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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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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老师说的处分是什么?”谈峤不解。

见谈峤走在阳光下,翁和风从他的右侧换到左侧,确保谈峤被树荫遮住,不至于晒到中暑。

“不重要,这些你不用知道。”

向导稀少,东三区的向导觉醒后,通常被其他区以更优厚的条件和政策吸引,人才流失极其严重。翁和风作为学校的向导招牌,学校不会轻易让他退学的。

谈峤放下心来,想到先前看到的宁影,问道:“刚刚那群哨兵围上来的时候,我看有个哨兵特立独行的从他们后面经过,挺酷的。长得很高,脖子上好像挂着一条黄色的蛇。”

“那是他的精神体黄金眼镜蛇,你说宁影?”

谈峤没想到,宁影竟然用本名上学,不怕别人顺藤摸瓜查到宁清朗吗?

“怎么了,看上他了?”翁和风斜了谈峤一眼,“告诉你,不论在战场上还是生活中,人都只有靠自己,别人靠不住。”

谈峤莞尔道:“看上不至于,只是觉得他不同流合污,有点清新脱俗。”

翁和风这才放心,“喔,宁影这人很奇怪,上学期才转来,是出了名的独狼,不喜欢和任何人接触,学校都不住。不过老实说,虽然他评级才A,但我和他训练过,他精神屏障很厚,反应极其快,实力很强。”

谈峤暗想,A的评级,不过藏拙罢了。三年前宁清朗是SS级哨兵,觉醒就是A的宁影在他的操练下,恐怕早就到S级。

说话间,教务处到了,翁和风让岳舜送谈峤回宿舍。

经过十几天修整,谈峤的身体好了些。虽然不能做跑步之类的剧烈运动,但走路不至于大喘气了。

他每天饭后都会沿着宿舍楼散步,觉得精力好就会走远一点,就当是校园探索。

这天上午,他照例吃完早饭后出门,微风习习特别舒服,不知不觉间走远了。

“怎么,你不是很能耐吗,还敢反抗?怎么不反抗了?”略略熟悉的声音让谈峤回神,一抬眸,见慕微光带着十几个哨兵站在小树林边,他们前方跪着一个人。

谈峤条件反射地往回走,却发觉蹲着的那人,有一头白发。

他步子一顿——这个被慕微光刁难的哨兵,是开学时背他回宿舍那个。不仅给他铺床,还买药给他吃,用湿毛巾给他擦了脸和手才走。

“小白毛,说话啊,哑巴了?”慕微光一把抓起白发哨兵的头发,强硬地提着他的头,恶意满满地笑了。

一头背部布满椭圆形梅花斑点的花豹出现,优雅地往前一迈,咬住白发哨兵的衣领就往后拖。

哨兵身体素质强悍,当然能躲开攻击,但被这么多哨兵围住,跑也跑不远。

慕微光优哉游哉道:“程誉,别像死猪一样啊,你的精神体呢?也放出来,和我的花豹决斗一下呀。我可不会胜之不武,你们说呢?”

程誉任凭花豹拖拽,后背的衣服都被磨破了,还是紧咬着唇,隐忍地一言不发。

哨兵虽然受伤复原很快,但痛觉比常人敏感太多。后背磨破皮对他来说,恐怕比在伤口上喷辣椒还痛。

“这小子骨头还挺硬,我就喜欢这么硬的,再硬我都给你磨软。兄弟们,放话出去,程誉这不长眼的小白毛是我的了,只有我能弄他,明白吗?”

“是,老大!”

慕微光转了转脖子,眼眸一定,眨眼间跃至躲在树后的谈峤面前,想走都晚了。

“哟,这不是翁和风的小弟吗,怎么今天翁和风不在,你一个人呀?”

谈峤平静道:“经过而已,借过。”

慕微光弯腰凑近,抓着粗银项链,在谈峤脸上轻轻拍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那天在操场上被翁和风弄,我现在脑子还嗡嗡疼。他受个不痛不痒的处分就过了,可我的痛呢?你说,该怎么赔?”

谈峤相当配合地说:“要不赔钱?”

“病秧子呀,你拿两块钱打发童跃还行,还想糊弄我?”慕微光肌肉隆起的手臂一动,抓住谈峤的衣领,把他拽到那群哨兵面前。

“听说你生病了,那可不好。同学嘛,就是要互相帮助。多晒晒太阳能补充维生素D,包治百病。”

他松开手,谈峤扭头就走。

哨兵们把谈峤团团围住,各个身材高大,看起来最弱的那个,体格都是谈峤的两倍。

没有树荫遮挡,太阳的热度直接烫在皮肤上。

过强的光线对眼睛是种折磨,谈峤想用手掌遮挡,却被慕微光拉住了双臂。

“好好晒晒,把身上那些晦气的东西晒掉多好。”慕微光笑嘻嘻的,冷不丁逼近,调笑道:“你的白马王子呢?你的翁学长呢?怎么不来救你?他为你出头,又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你,这不是害你是什么?要怪就怪翁和风,我和他是死对头,你选了他,就是为难我啊。”

被花豹拖出十来米的程誉突然起身,一个加速,想冲到谈峤身边。可他被哨兵人墙围住,根本无法进来,只好哀求道:“慕学长,求你放过他吧,他身体特别差,开学那天就中暑晕倒,这么大的太阳晒下去他会病的。”

“哇,好一个英雄救美。”慕微光挑挑眉,一个哨兵往后退,留出一道空隙,他从哨兵圈中走出。

“可你想做英雄,有那本钱吗?翁和风就算了,你这个垃圾白毛还来出头?”

他极快出腿,一脚揣在程誉肚子上,人顿时飞出去几米。

慕微光不紧不慢地走到程誉身边,踩着他的脸说,“行啊,要救这病弱的小向导也行,你放出精神体来给我们玩玩?只要看到你的精神体,我就大发慈悲让小向导走。”

程誉双手握拳,剧烈挣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手肘被磨得血肉模糊。

过了许久,无力挣脱的他脊背软了下去。

慕微光嫌恶地又踩几脚,“哨兵都是靠拳头说话,连这点做不到,废物。”

他不再理程誉,回到谈峤身边,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手表终端,“我向来怜香惜玉,只要你公开承认翁和风是个没人要的丑八怪,我就放了你。不光放了你,以后在学校,不会有任何哨兵找你麻烦。”

谈峤没说话。

“垃圾白毛就算了,你一个病骨头也这么硬。行啊,你硬可以,继续站着呗。你们几个,把他给我看好了,要是谁给翁和风通风报信,我把他打到死。”

烈日炎炎,蝉鸣声越来越吵,柏油马路上蒸腾起扭曲的热浪。虽然还没正式入夏,天气却已早早热了起来。

哨兵受过耐寒耐热训练,此时都汗流浃背,脸色通红,皮肤刺痛。

树荫底下的慕微光热得受不了,更别说那些充当人墙的哨兵。已过去一个小时,不少哨兵见谈峤的脸色实在差到极点,嘴唇都在发抖,起了怜悯之心。

他虽然是个残次品,但毕竟是向导,宁可暴晒也不愿说翁和风的坏话,也算有骨气。

“老大,要不算了吧,都一个钟了。一会儿会更热,把人弄死不好收场。”

众人纷纷附和,“是啊。”

热得不行的慕微光也不想陪在这里晒了,无奈起身,“不就是一句话吗?说了就不用吃这苦。来,给你拍个视频,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他前面戴十字耳环的跟班麦绯当即竖起终端,“病鬼,你就说,翁和风表面清高,实际是个渴望哨兵的烂货。”

“闭嘴。”谈峤终于开口,干裂的嘴唇瞬间迸出血珠,“翁和风的优秀不是你们能理解,他的好坏不由你们定义。你们有什么资格指指点点?你们那满脑肥肠的封建思想,认为向导只能依附哨兵的腐朽看法,加在别人身上,别人都嫌脏。”

他一字一顿,说着说着开始喘气,声音虚弱,却掷地有声,“就算用你们的糟粕思想去衡量,你们也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作为哨兵,却不敢正面较量,只敢玩这些阴招,用编造的话污蔑他,恶心他,中伤他。到底是谁丑恶,到底是谁烂?总有一天,当你们烂在泥里的时候,只能遥望他的背影,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在场所有哨兵都愣住了。

翁和风下了课,和岳舜并肩走在走廊里。

岳舜挠挠头,忍不住问:“老大,你之前可是最讨厌和别人住的,和谈峤住了这么久,习惯不?”

“凑合,就那样吧。”翁和风违心地说着,脑中浮现出谈峤的脸。

没有任何不习惯。谈峤爱干净,从不乱扔乱放,睡觉比他还早,说话都不大声。知道他晚上要出去练格斗,每天都会等他回来,准备水果给他吃。

陪他说话解闷,他第一次觉得,其实有人同住也不错。

不,只能是谈峤,其他人没这么乖。

“都11点了,你问问他想吃什么。”

岳舜点头如捣蒜,“好。”

他打了个视频过去,谈峤却没接。

“奇怪了,每次他接视频都很快的,今天怎么了,难道睡觉去了?”

“有可能,那头猪一睡觉,雷都打不醒。就买些他平时爱吃的吧,一会儿带回去给他。”

翁和风还要去训练室拿衣服,没回宿舍。走到半路,他接到岳舜的视频通话。

“什么?谈峤不在宿舍?”

“是啊,找不到人,你说他去哪儿了?”

翁和风仰视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眉头蹙起,“他摆烂惯了,不会去上课。又怕热,大中午一定不会出去,恐怕出事了。”

他说着狂奔起来,“快叫所有兄弟一起去找,打探一下慕微光在哪里!”

跑着跑着,终端来了一条信息。

“人在西边树林。”

翁和风怔了怔,迅速把信息转发给其他人,通知弟兄们往那边赶。他则拦住一个骑电动车的同学,把人推下去,“借”走了车。

到了树林边,翁和风遥望围成圈的哨兵,心提到嗓子眼。

他一扭电门,风驰电掣地加速,一下冲进人墙中。

一抬眼,他就看到被晒得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摇摇欲坠的谈峤。

那一瞬间,心疼与极致的愤怒一同上涌,烧得他心肝脾无一不痛。

“慕微光,你干了什么!”盛怒的吼叫和势如破竹的精神触手一同出现,触手化身长鞭,抽打在哨兵身上,将他们全部撂倒在地。

倒地的慕微光都吓了一跳——翁和风脸上青筋暴起,面目狰狞,当了两年死对头,他从没见过对方脸色这么恐怖。

谈峤听到声音没有转头,只缓慢的动了动眼珠,看到翁和风,浅浅地笑了笑。

随后,直直往下倒去。

“谈峤!”翁和风目眦尽裂,一把接住他,抱着他往校医院狂奔。

剧烈的心跳在耳膜上敲击,他心急如焚道:“坚持住,谈峤,一定要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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