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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医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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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吊桥的另一头隐于终年不散的山雾里,上官浅低着头跟着领路的人一步一步走在摇摇晃晃的吊桥上。虽都身负修为,但修行之人一般不会轻易的使用灵力。

与上官浅一道被带入问冬峰,还有另外一人,领路的人忽然低声嘱咐道,“你们入了归雪院,一定要谨言慎行。”

一行人终于下了吊桥,却被两个突然出现的问仙宗弟子拦住了去路,“可是新来的女侍。”

领路的是宫洛手下的人,她从怀中拿出问秋峰的令牌交给两人查验。

“正是是前几日招收的新一批女侍,既已将人待到,奴婢就先行回去了。”

上官浅看着领路人迫不及待离去的背影,在转头看向收峰这两个弟子的时候,嘴角勾了个似有似无的笑。

这问冬峰,果然很有意思啊。

“问冬峰,一向是不要女侍的,这次怎么要了两个?”宫随云抱着剑,想用肩膀撞了一下旁边走着的宫随雨,后者拧眉侧身躲开。

“二师兄的事,你最好别那么好奇。”

自问冬长老闭关之后,这问冬峰做主的自然是长公子宫尚角和二公子宫远徵。宫远徵年纪虽小,但身为首席弟子之一,普通弟子无论年纪都是要喊他一句师兄的。

几人行至一处山涧,上官浅远远的就看见有人蹲在泉眼处像是在打水。走至近前,前面两人却忽然开始朝那人行礼,“六师兄。”

被叫做六师兄的男子站直了身体转过身来,身体修长,但那张脸却有些稚嫩,显然还未及弱冠。不难猜出他是问冬长老是次子,宫远徵。

宫远徵甩了甩手上的水,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行人,“兄长要的女侍到了?”

宫随云侧开身体将身后的两人露出来,“正是,这两位姑娘就是问秋峰派人送来的。”

宫远徵飞身上浅,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会儿两个人,忽然沉声道,“我医庐里,也需要一个女侍。我看这个高一点的,力气可能大些,我就带回医庐了。”

上官浅比此行另一个姑娘是要高一点的,她垂着眼瞪着面前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那双黑色的靴子,差点没被气笑。宫远徵不去侍弄药草,研究毒虫,瞎凑合个什么劲儿?

“可是,这次问冬峰只提前知会了要两个女侍。”

宫远徵笑着凑到宫随云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只是个女侍而已,兄长难道还能怪我不成,你自回去复命,晚些我会去归雪院与他解释。”

上官浅气恼归气恼,却也只能跟着宫远徵去后山。不过走出几步,她还隐约能听见那个话比较多的弟子咕哝着说,“六师兄的药圃和丹炉不是从不假手于人,怎么会突然想着要女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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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人挑着一担水,水装的很满,但他步伐却格外稳健一滴也没撒出来。

上官浅用余光记着进山的路,心道,这个药庐离宫尚角的住处可真不是一般的远。

“可好奇我要你上医庐做什么?”

上官浅有些惊诧于宫远徵会主动与他说话,“自然好奇的。”

“没什么大事,我一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但眼下确实是有我自己一个人解决不了的难处。”

毕竟都是修行之人,脚步快,几句话的功夫也就到了药庐。

这地方看着就是个带着一个小院子的破草屋,与一路上看见的问仙宗房舍简直不是同一个画风。

宫远徵走到水缸前,将水桶放下,领着上官浅推开了药庐的堂门。

一股草药味袭面而来,谈不上好闻,但也不算太难闻。

呈长排的桌案上,放着分拣好的药草,一切都很正常,除了角落里阴影里好像有个什么动物在瑟瑟发抖。

宫远徵瞥了一眼那个角落,忍不住按了按眉心,“你去烧点热水,然后把她给我抓起来,好好洗洗。”

上官浅低低应了一声是,然后试探着缓缓靠近那个角落。

“那是神医谷无名宗送过来的药人,估计养的时候伤了脑子看起来不太对劲,真不知道那群人是真想讨好我,还是害我。”

宫远徵坐到桌前喝了一口凉透的茶水,心气这才慢慢顺了过来。

上官浅挑了挑眉,这才放下心来,还以为是这毒佬研究出来的什么毒人。药人一般都是由普通的凡人炼制的,百毒不侵,血液能解百毒。据说试药途中死上千个人也不一定能成功一个,当真是非常珍贵的。

只不过这样的药人不会被当成人,只是一味能无限再生的奇药而已。

说来也真的可笑,魔修因为在人间制造灾祸,吸食凡人七情六欲修行而受到所谓仙修的诛罚。这些修仙既然允许药人的存在,也好像不怎么将凡人的命当回事啊。

上官浅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摸了摸那药人的头,药人瑟缩了一下,仿佛是察觉到了她极力表现出来的善意,缓缓抬起了头。

一双黑亮的眼睛,勾住上官浅,上官浅顿时就想起来那日黑纱覆面之下那双眼。没想到初入山门那日,那个男人背上的小姑娘正是这药人。

来之前显然是让人仔细打理过的,送来之后,这边又没有人照顾她,现在的形容看起来还真是一看就是脑子坏了的主儿。虽说这脑子是坏的,但珍贵的药人于宫远徵这种痴迷于医毒的人具有相当的吸引力,怎么可能再还回去。

“我们起来,好吗?”嘴上是温柔的询问,但实际上上官浅抓住人的手臂,用了几成灵力,将人一下从地上给强行拽了起来。

本以为这药人真的是痴痴傻傻啥也不懂,没想到她忽然委委屈屈的哼唧了一声,“疼。”

听见她出声,宫远徵似乎如临大敌一般从凳子上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走向屋外,“这个药人,自来我这药庐稍不如意就哭,吵得我头疼,我给她喂哑药也不管用。”

上官浅看着宫远徵骂骂咧咧的走出了门,还在不忿,“我这就去兄长那里,顺便讨要个禁声的法器,以绝后患。”

宫远徵一走,这里便只剩下了上官浅和这药人。

上官浅对药人不感兴趣,她只想快点接触到宫尚角。但这药人若一直这样就势必会需要一个女侍来照顾,要不把这药人杀了一了百了。

接触这药人的,只有自己和宫远徵两个人,药人出事,必定会怀疑到自己,到时候有没有命继续待在这里都不好说,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不过上官浅发现这个药人也不是完全傻了,只是反应有些过于迟钝,年幼孩童一样的心性。之前那样子,恐怕只是被宫远徵生生给吓的。

她将人衣服一层层剥下来时,对方还知道抬手,看见盛满水的浴桶也知道爬进去。

上官浅将手中的帕子伸向那药人伤疤纵横的背部时,鬼使神差的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一一。”药人掬了一捧水浇到自己头上,像是被糊了眼睛又甩了甩头。

据说药人,是极为年幼的时候就与蛇虫鼠蚁放在一起养,每日以各种奇毒养着再用以毒攻毒的法子给他解毒,毒深毒浅周而复始,活下来了并且体质被彻底改变,变得百毒不侵方才是成为了真正的药人。

这样的药人,真的会有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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