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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侠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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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嘉见江寒衣没跟她来真的,就从地上坐起来了,原本趴着的姿势,这会儿坐在地上,说:“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抓一半放一半的,半山的人都被你们抓了,另外半山呢,你们就不抓了吗?”

“话说清楚。”

江寒衣脑子混沌得很,几个日夜没睡好觉,这会儿还要防备被人刺杀,抓住了人还要听她嚼舌根子,讲来讲去,一直没绕到重点。

“我不管你,你把我哥哥弟弟放了,我就告诉你。”

讲起条件来了,江寒衣朝外头一喊:“来个人,捆起来。”

立时有锦衣卫进来了,一言不发就要将顾小嘉拖出去,顾小嘉双手双脚并用,嘴里喊:“魏碑之有两个人,他就不是一个人,他是两个人,是一对亲兄弟!”

沈鸩九来了,夏侯明也来了,还有个纳兰雪,这些人哪个不是位高权重,这些剿匪事宜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想睡觉,只想睡觉。

纳兰雪设了接风宴,在渝州城最好吃的酒楼,兴许取登高望远之意,江寒衣站在那酒楼之下的时候,往上面看了一眼,心脏都不好了。

“来个人上去通报一声,说锦衣卫小旗江寒衣有事禀报,请千户大人下来一趟。”江寒衣又穿上她刚刚卸下的圆领甲,手里拿着刀,同台阶下的官兵说:“有劳。”

下头站着的是纳兰雪的人,江寒衣不想上去,天知道他们在聊什么,或许揽有几个女人,漫无边际讲什么不着边的话。

江小旗在下面站着,站了很久,可能是一个时辰,或者两个时辰?江寒衣不确定,她感觉天都快亮了,上面的人还没下来。

“能否再为我去通传一遍?”江寒衣快冻死了,庆什么功,人都没抓完呢,就庆功了?

又过三刻钟,夏侯明出现在了台阶上,步子都不是很稳了,江寒衣略上了两步,“江儿,小江儿,我跟你说,今晚上——”

醉鬼一个,江寒衣问:“沈大人呢,他也醉了?”

都没回答江寒衣的问题,夏侯明就一屁股蹲在了台阶上。渝州多山,这饭馆子依山而建,上去台阶重重,下面还有个城墙,是出城的必经之道。

“纳兰都督呢,他在不在?”江寒衣又问。

夏侯明直接倒在了台阶上,四仰八叉,江寒衣说:“有劳送夏侯千户回去,多谢。”

别人的地盘上,丢人现眼。江寒衣暗下决心,等捕获匪首魏碑之,她无论如何也要离开锦衣卫,公门这口饭,她吃不下。

“我是小旗江寒衣,请还能动的弟兄们都起来,跟我走,匪首魏碑之仍然在逃,请诸位弟兄协助,江寒衣不胜感激。”

江寒衣快累死了,她骑在马上,她也知道这些兄弟跟着沈鸩九进山,都快累死了,可顾小嘉说魏碑之的另一半还在山里,现在去搜,一定能搜到。

一个锦衣卫站起来了,骑上马,后面两百九十七个锦衣卫全部上马了,里面还有七个小旗,和江寒衣是平级的。江寒衣说:“诸位兄弟,走,举着火把,搜山。”

这是一个很平静的后半夜,两百九十八个锦衣卫突袭搜山,那天晚上的事原样重复了一遍,这回还搜出来了五十多箱金器,并着私盐铁器无数。

夏侯明酒量浅,他喝得少,醒得也早,未到天明,他就醒来,外头一个同袍也无,问渝州卫所的人,“人呢?”

渝州卫所看门的人告诉他:“江小旗带着全部锦衣卫出城去了。”

“全部?”夏侯明不可置信。他是睡在渝州卫所的,昨夜纳兰雪灌酒沈鸩九,他们那两个还在酒馆子里,尚未下山。

“那你给我牵一匹马,有劳。”江小旗出事,沈鸩九不得剐了他?夏侯明束紧腰带,拿起佩刀,翻身上马就往城外赶去。

江寒衣大部队已经回来了,迎着天亮的曙光,后头拉扯着百多号人,与上回那些一样,布局都是一样的,在另一座山头。

但是顾小嘉嘴里的另一个魏碑之没抓到,她暂时无法断定,顾小嘉是胡说八道,还是让人给跑了。

“姑奶奶!”夏侯明驰马向前,看见江寒衣,心下大松,过去与她并行,道:“你做什么,半夜不睡觉,你在做什么?”

“我不睡觉,你也不看看,大家都没睡觉。”江寒衣指着身后二百九十八个锦衣卫,“方小旗睡了吗?展小旗睡了吗?大家都没睡觉,剿匪未成,死而后已。”

说罢,根本懒得和夏侯明周旋,手一挥,“弟兄们,回城。”

......

纳兰雪揉着额头醒来,底下人告诉他,“昨夜江小旗率领全部锦衣卫出城去了,这会儿差不多要进城了。”

沈鸩九还未醒来,纳兰雪手一挥,属下与他站在山腰,说:“大都督是否去迎一迎?”

江寒衣已经第三天没睡个整觉,夏侯明不知道,纳兰雪是知道的,当江寒衣驰马回城的时候,他带着马车堵在半道上,说:“江小旗,上车。”

江寒衣心里明白,还是优待她了,优待她是个姑娘,优待她让她能上马车躺一躺。她也不想特殊化,但实在是太累了,纳兰雪拦停了她的马,低声道:“去睡觉,不然我抱你上去。”

江寒衣看他一眼,她眼神都恍惚了,纳兰雪准备伸手,江寒衣从马上跳下来,上了纳兰大都督的马车。

马车先行,其余人等跟着,夏侯明瞧着不对劲,怎么的,纳兰雪想抢人?

近午时,沈鸩九才醒,醒在渝州驿站,夏侯明一杯冷茶端过来,说:“睡醒了?”语气有点子阴阳怪气,还有点讥诮,和小小的不耐烦。

沈鸩九喝了一口凉茶,激嗓子,他说:“江小旗呢?”

“还江小旗呢?你还记得起人家这个人?”夏侯明摇头,回道:“我不知道,可能在纳兰雪精心准备的高床软枕上睡觉吧。”

“胡说什么?”沈鸩九起身,“更衣,准备出发。”

“你是睡醒了,可怜人家小江三天三夜没睡觉了,铁人也熬不住。还有其他的弟兄们,都忙了半夜,你还有没有一点点人性?”

“出来太久,该回去了。”沈鸩九想的是现在出渝州,傍晚还能去邻城休整一晚,确实在渝州城耽搁太久,容易惹人猜忌。届时被人怀疑他和纳兰雪有什么勾连,很难说清楚。所以即使大家要睡觉,也不能在渝州睡。

“哎,你自己和江小旗说去吧,她在渝州州府府衙后面休息,咱们这是驿站。”夏侯明说:“我去通知底下弟兄们,你自己去叫小江。”

江寒衣满打满算睡了两个时辰,沈鸩九进来的时候,她蓦然睁开眼睛,他说:“醒了?醒了就出发,我们今日回京。”

“好,”没一丝犹豫的,江寒衣从床上坐起来,她衣装整洁,睡觉都是穿着甲胄的。

沈鸩九携三百锦衣与纳兰雪告别,“多谢纳兰都督大恩,南镇抚司一定如实与君书,大都督再会。”

纳兰雪其实不太在意这桩功绩,有他没他都一样,多看了江寒衣一眼,她坐在马上,向他躬了躬身。

“走。”沈鸩九一声令下,三百锦衣向北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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