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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七.要不你叫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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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起初

受:叫哥哥。

攻:你想得美!

后来

攻:脸好疼。。

文中与古琴相关的内容来自网上搜索,一切都是为了剧情服务,请勿较真,谢谢合作。

围读剧本一连进行了三天,就暂时先告一段落了,不过在后面拍摄的过程中随时都可能再安排,有可能是全剧组一起,也有可能是小范围的,都说不准。

离正式开机还早,剧组当然不能让演员们闲着,除了体能和打戏训练外,还安排了各式各样的课程。

其中包括教演员们如何做一个古人。

当然,这么短的时间也只能教他们做做样子而已,只要看起来挺唬人的就够用了。该怎么站,怎么坐,怎么行礼,走路时要注意什么,什么样的身份就要有什么样的姿态,还有毛笔要怎么拿,琴要怎么摆,围棋要怎么下,端茶喝酒该用什么姿势等等,都要学。

到了上课的地方,老师还没来,大家随意参观着室内的摆设,赵舍予正在看墙上挂着的一副腊梅图,忽然齐昭叫他过去,指着面前的一把古琴对他说:“阿予你看,这张琴跟你以前那张好像。”

赵舍予的目光果然就落在了琴案上,移不开了,他手指在琴弦上滑过,一串清脆悦耳的琴音便从指间流泻而出。

这边的声响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萧燚扫了两眼,说:“赵老师你不会连这个都懂吧?”

赵舍予没有理他,在琴案前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轻抚琴身。

齐昭对萧燚说:“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们家阿予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是吗?”萧燚撇撇嘴,显然是不信的。

宋和彦却注意到赵舍予情绪有些不对,自从看到这张琴后,他整个人仿佛陷入一种无形的哀伤中,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阿予,”宋和彦轻声问,“你认识这把琴?”

赵舍予点头,缓缓道来:“这是一把唐朝制式的琴,名叫九霄环佩。”

“当然,这只是仿造品,真正的九霄环佩世上只存四张,每张都价值连城。”

“曾经,我也有这样一张琴,只是他已经不在了。”

“哎呀那可真是可惜。”萧燚这话表面上像是在惋惜,可配上他凉凉的语气,怎么听都是在幸灾乐祸,“怎么就不在了呢?”

赵舍予抬头,看向萧燚:“我把他卖了拿来换学费了,这个答案萧老师满意吗?”

他眼神冰冷,隐隐带着迫人的气势,竟让萧燚产生了错觉,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讪讪地说不出话,只能假装把玩旁边架子上的摆设来转移注意力。

宋和彦视线在二人之间逡巡了一圈,对赵舍予说:“机会难得,阿予能不能为我们弹奏一曲?”

赵舍予眼睫微颤,没有作声,片刻后双手拨动琴弦,优美的琴音便飘扬在了空气中。

琴声古朴典雅,犹如最清澈的溪水,流淌在山涧,其他几个同来的演员也被吸引了,目光都投向这边,驻足聆听。

宋和彦看到另一边的架子上放了一管洞箫,于是取了下来,凑到唇边,婉转悠扬的箫声便混入了琴音,意外和谐。

每个人都安静地听着,谁都不忍心打破如此美好的画面,除了……

“梆梆梆!梆梆梆梆!”突然的一阵噪音把一切都破坏殆尽,众人看去,发现萧燚不知从哪个角落翻个木鱼,敲得正欢。

宋和彦这样好脾气的人都皱起了眉头:“小燚你这是做什么?”

萧燚一脸无辜:“我帮你们伴奏啊,你们一个琴一个箫,我这是打击乐。”

宋和彦无奈叹气,齐昭简直想抡起拳头揍他。

赵舍予表情却没多大变化,他抬眼看了看萧燚恶作剧成功的样子,说:“萧燚,你真的挺没意思的,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特别像拼命引起大人注意的捣蛋鬼,要不你叫声哥哥,我就考虑带你玩怎样?”

“笑话!”赵舍予的这套反应,简直让萧燚快要炸了,“真是开什么玩笑,你叫我哥哥还差不多!”

赵舍予假装没听见,问:“叫你什么?”

萧燚顺口就答:“哥哥……”话出口才反应过来,赵舍予已微笑着点头,“嗯,弟弟真乖。”

萧燚恼羞成怒:“赵舍予你诈我!”

“有吗?”赵舍予歪着头看他,脸上摆出萧燚同款无辜表情。

“你你你……”萧燚气到说不出话,旁观者已有人忍不住笑出声,就连宋和彦都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萧燚他是再了解不过的,因为年少成名,一直被周围的人捧着,本质上虽是好的,但难免会养成些肆意专横的性子,基本上是没人敢惹他的。赵舍予外表看起来温和可欺,平时里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却能让萧燚一而再地吃瘪,着实是有意思得很。

宋和彦觉得,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错。

日子就这样在每天安排密集的学习训练中度过,赵舍予收获颇多,尤其是打戏部分,他如今已能完整地耍下一套剑法来了,吊威亚更是如鱼得水,下一步就要跟老师们学习如何套招了。

赵舍予很适应现在的生活,仿佛回到了大学校园一般,只除了某位同学总是隔三差五地找他麻烦以外。

妙妙又拿来了剧组明天的安排,赵舍予正要看,忽然收到了齐昭发来的信息。

齐昭:【我看明天安排的马术训练,阿予你要去吗?】

赵舍予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犹豫,思索再三后,下了决定。

赵舍予:【还是去吧,剧本安排了不少骑马的戏,总不能假骑。】

齐昭:【那你自己千万小心,明天我要去接一个哥们儿过来这边,就没法陪你一起了,你可别逞强,安全要紧。】

赵舍予:【我知道了,我自己有数,放心去玩吧。】

第二天清晨,赵舍予刚刚洗漱完,正打算随便吃点填填肚子呢,忽然门铃响了。

来人是宋和彦。

赵舍予有些意外:“师哥这么早?”

宋和彦:“做了点三明治,自己吃不完,就想阿予帮我一起吃,吃完了正好可以结伴去马场训练。”边说着向赵舍予展示了一下手里提着的纸袋。

赵舍予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但是人都已经上门了,他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于是把宋和彦请进了屋。

他从小厨房拿了两个盘子,宋和彦就把他三明治从纸袋里拿出来,在盘子上放好了。赵舍予又去弄了两杯柠檬水,一人一杯。

三明治是用那种全麦吐司做的,里面夹了鸡胸肉,还有西红柿、生菜,每一样食材都十分健康,真是最适合减肥减脂的人吃了……

赵舍予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食物,陷入了沉思。

宋和彦问:“怎么了阿予,不合你的胃口吗?”

赵舍予摇摇头,看向宋和彦:“这些是师哥专门为我准备的吗?”

宋和彦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被弄了个措手不及,随即微微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赵舍予又说:“宋师哥拍过那么多古装剧,对于骑马这种技能肯定很擅长,其实不用特意再去训练了吧?”

“嗯,阿予说得有道理。”宋和彦眼中带笑,“不过恰好我上部剧是仙侠,也好久没有骑过马了,也需要巩固一下,而且我答应了齐昭要照顾阿予,所以是一定要去的。”

赵舍予惊了一下,连忙道:“抱歉师哥,我不知道齐昭他会自作主张,其实不用麻烦师哥的,我一个人就可以的。”

“可是如果我自己也想呢?”宋和彦说,“就算齐昭不说,我也会陪着阿予一起。”

这话就有点暧昧了,赵舍予一时间呆愣住,不知该作何反应,就听宋和彦又说:“师哥照顾师弟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赵舍予这才稍稍安了心,也许只是他多想了吧。

度假村里自带马场,训练的地点就选在这儿。来的大多都是年轻演员,换好马术服后,教练让他们各自先挑选一匹自己喜欢的马。大家都兴致勃勃,七嘴八舌地讨论哪匹马最漂亮哪匹马看起来跑得最快。

萧燚最先挑好了,是一匹枣红色的马,看起来又高又壮,他身手灵活地翻身上马,一拍马背,便一溜烟地冲了出去。

赵舍予见他单手执缰绳,还越跑越快,没一会儿的工夫就远远跑出去了,显然技术十分娴熟,不由得微微瞪大了双眼,心说这人就是纯粹来臭显摆的吧。

“阿予,我帮你挑了一匹,你过来看看怎么样?”

是宋和彦在叫他,赵舍予把视线收了回来,看到宋和彦正牵着一匹棕色的马。

“这匹马很温顺,适合初学者,阿予你要不要试试?”宋和彦朝他招手,赵舍予犹豫了片刻,还是朝那边走过去,确切说是往那边挪,脚步比平日里至少慢了半个拍,在靠近马还有两米远的距离忽然又停住了。

宋和彦没忍住地唇角上扬:“听齐昭说你小时候被马踢到过,所以一直很怕这种生物,看起来他没有说错。”

被人提到自己小时候的糗事,赵舍予脸上多少还是有点挂不住了,而且宋和彦这一笑,他反而更怵:“师哥你笑什么,怕这个很、很奇怪的吗?”

“当然不是,我没有这样想。”宋和彦耐心解释,“只是看你平日里训练打戏还有体能的时候,每次都非常积极,而且每一项都做得很好,跟现在的样子对比挺反差的,怎么说呢……”他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很可爱。”

赵舍予现在满脑子都是该如何克服自己这个老毛病,也没有想用可爱来形容一个男人是不是合适。

这时宋和彦走到了他面前,右手伸向他,用温和可靠的声音对他说:“阿予,没事的,相信我。”

赵舍予是真的怕,所以当接触到宋和彦温暖且带着鼓励的眼神时,就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不由自主地就抓住了面前的那只手。

“来吧。”宋和彦牵着赵舍予往前走,这只手他是观察过的,这是一只弹琴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握在掌心却意外的柔软,这会儿这只手汗津津的,足见它的主人有多紧张,不过这倒是给了他很好的机会。

棕色的马就在二人面前了,赵舍予还是忍不住想要退缩,宋和彦对他说:“阿予别怕,马儿这种生物是人类忠实的伙伴,它是通人性的。”边说着一只手摸到马儿的脖子上,顺着它的鬃毛来回抚了几下,马儿不但没有反抗,还拿它的大脑袋去蹭宋和彦,“你看,只要你对它友善,它是能感受到的。”

“阿予你来,摸摸它,和它说说话,它听得懂的。”

赵舍予又磨蹭了半天,总算鼓起勇气,学着宋和彦的样子小心伸出手,轻轻地贴在马背上:“这位马大哥,你好……”

马儿打了个响鼻,赵舍予迅速把手弹了开来,又想往后退,宋和彦在旁边看着,不禁莞尔:“阿予,它是一匹母马。”

这就尴尬了,赵舍予赶紧改口:“马姐姐你好,漂亮的马姐姐……”

“姐姐你有名字吗?”

“看你这么漂亮,就叫你美美好了。”

“美美姐,就请你多多关照了……”

这一通彩虹屁吹下来,宋和彦唇角的笑意就更深了,今日里真是让他见识到了赵舍予非常不一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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