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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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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阿风也喜欢吃鸡蛋。”

尤鱼这句话说出来后,桌边几人都瞬间安静下来,连空气都变得沉默了......

林春风转头看着尤鱼,不解他为何忽然说起这个:“小鱼......”

“你喜欢吃鸡蛋,煮的煎的你都喜欢,喜欢吃带甜味的零嘴,但吃炒菜时你却喜欢辣味,不喜甜味,你最喜欢的肉菜是辣子鸡,最喜欢的素菜是莲花烙,你不喜欢吃鱼尾,不喜欢加了蒜泥的炒鸡蛋......”尤鱼直直的盯着林春风的眼睛,看着林春风眼里的震动越来越明显,尤鱼说不下去了......

尤鱼跟林春风接触这些时日以来,不敢说对他百分百了解,但林春风的很多喜好,尤鱼还是知道的。

尤鱼每次在房里吃零嘴时,也会顺便投喂林春风一点,林春风每次都会配合的张嘴吃掉,喜欢吃的,林春风嘴角就会微微上翘,不喜欢吃的,林春风就会眉心微皱。

尤鱼刚才说的这些话有理有据,都是他通过仔细观察发现的。

周明芬上个月做了一道辣子鸡,林春风很喜欢,饭都比平时多吃了一碗。

前几天家里养的一只鸡自己撞到头,眼看快不行了,周明芬就把它杀了,同样做成辣子鸡来吃,可这一次,这道辣子鸡里却加了好几颗糖精进去,林春风只吃了一口,就没再动过......

林春蝉和林春天却吃的很香,像这种在菜系味道上的变化,经常发生,却没有哪怕一次,是为了林春风而改变......

尤鱼记得,新婚之夜,林春风跟他说过,周明芬每隔两月会为他做一身干活时穿的衣裳,当时尤鱼还觉得,林春风在这个家里,应该挺受宠,结果,尤鱼又想错了......

所谓的两个月做一次衣裳,只不过是把林春风还能穿的旧衣加以缝补,实在是补不了了,林春风就会自己买好布料,再让周明芬给他做新的,每次让周明芬做新衣时,周明芬都会让林春风多买两块布,给林春蝉和林春天也做一身,这钱当然是林春风出......

以此类推,次次如此!

林春风每个月都会给家里交月钱,虽然给父母银钱,是作为儿子的义务,但给了钱却连自己想吃点什么都做不了主,这会不会有点太憋屈了?

“鱼哥儿啊,你说这些话不会是在怪娘吧?这,这娘也不知道啊......大春,不是你说的你不喜欢吃鸡蛋吗?”周明芬一脸茫然的看着尤鱼和林春风他们道。

林春风抬眼看着周明芬,没出声。

“是啊,鱼儿哥哥,你是不是搞错了?大哥他不喜欢吃鸡蛋的,煮的煎的都不喜欢啊!而且每次吃鱼时,大哥都只吃鱼尾,所以他怎么会不喜欢吃鱼尾?”林春蝉也一脸懵的看着尤鱼。

尤鱼看着周明芬和林春蝉,嘴角上翘,眼却不带笑意的道:“是吗?你们真这么觉得吗?我说的那些,娘,您当真看不出来吗?”

周明芬拿着碗的手紧了紧,一时没开口回答尤鱼的话。

林红松‘啪’的一声放下筷子,不怒自威的看着尤鱼道:“你还有没有规矩?你这是在质问你娘吗?你说这些是想表明什么?大春都这么大的人了,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有那么重要吗?春蝉和小天还小,大春作为大哥,在这些小事儿上,让让他们不是应该的嘛!”

对着尤鱼说完,林红松又转头看着林春风冷声道:“你夫郎刚才之所以会说那些话,是不是你私底下向他抱怨了什么?你是在不满我和你娘,还是在不满小天和春蝉?”

林春风手握成拳,正要回话,尤鱼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对着林红松眼神不闪不避的道:“爹,您误会了,阿风他从未和我说过什么,我之所以会说那些话,只是在表达我的感想而已,绝没有对您们,或弟弟妹妹不满的意思!俗话说,天家爱长孙,百姓爱幺儿,春蝉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姑娘,所以您们二老,爱重他们也无可厚非......但,阿风是我的夫君,我作为他的夫郎,心疼自己的夫君,这也说得过去,对吧。”

“你心疼大春,这自然是好的,但有些话适合放在心里,却不适合说出来......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总免不了有人会受到点委屈,但大春能身体康泰的长到这么大,我和他娘也是用了心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这么大剌剌的说出那些不合时宜的话......你就不怕我和大春他娘听了会寒心,春蝉和小天听了也会多想,到时候万一他们兄妹几人离心,你又当如何?”林红松侃侃而谈的给尤鱼说着大道理。

要不是不合时宜,尤鱼真想给林红松鼓鼓掌,这人简直就是‘洗脑’界的高手!

林红松说的这些话,咋一听很有道理,仔细一想却全是漏洞......

合着一大家子人要是想和睦的相处下去,唯一要做的就是让林春风一个人,委曲求全就行了呗!

不能反抗,甚至连说都不能说......呵,真双标啊!

尤鱼瞥了林春风一眼,这家伙低着头,垂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看起来孤独,可怜,又脆弱......

尤鱼:“......”渍,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爹教训得是,是我考虑不周了,下次不会了。”算啦,林春风要是想反抗早就反抗了,现在也不会轮到尤鱼在这里来为他打抱不平,既然林春风都不说话,尤鱼也懒得多说什么了。

见尤鱼服软了,林红松点点头,也没多说别的了,他环视了一圈饭桌上的人,开口道:“既然都吃好了,就散了吧,该去洗漱就去洗漱,早点休息,明儿地里的活儿,还得有人去干!不干活儿光吃闲饭,这人啊,就会闲得慌,没事儿找事儿做!”

尤鱼:“......”林红松是不是在内涵他?渍,敢不敢大大方方说出来......

一场还没触发的战争,就在双方的刻意压抑下,就这么结束了。

——

尤鱼坐在屋里的矮凳上,脚放在盆里泡着,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很明显,他整个人都在魂游天外。

林春风洗漱好进来,就见着尤鱼这个样子,林春风抿了抿唇,走过去探手试了试尤鱼泡脚的水温,水已经变凉了......

拿了脚帕蹲在尤鱼面前,林春风刚捏起尤鱼的一只脚腕,打算给他擦脚,尤鱼就猛地回过神来了。

尤鱼推开林春风,说了句:“我自己来。”就拿过林春风手里的脚帕自己擦好脚,然后又自己把洗脚水端出去倒掉。

回屋后,尤鱼无视林春风紧盯着他的目光,脱下长袍,爬上床躺在自己的枕头上,拉过被褥给自己盖好,然后,尤鱼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床顶,继续魂游天外......

林春风吹灭油灯,默默的上了床,躺好后,林春风从被子里拉过尤鱼的一只手握在手心里,尤鱼也没反抗,任由林春风动作。

林春风看着虚空中的一点,默默开口道:“我十二岁时,爹娘和我大伯打了一架,起因一开始是因为春草哥儿,后来大伯又道出爷奶多年以来的偏私之心......我姑姑和我爹当时听到后,都很是愤怒寒心......后来,我们家就和大伯家断了来往,但我爹从那时候起,就逐渐开始区别对待我和弟弟妹妹,一开始我也是想不明白,为何一向一视同仁的爹娘,会背着我偷偷带春蝉和小天到集市上去打牙祭,却唯独把我留在家里干活......他们每次从集市上回来,也什么都不会给我带......”

尤鱼侧过身来,看着林春风的侧脸,安静的听林春风继续说:“等时日长了,我才反应过来,爹娘不对我好,是怕我会变成下一个林青松......”顿了一下,林春风转头看着尤鱼解释道:“林青松是我大伯的名字。”

尤鱼点了点头,移动身子钻进林春风怀里,伸手抱紧林春风的腰,无声中给予林春风安慰。

林春风抱着尤鱼,手缓慢的抚着尤鱼的后脑处,一下又一下:“林青松,我爹,我姑姑,他们三兄妹,林青松是最大的那个,在我家,我,春蝉,小天,我们三兄妹,我是最大的那个......我不知道爹娘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变成林青松那种人?就像不管我做多少努力,他们都视而不见一样......我从十四岁起,就会去镇上扛大包,打散工,赚取银钱回家,在家下地时,我也从不偷懒,我愿意做最苦最累的活计,就是想爹娘能多在意我一点,可......爹娘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你的弟弟妹妹还小,你比他们大那么多,让着他们点,是你应该的......”

尤鱼抬起头,亲了亲林春风的唇角,林春风按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片刻后,尤鱼重新在林春风怀里躺好,林春风嗓音暗哑的继续道:“我曾经也是想过反抗的,我质问爹娘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和别人相提并论,当时爹娘只回了我一句‘一个人的性子要是养歪了,那就掰不回来了,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我当时听到他们这话,心里很是失望与疲惫......他们养了我十多年,难道还看不出来我是个什么性子吗?......后来,我就自己去镇上拜了个老师傅学做木匠活,一年也难得回来几次......”

林春风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尤鱼,低笑着说:“直到去年秋天,因为要履行和你的婚约,我提前辞别了师傅,回家来做准备,这才一直住在家里。”

尤鱼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什么啊,你去年回家准备要娶的那个人,是个‘大傻/逼’,才不是我呢!

我是后来的,唉,心酸......

不过,尤鱼又想,幸好他在关键时刻回来了,不然真让那个天天念叨自己是个直男的傻/逼,嫁给林春风......艹,那真是个恐怖故事!

尤鱼对着林对着林春风假笑了一下,然后又认真的问林春风:“阿风,那你现在对爹娘的这些态度,还在意吗?”

林春风看着尤鱼,眼中是释怀的笑意:“不在意,很久以前就不在意了,因为不再期待,所以毫不在意,我只要做到为人子,应该承担的责任就好,其他的,随缘吧。”

林春风还有一件事儿没说出来,怕尤鱼会多想,那就是当年他其实委婉的跟周明芬提过,能不能退了跟尤家的亲事,但周明芬的态度却异常坚决......

林春风很无奈,再加上他那时候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家里,所以后来他妥协了......

幸好,林春风在心里庆幸,幸好那时候他没有坚决的反对这门亲事,否则现在,就没资格抱着小鱼了......

尤鱼趴在林春风胸膛上,双手捧着林春风的脸,一脸郑重地说:“没事儿,以后你有我呢,我疼你!”

林春风被尤鱼这信誓旦旦的样子逗笑了,他捏了捏尤鱼的脸颊,眼带笑意的说:“好,以后,你疼我!”

夜凉如水,两人说完话后,抱在一起,皆身心释然的慢慢沉入了梦中......

另一边,林红松和周明芬靠在床头上,周明芬手里拿着林春天的一条裤子,正在缝补上面的破洞,两人都没出声,就这沉默着......

“当初,那尤家老爷子走了以后,我就跟你提过要不要退了这门亲事儿算了,你偏不同意......现在好了,娶了个厉害的儿夫郎回来,天天在家吃闲饭不说,地里的活计是一样都不会做......念着他现在身子不好,这些也就算了!但这当着几个孩子的面,就敢给我们脸色瞧,这以后等我们老了,那还得了!”林红松因为尤鱼晚饭时说的那些话,到现在心里都不得劲,越想心里越不舒坦......

周明芬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林红松,反驳道:“你现在来怪我了!这鱼哥儿有什么不好?前不久要不是他,你那宝贝姑娘头都要被人砸破了......再说,那尤家老爷子在世时可是个读书人,你当初还说,他家教出来的小哥儿,肯定也是知书达理的,怎么现在你又不认这话了?......何况,当初尤家跟我们家定亲时,也是拿出了诚意的!人尤老爷子早就说过,他家的小哥儿身子娇弱,地里的活儿怕是干不了什么重的,为了不占我们家的便宜,人家特意在彩礼上少收了五两银子......一般人家娶亲都是给十两银的,他家却只要五两,是你自己死要面子的多给了一两,说什么‘六六大顺’听起来好听一点......我就问你,这些话是不是你当初说过的......”

“你小声些,孩子们都睡了,你嗓门放那么大做什么!”林红松被周明芬越说越大声的嗓门吓了一跳,连忙低声呵止她。

林春蝉起夜后,来到堂屋的桌上倒水喝,就这么骤然听到了她娘大声说话的声音。

放轻脚步,林春蝉慢慢靠近了爹娘的房门,把耳朵贴在门上,安静的听着里面的说话声......

作者有话要说:鱼哥儿:“你的家人全都奇奇怪怪的,我不理解......”

林春风:“老婆,别想那么多,因为我也不理解......”

鱼哥儿:“算啦,管他呢,我疼你就行!”

林春风:“乖,老婆,老攻也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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