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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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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声都台词小到听不见,低柔和缓地音乐萦绕在房间角落,明灭的光影映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宋满陷入柔软的被子里,此刻头晕得像踩在棉花团上。

聂南峥亲了亲她的额头,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着,圆润的唇微微抿上,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

他依次吻上她的鼻尖,脸颊,和唇角……

轻柔甜美的气息,软糯的触感在唇上青涩亲吻……她在回应……

温热有力的是他的手,扶在她的后颈间,那里细弱白皙,像一只白天鹅,高傲又娇贵。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后,慢慢细密的安抚,指间是她脖颈不安急切的跳动,小动物一样寻找温暖的慰藉,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别急。”

她仰起头,学着他的样子,亲吻他的耳垂,用牙齿轻咬,忽而整个人被用力贴到胸口,耳边传来他压抑的闷哼,还有裙子撕裂的声音……接下来他的动作不算温柔,强势地,有力地,几乎是吞噬,在她的胸口处,她的手从他修长的脖颈滑到背部,到下侧的腰……

万千思绪忽然理顺,好像一切都有了答案,她蓦然想起不久前和穆辞雪合唱的那首歌,此刻像魔音绕梁般回荡在脑海里--

我爱上 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

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

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总有残缺

我走在每天必须面对的分岔路

我怀念过去单纯美好的小幸福

爱总是让人哭让人觉得不满足

天空很大却看不清楚好孤独

天黑的时候 我又想起那首歌

突然期待下起安静的雨

……

焦躁地,渴望地,自欺欺人地……她的手指摩挲着那个圆圆的东西,冰凉的,美好的,有些人会一生祈求的戒指盒,从他西裤口袋里滑落。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没轻易阻止那滚烫的手心包裹住心脏的地方,慢慢挤压,揉捻……她只是仰起脖颈,承受那些热烈的情感,脑海里回映着几个小时前偶然窥探到的秘密,或者也不算秘密--

在唱歌的包厢门外,有一个女孩环住他的腰,小心翼翼地踮起脚,想要得到一些什么……宋满转身回去了,没有继续看下去,太阳穴的疼痛掩盖了内心翻涌的某种情绪,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下来,滑过鬓角,她微微喘息着,不动声色地把戒指盒塞回原本属于它的地方……

也许是察觉到什么,聂南峥靠在她的肩头,平复呼吸,不再继续往下。

她的身体由柔软变得僵硬,紧绷着,甚至开始抗拒什么,他敏锐地感知到身下姑娘的情绪转变,指覆摸上眼角的肌肤,湿湿的。

果然哭了。

她流泪时没有声音,一如多年前见到过那样,安静地,倔强地,悄无声息地,他克制住想要再低头吻下去的冲动,把她的衣服平整的拽下去。

短短的一晚上,发生过很多事。

比如江川打了陪酒的女孩,女孩被呛得半死,站在纸醉金迷的包厢中间,瑟瑟发抖,大家习以为常,连同他自己。

声称是女孩的姐姐那人,跪在洗手间门口,求他把那不会水的女孩救出来,她们不容易都是为了生存。他从来不插手这些人的事,直到女孩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住他,只要他出手救人,任何事都可以答应他。

又比如他从那个窒息的家里出来,拿着让人火大的订婚戒指,无数个混乱的时刻交织在一杯杯的酒水里,他仍然清醒的知道,宋满和别人不一样。

在外花天酒地,莺环燕绕,那也是两情相悦,克己复礼。再不济,女人主动点,这个圈子的人也会游刃有余地享受,彼此安慰,彼此放纵。

不主动,不负责,是他身边的人都学过的第一课。

但他始终未入门。

当宋满的身体无处安放,不自知的窝在他怀里迷醉,起初还能控制住,想着把她放到酒店,像上次一样,第二天来接人。

直到进入房间看到她醒来,她看他的眼神如同看神佛,懵懂而虔诚,有一种矛盾的割裂感。

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有些动心了。

_

房门被关上了,宋满望着天花板流眼泪。

明明是有心理准备的,这是一场游戏也好,一场梦境也罢,当下拥有温柔和缠绵足够了,哪怕一点点温存,日后面对生活里那些困境和困难,稍稍回想一下,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好像真心把她捧在手心,真心实意地说过:“不要哭,没事。”

当他温柔缱绻地吻她的眼角,低声在耳边诱哄,宋满真的沦陷了。

这个人的表面是神佛,背地里是人渣,仗着一副好皮囊四下留情,惹是生非,到头来受伤的还是付出真情的那一个。

像是多年前相见,那个冷漠又冷情的人,从未改变过。

她找到酒店的白色浴袍穿上,垫着脚走到外间,赫然发现他人早已离开,他好像被败了兴,又一次把她一个人扔在酒店。

快天亮了,她还要像上次一样,一个人在酒店的床头坐着,孤寂冷清,情绪混乱的想要厘清相识短短两个月来,他们之间的暧昧和纠缠。

有时她快分不清自己的真心在哪里,是他迷惑众生的俊颜,还是男人尘封起来别人看不见的内心?究竟是哪点让她迷乱?直到她看见茶几上放着的木质手串,门口衣架上还挂着他换下的衬衫。

原来他没走。

宋满呼出一口气,呆呆坐到沙发上,她用手摸摸胸口,那里仿佛还在发烫,烫到疼痛,他的手太用力,毫不留情,那里好像留下轻微的痕迹,又肿又红……

她的心慢慢又沉了下去,像浸在无边无际的海洋里。

_

凌晨四点的酒店,还没开始准备早点。

他等在餐厅外,侧头看到半月弯挂在空中还未完全隐藏起来,而对面的太阳蠢蠢欲动,一黑一白之间博弈流转,好似有薄雾朦胧地笼罩着酒店的后花园,剪不断,理还乱,像他此刻的心理活动。

聂南峥原地转了半圈,手插在口袋里,诧然摸到那盒戒指,顺手捞出戒指,看都没看,丢进了餐厅旁边的垃圾桶里。

酒店的员工是不是偷偷瞄两眼,瞧着这长相出众的男人,怎么和自家老板这么像?完全可以打电话送餐进房间,怎么会自己下楼订餐……

酒店提供的衬衫像公司团建服,一件白色的T恤印着logo,可时间尚早,商场肯定开不了门,现在想要合身的衣服有点困难,他拿出电话,翻出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的女声似乎刚睡醒:“怎么了?”

“找人拿一身新衣服到酒店大堂。”

穆辞雪反应了半天,才知道聂南峥是想要她的新衣服,不用想就知道给谁穿,她迷迷糊糊地笑了笑:“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酒店门口等你。”他懒理对面调侃的笑声,随即挂掉电话。

等衣服的过程不长,只是打包好的早点总担心凉了。

他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时不时翻看着手机,从财经新闻到翻到平面设计图,再到奇形怪状的建筑物体,快不耐烦的时候,一个小男生喊了一声:“请问是聂总吗?”

他转头看见了那人手里拎着的包装盒。

两只手分别拎着早点和衣服,站在房间门口,他竟然犹豫了几秒,刷卡,推开门。

小姑娘窝在沙发里,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袍,应该是睡着了。

那张清冷纯净的面孔,平静的呼吸着,没有昨晚上头时的醉乱,也没有刚才的委屈神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乖巧地让人心头生疼。

他将早点和衣服放在桌子上,她便睁开了双眼,长长的眼睫上下煽动,表情迷茫而讶异,看着他,仿佛能从从他脸上找出某些答案来。

“你去哪儿了?”她问。

她好像又哭过,嗓子哑得不像话。

聂南峥坐到她身侧空余的位置,垂眸说:“吃点东西。”

她避开他的目光:“不饿。”

聂南峥蹙眉,淡淡道:“那也吃一点。”

折腾了一夜,喝错酒,吐到只有胃液,半昏半睡到两三个小时,哭这么久眼睛有些红肿了。

聂南峥耐下心,拆开一次性包装,把桂花糯米甜粥打开,一次性用筷拆开,推在她面前,示意她吃饭。

小姑娘坐到桌子前,低头小口小口的开始喝粥,她吃东西很专注,侧脸莹润小巧,乖顺可爱,像极了小奶猫,让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怀里亲昵一下。

聂南峥心里是这么想的,手上也这么做了。

“你不吃一点吗?”她不自在的动了一下,想挣脱他的怀抱。

“别动,”他下巴放在她的颈窝,低声说:“抱一下。”

这人顶着这张禁欲冷峻的面孔总做这种下流无耻的事,一晚撩不下两个女人,口袋里还要装着某知名品牌的婚戒。

宋满有点气又有点羞,手肘压住睡袍口,用行动表示对他行为的不满。

聂南峥去蹭她的额头,闻到她颈间清新撩人的体香,想埋在她的发间,在那细长的脖颈上留下些什么……而后忍不住越来越深入,不自觉又亲到耳后,脖颈,手上也越来越过分,从睡袍底下伸进去,顾不上她的制止,强势地放在某个中心点,她整个人在他的手心一颤,手随即握住他的胳膊,略显惊恐地望着他,“你干嘛……”

他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细腰,呼吸沉重且急促,手继续往上,放到没隔着布料的腰间,细细的摩挲,试探。

宋满越想越委屈,原来没有感情基础的相处,心理上的落差竟然这么大,完全感受不到尊重和爱护,好像也没有立场质问他为什么和别人纠缠不清。

左边胸口的地方有点闷,有点沉重,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聂南峥再次察觉到一种不规律的喘息声,刚才的动作停下,他再次在她的小脸上摸到某种湿润的液体,他的神经猛然一跳,叹道:“怕了你了。”

宋满别开脸。

胸腔里好像有一股气没有散出来,席卷着某种悲伤的情绪翻涌而上,眼泪流得更凶猛。

聂南峥从来没见过这么爱哭的姑娘,还没把她怎么样,一晚上在他手上哭了两次,他赶紧用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要哭。”

宋满觉得他根本不会安慰人,这一晚上都在听他说“不要哭”,他似乎只会说这三个字,难道他哄其他女人也是这样吗?

这么想着,眼泪流得更凶了。

聂南峥的手心被她颤抖的睫毛扫着,他干脆把人朝怀里一扣,手重新覆在她胸口微微用力,低头沉声道:“要不……继续?”

“聂南峥……” 宋满似乎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你是人吗?”

聂南峥低头看着她,闷笑:“不哭了?”

他颇为嫌弃抹掉她的眼泪,把她的睡袍拢了下,“去把小脸洗洗,哭成花猫了。”

作者有话要说:歌词:《天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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