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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逃离筒子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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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令和花诵两人站在何悦的身后眼睁睁的看着何悦像是失去刚刚的记忆一样,又站到了最开始那扇绿皮铁门前。

陶令不解:“梦会循环吗?”

花诵:“按正常来讲,不会,应该会有不一样的……”

果然,花诵话说到一半,何悦开始行动了,与刚刚发生的事对比而言不同的是何悦走向了窗户,窗户被生了锈的栏杆挡了起来,整个窗户上都是灰尘,碰一下能粘厚厚一层的那种,窗户里面被报纸糊上薄薄一层,但是通过右下角破碎的那块空隙还是能看到里面。

看到何悦要去看玻璃中间那道缝陶令有些紧张的攥住花诵的衣服,把他的衣服捏的皱巴巴“不会有高能吧?”。

花诵让陶令站到自己的身后:“不清楚,梦都不是单一的,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看清了里面的情景,何悦猛地后退了四五步,然后发出尖锐的大叫“死人了!”

陶令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这个小姑娘做梦这么刺激的吗?先是追逐战再是杀人案?这还醒不了,怪不得需要他们来开门。

不一会一堆警察跑来,他们在门口采样拍照,翘掉了门锁。门打开后,何悦身后的两人也能看清门里的情形,一对夫妇身上被插着刀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门后的场景也十分肮脏混乱,各种布满灰尘的杂物堆积在墙边,蜘蛛丝什么的数不胜数,天上哗啦转动的风扇被灰尘围得透不出一丝风,风扇上结成一缕的蜘蛛丝随着风扇的转到而晃动。

陶令在花诵背后探头探脑,这画面对他来讲属实有些刺激,他不是很敢细看,虽然作为一个哥特风格可以拿十宗罪下饭的超级酷炫美术生他看过的凶杀案不在少数,他自己也画过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真摆在脸上来看,陶令还是只能认怂“这小姑娘是不是天天躲在被窝里看什么《全球重大凶案》、《法医密档》什么的?感觉那两死人还挺真……”

花诵:“其实还好我感觉,没有很恶心的尸变什么的,我之前打工的一个梦境里面就是追逐杀人战,那里面的东西没一个完整的,我上一个合作伙伴就是折那里面的。”

陶令:“……换我我也折那里面,干这活精神内耗太大了吧?连个剧本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梦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有高能,至少有个高能预警吧,这换谁不吓死?你内心真强大。”

花诵:“看习惯就好喽,放心吧,梦境一般都只针对自己的主人,你没有吸引到主人的注意力是不会被拉去平摊攻击的,顶多就是精神污染,这不是还有我陪你嘛。”

陶令吐槽:“你是能降妖还是能驱魔?”

花诵:“我有坚实的身板可以遮住你的脸。”

陶令:“……”

虽然有两死人摆在地上,但没有什么高能陶令还是逐渐放松下来了,他难得大胆了一回想主动往房间里面走被花诵拦住了“这个房间我们可能进不去,它太具象了,何悦很容易发现我们两个不一样的在里面。”陶令:“那怎么办?”

花诵:“还是那个字,等。等何悦开始推动梦境我们就能到里面一探究竟了。”

陶令蹲在花诵的身边注意着何悦那边的一举一动。

何悦正在做笔录,但是只有两句话,警察问她是怎么发现这个案发现场的,何悦说在窗户旁看了眼就发现了,然后这个对话就这么结束了。

画面再一转,刚刚还躺在地上的那两死人没事一样的正开着门吃饭,陶令仔细看了眼,确实是没事的人,身上的刀和地上的血都不见了,两个刚刚死在面前的人又好好的坐在那里吃饭。反而是刚刚站门口的何悦不见了,但是陶令看见了不远处的莹莹,莹莹都在那里了何悦还会远吗?

没一会,楼梯响起了嘎吱嘎吱的走路声,何悦从楼梯口处走来,正好路过了这个门口,对此,陶令有了些猜测“你说这是不是何悦以前的经历啊?”

花诵很肯定的说道:“不是。”

陶令:“你怎么这么肯定啊?”

花诵:“我以前开过何悦的门,她之前那个梦的内容还是她成了一个身边都是恐怖分子的女警呢,而且她还结过阴婚,那个莹莹我都没在那次的伴娘团里看到,这人打哪冒出来的都不知道。”

陶令人麻了“她还会做灵异事件的梦啊?”

花诵:“人嘛,梦见什么都不奇怪,动物都会做梦,人梦见鬼算什么。”

陶令:“……我们还要给动物的梦找门?”

花诵:“有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意外的嘛。”

陶令感觉一个月一万块这份工作也没那么好干,陶令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如果我们找不到这个梦的门怎么办?”

花诵:“那就要一直找咯。”

陶令头皮发麻:“不能临时退出嘛?”

花诵微笑:“当然不行啊,进来后就要一直找到把门找到啊。”

陶令:“……”

花诵安慰道:“放心吧,你的身体不会饿死的,没有叫不醒的人就没有开不了门的梦。”

陶令表示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

何悦走向莹莹后两人在走廊处交谈,铁门里的那对夫妻也自顾自的吃着饭,这一切的一切与很平常的生活都没什么两样,陶令都不知道那两人怎么死的。突然一切画面陡然剧变,陶令与花诵两人出现在了房间里面,何悦不知去向,刚刚与何悦交谈的莹莹手上拿着一把大铁锯正在接近吃饭的夫妻两人。

“哗啦哗啦……”锯子在骨头里划动的声音让陶令头皮发麻,他整个人死死趴在花诵的背上攥着花诵的衣服不敢看,刚刚不是被刀捅吗?现在怎么分尸了?陶令感觉自己的腿有点发抖有点软,然后陶令就顺着花诵的背坐到地上死死抱住花诵的腿,生怕看到什么很血腥的画面。

然后坐到地上的陶令突然发现,桌子底下有个人,那个人正是何悦……

‘雾草!!!’陶令把花诵的腿抱得更紧,花诵无奈的低头看了眼整个人挂自己腿上的陶令,他这次的搭档是不是太怂了一点?

何悦那边也十分害怕,她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她看到了莹莹的下半身,看见了不断流血的夫妻俩,看到了地上的断肢,咬着嘴唇不敢出声。听到断肢啪唧一下掉地上的声音陶令比何悦还想叫,那一刻的陶令感觉自己好想上厕所,但是陶令死死憋住了,大男人,不能那么丢人……

正在做着血腥事的莹莹心情好像很好,哼起了奇怪的调调,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莹莹猛地附身往桌下看去,然后陶令一口咬在了花诵的腿上。

“唔……”花诵低头看了眼地上又怂又要看的陶令,那边的何悦已经边叫边往门口处跑去,花诵为了不让何悦又注意到他们俩提着陶令往边上挪了一点,陶令在花诵大腿上抖得像个筛子。

花诵虽然分了点心神在陶令身上,但大部分注意力还是在何悦和莹莹两人身上,只见莹莹抽身暴起,变成了一个拿电锯的小丑,追着何悦去了。

花诵把陶令从身下拉了起来“血腥的画面结束了,我们要调查一下这个房间,何悦两次的梦都跟这个房间有关,门有极大的可能就在这个房间里。”

陶令抖着腿被花诵拉起来,把陶令拉起来后,花诵给陶令指了个位置让他去那里搜查,自己在房间里四处转悠起来。

房间不大,从厨房看出去可以看到刚刚发现夫妻两个倒地的客厅以及那扇绿色的大铁门,花诵不放过每个细节的看过去,这个梦开始了这么久,门的端倪应该早就出现了,到底在哪里呢?什么东西可以刺激何悦的大脑让她结束这场梦?回忆之前经历过的关于何悦的梦,花诵找不到什么东西可以吸引何悦的注意,无论是那堆布满灰尘的杂物还是厨房里被掀得乱七八糟的碗筷它们看起来都太整体了,过去花诵找到的关于何悦的门,一个是关于书,一个是关于本子,这次会是什么?

在这个房间里花诵感觉跟前两次经验比较相似的东西一个是挂在客厅的日历,另一个是随意丢弃在桌上的广告杂志。总该得试试的,但是要怎么吸引何悦看到这些东西呢?花诵决定让陶令再去试试,说不定看到陶令那副哥特扮相何悦的梦直接震碎了呢?虽然不按正常的方式出去能量回馈很少,但是聊胜于无嘛。

“陶令。”

“干嘛?”在地上摩擦的陶令见杀人犯和何悦都不在了胆也大了一点,开始四处看。

“你能不能把何悦吸引回来?”

陶令张大嘴:“我怎么把她吸引回来?等会她又把那个小丑送给我分摊火力。”

花诵从墙上摘下日历,又抓起桌上的妇科广告杂志塞给陶令“那你就想办法把这些东西让何悦看到。”

“又是我?!”陶令不忿道,他刚刚去送了把钥匙可是被六个人追了好一会。

“没办法,我跟人类的脑电波连不到一起,我把东西给何悦何悦也不会拿,因为在她的眼里我可能连人样都没有。”

陶令无语了,从门边探了半个脑袋出去,何悦跟小丑已经跑出去老远了,又在筒子楼里玩起了追逐战“万一这些不是呢?”

花诵耸了耸肩:“不是就再找喽。”

陶令麻了,骂骂咧咧的走向门口,站在四楼看下面奔跑的何悦,陶令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把东西给何悦,反正他是不会再去帮何悦做吸引火力的靶子了,想了想陶令尝试性地从楼上丢下一本杂志,正好丢在何悦逃跑路线的前面,然后何悦踩到那本杂志滑稽地滑倒滑得老远摔了个狗吃屎。

这动静大的在里面摸索的花诵都听见了,走出来看了眼正好看到做了坏事蹲在栏杆后面挡视线的陶令和楼下摔得狗吃屎连梦都做卡壳的何悦,花诵不禁给陶令立了个大拇指“人才。”

何悦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身后的小丑都被这一跤摔忘了,坐在地上就开始放声大哭,然后刚刚厮杀战的对方队长突然出现把何悦从地上抱了起来,第一句话就是“何悦,我喜欢你。”

“……”

“……”

楼上趴在栏杆后偷看的两人的沉默是那么的震耳欲聋。

这发展因为刚刚陶令丢下去的那本杂志改变得完全超出了花诵的想象。

陶令看到楼下害羞的何悦问花诵道“这小姑凉是不是恋爱脑?”

花诵:“你刚刚丢下去一本杂志害人家摔了老大一跤还不许人家找个帅哥来安慰自己?”

陶令抱拳:“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

虽然出现了一点意外,但花诵也知道了那本杂志不是门“你刚刚怎么不一起丢过去?”花诵看向陶令手上的日历。

陶令:“???”

花诵继续道:“踩到一堆杂志摔一次总比踩到好几次杂志摔好几次好吧。”

陶令:“你还是人吗?你好损啊!还要扔啊?”

花诵想了想:“你把日历扔过去试一下。”

陶令照做了,敌对的头子刚抱着何悦走了没两步脚一滑直接摔了个屁股蹲,何悦整个人跟着头子急剧下落然后重重砸在头子身上人都傻了,怎么又摔了?这么衰的吗?

花诵看到后对陶令说了句:“缺德。”

陶令恼羞成怒:“不是你让我丢的吗?”

花诵眼神看天吹起了口哨,陶令起身勒住花诵的脖子:“你个王八蛋!!!”

见到地上一本日历,何悦联想到刚刚自己踩到杂志摔倒恼羞成怒,在一楼破口大骂:“哪个缺德的玩意乱丢杂志和日历啊?!”

楼上的陶令花诵两人幼稚的互指,陶令见花诵指自己拍开了他的手“你个缺德玩意。”

花诵点了点头:“我们一样缺德。”

陶令梗住,最后愤愤道:“你比我更缺德!”

花诵:“好好好,我最缺德,现在我们碰上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没看出来哪个是门。”

话题回归到正题上陶令也变得严肃起来“那怎么办?”

花诵:“不清楚,而且你刚刚破坏了她的噩梦,现在我也不清楚门的大致方向。”

陶令想到好好的生死追逐战因为自己丢了本杂志变成狗血恋爱又因为自己丢了本杂志变成了……现在陶令也不知道这个梦是什么样的梦了。

“我们会被困死在里面吗?”陶令问道。

连花诵也有些严肃了:“可能会,但是我们还有最后的一个杀手锏。”

陶令迷惑:“什么?”

花诵:“我们来当何悦的噩梦。”

陶令想了几秒悟了:“你好坏哦。”

花诵:“呵呵,彼此彼此,不过我们要就地找点道具。”

楼下的何悦还在生气,突然听到楼梯那头传来了什么奇怪的动静,“咚,咚,咚,咚……”好像有什么东西富有节奏的在跳下楼梯,何悦顿时忘了刚刚摔倒的事情。

花诵从那堆破烂里翻了根斧头出来,就地就开始劈楼梯的铁栏杆。

不用陶令和花诵出场,何悦自己想象出的新的杀人狂很快出现在楼梯口,何悦又气也不喘的开始追逐战。

陶令站在走廊往下看,见何悦又开始东奔西跑,花诵又开始四处研究。

陶令问道:“门会不会不在这个房间里,因为何悦她一直都是在这个楼里东奔西跑。”

花诵:“这个楼里唯一看得清楚的地方只有这个房间、楼梯跟厕所……”

“厕所?我们什么时候去了厕所?”陶令不解。

花诵:“我这边能定标到何悦的大概位置,知道何悦已经做过的梦和走过地方的大概布局。第一次追逐战我们与何悦分开的那段时间何悦就是躲在厕所,我这里得到的信息是厕所一览无遗,在这种条件下要出去何悦早就出去了,这么久没出去何悦也没有再去厕所就说明那边是门的可能性很小。那这样我们能定标的门的位置也只有这个房间,何悦出入最多的就是这个房间。”

说到出入,陶令想到了什么:“没有,何悦只进出过这个房间一次,就是她跑出去的那次,进来是转场进来的,但是大门何悦是实实在在的跑出走回来了不止一次,门会不会是在大门附近。”

花诵摸着下巴思考:“但是大门前后的场景出现了变化,我们想办法把何悦赶出大门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如果有就说明门在里面,如果没有就说明门在外面。”

但是又看了一会发现何悦真的只在筒子楼里徘徊后,花诵又开始想坏主意了“你扮成另一个鬼从楼梯那边冲出去把何悦赶到门那里去。”

陶令emo:“我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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