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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过去、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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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和国见站的这个位置刚好在一个视线的死角,他话音还未落下,就搭着栏杆弯腰往下看,穿着正式比赛队服的高中生们都在看台下休息。及川并未瞧见平泽透。

国见顺着及川的动作也压着身子看了过去,语调带出年少时漫不经心的影子,“是我们那个时候的队服呢。”

看台另一边的女生们发出了丝骚动,及川动作未变,跟着看了过去。背负背号1的少年昂首从门口踏进,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看台上的及川彻。

“我说的吧,”金毛双手拍打平泽透的肩膀,笑着说,“你心心念念的及川前辈真的来了诶!”

金毛的声不小,看台下的青叶跑出来了好多,一脸不可置信地向及川问了好。

太久没顶着诸多视线的及川彻难得有些局促,抬手又落下。

平泽透又往前走了几步,就在及川以为这孩子要对他说什么之时,平泽透将身体侧到一边,向国见问了好,转身招呼着队友们重回场上。反倒是那个金毛又笑眯眯地向及川摆了摆手。

“认识?”及川问。

“跟金田一一起带他们打过球,”国见扭头打量着及川,“跟我们一起打球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他喜欢你啊。”

“我现在也没看出来。”及川想起这小子的态度就有点火大,撇嘴回道。

火大归火大,及川还是很认真在看这位小朋友在场上的发挥。

“啊……”

如果将他那一届的青叶城西比作一场和谐完美的交响乐,那现在的青叶城西就是一把把已出鞘的武士刀,在平泽透的掌下,不知疲惫地发起进攻,直至砍下敌方的头颅才会罢休。

“排球比赛的节奏有这么快的吗……”身旁观战的学生无意识发出感叹。

决定一支球队的上线在哪里,往往取决于攻手。连带着身为自由人的金毛在内,青叶城西整体的身高水平都不矮,扣球次数最多的主攻手看起来已经超过了190。绝对的身高往往能弥补技术上的不足,一年级的动作并不到位,可他们也能成为球队的“一锤定音”。

其中表现得最为亮眼的,是二年级的平泽透。

“这两年宫城的排球也就咱们学校、条善寺和伊达工业能打出成绩,伊达工业之前三年级那批水准不错,不过都引退了,新来的一年级没听说有打得好的。”国见英为金毛漂亮的一传叫了声好,接着说,“明年的春高估计也就看这俩谁能出线了。”

明年啊……

“我去一趟卫生间。”及川说。

“不看了?”

及川摆摆手。

青叶城西和他记忆中的模样没有差很多,从洗手间里出来,及川沿着廊道一直走到外边的台阶上。这门对着的空地鲜少会有学生过来,也就值日生会拎着垃圾桶过来倒垃圾。松川在这里偷摸抽过烟,还没等抽几次,这个他本来以为会成为他自己高中三年来的秘密基地便被及川给发现了。自此,松川接着在这里避着老师同学吞云吐雾,及川和花卷吵嘴,而岩泉无语望风。

旧地思故人,及川很难不感慨。他的指尖触碰到了口袋里的烟盒,这是回国那天,他从松川车上顺来的。他并没有抽烟的习惯,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一名运动员。

及川抽出了一根烟,重新合上的烟盒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转圈。他将烟叼在了唇上。

“运动员也会抽烟的吗?”

背光而来的少年让及川一瞬间幻视成了松川,同样的队服,但背号却是1。

及川笑了一下,把烟抽了出来,向平泽透晃了晃。未再重新叼回去,而是放回了烟盒里。

“谁赢了?”及川问。

“当然是我们。”平泽透即答。

平泽透走到及川身边,十六七岁他比及川还要高出一个脑袋尖。平泽透半晌没说出一个字,及川凝视自己鞋尖前的石子,也没开口说话。

只听见身边的少年紧张似地抽了一口气,三两步就跨到了及川面前,转身——

“我啊,我一定会带领青叶城西打进春高的。”

少年鬓角仍有汗珠闪烁。

“我之后也会打职业的。“

少年笃定自己的未来。

“我会与你隔网而战。”

少年的目光灼灼,像是从两月余后的夏日照过来的骄阳。

“我会让你一直看着我的,一直注视着我到比赛结束。”

平泽透说完这番豪言壮语之后,脸红的就像是熟透了的番茄。及川并未给他回应。

“你没事吧?”国见英拿着水瓶轻轻撞了下及川的胳膊。

及川的手臂支在车门上,脸颊拢起了一小块肉,“我有一种被太阳烤了的感觉。”

国见英笑出了声。

及川让国见在路边把他放下。

“还剩一段路了,”国见说,“你在这儿下?“

及川解开安全带,手指反方向,“我往那边走走,先不回家。”

每次比赛前去神社祈福,与其说是青叶城西排球部的传统,倒不如说是当年三年级的传统。太阳将坠未坠的时候,少年们的身上沾着面香,吵闹着从桥上穿过,去往坐落在附近小小山头上的神社,去求一签除了金田一和阿渡外谁都不会相信的吉凶。

三年级毕业后,国见他们并没有继续这个传统。在工作后的第二年,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他在神社里碰见了久未见的三年级的前辈们。系满绘马板的铁栏杆前,三人求问了四签。花卷嘲笑只有及川求到了末吉,隔着电子音似乎微微有些失真的声音传来——

“小岩,快再给我求一次求一次!!!”

国见把外套丢到了副驾驶座,直到及川的身影过了桥,这才开车往反方向离去。

这个神社不大,一眼扫过去就能将整片区域纳入眼中,也就附近的居民会过来拜拜求求签。今天是工作日,御手洗前只有一对年纪不大的情侣在。贩卖签纸和御守的塑料盒子上脏兮兮的,盒子盖撬开了一角。

及川将纸币叠成长条塞进了收银盒里,御手洗前的小情侣已经不见了。这一小片的空地上只有叽喳的鸟鸣和及川拨通的刺耳的视频通话的声音。

是三十来岁还在努力学习的花卷啊:

【挂断】

及川彻!!!你是不是有病!!!我在上课!!!

及川笑嘻嘻,和松川打了招呼。岩泉那边没有回应。

“干嘛呢?”及川问。

松川那边的画面移动,背后是老旧的居民楼。

“出外勤。“松川简单回应,下巴上留有胡须的脸又重新出现在画面里。

松川说的“出外勤”就是去收尸,可能是因为干的年头久了,被分到的业务基本上是些较为贫穷的独居老人,甚至是些“案件尸体”。

花卷曾为他抱不平,松川只是点了根烟,淡淡说:“毕竟我不害怕,也无所谓。”

及川把镜头转换了个方向,让松川先选。签纸纷纷从及川的指缝间滑落,松川选择了小拇指和无名指之间夹住的签纸。

“大吉!”及川兴奋地乱叫。

世界第一二传手

大吉jpg.

夹住签纸的手jpg

@是三十来岁还在学习的花卷啊

是三十来岁还在学习的花卷

画红圈夹住签纸的手jpg

岩泉要这个华绿三角夹住签纸的手jpg

世界第一二传手

小岩要这个橙色五角星夹住签纸的手jpg

大吉jpg

小凶jpg

世界第一二传手

@哥斯拉什么时候再映

是大吉欸!!!

是三十来岁还在学习的花卷

你是不是换我签了?

及川重新切回视频页面,并未参与聊天的松川,视线是游离在屏幕外的。手机被他攥在掌心中,角度是仰视。及川能看见淡蓝的幕布上,一小块白色的云朵。

“挂了。”及川说。

“嗯,”松川顿了下,“几号回来?”

“后天……吧?”

挂了视频后,及川把自己抽到的“小凶”挂在注连绳,系了个结,转身离开了。

临到家门口,还未进门的时候,及川就闻到了面香。及川顺一在院里榉树下拉了张小桌子和两把藤椅,都是他自己打出来的。桌面上是一个大铁盆,里面是些素面,旁边的盘子里是之前没吃完的炸鱼。

及川顺一让及川把面条淋上酱汁,端了两碗送去给隔壁的岩泉夫妇。

及川拉开椅子坐在他爸旁边,一筷子下去,少了半碗。

“怎么样?”及川顺一问。

“味道没变。”及川比划了个大拇指。

及川顺一这辈子干过不少工作,当过理发学徒工,做到过企业高管,有厨师和甜点师证,也接过不少木匠活……这让从小到大一条路走到黑的及川不时感到羡慕。

“要不,”两根筷子尖磕在一起,及川思索道,“我也考个厨师证吧?”

及川顺一喝水漱口,毫不留情泼自家孩子冷水,“早上煎个蛋都能煎糊。”

及川无所谓地耸肩,“你不去京都和爱衣一起住吗?”

及川顺一笑了一声,“你这次回来还有给爱衣当说客的任务?”

及川爱衣在初搬到京都的时候就劝及川顺一一道过去,只是老爸坚持不想离开这个熟悉的地方。两年前,在及川顺一因为高血压住了一次院后,及川爱衣就把自家弟弟也拉入了劝说的阵营。只不过及川一直在消极怠工罢了。

及川说:“还得看您自己的意思。我只是感觉,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在这里吃饭了。”

夏日傍晚的榉树下,树影模糊。顺一、由香利,爱衣、猛和姐夫觉,过去还是成了往事。

及川顺一解决完自己碗里的面条,收拾碗筷起身。这棵大榉树比前几日更绿了几分。

“你要把那些都带走吗?”及川顺一问。

门口的鞋柜旁,几箱纸箱整整齐齐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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