探简直就像伤痕累累的沟壑,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再加上烈毒的不断侵蚀,这四肢百骸、筋脉骨血竟隐隐有崩塌之象。

“福伯,”见福伯的眉头越皱越紧,封驰烈问:“人怎么样?”

福伯摇了摇头,又长叹一口气:“听天由命吧。”

封驰烈凝视着榻上呼吸微弱之人:“毒,解不了吗?”

“毒能解。”福伯叫冀北把药盒拿了过来,从里面拿出一个红瓶:“这毒只是普通的狼花毒,难的是五殿下的身体啊。”

来的路上,冀北已经将谈楚晏的身份告知福伯了。

福伯将药给谈楚晏喂了下去:“将军不知,五殿下的身子亏损的厉害,如今这么一中毒简直就是亏上加亏,能不能活,就看这七日吧。”

“福伯,”封驰烈深吸了一口气:“求你,救他!”

福伯愣了一下,封驰烈的性子从小就硬,哪怕当年因为拒婚一事被王上打了个遍体鳞伤,也不曾哀求。

如今他竟然为了床上这个人来求他。

福伯也清楚,床上之人不能死,他若是死了,祁国只会卷土重来。

但——

福伯执笔写了一个方子,保守道:“将军,我会拼尽全力医治五殿下的,但五殿下能不能活,还是要看五殿下自己的造化,所以将军还是想一想对策,以防万一吧。”

“谢谢福伯。”

封驰烈皱着眉,坐在塌边凝视着谈楚晏。

待福伯将煎好的药端上来,封驰烈屏退了所有人,药太烫,他只能先替谈楚晏处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但这人简直要将他的手攥断了。

看起来瘦骨嶙峋的,劲倒是不小。

“松手了,我刚刚逗你玩的,不杀那小太监了。”封驰烈拍了拍他的脸:“我给你处理伤口,乖点。”

须臾,谈楚晏松开了他的手,但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所有行为都是潜意识的动作。

什么啊,一个小太监至于让你这么在乎?

封驰烈的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滋味。

他不太温柔的褪了谈楚晏被刀剑划破的上衣,只见那瓷白的肌肤遍布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若是这些伤痕在封驰烈自己身上,他会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没点伤疤算什么男人。

可到了谈楚晏这里,封驰烈只觉此人应该永远保持完美无瑕、不沾风雪的高贵模样。

现在这模样,实在不应该。

他当时若是早点离开,不继续偷听长姐和王上的谈话就好了。

但他那时真的挪不动脚步,因为长姐问出了他想问的话。

楚清漪站在堂内,满脸疑惑:“父王,您为何让谈楚晏住进将军府,要是柔儿闹起来这——”

“我知道。”楚明翰忧心忡忡:“但眼下两人的亲事已然作罢,让谈楚晏住进将军府是为了阿烈。”

“如今锡伯躁动,封老将军越发虚弱、阿烈的双腿也不知道何时能好,所以拓跋兰我不得不防。”楚明翰压低了声音道:“谈楚晏是个聪明人,他应该很快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所以,”楚清漪了然:“您是想借他的手,去帮阿烈防着拓跋兰。”

“是。”楚明翰走到楚清漪面前,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清漪,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把谈楚晏接进你的府邸,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也不会背叛荆国,所以父王不多问,父王只希望你不要觉得父王偏心,我实在是亏欠将军府太多了。”

“我懂。”楚清漪想起了母亲:“我也会护着阿烈的,他确实受了太多苦。”

将军府局势水深火热,封驰烈和封成建一心向着荆国,但封黎白却站在拓跋兰那一边,隐隐有偏向锡伯之意。

过去几年锡伯曾在边境试探过很几次,都被拓跋兰出面搪塞过去了。

所以拓跋兰不得不防,他们无法确定拓跋兰会不会暗害腿脚不便的封驰烈。

但封驰烈只觉这两人瞎操心,就算拓跋兰再不喜欢他,拓跋兰也是生他养他的母亲。

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亲母子呢。

封驰烈抽回自己飘里思绪,拿出上好的药膏为谈楚晏上药。

上到后背时,封驰烈扶起谈楚晏,让谈楚晏的下巴搭在自己的肩上,一手虚抱着他,一手上药。

后背的伤口极深,几乎见骨。

看来药膏不行了,他换了愈合散,整瓶整瓶的倒上去,又用纱布给他包扎好。

等将人从新放下时,谈楚晏本就没有血色的脸,这下直逼死人,冷汗从他的额角滑落,嘴里发出破碎的哼唧声,唇瓣也疼的颤抖。

封驰烈蹭去他额角的汗,探了探药的温度,已经可以入口了。

封驰烈起碗,用勺子盛起药送到谈楚晏嘴边,可才喂下去就被谈楚晏尽数吐了出来。

一勺、两勺、三勺全都如此。

从来没有伺候过人的大将军没了耐心,他仰头喝了一口药,捏住谈楚晏的下颌吻了上去,直到谈楚晏的喉结滚动,他才开始喂第二口药。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他只能用最非常的方法喂药了。

一碗药喂完,封驰烈满嘴都是苦味。

他擦了一下嘴,又将视线落回谈楚晏的唇上。

——还挺软。

***

谈楚晏遇袭之事封驰烈没打算藏,这事越藏越危险。

若是谈楚晏真的没有扛过七日,丧命于荆国,一来他们找不到合适的替身,二来也百口莫辩了。

但此事由他们主动说出来,并让祁国知晓,就能有转圜的余地。

这足以表明荆国绝对没有暗害谈楚晏的意思,而谈楚晏遭逢此劫,绝对是有人图谋不轨,想趁机挑拨荆国与祁国之间的关系。

至于如何向楚明翰启奏这件事,就是封驰烈自己的事儿了。

反正行刺的死士都死了,人怎么来的将军府,他说了算。

次日,许久未曾上朝的封驰烈,官袍加身,往轮椅一瘫,就让冀北推着轮椅送他上朝去了。

身穿红色官袍的他,和以往的黑衣模样不同,多了几分意气风发。

百官看见封驰烈露脸很是诧异,自从他断了腿,王上就下令让他在府中静养了。

楚明翰看见封驰烈也同样诧异,百官跪安结束,他望向轮椅上坐着的男人,言辞亲昵:“今日怎么来上朝了,腿养好了?”

“谢王上关心,臣的腿已经好很多了,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重新行走了。”封驰烈坐在轮椅行礼,道:“臣今日上朝有要事启奏。”

楚明翰:“奏。”

封驰烈神色肃穆:“回禀王上,五殿下昨日于不夜街遇刺,泣血来到将军府求救,如今人就在将军府躺着,命悬一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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