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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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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七竖八的尸体散落一地,此时场上还有十几人,他们逐渐缩小包围圈,将萧衍三人围在一起。

他们三人此时体力已有些不支,顾云夏左臂上有一道长长的划伤,要不是萧衍及时过来支援,她这左臂恐怕就要留不住了。

“右边!”

隐楼显然是想围杀他们。

萧衍看了一眼停着他们马匹的右边,大喊一声。

杨伦和顾云夏会意,立刻往右边突围。

杀了右边的三个杀手,他们跑到马边,正要上马,顾云夏面前的马突然被斜后方而来的一箭直接射死,此时萧衍已经抢到了一匹马,连忙赶到顾云夏面前,伸出右手:“快上来。”

然而顾云夏望了他一眼,冷着面没有回应他。

反而转身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你在发什么傻!”萧衍气得不得不下马来,刚落地的瞬间,他心头突然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来,似乎这时不把那瓶药给到她,后面就再也没有机会给了。

顾云夏却连看他都没看,又和追来的人打了起来。

萧衍被气笑了,咬着牙杀过去,怒气仿佛都化作了剑气,一剑砍死了和她缠斗的一个杀手,一把拉起她的手,将怀里的青瓷小瓶塞给了她。

顾云夏举起就要往地下扔,萧衍连忙道:“万两白银一颗的救命药!”

虽有夸大,但里面拢共就两粒,一粒红丸,恢复记忆的,一粒黑丸,顶级疗伤的。

是一块价值千金的玉环换来的。

确实昂贵。

顾云夏血污满身,伤口不少,闻声顿了一下,她还做不到这般奢侈。

见无法还给萧衍,只能先装进怀里,又应付起接踵而至的杀手。

“放下手中的剑,不然他就没命了。”

那个穿着斗篷的黑衣人拿着长剑架在温少言的脖子上,站在林地间,声音沙哑,低声威胁道。

萧衍看到崴脚的温少言被挟持,心中暗道不好,一看顾云夏,她果然动作放缓了起来。

“不要!”

萧衍想要帮她去挡。

但她已经扔下了剑。

“侯爷,快走。”杨伦这边终于抢到了一匹马,连忙骑过来救萧衍。

顾云夏闻声,抬起脚一踢,踢起即将掉落的长剑,右手又将剑拿起,转身左手一把将身旁的萧衍向杨伦方向推去,见杨伦弯腰顺势抓住萧衍右胳膊一把将他拉到马上,才转过身去应对杀手,“你们走!”

这一掌,还了你跳崖之情。

顾云夏心里默念,一人拦住了剩余追杀的杀手。

“放开我!”萧衍情绪激动,在马上挣扎要下去。

“侯爷冒犯了。”杨伦趁萧衍不备,一掌将其打晕,望了一眼苦苦支撑的顾云夏,果断地掉转马头,扬长而去。

听着马蹄声远去,顾云夏一身是伤,疼痛难忍,血染红了灰色的衣衫,再也支撑不住,把剑扔在地上,大笑着说:“你们赢了!”

眼睛一闭,整个人晕倒在地。

*

“驾!”

天光破晓,一辆普通的青篷马车行在山道之上。

旁边骑马跟着五六个佩刀的侍从。

偶然路过,也只会以为是哪位主家在侍从护送下出行或归家。

然而此时,马车内温少言被旁边的热度烫醒,他坐起身,环顾了一圈,发现马车门窗紧闭,意识到两人是被杀手困在了马车里,此时不知在赶去什么地方。

低头去找热源,惊讶地发现顾云夏脸色潮红,浑身发烫,眉头紧皱,神色不安,似乎坠入了梦魇,嘴巴不知喃喃着什么,挣扎着醒不过来。

她身上的血已经凝成了黑块,灰色袍子变得破破烂烂,里面的棉花都成了黑红色,整个人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温少言不敢想她身上有多少伤。

都是为了他,不然她可以跑掉的。

“醒醒,云夏,醒醒。”温少言顾不上阵阵发痛的左脚,双手放在顾云夏胳膊上,摇动她身体,焦急地唤道。

然而顾云夏眉头皱得愈发深,整个人似痛苦至极,嘴巴不住地说着什么,但就是怎样都醒不过来。

温少言只得俯身低头将右耳贴在她的唇畔。

只听到微弱的声音“yao、yao……”

药!

一定是药。

温少言振奋精神,只要有药,顾云夏就有救了。

他尝试性地去顾云夏身上找药,没想到真的找到了一个掌心大小的青瓷小瓶,拔开瓶塞,一股药香扑鼻而来,果然是药丸!

温少言愈发笃定顾云夏说的就是“药”字。

但倒出来发现有一黑一红两颗,到底该服用哪颗?

两颗大小一样,闻起来也都没有刺鼻的味道,温少言以常识去揣度,毒药和疗伤药也没有装在一起混了药性的道理,因而既然决定不了,那就两颗都吃吧。

如此想着便先把一个红丸喂给了顾云夏,结果发现药丸不小,昏睡的她咽不下去。

温少言握紧右拳哐哐地重锤了几下马车车壁,对着车窗向外大喊道:“我渴了,给我水喝!”

“没有。”熟悉的沙哑嗓音。

温少言大致已经猜出了这群人来自隐楼,虽不知雍王到底有何阴谋,但看他们动作,猜度他们也不敢置他们于死地。

“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躺着的这位是雍王继女清河郡主,我是温家子,温家,你知道吗?我祖父、我父亲、我两位哥哥均是朝中大员!”

温少言此前鄙夷那些纨绔子弟仗着家世花天酒地,他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依靠家世来证明自己的一天。

外面的侍从和首领隐鸦对视了一天,隐鸦轻轻点了头。

马车突然停下,一个水囊被扔了进来。

隐鸦就是那个声音沙哑之人,他之前救雍王于大火之中,被浓烟呛到毁了嗓子。

后面就隐在暗处,成立了隐楼。

他自然知道温少言和顾云夏的身份。

只是他们一个是雍王用来和温家谈判的筹码。

一个是雍王弃子。

没错,弃子。

一次次失利,早已让雍王看清顾云夏并无价值。

但确实他们的生死不是他能决定的。

一切还要待他们回到洛都后由雍王来定夺。

因而只要维持他们不死足矣。

只有水,再无其他。

马车里温少言拿过水囊,先喝了一口,确认没有问题,连忙将两颗丹药喂给了顾云夏。

“水……要水。”

顾云夏整个人的头发都湿透了,她嘴唇干得起皮,喃喃地要水喝。

温少言将一水囊的水全部喂给了她,她才终于安静下来。

似乎是那两颗药丸起了作用,到了下午,顾云夏的热终于退了下去。

但一直没有醒来。

入了夜,隐鸦他们找了一处林间空地升起了火,在外面歇息。

微微火光从马车车壁的缝隙里面透进来。

放下心来的温少言顶不住地睡了过去。

午夜惊醒,他下意识地看向顾云夏,却发现她已醒了,在黑暗中睁大着双眼,眼睛呆呆地望着车顶,整个人似乎陷入了一种死寂里,凄楚、苍凉、分外忧伤。

温少言怔怔地看着她双眼突然滑落两行眼泪。

嘴巴里似赞赏似惆怅地喟然一叹:“阿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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