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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起源(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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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哗——”

蓬溪面前尘土散去,刚才被他借助透视镜片计算用毒刺扎中的白发少女重重往后仰去,却在即将倒地的瞬间被身后突然暴起涌出的植物温柔托起。

林羽面红齿白,仿佛娇羞的公主被身后那无数缕植物茎秆编织成的座位托起,无比慵懒且随意地再次起身,似乎刚才蓬溪的毒刺对她没有任何作用呢。

“同为木属性天赋,你比我等级太低。”

林羽缓慢抬起手,手中沉重无比的□□忽然消失。果然一直使用这样笨重的武器还是比较吃力的,林羽纤细白净的双手在空气中快速浮动,宛若拨动数根看不清的琴弦。

而下一刻,自少女脚下的土地瞬间钻出无数根巨大粗壮的荆棘,翻滚着犹如腾起的万丈骇浪,朝着蓬溪的方向袭去。

蓬溪心一沉,这样恐怖的木系召唤能力实在是难以抵挡。他立即甩出藤鞭分别拴住左右两旁的两棵高大植物,然后借力弹起飞向高空躲过那些荆棘的攻击。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后,也被地上忽然变大的植物接起。

蓬溪速度极快地落地站在白发少女的身后,同时甩出藤鞭刺向少女的纤细脆弱的脖颈,却在鞭尾即将接触对方脖子的瞬间停在空气中。

林羽座下的植物慢慢在半空中转过身,蓬溪一脸惊悚地看着自己手中不受控制的藤鞭,看见少女用一只手掌无奈地托着脸颊,对自己说。

“我都告诉过你了,你的天赋等级太低……你是斗不过我的。”

然后下一秒,蓬溪手中刺向少女的藤鞭忽然活了一般,从自己握住的柄住舒展出无数根细长的尖刺,猛地扎进蓬溪的手掌心。

“啊——呃——”

蓬溪吃痛地松开手,那藤鞭却犹如一条谄媚的蛇,迅速爬向少女的座下,化作了她植物王座的组成之一。

蓬溪的直播间内,各种弹幕刷到飞起。

【怎么会这样?这名叫林羽的玩家究竟是什么等级的天赋?同为木属性怎么能够压制蓬溪这么多?】

【林羽的观众路过~她的天赋等级连我们也不知道,不过肯定比这么个娇贵公子哥强,当初她和她姐姐两个人直播间都看过,姐姐是智慧型妹妹是强攻型,之前我就难以抉择关注谁,现在终于等到两人合体了~欢迎大家关注双生花的直播间!】

【楼上的行为真的很败正主好感,哪有强行去别人直播间抢人的?你要是喜欢你家的主播,就待着别走啊,跑来别人直播间刷存在感真的很下头!分明就是自己不够坚定左右摇摆还说的那么好听……】

怎么会这样?蓬溪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同为木属性天赋,对方怎么可以轻而易举地操控自己已经在操控的植物?这完全不符合蓬溪的认知!

这一瞬间,蓬溪只感觉自己不战而败,因为他所有的认知和对自己天赋的理解,都被对方一举粉碎,不仅是天赋等级的高低,更仿佛是自己自以为是的价值观被摧毁了。

看着蓬溪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林羽倒也不急着攻击了,她慢条斯理地从植物王座上跳下来,像是跳芭蕾一般微微踮起脚尖在地面上旋转了一圈后,扶着被风吹气的裙摆露出羞涩的神情。

“好啦好啦,我不吓你啦,你也不用这么沮丧,你知道的人生来就有贫富贵贱,所以玩家的能力和天赋也是一样的,不论是不同的天赋还是相同的天赋,都是不可能完全一样的等级的。”

白发少女非常温柔地仰头看着蓬溪的脸,仿佛是个悄悄窥视大人流泪的孩童,但她的语气中却全无任何关心和怜悯,只有天真的残忍,“就比如我和你咯,显而易见,你的天赋和你的人一样,都是不入流的比我等级低的存在。”

蓬溪低头沉默着,只有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和哽咽的喉咙,还能说明他依旧还能听见。

林羽继续说,“你我都知道,在这样一个残酷且可怕的游戏世界里,系统的设计和计算不可能出现这样明显的错误让两个人意外获得一样的天赋。”

“所以……”少女的声音忽然变得冷漠,像是突然敛去笑容的早熟孩童,“你知道系统是什么意思吗?”

蓬溪终于抬起头,他漂亮的翠色眼眸里在黑暗中闪烁着难以察觉的湿润,他居然哭了。

林羽似乎并未发现,仍然自顾自地说,“系统设计两个几乎一模一样能力的玩家,又将他们放在了同一个游戏世界里,就是为了让他们互相残杀,只保留最后那一个独一无二最特别的天赋啊!”

少女仰起纯真白净的脸庞,笑得灿烂,“姐姐说的没错,我遇见你,不是杀了你就是被你杀掉,所以很遗憾,你必须得死。那个被遗弃被吃掉的失败品,只能是你。”

失败品?被遗弃?

蓬溪忽然有些恍惚,少女清润动听的声音仿佛不断波动起伏的乐符,在蓬溪的周身不断跳跃闪烁,然后一个又一个地撞击着自己的脑袋,让他持续地浮现一些零碎模糊的场景。

是啊失败品,我是个被遗弃的失败品……

林羽不解地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蓬溪,他脸上黯淡的悲伤,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沉淀之久。明明他穿着华贵的袍子,连耳边的辫子上都镶嵌了绿宝石的发带缠上。

他究竟在悲伤什么?难道就因为自己要杀他便失落成这样吗?林羽失去耐心,然后黑暗中涌出无数根带毒的藤蔓,将呆滞的蓬溪瞬间包裹起来,仿佛一个外壳坚硬的果核。

一个被吃空了果肉而剩下的,被人随手抛弃的干瘪而坚硬的、毫无意义的果核。蓬溪被毒素包裹,失去意识前忽然这么想到。

这不是蓬溪一个人这么认为的,他的父亲他的母亲,包括他的整个阿尔卡斯家族都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位于南纬十度附近的翡翠湖洲,阿尔卡斯家族最早的一批先祖凭借那里得天独厚的优质自然环境,借助丰富雨水和热度创造的广袤原始森林,建立了此后屹立几百年的阿尔卡斯家族企业。

即便最开始凭借着砍伐森林开设造纸厂和家具厂发家,后来的阿尔卡斯家族为了更好地获得当地人民支持,便果断放弃了破坏他们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来低效率获取财富。

通过增加当地的就业机会和各种福利保障体系,阿尔卡斯家族成功在政治上大展拳脚,获得了翡翠湖洲的管辖权。

自此,阿尔卡斯家族便迅速崛起,抛弃原先的制造业大头身份,一跃成为翡翠湖洲的第一家族,企业涉及制造业、重工业、农林业、以及服务业多领域。

而获利最多也最快的的武器制造和毒品贩卖这种的产业,家族的一人尝到甜头后,整个家族的成员便大刀阔斧地占领了当地的全部市场。

可以说,作为阿尔卡斯家族的第十代继承人,蓬溪·阿尔卡斯是以无比尊贵的身份诞生的。

他的母亲是个漂亮而温柔的东方女人,美丽和仁慈只是她身上最不值得一提的头衔,勇敢聪明,才是她俘获阿尔卡斯家族第九代继承人,也就是蓬溪父亲的第一要素。

当初便是凭借蓬溪母亲,阿尔卡斯家族才能在政治上获得高于对手10%的票数,争取到翡翠湖洲的管辖权。

因为她的母亲在嫁到阿尔卡斯家族前,便是一名极其优秀的女记者。她精通多国语言,从小便受过良好教育,出国后便奔波全球各地,为那些饱受饥饿、战争、疫病以及各种危机的地区百姓谋取和谐安宁的权利。

如果说蓬溪的父亲,是一位权势通天冷酷无情的天生统治者——黑鹰,那么他的母亲就是翱翔于全球的天空那只自由自在的美好象征——和平鸽。

和平鸽与黑鹰的结合,本来不被任何人看好。但是年少的黑鹰凭借自己的英俊勇敢,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这位来自遥远的东方的美丽女性。

黑鹰不是从一开始便是统治者,他自小便尽力了家族的各种波谲云诡阴谋算计,蓬溪的祖父祖母都在父亲十岁时便死于非命,很显然,如果不是父亲拥有足够的聪明的胆识,作为家族继承人的单薄少年,早在十岁那年便同样被家族那些心怀不轨的豺狼虎豹生吞活剥了。

但也可以说,那个早该死在十岁的黑鹰少年,确实在那一天有什么东西跟着中年早逝的父母也一起死去了。他一边忍辱负重一边拼命努力学习,积攒自己势力的同时,也在大使馆遇见了蓬溪的母亲,那位既适合做家族夫人,也适合做自己爱人的优秀女人。

蓬溪的母亲,和这位外表装的冷酷无情却内心十分柔软寂寞的少年,一见钟情。她自己的父母远在东方,可自己却毅然决然选择远赴翡翠湖洲,去帮助这位孤身一人的清瘦少年,却帮助他成为雄鹰般的男人。

在少年成长为男人,成长为家族掌权者的时刻,他选择了立即娶蓬溪母亲作为夫人。而她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因为她知道,自己拥有无数家人无数朋友,甚至拥有遍布全世界那些游历采访过地方的无数孩子。

——但眼前这位已然高大的男人,只有自己一人。

小时候,蓬溪在家里翻到母亲以前的采访视频后,曾经不止一次问自己母亲,“妈妈你那么喜欢周游世界,为什么不带我出去玩?而是一直被困在这栋无聊的别墅里。”

母亲只是温柔地抱着瘦小的蓬溪,从楼上的窗户看着窗外,哄道,“再等等,再给你父亲一些机会,我们很快就能拥有更多的自由了。”

蓬溪从小就害怕父亲,因为他太冷漠太残忍了,仿佛全世界除了自己母亲,所有人在他眼中都是一串无情没有生命的代码数据,可以被用来衡量盘算,掂量着能够利用或抛弃的棋子。

包括蓬溪也是,因为他的出生便是个提前的意外,因为父亲即便成为了统治者还没有完全的能力来保护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加上自己脆弱且不能失去的妻子。这样残忍的事实,是当他兴高采烈地成为统治者娶了妻子后才发现的。

于是为了更好地守护这个家,蓬溪的父亲更加努力地运营家族,试图让自己的肩膀更加宽阔更加坚硬,足以支撑起一家三口这个真正的家。所以他常常不在家,只留下成堆的侍从和保镖,保护着自己的妻儿。

年少的蓬溪总是调皮好奇的,向往外面的世界,尤其是当他翻阅完母亲年轻时候的全部采访记录,他也很想跟着母亲去外面的世界,去帮助那些和自己不一样的孩子们。

他想和母亲去帮助那些无衣可穿无饭可吃,那些颠沛流离四处流浪的人们。

这样一个突然萌发在幼童心中的念头,就仿佛埋下了一颗种子,每天沐浴在朝阳和雨水中,茁壮成长愈发蓬勃,直到完全撑起了年幼的心脏。也塞满了自己母亲的胸膛。

于是某一天,母亲便擅自做主,带着年幼的蓬溪和几个保镖飞往非洲,带他去帮助那些流离失所的饥饿孩童。

也是那一天,蓬溪的父亲从家族的谈判中,终于获得了自己争取多年的全部控制权,他激动地跑回家中,想要分享自己的喜悦,想要告诉自己的爱人和孩子,他终于可以有实力有足够的底气,去带着他们自由地走在翡翠湖洲的任何一处角落了。

他第二次真正高兴的时候,也是他人生中第二次最痛苦的时候。正当壮年,年轻有为的男人在这一天赶回家中,听到了自己妻儿被刺杀的消息。

而蓬溪的母亲,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射向蓬溪的子弹,保护了自己的孩子。

而远在几千公里外的男人,同时听到了自己最爱的女人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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