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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三十一章 林中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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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娴骑着一匹通体玄黑的良驹从林木后闪出,赞道:“还挺敏锐。”

崔折澜微惊:“殿下怎么来了?”

孟娴诚实道:“怕你出事,来不及。”

崔折澜面色无奈,摸了摸挂在腰侧的酒壶,示意孟娴看,“殿下的吩咐,一刻不敢忘。”

孟娴目露欣慰,二人并肩而骑在林中闲步,说了会话。孟娴无意打猎,崔折澜也已有了保底的猎物,不欲出风头,便都没再开弓。

孟娴看了看崔折澜马后跟着小跑的侍从,吩咐道:“你去歇着吧,这里用不到你了。”

那侍从紧张的摇摇头,额头冷汗涔涔,喉头上下滚动,却不发一言。

孟娴眉头微蹙,放慢了马看向那侍从,“你——”

侍从忽然“啊——”的一声暴起,声音嘶哑诡异,大张的嘴巴里空空荡荡,仅余半截舌根。

孟娴被吓了一跳,一时不察被他一掌拍向马头,马匹受惊,前蹄高高扬起,她急忙抓紧缰绳收紧马镫。

那侍从抬手拍开孟娴的马,而后迅速扑向前方,一枚袖箭狠狠扎在崔折澜所乘赤马的马臀上,赤马一声长嘶,狂奔而去。

待孟娴的黑马平静下来,赤马早已载着崔折澜狂奔向了武将们打猎的高危区域。

侍从两股战战,涕泪糊了满脸,惊恐的跪地朝孟娴磕头。

如此小人物,不过是听命的牺牲品罢了,孟娴没心情和他计较,策马朝崔折澜消失的方向追去。

疯马横冲直撞,越跑越偏僻,孟娴策马狂追也没能赶得上,还在地上看到了散落的长弓和酒壶。

这里甚至已经出了武将打猎的范围,再往前几里就是落仙崖。

孟娴大惊,若是落崖了这命可就不是她的了。

她当机立断,取出一柄长剑朝前方扔去,大喊:“接着!”

崔折澜此时状态相当狼狈,疯马不顾路况在密林中狂奔,他一路被枝条横抽竖打,衣襟都散了。

听到孟娴的声音,他想也没想回手一接,拔开剑鞘斩向马头。

崔折澜力气极大,骇人的肌肉鼓胀而起,马首几乎被完全斩断,马身惯性的前冲几步,而后轰然倒地。

崔折澜踩在马背上,身形灵巧的一翻,稳稳落地。

他手持利剑,满脸满身的血污,绯色官袍上溅满深沉的血色,神情冷肃,眼上一道伤疤,神色骇然,阴沉可怖。

孟娴勒马停在他身侧,关切地递上一方锦帕:“没事吧?”

崔折澜接过锦帕,忽地一笑,眉宇间冷厉全消,“没想到殿下还会救我。”

孟娴实话实说:“原也没想救,只是在路上看到酒壶掉了。”

“……”崔折澜擦脸的动作一顿,忽然无比庆幸那酒壶半途被树枝刮掉了,否则今日性命难保。

孟娴的黑马颇具灵性,看着赤马的尸体,嗅着崔折澜满身同类的鲜血味道,躁动不安,不肯让他靠近。

孟娴翻身下马,去赤马尸首旁取下箭袋和猎物袋,挂在自己的马上,说:“没办法了,一起牵马走回去吧。”

“殿下坐着就好,臣为您牵马。”

崔折澜擦净了手脸,但依旧满身血污,此时眯着眼笑,一副温柔和善的样子,却更像是口蜜腹剑,打着什么坏主意。

孟娴猜想他心里不好受,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回去要洒给李元芑,顺他的意坐了上去,与他闲谈,“应当是李元芑的手笔,你欲如何?”

崔折澜声音平静:“我一再退让,一是为做驸马,二是为江山稳固,陛下若执意不领情,我也只好叫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官场手段了。”

孟娴一笑,戏问:“那现在是不想做驸马了,还是不盼着江山稳固了?”

崔折澜面色从容,语气坚定:“微臣所求,他哪个都给不起。既如此,我便自己来拿。”

他的语气太过势在必得,孟娴垂下眼眸,不再言语,心中有几分落寞。

她如今的身份才十五岁,皇家公主一贯没有太早成亲的,崔折澜未必能活到那个时候。

至于官场手段……

说实在的,孟娴真的没想到李元芑那一脸厉色,竟只是买通一个小马侍去惊马,本以为会是什么陷阱、暗杀之类更加凶险的。

如此手段,只能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既小儿科又有效。

二人一个心狠手辣,一个老谋深算,真斗起法来未必谁输谁赢,只希望崔折澜真的能保住国民。

此处林木繁茂,有些潮湿。鼻尖传来若有若无的香甜味道,孟娴回头看了眼崔折澜的箭袋,随口感慨:“你们文人还真讲究,箭袋都要熏香。”

崔折澜微讶:“箭袋?”

他满身血腥闻不到,回身凑近了嗅闻,面色微变:“不好……”

话音未落,一声粗狂的熊嚎声从不远处传来,孟娴一惊,反应极快的将崔折澜推开,掏出九冥转魂鼎扔到他身上,嘱咐:“跑!跑不掉就喝!”

一只双眼通红、明显失了智的黑熊嚎叫着朝马匹直扑而来,孟娴踩在马蹬上翻身而起,一脚踢飞箭袋,而后折身翻上树梢。

崔折澜抱着小鼎,迅速登上了不远处的另一棵树。

林木繁密,箭袋被踢飞后撞上树干又被反弹回来,落在距离孟娴所在不远的地方。

黑熊粗喘着靠近,伏在地上嗅闻,而后舔舐了几下。

大概是发现并非食物,黑熊人立而起,愤怒的嚎叫着扑向孟娴栖身的树拼命摇晃。

孟娴看了眼崔折澜,此处离他不远,她若动用力量定会被看到,只好咬了咬牙抱住最粗的枝干,任凭晃动。

黑熊不会爬树,晃一阵发现无果后应当就会离开。

“孟娴!”崔折澜看不真切藏在树干间的孟娴,担心的呼唤。

孟娴被晃的晕头转向,只恨不能立即下树敲了这疯熊:“你快走!”

只要崔折澜走了,她就能使用被压制的能力了。

崔折澜拧眉,看着那摇晃越发剧烈的树干。收起小鼎跃下树梢,短剑留在马上,那匹贼机灵的马已然跑的不见踪影。

他轻手轻脚的走近,捡起地上遗落的箭袋挂在腰间,绕后扑向黑熊,有力的双臂狠狠勒住黑熊的脖颈,手持箭矢扎向黑熊的眼睛。

黑熊受惊,利爪拼命的抓向颈后,崔折澜躲闪间一箭扎歪,撞在黑熊的利齿上,箭头折断,手指也被熊牙刮擦,流出鲜红的血液。

血液滴在黑熊口中,更加剧了它的狂躁,嘶吼着朝着崔折澜扑去。

他灵活的躲闪,瞬息拉开距离,另抽出一只箭矢凭空投掷,箭矢正中黑熊鼻尖。

只是人的臂力到底比不过弓箭,箭头仅仅没入一点,就被黑熊一掌拍打掉。

黑熊鼻尖被箭头霍开一半,鲜血直流,更加狂躁的朝崔折澜扑来。

崔折澜一个闪身,一脚蹬在树干,借势腾空而起,凶狠的直踢向黑熊面门,而后折身后落,扒住熊背,故技重施,箭头直入熊目。

鼻尖本就是动物命脉,黑熊被霍开一半鼻尖,剧痛之下反应不及,被那一箭直穿了个透。

崔折澜目光凶狠,神情可怖,手臂肌肉暴起,两只箭矢并在一起狠狠插在熊目之中,甚至连箭杆都入颅一半,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犹自未停,狠狠的抓着箭尾搅弄。

那只发狂的黑熊,连一声呜咽也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搅烂了脑髓,死了个透。

孟娴看得呆了,急忙下树跑向那边,伸出手握住他仍紧握着箭尾的手,轻拍那鼓胀着毫不放松的肌肉,轻声哄道:“好了,好了…已经死了。”

崔折澜粗喘着松开手,一人多高的黑熊轰然倒地。他身躯微微颤抖,浑身发着热气,眼神中狠厉犹未散去,却生出几分后怕来,用力拉过身旁的女子狠狠拥入怀中。

“孟娴……”

“我在,没事了。”

**

陈园礼陪侍在老师身侧,与同僚们偶尔闲谈几句,时不时担忧的看向猎场的方向。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赤红的余晖拉不住执意下沉的夕阳。

文臣们陆续归来,入夜后山林危险,即便是口袋空空,一个猎物都没打到的,也会赶在落日余晖消散前归来。

人人皆知陈园礼猎户出身,他与人为善,不愿太出风头,打到只叶麂便提前出来了。

他看着天色,不禁有些担心,又偷眼觑了觑上首帝王的脸色,年轻的君主捻着杯酒,眉眼间是掩不住的喜色。

晚归的文臣皆是收获寥寥,这喜色着实可疑。

而且,安娴公主的位置空了半日,不知去了何处。陈园礼心下一沉,有些不好的猜想。

“收神。”余守中敲了敲弟子的手背,陈园礼猛然回神。

“还总说我性子直呢,我看你是弯拐多了把自己迷了。”

白眉之下,那双眼皮微沉的老眼依旧清亮,温声嘱咐:“崔相自有他的福气,你我也是一样。无论何时,莫要把希望放在他人身上。”

陈园礼应声道“是”,眼神濡慕的看着老师。这个一生守正持道的老者,并非耿直莽撞到不通世事,他只是有着看破一切后,依然明知不可而为之的决心。

王座之侧,半日未见的安娴公主施施然落座。

孟娴换了件衣裳,重整过妆容,举止从容,姿态洒脱,看起来心情很好。

李元芑脸上笑意凝滞,绷住嘴角,死死凝视着猎场的方向。

夕阳之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缓缓走来,他五官凌厉,眼上一道暗红的伤疤,在红日的映衬下有种诡异的惊艳,仿佛玉面修罗一般。

他身披影青色披风,若隐若现的大红官服残破,露出半截有力的小臂,拖着长长的藤蔓。

藤蔓那头连着滚木,其上赫然是一只死亡多时的巨熊。熊身完好无损,仅在一目上悍然插着两根箭矢,入颅三分,只余箭尾。

满场忽地一静,而后惊呼四起。尤其是几个武将,看崔折澜的眼神充满赞赏,恨不能当场与其结交一番。

李元芑握紧了酒杯,牙关紧咬,目光中仿佛能淬出毒来。

“如此勇武,不赏吗?”

孟娴在他身侧淡淡开口。

“赏!”

李元芑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恨恨挥手。

作者有话要说:李元芑:他是真难杀啊。

孟娴惆怅点头:可不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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