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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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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官差到了,见到一身素服的司湉湉也客气,这事谁还看不出来?要是别人就算了,这可是卓翊!他连国舅都敢得罪,偏针对他一个管家不成?只是死扛着不认罪,非要连累年轻姑娘上堂去,可见心里原本就是没有主家的!

“主告司娘子带到——”

司湉湉穿过一层又一层的人墙进到堂内,因为里面两班衙役站两边,堂上坐着审案官的场景太熟悉,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紧张,只是想着能不能做广告。

好多人啊!

她穿越之后就没见过密度这么高的人,还是来看热闹的,这样的人肯定会传播信息,多适合打广告啊!无论哪个年代,都有租房找不到地方租的人,有人宣传绝对是对她的租房事业有好处的!

司湉湉按照刚才问官差的,行了个女礼,就安静站在那里等着京兆指示。

“嫌犯莫兴,你主家已带到,方才你说要对她当面说的,快快讲来!”

莫兴一身囚衣,形容狼狈,头发乱得和枯草一样,只是因为未落实罪名,没有带枷,尚且能够自由的四肢着地。

他转头看向司湉湉,长长的叹了一声,眼里满是痛心,“姑娘,你可是忘了老爷?如今百日未过,怎么就……”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盯着卓翊,这充满了暗示的行为,拉足了围观群众的好奇。

“姑娘,便是你告了我,如今只要你知错,我就是认了又如何?”

司湉湉感觉很不爽,她没兴趣看这种演戏,她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要是就为了演这一出,耽误她搞钱的进展,她也就不客气了。

“好了,不要说这些不知所谓的,你有什么一定要对我说?”

“姑娘你这是不知悔改啊!你是铁了心要和这小子来往!你这是——”莫兴拔高了声音,又及时的收住声音,表现出了他作为忠仆的痛心。

这下更是惹得外头议论纷纷,卓翊的脸也皱起来了。

莫兴伏在地上,“府尹明察啊!分明是主家和这个什么都尉私会,被我察觉,这才反送我来了官府,诬陷我背叛呐!”

京兆看了一眼卓翊,表情也不好,这年轻男女,男未婚女未嫁的,也是不好说请。

“你这话就没意思了,倘若我真要做什么,为什么不早两日,趁你不在家中,反而要在你回来后冒险?”司湉湉又看向京兆,“府尹容禀,家父身亡在外,是以前几日才处理完丧仪下葬,我不便来往,便让管家代为焚了黄纸等物。”

“有理。”京兆颔首。

“再者,司家家贫,赁了房屋出去,虽说单住一院,这动静却瞒不住租客,真是私相授受,如何能藏?他这话很没道理。”

莫兴直起身,怒视司湉湉,“到了这时候,我也不好再为姑娘遮掩了,正门不可瞒住,不是还有侧门?姑娘假借出租院子,岂不正可方便私会?”

“什么叫假借!”这是要黄我生意啊!司湉湉忍不住了,“卓都尉,带字据了吗?带了正好呈给府尹瞧瞧,可有比我这还正经租房的!”

卓翊点头,他还怕这房子飞了呢,这可是十两的字据!他都是拿信封封了,随身带着的。

司湉湉也摸出了准备好的字据,一起交给衙役呈给府尹。

“不错!租期租金签押违约,很齐全!”京兆把两张字据一对,签名严丝合缝,当即称赞这巧思。

“嫌犯莫兴,你还有何可说啊?这若不是正经租房,什么才是?切莫再攀咬主家!”

“这不过是他们为了塞别人的嘴!不然为何非要这样只隔一道墙住着?还不是为了私会方便!”莫兴愤恨起来。

“呃……打断一下,已经隔了门了,那边砌上了。家里毕竟是把大宅分割了出租,我也不能强行分割成独户的房屋吧?”司湉湉出言打断。

莫兴不依不饶,“那如何早不租晚不租,偏偏在我不在的时候租?”

司湉湉一脸诧异,“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什么时候租看我吗?看租客啊!租客要租房我才能往外租,这很难想明白吗?”

莫兴表情一片空白,明显意识到了自己说了点可笑的东西,当即也不说什么只是不断喊,“老爷!我对不起你啊!我没看好姑娘!可惜你尸骨未寒呐!”

这番动作,很是博取了一点同情,司湉湉也意识到,他如果不能妥善解决,这也会伤到她的名声,她的租房事业很可能还没起步就要夭折。

何其歹毒!

她搜肠刮肚的翻着原主和管家有关的记忆,终于找到点好东西。

“府尹!”司湉湉行了礼,“倘若奴仆诬告主人,吞没主家财产,是否论罪?”

“自是有罪,以奴告主,罪加一等。”

得到肯定答复,司湉湉笑了。

莫兴看着她的笑容,突然想起了些什么,表情惊恐起来,不住的磕头求饶。

“姑娘!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啊!求姑娘看在多年情分上,宽恕我这一次吧!”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堂里堂外都对管家瞬间的转变感兴趣起来。

“我们有什么情分?管家可别瞎说!你是男仆,我是家中姑娘,哪来的情分?”司湉湉轻轻巧巧推到了名声上,不是爱拿名声说话吗?你这样懂事的管家,怎么能和姑娘有情分呢?

“姑娘!姑娘!老爷承诺过放了仆的奴籍!小人是民籍,小人该是民籍啊!”莫兴还试图争取。

司湉湉笑得更开心,这就是作茧自缚吧!

“原本你是有机会改民籍的,这不是放身契的时候,你自陈忠心,不愿收下,我怎么好勉强呢?如今你的身契还好好放在匣子里,衙门这边自然也没有销户,你自然是奴籍。”

原主是个没心眼的不假,可是没心眼也意味着她不懂弦外之音,管家推说不肯放籍,她就信了,也没有偷偷销户给管家一个惊喜的意思,所以她才能在记忆里找到这个惊喜啊!

奴仆本身都是主人家的,他的财物更是主家的,所以根本就没有私自带人回去的自由,她说这是背主,这就是,几乎不需要什么商榷。

京兆一拍惊堂木。

“本官已知晓此案情形,罪奴莫兴,背主反诬,罪加一等,流千里!”

“府尹,此人与我还有些财物上的纠纷,过去几年,此人靠着采买记账的便利,私吞财物,证据确凿,不知可否再议侵吞财物?”

司湉湉突然出言,这也不能怪她,她只是想起管家有个小庄子,应该是落在他妻子名下,侧院空荡荡的完全没有钱,他贪的钱没放在司家,那就只能在家里,她现在穷得实在是没法说服自己大度,不在意这笔钱,就是蚊子腿上的肉也是好的啊!

“据实报来——”

司湉湉本没想到这一出,要不是管家是奴籍,她还真不会去打他家产的主意,只好临时喊了彩明回去拿账本,又申请找个老账房来验看。

结果自不必说,她一个收收租的外行人都能察觉不对,何况是精研此道的老账房,他们看了寥寥几页,就断定莫兴做了假。

莫兴几乎昏死在堂上,但也只是几乎,衙役们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只能一脸灰败的听着京兆对自己的宣判。

“罪奴莫兴,侵吞主家财产,背主反诬,流夷洲!遇赦不赦!”

有了这几个字,莫兴便无法转圜了,根据原主稀薄的记忆,夷洲是最远的州,流放到这里就是流放的极限,再高就该要命了。

论理来说她该高兴的,但是莫兴就是个不怎么高明的蠢人,只能原主父女,连个假账都没本事做好,解决这么一个人,她真的没觉得多麻烦,反而是钱的问题,似乎没有让京兆重视,她没法找回损失。

“府尹。”卓翊见司湉湉面色纠结,站出来行了个武人的礼,“这罪奴依仗信任,侵吞主家财产,早生二心,恐怕所得钱财早已改头换面,虽司家有主家之利,恐怕仍是得不偿失。”

京兆看了卓翊好几眼,这不算很正义吧?怎么就劳动你说话了?

只是他也不是不通俗物,就是平常用钱的时候少,一时忘了这一点,“倒也有理,观他生平,竟得良民为妻,按照本朝之法,其妻应从入贱籍,这罪奴夫妻的财物,便补偿主家。”

“谢府尹。”

“府尹英明!”

两道声音一同响起,京兆的眼神里怀疑的分量加重了,该不会这罪奴也不全是攀咬吧?

莫兴被压了下去,他那强闯民宅的侄儿,更落到了刑事案件上,再晚两天审,不需要司湉湉插手,司湉湉和魏举人卓翊三人都可以退到公堂外。

围观群众们看了一出好戏,精神需求被极大满足,此刻看司湉湉充满了热情。

“司娘子,那刁奴果真贪了你租钱?”一大婶热情道。

司湉湉疑惑了一瞬,没说是租钱啊?这种大的进项莫兴还是知道记的,就是记得怎么样不清楚,不过多半不会直接贪掉她的租钱,应该是平时的用度。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租钱好啊!就是要说租钱,最好多说一点,让这一片都知道她手里有房租!

“哎~”司湉湉一脸愁容叹了一声,“可不是!他这一闹,我的房客也闹着要退租,我本说东城住马街的房子,总有人住的,可他这么一说,要租出去怕是难了,我还想着重新翻修了好叫家里符合住马街的气派……”

“住马街?”

“好地方啊!”

“姑娘宽心,总有人会租的!”

司湉湉忧郁的点点头,带着对未来的愁绪黯然离场。

只是这头她才松了一口气,那头李老板借口她这里事多,说什么都不肯住了,司湉湉只好和他商量了按月退租,给他送走。

“得!又空一间,贴小广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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