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岸刚一下敲门墨枯草就出来了,他的脸上写满了高兴跟快乐。
“我没有船。”墨枯草默然说完就要关门,幸好jc把手卡在那里让他关不了门。
“我们就借借。”洱岸高声道,她注意到这里有条蛇,很小,很鲜艳。
哦,真的是,我刚才没邀请你吗?
那就一起出去吧,就当是,我们没有经历过的冒险。
“我没有船!”墨枯草不满地说,他也看见了那条蛇。
“有什么?”jc问。
墨枯草沉默片刻。
“进来吧,”墨枯草不乐意地说,“不用关门。”
墨枯草是在提醒两人,他想让两人尽快出去。
洱岸跟桀椽进来,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进墨枯草这里,当然进来的还有一条蛇。
“那边的木头,拿走。”墨枯草指着一个木筏说道。
“jc!”洱岸叫桀椽过来帮忙。
准确的说,是她一个人搬。
桀椽听的明白,利用丝线把这个给送走了,木筏没了两人也跟墨枯草道谢完走了。
“一个人情。”墨枯草看着两人把门关上后跟那条蛇说的。
蛇听完后就走了,墨枯草郁闷的揉眉,今天要出事呀。
风看着从空中滑过来的木筏一点也不意外,看样子是桀椽帮的忙,用丝线给运过来了。
林说过,桀椽擅木偶丝线。
“这个能坐四个人吗?”风看着这个不大的木筏向弑发出疑问。
“三个人。”弑实话实说,告诉风能坐三个人去。
风嗯了一声没再往下问,她看见洱岸已经回来了。
“走吧!扬帆起航去钓鱼!”洱岸很兴奋,她从来没有出海过。
“我不去,你们去吧。”桀椽摇头拒绝,看样子兴致不佳,但她之前还是很期待的。
“一起去吧。”风说,她认为挤一挤也行。
桀椽看着木筏露出为难的样子,她是真的想去。
弑一声不吭的走到一颗树旁边,拿出刀砍倒一颗两人环抱的树。先摘了几个椰子给她们等着吃,然后他把这木头劈成木板做起了木匠活,很快一个木筏出来了,旁边还围着木栏,精巧极了。
“要拿根绳子系在一起吗?”洱岸问,她这个怕两拨人走丢。
“没有绳子。”桀椽摇头,她并不想用她的丝线,木头会断的。
弑又一次看着墨枯草的方向。
“这次一定会被骂的。”洱岸断定地说,但她还是去了。
最后绳子是拿来了,只不过还带了一个人,青柯宅。
“你这家伙故意在墨枯草那边的吧。”洱岸恶语相向,她记得第一次在墨枯草那里看见的蛇。
“我偶尔也想出海的。”青柯宅委屈道。
洱岸不说话。
青柯宅自觉的绑上绳子,弑做的木筏不大,但也能坐三个人。
于是乎,风跟桀椽坐有围栏的,其余三个人坐着墨枯草的木筏一起去海边钓鱼了。
“墨枯草那里为什么有木筏?这不像是他的东西。”洱岸有这个疑问很久了,墨枯草那里的陈设显然跟这个木筏不符。
弑抬起头看着洱岸,洱岸觉得她知道为什么墨枯草那里会有这个了。
“你做的?哦,我就该知道的。”洱岸看见弑点头,一想这个木筏的样式确实跟弑刚刚做得那个一样。
“怎么钓鱼?”风跟这走了一段行程,发现好像没有拿鱼竿跟桶。
弑沉默了一会,他一般都是在海上漂流,想要鱼就直接拿刀的,这次是真的忘了。
桀椽跟洱岸大眼对小眼,她们也没想到。
这时候还是青柯宅在空中大喊了一声:“晴紫!”
像是预备好的,空中突然出现四根鱼竿和两个鱼桶。
“弑看风向,其余人钓鱼可以吗?”洱岸问风。
风同意,但…好像没有鱼饵…
弑看懂这是什么意思,拿着刀直接在海里突突两下,直接染红了海面,一股血腥味传来。
“弑,我们要钓的是海鱼不是鲨鱼。”青柯宅很无语,不过幸好她随身带着一些小碎肉,那是喂蛇的。
青柯宅把四个鱼竿都放好饵再递给其他人。
一群不靠谱的人能钓到鱼吗?
青柯宅只有这个疑问。
就这样,她们在海面上飘了能有半个点也没钓到一条鱼。
“桀椽想要鱼。”
桀椽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桀椽已经在抚摸着手指想要放线捉鱼了。
“再等等jc,再等等。”风安慰着桀椽,其实她也感到有些无聊了。
“那是什么?”
“那边。”
青柯宅跟弑同时说话,显然他们都看见了那边正在飞速向她们游来的鲨鱼,不止一条。
“我真的不知道该感叹它们来的太晚了还是太早了。”洱岸笑着说,她拿出洱岸专属锋利小铲子,在阳光下反着光,好吓人。
“弑,你一会别动手,”青柯宅说,“风你一会记得闭眼。”
“你也别动手了,玩蛇的家伙可对付不了鲨鱼。”洱岸紧跟一句,她握紧铲子摆出防御姿态,现在只等鲨鱼了。
其实就这些jc一个人就行,其实这些弑一个人也行。
可海钓,这就是乐趣。
这是一场表演秀。
jc放线先护着风跟青柯宅,有两根线就跟在洱岸身后补刀。
“来吧,鲨鱼们。准备好埋进土里了吗!”
洱岸看着一只鲨鱼腾空飞起,张着嘴似乎要把着个小木筏给吞了。
这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别把血溅的到处都是。”青柯宅还不忘嘱咐两句,血溅到衣服上可不好,脏。
“要你说。”洱岸没回头,她的眼里只有不断过来送命的鲨鱼。
“她真的是,好凶残。”桀椽看着她跟鲨鱼拼搏的样子,好血腥,怪不得青柯宅会提醒她。
“她还好。不过也是最近安静了太久了。”青柯宅告诉桀椽,其实她觉得桀椽的方法更残忍。
弑走到风旁边体贴的捂住耳朵,风僵了一下,但也没睁眼,就这样等着这场单方面的虐杀结束。
“我累了,jc!”洱岸觉得一直举着铲子真的是太累了,她也觉得这样太无聊。
太残暴了,给青柯宅的印象不好。
桀椽听见了也没动,这些鲨鱼已经打算回去了,没必要赶尽杀绝。
“弑再往前走走吧,这里我觉得不会有鱼了。”洱岸见桀椽没有动的意思,她也懂,转身让弑把木筏划走。
也就是这一个转身让一条先前被洱岸刺瞎眼睛的鲨鱼猛地冲刺,张大嘴巴准备袭击。
“小心!”
青柯宅看见那牙齿都要碰到洱岸的后背,直接飞出两条毒蛇扔进鲨鱼嘴里,桀椽的动作也很快,直接用丝线将洱岸保护起来,弑把手收回握着刀。
风依旧没睁开眼。
鲨鱼没有得逞,它直接撞在桀椽的丝线上前段被大卸八块,好不可怜。
“你也不看着它们走了再回头。”青柯宅冷漠地看着鲨鱼的尸体,她的两条蛇已经出来了,顺着木筏爬过来了。
弑很迅速的在她扔蛇跟蛇爬回来的时候捂住了风的眼。
“这不有你们吗。”洱岸很不在乎的坐在木筏边上洗着铲子。
“对不起。”桀椽轻声说,都是她没动手才差点让洱岸丢了命。
“没关系,”洱岸这样说,“是我自己没注意。”
于是大家沉默着,安静的在海上漂流。
弑把木筏往西边移了移,再钓不上鱼就对不起那么多人看着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终于第一条鱼让弑给钓上来了。
“不错呀,弑你的身手真还不赖。”洱岸看见有了第一条鱼心里也有了底,这下回去也算是有个礼物了。
“哎呀!”桀椽钓到了第二条鱼,她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弑过去给收的线拿的鱼。
有了一条鱼桀椽也不钓了,坐在桶旁边看鱼。
“厉害厉害。”青柯宅跟洱岸无情的敷衍鼓掌。
“开丰收了。”风看着着两条鱼心里也高兴。
然后又是一次漫长的等待,在弑又钓上一条鱼后,风也迎来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
“哇哦,弑,弑!”风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也慌了神,她觉得自己这条比之前的劲都大。
“别怕。”弑过去接过鱼竿,他也感受到了这个劲。
应该是条大鱼。
“洱岸,青柯宅,看着筏子点。”弑打算用劲,木筏子不稳,怕翻。
“风挺厉害呀,这么大的劲怕不是个大的金枪鱼。等着晚上吃刺身,让其他人干眼看着。”洱岸看着弑跟鱼较劲,不禁开始幻想这条鱼了。
“过分了,”青柯宅站在洱岸旁边说,“有楠泽在怎么能让她们干看着。等下午把楠泽绑了再说。”
“你还说我过分,你更过分。怎么能绑楠泽呢?让灏莀出点意外回不来就好了。”洱岸看着天空说。
桀椽听见深深的看了她们俩一眼挪了两步去旁边划水玩了。
风则是一直在看弑抓鱼,没有注意她们这边。
洱岸跟青柯宅正斗着嘴,弑那边把鱼钓上来了,那是一条只有手掌大小的鱼。
为什么会那么费劲呢?那是因为它还附带了一堆垃圾,都被它身上的铁丝钩着。
“好可怜。”风这样对弑说,她上前去想揭开铁丝除去垃圾。
“会死的,这样。”弑制止了风的行为,因为她要是真的这么做可能会害死这条鱼。
风也反应过来把鱼给了弑。弑也没处理过,经几人转手。
这条鱼最终还是单独放了一个桶,洱岸拿着剪子小心的除去外面大部分垃圾,太靠近肉里的她也没动,这些还是要留给专业人士的。
远远的海边漂过一个漂流瓶,洱岸打开发现里面有三张纸条,一张写着面朝大海拥抱世界,一张写着回来吃饭,还有一张写着,绑我?
洱岸很自然的收起最后一张,把其余两张给风看,告诉她该回去了。
“几点了?”风看着这张该回去的纸条问洱岸,她觉得没过多久。
“现在应该快十二点了吧。”洱岸拿捏不准,这里没有一个人戴的表。
“十一点四十七分。”弑这样告诉风。
“这么晚?出来了这么长时间,我都还没察觉。”风觉得应该赶快回去了,出去大半晌,她也怕水她们担心。
“虽然收获不大,但好歹有点回去不至于太寒酸。走吧,弑。”洱岸看着这桶里的四条鱼,一条也没有她的,心累。
不过也没什么,洱岸不喜欢鱼。
洱岸喜欢海。
况且,她认为,鱼是蠢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