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你合作。”黎明直截了当的说。

“合…合作！？”雀斑女孩皱着鼻头惊讶的大叫。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黎明，琥珀色的眼睛熠熠生辉。

黎明点头，没有什么事情比赚钱更重要，比起自己经营，不如找一个有经验的忍。

她深深看了黎明一眼，“你跟我来。”她带着黎明来到监控室，把沈玉寰隔到门外锁门。

沈玉寰：……

小川示意黎明坐到椅子上，开口道：“你找我合作你看上我什么了，或者说我们合作你能给我什么。”

黎明看小川的耳朵一高一低，人中短小，家庭不睦，从小独身闯荡，学业也因为家庭原因中断。

“你很不错。”黎明接过小川递过的水轻抿一口，“你有阴阳眼，还有不错的头脑，知道利用这些没攻击性的孤魂野鬼，他们给你提供人工，你给他们提供香火。”

黎明扫过她手腕上的抓痕，“但你压制不住他们，他们成了鬼道德底线顾及的自然没有活人多，想要的越来越多，给你造成不小困扰吧。”

小川带笑的嘴角慢慢落下，抿成直线，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可以给你提供资金以及场地，你来经营管理，我们四六分。”想到什么，黎明又补充一句，“我可以支持你继续完成学业。”

小川震惊的抬头，她是怎么知道的？但想到这个女人在密室里那些骚操作她竟然觉得不是那么惊讶了，最近这些野鬼胃口越来越大，蹬鼻子上脸难以控制，她本来就打算这两天跑路的，现在看来….

她勾起嘴角露出牙齿笑的灿烂，向黎明伸出手，“张小川，合作愉快。”

黎明也握上她的手，女孩的手因为营养不良而瘦骨嶙峋，“黎明，合作愉快。”

她们出去的时候沈玉寰在一堆鬼中间黑着脸等待，看见黎明出来那张脸立马阴转晴，他立马上前来到黎明身侧，“谈好啦。”

在严肃警告了那些鬼之后，他们顶着缺胳膊少腿的身体竖起四指发誓，一定好好听从小川的话。

黎明给小川定了机票，两人约定在影视城见面。

这次出来没带上郑玉宇所以她得回一趟沈家把他带上。

一上车沈玉寰就迫不及待的问，“黎明姐，你是要和那个小丫头做生意吗？在做生意这一块我们沈家那是数一数二的，不如你还是和我合作。”

“不用了。”黎明奇怪的很，“我们没那么熟。”

沈玉寰一下子被扎心，他满脸委屈，“黎明姐算上今天你都帮了我两次，还救了我一次命，我们怎么能说不熟呢。”

黎明听罢大惊，“我是要收钱的，今天也是，我从来不打折。”

她满眼警惕，这沈小少爷突然和她攀起关系，不会是想赖账吧。

沈玉寰失笑，“黎明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今天的钱也会一分不少给你的。”

带上郑玉宇，好不容易摆脱那缠人的小少爷，黎明踏上返回的征程。

她回到片场，准备化妆拍最后一场杀青戏，贝霏霏远远看到她的背影，提着裙子跑过来，一屁股坐在她隔壁，过了很久才装作不经意开口，“你这两天去哪了。”她在片场找了她好几天，最后问导演才知道她这几天请假了，不会是上次受伤了吧。

黎明回答，“有点事出去一趟。”

不是受伤就好，她就这样坐在一旁看黎明化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大多数是她问黎明回答，见黎明的妆差不多画完了，她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别扭的开口，“上次…上次那事多谢你啊，杀青之后我请你吃完吧。”

贝霏霏说着脸不自觉涨红，心道：这还是本小姐第一次主动和别人交朋友，她说完也没管黎明怎么回答，提着裙子跑了。

没跑两步又折返回来，拿起黎明手机给两人加上好友，大小姐洋洋得意，这下你可跑不掉了。

最后一场戏大家这段时间的默契建立格外顺利，导演自然也很高兴，满脸红光捧着大腹笑得开心。

导演在酒店预定好了酒席，剧组的人勾肩搭背闹着往酒店去，主演们单独坐一桌，隔壁的椅子被拉开，黎明抬头，是贝霏霏坐在了隔壁，众人忙着敬酒互相吹捧，但都默契的绕过了两人，场上只有两人默默的吃菜。

“小彩唉，让小彩上台跳支舞，给咱们助助兴。”一个大肚便便的男人醉醺醺开口，旁边的人也跟着哄笑。

一个长相妖艳的女人站起来，一脸局促不安，最终抵不过众人的起哄起身上台。

黎明觉得她有很眼生，应该是某个背景里的舞姬，她骤然皱眉，厌恶的看着那些满身油腻目光龌龊的中年男人，她怒从心起正要起身旁边一只手将她压了下来。

贝霏霏看她生气的表情，连忙将她压下，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要干吗！”她指指那一桌男人，“那些都是投资人，你要得罪她们还要不要混了。”

两人说话间台上已经响起了音乐，舞姿翩翩的女儿在中心起舞，表演已经开始，黎明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说什么。

舞台上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照在女人身上，她柔软的四肢舞动，裙子下摆转动像一朵盛开了鲜花，台下的人长相仿佛张了同一张脸，他们狞笑着评点打量着台上的女人，彷佛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物品一只逗笑的宠物。

黎明突然感觉到世界寂静好似只有她一个人，果然，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对于某种生物她还是一样厌恶，容忍度为零。

她拂开贝霏霏的手朝台上走去，众人满脸骇然看着她走上台，“黎明！”吴刚意识到什么大声叫她的名字，她全然不顾，台上旋转的女人也投来疑惑的表情。

在里中心还有一段距离时，天花板穿来几下细碎的声响，黎明疑惑地抬头，脚步停滞，台上巨大的水晶吊灯顶部折断骤然下落，台下人惊得大叫。

黎明瞳孔猛缩，像一支箭一样冲出去，吊灯失控坠落，黎明慢了一步她只来得及将她扯出几分，女人的腿被巨大的吊灯压住，破碎的玻璃扎进肉里，血淌了一地，黎明一手握着她的胳膊，一手暗自使劲将吊灯重力分散抬上几分，她的手掌握着破损的灯血肉模糊，但她好似不知道痛一样语气平静的安慰着怀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