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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成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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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元九年,三月的春风刚刚吹入西京,乍暖还寒时候。

住马街南面,雕梁画栋的大宅末端。

灰败斑驳的墙内,一身素白的少女跪在软垫上,揉了揉额角,没有光彩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身前供桌上的牌位,表情如坠梦中。

这是临死前的幻像还是?上一刻她还在颠簸的飞机上听着空乘的指导,现在……

“东主!怎么又漏水了?”

一句无比熟悉的话语传来,激活了司湉湉的职业记忆,她猛的回过神,看着眼前古旧的场景,双眼了有了神采。

不就是穿越吗?

穿就穿吧,飞机失事还指望活着吗?穿越前穿越后都是做房东,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好发懵的?也就是这边的开局惨一点。

穿越前的司湉湉家境优渥,虽然不怎么喜欢她这个女孩,但也给了她几栋楼收租作为零花,从来没为钱发愁过。

但是穿越后这位司家唯一的小娘子,遭遇却比她悲剧得多,母亲早亡,父亲和母亲感情好,前几年不想睹物思人,扔下女儿一个人,跑去投奔朋友参军去了,这不,直接壮烈了,小姑娘成了孤儿。

消息是年底传来,到了二月里,她的父亲总算是被送回来落叶归根,这位十五岁的司娘子办完了丧事,似乎是有些伤心过度,昏倒再醒来的就是她司湉湉了。

怪可怜的,年纪轻轻就没了亲人……

她正同情着原主,忽的门帘一动,一股冷气进来,丫鬟小喜嘟囔着钻了进来。

“这魏书生也真是的!大清早的就开始嚷了,谁知那瓦好端端的怎么破了?偏生要我们修!方才我去买菜,那棺材铺子还拦了我要款子呢!这要紧的钱都不知哪来?哪有钱弄这些!”

没钱?司湉湉瞬间不同情原主了,她决定同情同情自己,司家是这一带的破落户,这一片的人家就没有落魄成这样,要把房子租出去过活的。

而且听小喜这意思,为了丧事还欠棺材铺子钱,数目应该还不不小,要现在还上挺为难的。

司湉湉回忆了一下原身的想法,没别的,就是要让她爹体面。

心是好的,可这烂摊子现在都得自己接手啊!发愁钱的也是她司湉湉!债肯定是要还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是她拿什么还?

抬头望了望供桌上的牌位,黑沉的木上描着金漆,司湉湉叹了一声,小姑娘真是办得体面丧事啊,难道就没人教她量入为出?

“小喜……”司湉湉预备向小喜打听债务情况,忽然被外面的声音打断。

“东主——司姑娘!我家少爷说了,你们要是不处理,横竖租期也要到了,便不续租了,只是你们给个准话,好叫我家少爷早日打算!”一道有穿透力的男童声传来。

司湉湉瞬间站了起来,掀了帘子顶着风就出去了,不行!包租婆的灵魂不允许差评退租出现在眼前。

走出自住的院子,司湉湉急急忙忙走到前院,只见那书童正站在左边的院门口,笼着袖子看她。

她立即就带着得体的微笑快步走过去,“修!怎么不修?这瓦碎了自然是要换的!”

书童的眉头舒展开,正要夸她两句,又听她说——

“只是院子租出去的时候好端端的,现在怎么就有瓦碎了?这总不是我这做房东的弄的吧?”

书童睁大了眼,这司娘子往日怯怯的,并不肯露面,谁能想到口舌这般厉害,可他也不怯,立刻仰着脖子反口回去。

“谁不知你家破落,房子多久不曾修了!保不准这就是年久失修,我家公子一个读书人,弄那瓦片做什么!”

这次换司湉湉哽住了,房子确实是老房子了,就司家这个境况,也说不好上次修房子是什么时候了,打那变成了牌位的爹起,就已经破落了,这责任啊,还真就不明确!

这就只有拖了,拖到房客自己找人修,或者她找到钱扣出修缮费,她觉得现在这情况还是租客自己修快一点。

“修可以,你们也得出些费用!这总不会是我们弄碎的,话可得说清楚!不是我们的错处,只是看在是我家的房,我来修也行~就是现在不方便,过几日再说吧~”

书童一脸不乐,“怎么还要我们出钱?过几日又是几日?这叫少爷怎么歇?”

“我家老爷百日都没过呢!”小喜赶了过来,给了他一个白眼,叫书童哑口无言。

司湉湉悄悄出了一口气,要不是小喜,她还真说不出这么合适的理由。

“就是,这雨也不会一直下,你暂且拿个容器接着,等这几日过去了,我就叫人来修,到时候若是我不修,你只管住到找到新房。”

“谁稀罕你这破地方!要不是……”

“彩明——”

书童还在纠结,魏书生就唤了起来,他不情不愿的同意了,“就按你说的!到时候你要不修,我们定是不会续的!”

话说完,也不给司湉湉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跑了进去,还合上了小院的门。

司湉湉叹了口气,呼进一口冷风,当场拉住小喜往回走,这一身素衣底下的丝绵袄也不暖和,少在外面站会吧,也不知道有没有别的袄子可以穿,没有的话她能买一件吗?真是多少年没受冻了。

“他租金多少?”

“二十两啊,姑娘不记得了?魏举人是二十两,李老板是三十两,秦婆子那是十五两。”小喜一五一十的说了租金。

那这一年就是六十五两,不应该没钱啊,按照常见的房租规则,这加起来不会低于普通人家一年的用度,原身的吃穿用度都很平常,应该还能攒下钱啊?难道她从定房租开始就错了?

“小喜,家里账册放哪儿了?我看看还有多少银钱。”

“姑娘今日怎么想着看账册了,往日都是直接点钱箱的。”小喜起身找账册,随口奇道。

“看看也不妨事。”账册上才有收支啊,只盘现金有什么用,谁教原主的方法,这不是糊弄人吗?

大约真是很久没看了,在厅堂里的博古架上,小喜没找见,先把钱箱给她找了出来,又往侧厢去找账册。

司湉湉仔细翻了翻原主的记忆,在腰间的小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钱箱,用小戥子称了散碎银两,嗯,虽然看着就不多,但是只剩三两半的银子是几个意思?

司湉湉伸手要拿串起来的铜钱,这时小喜沾了半袖子的灰,抱了一打册子兴冲冲的来,“姑娘,找着了!都在这了!”

“这三户都是什么起租的?”

司湉湉挪开了钱匣,翻检起这堆册子,挑出封皮写着庆元八年的那本,一边和小喜打听一边伸手要翻开,忽然就听到了男人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

司家三进带侧院的房子,头进中间是穿堂过道不住人,她住的院子是二进,租客都在一进住,这地方前后左右都不该有人走动,什么男人能到这来?

……

“我瞧着还是旧了些,不值什么价。”

“怎么不值?这可是城东,这样好的地段,这离东市又近,往国学也不远,往哪儿都便宜!”

“是不远,只是这也不值什么啊!破墙烂瓦的,买了来还得修缮,这又得搭一大笔银子!”

“总没有十全十美,您看这附近哪有房子往外出啊?要不是我那侄女过不下去了,会出手?”

一道挑剔,一道谄媚的男声旁若无人的说着。

司湉湉听明白了,这是带人来看房了,还是当要卖的房子看,谁允许的?怎么进来的?

“出手?出什么手?二位是什么人,私自进了司家!”

司湉湉从门内出来,冷眼看着眼前一胖一瘦两个男人,瘦的那个穿得一般,眼角眉梢的算计都快溢出来了,胖的那个倒是真一肚子肥油,闪着光泽的织花绸缎都快闪成肚子里的肥油了。

“这就是你那侄女?”胖子眼睛一闪,色眯眯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司湉湉,这一身白,要不说想要俏一身孝呢!这小脸这身段,真是俏生生的,冷脸也颇有些意趣。

“虽说不甚懂礼,倒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年纪小,可怜见的——”胖子自以为风雅的从袖子里掏出扇子,在掌心击了一击,“我说老九,不如这样,你这侄女跟了我,房我照买,她也不必离开家里,岂不两面都好?”

司湉湉白眼都快翻出来了,什么东西?觊觎她的房子还觊觎她的人,真把这里当这里的土皇帝了!

“做梦就滚出去做!我没请你们进来!”

“哟?还挺有脾气!”胖子看着瘦子,仍然不接司湉湉的话,笑得恶心。

反倒是瘦子打量着司湉湉,仿佛在打量什么货物,“我说侄女——”

“我哪来的叔叔!我叔叔都土里埋了二十来年了,您哪儿爬出来的?”司湉湉早就回忆过亲戚关系,她就没有一个直系亲属。

“侄女这是自家人也不认识了?”瘦子皱眉,被胖子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很是不满。

听听这糟糕的逻辑,司湉湉不耐烦,“自家人怎么会不认识,不认识自然就不是自家人,我劝你赶紧出去!不然我可要告你一个强闯民宅了。”

“怎么?你这侄女不认你?”胖子看向他的眼神狐疑起来。

“我说侄女,你这就不像话了!叔叔一片好心,你这日子捉襟见肘,我带了候员外来是为了帮你,怎么这还恩将仇报?”瘦子脸上挂不住,叫嚷起来。

谁请他了!司湉湉正想出言怼他。

小喜迟疑的在司湉湉耳边出声,“像是三太爷那边的礼叔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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