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伽慧泡在水里，努力地练习游泳。
虽然龙芸教过她很多次了，但她还是没学会。她对漂浮不是很熟练，有时能浮起来，有时又浮不起来，总的来说失败的次数比成功多。
“咳咳……”她呛到了，咳得脸都红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到这吧。”
龙芸温柔的脸上多了几分严肃，“不行，今天的目标都还没完成。”
刘伽慧这么久都没学会，很是挫败，“可是我就是浮不起来啊，唉我说了我没运动天赋。”
隔壁泳道的小男孩卖力地游着，刘伽慧看到这些小孩子游得那么好，而她连漂浮都不会，很是丧气。“不游了，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她说。
刘伽慧想上岸，龙芸在她后面一把拉住她，刘伽慧没站稳，向后撞到龙芸身上。
龙芸便顺势将刘伽慧搂在怀里，双手圈着刘伽慧的腰，微笑着在她耳边问：“真的不练了吗？你不是说要带你女儿去海边玩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刘伽慧的脖颈上，刘伽慧觉得脖子痒痒的。
龙芸的手轻抚着刘伽慧的小肚子，刘伽慧觉得上半身一阵酥麻，心跳得越来越快，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在……摸什么？”
龙芸的动作止住，她温柔一笑，说道：“摸你有没有马甲线啊。”
“额，放开。”刘伽慧有些尴尬。
“要继续吗？我陪你练到会为止。”
刘伽慧看到龙芸这么真诚，也不好拒绝。龙芸都没嫌弃她，怎么她还嫌弃自己呢。
“那继续吧。”刘伽慧抬头吸了一口气，然后整个身子潜入水里。
她成功漂浮了起来，但两三秒后又沉下去了。
再次呛到。
“太难了，唉。”
龙芸眼含温柔的笑意，“放松点，你的身体太紧绷了。”她耐心地指导刘伽慧。
练习了一会儿，刘伽慧总算能做到漂浮了，龙芸接着就教她蛙泳的动作。
“我来回游一遍，你注意看一下我的姿势。”说完，龙芸潜入水中，灵活地在泳道里游着。
刘伽慧很认真地看完整个过程，脑子是懂了，但身体还是不会。她游得特别奇怪，很吃力也游不了几米。
“额，我……还是不会……”刘伽慧略带尴尬地说。
龙芸弯唇，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没关系，我慢慢教你。”龙芸伸手拍了拍刘伽慧的屁.股，说道：“游的时候，这里不要撅起来。”
“嗯，好……”刘伽慧的心扑通扑通的。
接着，龙芸的手伸向刘伽慧的大腿，然后一直从上往下摸，并说道：“你双脚得往外翻，蹬的时候要稍微用点力……”
刘伽慧只觉得腿被龙芸摸得酥麻，呼吸也有些许急促。明明是很正常的教学，但刘伽慧莫名觉得龙芸的动作有些暧昧。
已经不止一次了，龙芸试过好多次，以教学的理由撩她。
她脑子现在一片混乱，龙芸教她的东西，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懂了吗？再试一次吧。”
刘伽慧结巴了，“额，我……我没听懂……你可以……可以再说一次吗？”
“当然可以。”龙芸的嘴唇弯了弯，继续耐心地重复。
游累了，两人上岸，准备回去。
从更衣室出来后，刘伽慧看到了她的前夫撒楠和小三，正从泳池里出来。
撒楠拿着毛巾帮小三擦身子，还在小三脸上亲了一口，刘伽慧捂住嘴，做了个要吐的动作。
龙芸用手揽着刘伽慧的肩，侧头看着她，“我们走吧，不要理那对狗男女了。”
刘伽慧点点头，“嗯，就是，看着就恶心。”
晚上，刘伽慧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满脑子都是龙芸教她游泳的画面，搞得她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她最终在凌晨四点睡着，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她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和龙芸在泳池里接吻，亲得那叫一个激烈。
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觉得很羞耻，“啊啊啊，搞什么啊，怎么会做这种梦！”
她给田恬打了个电话，想让田恬为自己排忧解难。
田恬本来约了朋友去玩密室逃脱的，但见刘伽慧那么烦，答应出来陪刘伽慧谈心。
两人找了家安静的餐厅，边吃午饭边聊天。
“你有没有怀疑过你自己的性取向？”刘伽慧很认真地问。
这话把田恬问得一愣一愣的，“啊？当然没有了，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刘伽慧把心中的疑惑都说了出来，“我感觉自己好像喜欢女人，但我又不确定。”
田恬瞪大眼睛，相当震惊，“什么？你喜欢女的？真的假的？”
“嘘，不要这么大声。”刘伽慧压低声音，“我只是怀疑而已，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田恬真的很好奇，“你喜欢谁了？快说快说，你被谁掰弯了啊？”
“是龙芸，我最近面对她，莫名会心跳加速，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因为我平时看到美女也会有紧张的感觉。”
田恬最喜欢听别人的情感经历了，此时笑嘻嘻的，“那她呢？她喜欢你不？”
刘伽慧摇摇头，“不知道，我觉得她好像在撩我，又好像不是，唉……”刘伽慧越说越烦，她苦闷地喝了一口茶，问道：“你有没有试过对女生有这种感觉？她靠近你，你会紧张、害羞？”
田恬仔细地想了一下，回答道：“好像没有。”
“真的？”刘伽慧有点不相信，她现在觉得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弯的，“你和方之苑……”
“不可能。”田恬立马否定了，“我们都是直女，永远的好朋友。”
“嗯嗯，你们最好是。”刘伽慧捂嘴笑着，”其实，我真觉得你们挺配的。”
田恬拿起桌上的杯子，开玩笑道：“你再乱磕，信不信我把水泼你脸上？”
“哎呀，不磕不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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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很快结束了，田恬又开始了苦逼的上班生活。
当高三老师真的很不容易，比教高一的时候忙多了，而且压力也更大。所以，她干脆住进了教师公寓，除了周末，平时都住校。
她这几天都睡不够，脑子昏昏的。学生还不听话，交空白作业、晚自习吃泡面……
闲下来时，她就在办公室看蜡笔小新，但发现越看越气，越看越想揍那个小孩。
只有学校的流浪猫能让她放松，她在办公室备了些猫零食，每天都会随身带几根猫条，看到流浪猫就会停下投喂。
但最近校领导说要驱赶学校的流浪猫，赶不走就把它们弄死，还下达了命令让保安执行。
田恬不喜欢这种极端的做法，但她又没话语权，反对不了。她摸着地上正在舔爪子的猫咪，嘴角朝上勾了勾。
她拍了几张猫咪的照片，发给方之苑，问方之苑能不能收留它们。
方之苑欣然同意了，她前段时间创了个组织，想收养流浪猫的人可以在平台上联系她。
第二天下午，方之苑提着两个笼子来了，但被保安拦住。她只好打电话给田恬，让田恬出来接她。
田恬很快来了，她笑着跟保安商量了一下，保安就放方之苑进去了。
一路上，田恬撞见了好多她教的学生，学生都很热情地给她打招呼。
“你挺受学生欢迎的啊。”方之苑说。
“屁嘞，他们就会欺负我，就我这科的作业不写。”田恬做出委屈的表情。
方之苑看到后，噗嗤地笑了，当田恬的学生一定很幸福吧。
学校里有好几只流浪猫，但天黑了，方之苑才找到一只，她打算改天再来。
下一次，田恬逮住了两只流浪猫，把它们带回了教师宿舍，然后才打电话叫方之苑过来。
两只猫咪被喂得胖胖的，现在正在满屋乱窜。田恬做了泡椒肥牛粉丝，问方之苑吃不吃。
现在是下午两点多，方之苑惊讶地问：“你现在才吃午饭吗？”
田恬摇摇头，“不是，我中午吃过了。”
“这么快就饿了？”
“食堂的菜太难吃了，没吃饱。”田恬的眼角微微弯着，手里端着一大碗粉，“你要来点吗？挺好吃的。”
方之苑看田恬还没吃饱，拒绝了，“不用了，你吃吧。”
“尝尝嘛，我还没吃过的，反正我做多了，估计也吃不完。”
“你先吃吧，吃剩了我再吃。”
田恬夹起一片肥牛，送到方之苑嘴边，方之苑注视着田恬粲然的脸，眼眸闪烁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选择将肥牛吃掉。
田恬眼底闪过几抹喜色，又喂了她几口。
“你快吃吧，再不吃都要被我吃光了。”方之苑说。
“嗯，好吧。”田恬这才停止了给方之苑投喂，她放下那碗粉，抽了张纸巾，凑到方之苑面前，“你的嘴巴脏了。”
看着突然凑近的田恬，方之苑的心跳微微加速。田恬拿着纸巾，很认真地将方之苑嘴边的汁擦掉。
“我自己来。”方之苑想拿走纸巾，顺势抓住了田恬的手。
两只手紧紧地触碰到一起，两个人都怔住了。
如果不是屋里的猫咪一直在叫，方之苑觉得可以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松开。
田恬把那张纸巾扔到了垃圾桶里，捧起碗继续吃粉。
方之苑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医院很多事情还等着她回去忙。
她在笼子里放了几根小鱼干，猫咪就争先恐后往笼子里去了。她提起笼子，对田恬说：“我先走了。”
田恬脸上露出一个明媚可爱的笑容，“拜拜，有时间就来找我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