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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宽政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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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寓出来后的日头仍晃的人眼晕,刚从室内出来后皮肤上的清爽感几乎蒸发殆尽,及川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上重新发黏了。

“这该是五月的东京吗?”及川微微抱怨。

“还没进入梅雨季呢,”岩泉说,又问他,“感觉忍足医生怎么样?”

两人沿着房檐下的阴凉地走,及川大步迈过一个台阶,“小岩推荐的医生专业性当然没得说,但仅仅只是康健训练,完全靠小岩一个人没有问题的吧?”

岩泉不意外及川会察觉到这个,太阳的光从高低不致的相间屋檐中落下,捎过前面人的眉眼,跟二十出头时别无两样。不会显老的样貌。岩泉稍微有些溜号。

“跟他对话时,感觉怎样?”他没有正面回答及川。

“忍足医生……说话很慢,他不让……啧,”及川咂舌,似乎在嘲笑自己突然消失的语言能力,“和他谈话不会充满选项?”及川找到了较为妥善的形容词,他扭头回看岩泉,“所以他真的只是康复训练师?”

岩泉两步迈到及川身边,“是,刚入行的时候就负责过成宫鸣选手,是很厉害的前辈。不过……”

“不过。”及川学嘴。

岩泉瞥了他一眼,“忍足医生还有心理学的学位证。”

“哦——”及川颇具深意地发出了一声感叹。

“大家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心理疾病,不过我不是因为这个才带你去找他。跟陌生的、很会聊天的人聊天,会很舒服的。”

及川摆了摆手。

最终在仍有良心在的岩泉的坚持下,他们还是乘车来到了上野公园。东京已经过了最佳的赏樱时期,不过参道两旁仍有绯云作烟后的痕迹。他们在西乡隆盛的铜像对面找到了可以歇脚的树墩子,及川掏出了手机。

世界第一二传手:

【照片】jpg

我们到了,哪呢你们?

是三十来岁还在努力学习的花卷啊:

我在国立博物馆

你们再不来我就走了

你发你的自拍干什么,好恶心

世界第一二传手:

【伤心猫猫头】jpg

没有眼光的愚蠢人类

哥斯拉什么时候再映:

我们在门口

阿松呢?

是三十来岁还在努力学习的花卷啊:

【定位】

我给他敲个电话,看看他今天能不能出来,你们先去这儿,等会儿见

“有点远诶,”及川凑过来看岩泉手机上的定位,“我们骑个电动车?”

花卷推荐的那家是会卖轻食的咖啡店,还算是小有名气。及川拨弄手机,喊道:“我想吃这个鸡蛋三明治,看着好好吃!”

“你开车别看手机!”岩泉怒道。

店内空间不大,像是才开始营业,外边沿着河边的小路上有绵延的小摊,卖章鱼小丸子的那家,摊主会给放很多的木鱼花。

他们运气好,坐到了靠窗边的位置。

及川喝惯了冰美,明明不是能受得住苦的人,但偏偏总是会去吃,队友们时常表示不理解。岩泉仅要了一杯冰水。十来分钟后,花卷冒着汗,跟在两位高挑的美女身后进了门。

“冰圆,抹茶拿铁不加糖。”花卷像是很熟悉这里一样,菜单看都没看就点完了。他边摘下耳机,边瞥了一眼岩泉的白水,讥讽的话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呦,准备出家?”

岩泉:……

花卷按低音量键,随手拿起桌面上店家准备的手机支架。他和松川在通视频,一直叫嚷本次行程的主角此时反倒是裤衩背心瘫在家里的沙发椅上,神色萎靡,一看就是刚睡醒不久,连胡子都没刮。

及川见状立刻摆出了一副马上要开始阴阳怪气的表情,松川抬手,开口说话仿佛要带走他身上的最后一口气,“我身上的味儿没散完,你们不会想见我的。”

他现在应该连他自己都不想见。及川暗道。

“说说?”

及川叫的鸡蛋三明治被端了上来。花卷说自己节食不要,及川便把近三分之二都给了岩泉。

岩泉:你不吃你点什么?

及川:我只是不太饿且馋。

“你们确定?”松川倒是来了精神,他稍微坐了起来,把手机拿近了。

“两天前,我们接到警察的通知去大田区三丁目收理一具老人的尸体。老人无儿无女,独居,死了快一周多了,臭味散发到了楼道里才被邻居发现报了警。我们一进去,老人躺在被子里,皮肉都和被子……”

岩泉“咣当”一声撂了叉子。

松川听见了声响,一笑,眼皮一耷,又懒懒散散窝进了椅子里。

“我还以为你们学医的对这种的接受程度都很高呢。”花卷示意岩泉看向完全不受影响、大口咀嚼的及川。

“我又不是他,”岩泉重新拿起叉子,犹豫了片刻干脆换成了手,“而且我学的不是法医。”

及川一本正经地说:“请不要聊一些会加深人刻板印象的话题,以及,请不要人身攻击我。暗示的这种也不可以。”

“我挂了,”花卷把手机拿到面前,“下次再约。”

松川摆了摆手。

及川戳着从三明治里掉出来的鸡蛋,“你不是有考试吗?这么闲啊研究生。”

“考完了,”花卷从一见面的时候就显得心情很好,精气神比及川刚回东京时见到的要好上许多,“我还差两篇小论文就能给这门课结了。”

“这么早就结了?”岩泉问。

“是选修。”

“选修还让你这么紧张?”及川苦得吐了一下舌头。

花卷露出了一个“这你就不懂了吧”的眼神,“因为要算绩点的。”

及川微微耸肩,身为曾获得过世界最佳二传手称号的及川彻选手实际上只有高中学历,犯一些常识性的学校笑话倒也无所谓。

三人……准确来说是岩泉吃好了之后,及川随手翻看从店里书刊架上拿到的《上野公园游览指南》。虽然公园的景色不错,但及川此时陷入了空调房的温柔乡,他想找一个近一点的博物馆艺术馆随便什么馆,反正只要是有空调的地方就行。

“正经的,”花卷忽得屈指敲了下及川面前的桌面,“要不要念个大学?”

及川先看向了岩泉,后者四平八稳的用纸巾擦拭手指。“我什么都不知道。”岩泉说。

于是及川收回了视线,但他没有看向花卷,而是盯着自己指腹上的老茧。“我很快会回阿根廷的。”

“是的,你总是要回阿根廷的,”花卷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遍,“但是开始无论是回到之前的轨道上,还是就此开启新生活,在做抉择之前,来点意想不到的插曲也还不错。”

就算是凭借着“国际知名运动员”这副闪闪发光的身份,正式转变为“大学生”也要通过一系列的手续和部分必要的考试。且不提及川现在的偏差值是否能达到入学标准,更重要的是目前的他对接下来的生活仍犹豫不决摇摆不定,他并没有行动的力量。

花卷无意对别人的抉择“指手画脚”,提议及川去念个大学似乎也只是他的一时兴起。他们接受了及川的建议,上野公园内的文化设施多如繁星,他们沿着河岸随意选了个方向走,进了第一眼看见的一家美术馆。馆里没什么人,橱窗上置的灯光随着穿着舒适亚麻布料的女人的行走而逐渐点亮。及川印象最深的是一副西方的□□的油画。

花卷介绍说,男孩死在了成年之前。

在分别之前他们去吃了公园附近的一家烤肉,及川照旧照了相片发进四人的群里。松川的消息从一堆展品的照片中插缝冒了出来。

丧葬业务请拨打电话xxxxxx:

又是烤肉啊

我也想吃

回家之前,及川和岩泉二人去楼下便利店买了点零食上去。及川说自己吃烤肉吃的有些腻,又打了杯711的冰拿铁。

“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及川咬着吸管,没有负担的看岩泉自己忙活着收拾屋子。

“明天。”

“休息日去啊。”及川感叹了声辛苦,他从沙发上滑下来,随便拿起某一块乐高,琢磨着该往哪里放。

岩泉端着两个碗出来,里面是腌制过的、还飘着些许碎冰的小番茄。

“要是所有运动员都能听从专业训练师或者医生的指导,我也不用休息日就要去报道。”

及川笑眯眯,“拒绝人身攻击。暗示的这种也不行。你什么时候弄的?”

岩泉盘腿在及川身边坐下,把碗递给他,回答:“昨天。有点冰。”

及川用嘴唇碰了碰勺中的小番茄,舌头一卷入口一个。腌制过的番茄仍是有些酸,但这酸恰到好处,吃起来很清爽。

“你头发不剪剪吗?”

及川摸向自己的后脖颈,“我回家的时候就说要剪了,诶,这记性想不起来。”

“我给你剪?”

及川看向他。

岩泉摸了下自己的头顶,“你要是不想做什么发型的话。”

岩泉搬了把椅子到客厅,剪开刚从便利店拎回来的塑料袋,系在了及川的脖子上。及川的手指勾住塑料袋的边缘,往外拽,“你要谋杀我就直说。”

岩泉摁住及川晃动的脑袋,毫无感情的道了声抱歉。

及川还挺喜欢剪刀剪头发的声音,他的眼睛虚虚看向阳台,三年前被岩泉从花鸟鱼市场搬回来的虎皮兰已经长得很高了。

“大学好玩吗?”

“你不应该问一个医学生这样的问题。”岩泉先是调笑了一番,而后正色回答老友这个问题,“我本科研博都是在国外念的,和国内的学生感受到也不太一样。学费很贵、考试很难,论文多到烦不胜烦,也有一定程度上的语言障碍。但那段时光过的真的很自在、又充实。”

“现在不自在不充实吗?”及川问。

岩泉想了想,回答他,“我挺喜欢这份工作的,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了少时的梦想。但是工作嘛,总会牵扯到利益。这时候的自在充实,是付出代价后换取到的。有时候想想,也挺无奈的。”

及川不再搭话,剪刀剪落头发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他对岩泉这番话能够感同身受,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公平公正,在体育竞技这条路上越走下去,及川越能感知到自己在球场上的每一次跳跃,其背后都少不了利益的博弈。

费德里克劝他退役的话其实可以说的更残酷一些,32岁的他早就过了竞技的黄金年龄,并不是说教练或者俱乐部“卸磨杀驴”,只是从利益的角度来说,他作为在役运动员没有退役运动员的价值大。

岩泉撤掉他脖颈上的塑料袋的动作吓得溜神的及川一激灵,“剪好了?”

“只是剪短能花多长时间?”岩泉从隔断的书下面拿出镜子,递给及川,双臂环胸,低头看他,“想那么多干什么,好奇就试试看。”

是三十来岁还在努力学习的花卷:

我周一没课,周二全天。学校管的不严,外来的可以听课。你跟我一天看看呗,觉得OK给你办个借读证

【定位】

千代田区富士见宽政大学

作者有话要说:1、宽政大学的原型据推测是位于东京都千代田区的法政大学,挺厉害的一所学校。我们的花卷桑也是一枚学霸。可以猜猜看花卷在这里学的是什么。

2、宽政大学,《强风吹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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