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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Chapter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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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聂南峥送她回家那天起,他开始把握两人之间交往的节奏,不再紧跟着她上下班,也不会太冷落她,他开始进入忙碌阶段。

他计划的项目已经审批下来,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去找宋满约会。

宋满的事业依旧蒸蒸日上,业绩一天比一天好。两人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空闲下来就在一起聊天逛街,一切都还算顺利。

偶尔白星璃打来电话,问她和聂南峥怎么样了,她如实相告:“最近还好吧。”

白星璃的声音透着愉悦,似乎近期没有被烦心事所困,“什么叫还好呀?你要勇敢一点啊。”

宋满笑着搪塞,她不太敢问白星璃感情近况,她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像背负了某种罪名一样。

在七夕快要来临之际,杨继和几个公司高层商量,给她接了一场大型的公益直播,算是回馈社会:“要出差半个月左右,在川城经济比较落后的地区,主要是当地滞销的水果和农产品,需要我们带货,直播打赏的话,全部捐赠给当地学校,用来当做免费午餐的费用。”

李钦觉得此事靠谱,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和川城那边定下八月底的合作行程。

川城多山,偏远地区经济跟不上,宋满到那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杨继他们去当地的学校考察情况。

大家都没想到,那天发生了地震。

当时没有任何预警,宋满带着团队进入山区,车队带的食品倒是很多。

杨继和李钦在酒店没过来,宋满要把购买的物资先行分发下去,结果地震造成山体滑坡,他们一行三人加上两个司机五个全部被困在山里。

当地一所学校,六个年纪一共42学生和老师也被困在学校,其中有两个学生重伤,十几名学生轻伤,还有两个老师失联。

地震发生的时候,宋满她们正站在操场上搬物资。学生被及时疏散,后面余震不断,天一直下雨,山里的信号也断了,完全无法和外界联系。

他们靠仅有的物资度过了三天,被救出去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了,在挖通的山路前,宋满第一眼就看到了聂南峥。

她忙里忙外照顾伤员,淋雨又开始低烧,迷迷糊糊扑进他怀里,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手上打着吊针,他坐在床尾,桌上放着笔记本,那张英俊清隽的脸在蓝光的笼罩下,显得不太真实。

聂南峥见她醒了,低声问:“头还晕吗?”

宋满看一眼快要滴完的水,撇嘴道:“我想洗澡。”

聂南峥微微皱眉:“你要是现在洗澡,容易再发烧。”

宋满硬撑着坐起来,“我三天没洗澡了”

聂南峥走过去,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估摸着两分钟左右就可以吊完盐水了,宋满靠在床头,哑着嗓子说:“我想去酒店。”

他按了按护士铃,没说话。

宋满觉得头还有点昏沉,可更忍不了的是,身上有种馊了的味道。

护士过来,把她手背上的针拔掉,嘱咐:“吃点清淡的晚饭,不能再着凉了。”

门口传来轻微的关门声,聂南峥转过头,淡淡道:“你听到了?”

宋满忍受不了身上的气味,她怕晚上睡不着觉,捞起手机给杨继打电话,问他要酒店地址,非要过去一趟。

聂南峥无奈,连夜带着她出院,在酒店开了间房让她洗澡。

八月份的天气闷热难耐,洗澡感冒还不太容易,宋满不觉得自己体质那么差,安安稳稳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感到一丝清凉,洗了澡反而舒服多了。

聂南峥把头发给她吹干,顺便试了试她的额头温度,没有烧。

宋满身体还有些虚弱,心里挂念着一同被救出来的学生和老师。

聂南峥告诉她都在医院治疗,让她不要担心。

病没好彻底,食欲不振,宋满喝了两口粥,趴在被子一动不动。

聂南峥从身后抱上来,叹息:“我抱你睡。”

宋满瓮声瓮气地说:“你生气了?”

“不会。”他说。

为了这点事生气不至于。聂南峥只是担心她会发高烧,他的手伸到前面,环住盈盈一握的细腰,轻而易举地把人扣进怀里。

“别想这么多。”

那晚宋满睡得很安稳,连半夜发生余震了都不知道,还是第二天早上看到杨继发来的问候新闻,才知道原来余震还在持续。

工作还未开展,他们便面临一个巨大的考验,直播是否要照常举行,当地的救援任务有序开展,他们力所能及的帮了点忙,直到下午五点,余震再次袭来。

宋满和团队三个人差点被埋进废墟,杨继的腿被砸骨折了,被送到医院打上石膏,正常工作都进行不了。

聂南峥坐不住了,坚持让她回北城去。

宋满订了外卖,打算给杨继和李钦送过去,李钦在医院照顾杨继,估计还没来得及吃饭。

“我不能回去。”

天气预报还有雷阵雨,川城内外形势严峻,医院人满为患,聂南峥拿着打火机,放掌心转了又转,“你留在这里帮不上忙。”

宋满放心不下学校那些孩子,有两个还在重症监护室,她不愿意走,倔强得很。

聂南峥说:“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

宋满手上一顿,说:“那也不能丢下这个烂摊子。”

“你不添乱就不错了。”

宋满不再理会他。

聂南峥站到阳台上,点了根烟,遥遥望着烟雾弥漫的川城。

到了下午,面前笔记本发出沉默的蓝光,图画得三心二意,心里不得安宁,他下楼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那一天基本上是宋满照顾学生,偶尔抽空去看看杨继,聂南峥跟在后面,全程照看宋满。

晚上回到酒店,宋满洗漱完趴在床上,累得一动不动。

早在几天前,顾周鸣看到新闻,得知宋满人在川城,打过两次电话没打通,有些担心她是不是遇到危险了,打算过去一趟。

当天晚上,还未来得及出发,接到宋满的电话,不过声音是一个男人,顾周鸣很快听出是聂南峥的声音。

他告诉他宋满一切都好,现在睡着了,然后啪地挂了电话。

顾周鸣没机会和宋满说上话。

估摸着手机不可能一直在聂南峥手机,晚上九点多,顾周鸣再次拨通宋满的电话,如愿以偿听到她的声音。

“满满,你怎么样了?”

前几日川城地震,同事都知道她在这里,纷纷发信息问候,几个条信息没来得及处理,顾周鸣是其中之一,宋满想起来,解释道:“我没事,杨继受伤了,在医院。”

电话那头,顾周鸣把椅子转到窗外,“严重吗?”

“骨折。”

“你们打算在那边呆多久?”顾周鸣说:“听说还有余震。”

宋满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快回去了,工作没办法进行了。”

“回来的给我发信息。”

……

宋满把川城的近况和他聊了一下,还说了近几天的经历,顾周鸣安静听着,告诉她要多注意安全。

她点点头,眼睁睁看着聂南峥俯身压下来,从她手机抽走了手机。

电话里还传来顾周鸣孜孜不倦的嘱咐,电话这头,聂南峥已经擒住她的手臂,毫无顾忌地吻下来。

他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不定时发作。

她接电话的那一刻,聂南峥正准备去洗漱,不经意看到来电显示是顾周鸣的名字,他没做声,洗完澡出来后,看到她竟然还在打电话。

头发沾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宋满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被电话那头听到。

她闭上眼睛,任由他吻得越来越深入。

不知过了多久,聂南峥重喘着放开她。

宋满拿过手机一看,顾周鸣竟然还没有挂掉电话。

通话时长显示36分钟了。

她把手机贴近耳朵,拧眉看着聂南峥。

“喂?顾律师,”宋满清咳一声,“还在吗?”

聂南峥漠然钳住她的胳膊,眼底泛着白森森地冷光,单手在解皮带。

顾周鸣问:“听不到了吗?”

聂南峥抽出皮带扔一边,腿上冰凉的触感,宋满抖了一下,说:“我有事,先挂了。”

顾周鸣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已经被挂断。

“你干嘛?”

宋满放下电话那只手抬起来,本意是想抓住他的手,没想到不小心扯散了他手腕上那串佛珠。

绳子忽然被扯断了,拂珠噼里啪啦散了一地。

宋满愣怔一下,表情变得有点尴尬。

聂南峥没去管那串珠,只是沉默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目光明灭不定,最终哂笑了声,“你说呢?”

他压下去,埋进她颈间。

宋满回味过来,轻声问:“你吃醋了?”

他的唇舌继续往下探,轻轻打着转,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宋满的衣服被撩开,身上的温度比川城正午的阳光还热烈。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原来你是吃醋了。”

聂南峥为她的迟钝感到一阵无奈。他把她双手举止头顶,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窗外大雨忽至,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照得房间内有如白昼。

聂南峥的另一只手探下去,霎时定住了。他抬起头,微微眯了眼。

他们靠得很近,彼此之间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宋满明显感觉他早已乱了呼吸,她弯着眼睛,露出一点点狐狸般的底光,“今天突然就那个了。”

暗黄的床头灯笼罩着他的面庞,聂南峥的目光下移,定格在她的唇上。

宋满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捂住嘴,摇了摇头。

这场无声的拉锯战最终以宋满失败告终。

后半夜的雨声渐小,宋满从洗手间里出来,眼圈还是红红的,爬到床上,埋进被窝不再动弹。

聂南峥心情大好的隔着被子抱住她。

宋满伸出脚,踢了他小腿一下。

白星璃得知川城地震,宋满被困在当地一周时,快要到中秋节了。

娱乐新闻报道,说宋满去当地开展公益活动,遇到大地震,滞留川城,身体力行协助救援有序开展。

那天顾伦来接她去露营,没来得及去看宋满,打了电话问她当时的大概情况,两人聊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

此时顾伦对白星璃仍然是一个未知数,她不知道能不能和顾伦走下去,只知道当下拥有他,属实开心。

他是那种粘人又理性的男生,虽然比她小一岁,说话做事却像个成熟男人一样,有时候让人觉得,他宽厚的肩膀也可以试着依靠一下。

北城的周边有滑翔伞基地,很多人夏季会过去搭棚露营,那里全天候有风,特别适合纳凉。

坡下有一条贯通山间的河流,河岸三三两两聚集着一些人,有人钓鱼,有人烧烤,有人坐着看风景,远处传来低缓悠扬的轻音乐,白星璃坐在帐篷外面的木质步札上,看着顾伦切西瓜。

“宋满有一个表妹在C大上学,被一个渣男骗了。”她闲聊道。

顾伦递给她一个勺子,把半个西瓜拿到她面前的桌子上,说:“怎么回事?”

“骗她感情呗。”

顾伦说:“让她分手。”

白星璃摇摇头,“我看她经常在朋友圈要死要活的,估计一时半会儿走不出来。”

顾伦不太理解这类男生,他从小受得教育非常传统,品行端正,思想纯洁。只有小学时偷偷喜欢过班花,到了大学毕业,连女孩的手都没有正经牵过,连初吻被在夜店被白星璃夺走。

“那种男人不值得她这么做。”顾伦评价。

白星璃心上一滞,试探着问:“如果有一天你被渣了,你会怎么办?”

顾伦正在串棉花糖的手顿了顿,看向她,眸光中有哀伤的光芒微微一闪。

他探过身,侧头吻住她,西瓜清甜的味道在两人口中蔓延开来。

落日余晖弥漫在河水上方,顾伦微阔着眼眸,默默松开她,“我不知道怎么办,因为喜欢一个人,从来都是没有理由的。”

白星璃心念一动,随即垂下眼眸,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肉麻,”她假装没听懂他的暗示,赶快下一个话题,“你这棉花糖怎么吃?”

顾伦说:“烤棉花糖,搭配饼干和巧克力。”

白星璃没见过这么神奇的吃法,“好吃吗?”

顾伦看着她的唇,贴上去吻了一下,低声道,“好吃。”

落日把浅山渡上一层金光,温热的晚风吹拂着晚霞,白星璃在这美好的氛围里,有一瞬间的迷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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