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大西洋城的小巷中，一群偷偷摸摸的流浪汉围在火桶旁，悄声来往，一帮野狗迎着月光咆哮。

躺在的迪克听着野狗的咆哮，翻来覆去了一会，最终……

还是翻身坐起来了。

迪克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在月光下挠了会头。

“去吹吹风吧。”

夜翼出现在新泽西州的夜空中。

他夹着一个混混的脖子，夜翼一拳将他打晕，喟叹，“呼……好多了。”

突然，他听到到街边响起的爆裂声，是枪战，绝对是。

“好吧，这就不太好了。”夜翼放下混混，纵身跃上墙，从楼顶上一路向那方狂奔。

和哥谭不同，新泽西是个非常松散的地方。

这里的人住的不近，房子建的也不近，每栋房子之间都有一条小巷，这里绿植遍地，满大街都萨满了金黄的枫叶。

如果只是普通的走在街上，就会发现这里的房屋不像哥谭那样尖锐，也不像大都会那样金光闪闪，它们敦实的坐落在大地上，上面刷上了淡淡的颜色，以淡红色和浅黄色为主，在街边无处不在的绿植衬托下，给人一种稳定，安宁，有序的感觉。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新泽西州的犯罪率相比起纽约，大都会和哥谭，甚至是闪电侠负责的中心城犯罪率都要低。

这里房子稀疏，绿植遍地，没有几个高大建筑，但其实这里的人超级多，在全阿美莉卡的人口密度排行榜上是第一。

主要是因为几个大州围绕在它周围，致使它变成了一个类似住宅聚集地的地区。

正因如此，在这里住的人种很杂，学校很多，也很厉害，这转而促使它的治安也比其他地区要好上那么一点。

但该发生枪战还是会发生枪战。

夜翼拔出双棍，他纵身跳起，扑向其中一人，一个甩棍，那人便滑过半空跌落一旁。

夜翼出现的瞬间，警察愣了，犯罪者开始对他开枪。

其中一个警察对同伴问，“我们这儿也有紧身衣怪胎了？”

“我草你都不关注超级英雄的吗！”另一人兴奋的说，“那是夜翼！”

“夜翼？”

“回去再跟你科普。”他高声大喊，“所有人！停止射击！”

夜翼反手制住其中一人，听到这个喊话笑了，“看来我得名气还挺大？”

“开火！快开火！”举着枪的毒|贩大喊着胡乱开枪。

“哇哦！小心！”夜翼翻滚着，三两下避开枪子，他绷住后腿，重心后移，接着在子弹打来之前窜向那人。

这就和所有他在哥谭和布鲁海文处理过的群架一样容易解决，不过这里和哥谭那些拥有各种躲避物和小巷死角不同，就算他的身手再怎么好，没有能躲避的位置依旧要挨枪子。

“啊！”夜翼本能的向后翻滚，几颗子弹射向他原来的位置。

“嘶……”夜翼看着自己被子弹击中的小腿，稍微点了一下脚。

他没有就此后退，而是继续战斗，这次他更加谨慎。

夜翼严密防备着子弹，规划着路线，利用自己轻巧的身体优势逐个击破。

但小腿上的伤还是影响了他的发挥，而且要躲避子弹确实特别耗费体力，他渐渐体力不支，伤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那个明显是超英粉丝的队长担忧的大叫，“夜翼！没事吧！”

“没事！”夜翼躲在掩体后，深呼吸着，他探出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举着枪的八个人，再次深吸一口气，“呼……没问题，没几个人了夜翼，加油，你能行。”

看着再次顶着子弹出去的夜翼，不远处的赛高草了一声，“他特么想死吗？”

但他依旧没有下去，直到夜翼再次踉跄，差点被射中他才忍无可忍的飞身窜了下去。

他割伤那个开枪的人的手，接着就要去砍另一个人的颈窝。

“别杀人！”

于是他手一滑，只划伤了那人的胸口。

“草！”赛高暴躁的大喊，“我才不会听你的！”

“不，你刚才听了。”夜翼笑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毫无怜悯的杀死警察的赛高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停止杀人的动作，但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既然你要帮我那就把爪子放下。”

赛高把一个人的冲锋枪砍成两半，接着刺破他的手臂，低声回答，“不。”

“好吧，那就试着不要杀人好吗？”夜翼说着向上跃起躲开子弹撂倒混混，“我主要是不想血呼滋啦的回去，我家里还有一只嗅觉灵敏的狗狗呢，要是他因为血腥味不认我我真的会很头疼的。”

赛高是想要把这群人都噶了，但不知怎的，夜翼的话他听进去了，所以他到底没有在这里杀人。

他冷眼看着警察冲过来把这群贩|毒的拷起来带走，跳上屋顶打算离开，但被夜翼拍住了肩膀。

“嘿，你做到了。”

赛高挥手划向夜翼，把他逼开，冷漠的说，“我只是不想让你这个大英雄在这种地方去世。”

“所以，你只是仇视迪克。”

“没错，”赛高看向他，“我恨他，而他确实犯下了重罪，如果你不想被牵扯进来就离他远点。”

“但是你得说他犯了什么罪啊？”夜翼好奇的跟上他，“如果他真的有罪，那我也可以帮你的。”

赛高停下来，眯起眼，“这是我自己的事。”

“涉及犯罪的事我都要管的。”夜翼再次跟上他，然后再次被他用臂刀指了，他轻轻捏住臂刀往下放了放，“别那么暴躁啊。”

赛高再次抬起刀，“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也说了，凡是犯罪我都要管，毕竟我是个义警嘛。”夜翼摸了摸下巴，“其实要说是侦探也没毛病。”

“那就自己去查，侦探。”

“可是问你会比较快啊，毕竟你是当事人，这件事中除了迪克之外就是你了。”夜翼突然恍然大悟，“啊——对啊，我为什么不先查查你呢？嗯？也许我知道你是谁，那我就能知道迪克格雷森做了什么了。”

赛高翻了个白眼，“那就别跟着我，去查我是谁啊？如果你能查得到的话。”

他又走了一段，结果发现夜翼还在跟着他。

并且笑眯眯的。

“我觉着跟踪你是个查清你身份的好方法，你觉得呢？”

啊这家伙好烦人！赛高内心咬牙切齿，他转过头，继续走，然后在攀爬上楼层的瞬间突然加速把夜翼甩开了一大段距离。

“哇！别突然加速啊！”夜翼追着他狂奔。

不过因为之前受的伤，他最终只能看着赛高消失在新泽西州周边的森林中。

夜翼扶着膝盖喘了两口气，他望着眼前的森林，瘫了下手，“好吧，这下追不上了。”

他长叹一口气坐下来，从卡里棍中拿出止血绷带开始给自己流血的小腿缠绷带。

赛高跑出一段距离，向后望了望，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大清早。

“提姆！”杰克转着轮椅来到楼梯下方，“提姆！起床了！”

提姆惊醒过来，他睡眼朦胧的拿起床头上的机械闹钟看了一眼。

6:00

“还记得你今天要去学校吗！我的小罗宾鸟！”

“我记得！”提姆大喊，从床上坐起身，“别喊了老爸，我起来了！”

“很好！”杰克离开了楼梯，“看来你昨晚回来的挺早！也没受什么伤！太好了！”

提姆挤牙膏的动作一顿，深深的叹了口气，低声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老爹。”

刷牙洗脸吃饭，提姆拎着书包和杰克拥抱了一下，离开了家。

他坐上城市电车，电车经过外围的主干道，向着哥谭中学前进。

主干道上车来车往，突然，一辆摩托车放肆的像是轰炸机，咆哮着从车流中驶过，向哥谭而去。

哥谭的夜空乌云密布，雷声响起，快下雨了。

罗宾逊公园中，空气一片寂静，拉亚望着蒙蒙亮的天，和那些反射阳光的窗户，想着他们此时在做什么。

也许他们已经离开了家去工作，也许他们还在家中照顾孩子和老人，但没有一个会像她一样在这里，在阳光明媚的早晨，怀着复杂的心情等待在这里。

赛高骑着摩托咆哮着冲进花园中，吹散了这份寂静。

“怎么样？”拉亚盯着他。

“迪克知道了。”赛高摘下面罩，把属于雷蒙德的脸露了出来。

他的双目失明，一双漆黑的义眼躺在他增生遍布的双眼中，感谢科技，这双义眼连接了他的脑神经，让他能够模糊的看到周围的东西。

此时他看着拉亚，说，“我想他很快就会来这儿把那本名册找出来。”

拉亚咬住大拇指，“他知道了多少？”

“我不知道。”雷蒙德说，“不过夜翼说他看上去很讨厌那个人，不愿意提他。”

拉亚皱眉，“也许夜翼只是在诈你，你有没有说什么话？”

“不，我没有。”

“那就好，”拉亚思索，“我明天会去大西洋城参加葬礼，到时候我去试探他。”

雷蒙德点了点头，走到她身前，亲吻她。

“我们的想法改变了吗？”

“不，我们没有。”拉亚微笑，“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不能给迪克一个惊喜了。”

“没关系，”雷蒙德说，“让他怀抱着愧疚和绝望死去也蛮不错的。”

他们不能在一起呆很久，很快他们就分开了。

雷蒙德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换下制服，戴上墨镜，开着摩托回到旅馆。

就当他打算开门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是布莱恩。

“嘿布莱恩，”他边打开房门边说，“为什么联系我？”

“额，我想说一件事。”布莱恩犹豫着说，“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把迪克扯进来了吧？”

雷蒙德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关上房门，“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对不起，”布莱恩的冷汗立刻下来了，他坐在桌前，手足无措，但他还是说了，“我是想说，过去的就该让他过去……你不能再缠着不放……这……那个老混蛋已经死了，这个马戏团也快解散了……”

布莱恩不安的停下了，他从话筒中听不到任何声音，最终他深吸一口气，问，“你还是要执意杀他？”

“没错。”

“但他只是……”

“他在我需要他的时候离开了我们。”布莱恩冷漠的说，“他甚至没有参加我的葬礼，拉亚告诉我了。”

布莱恩沉默了。

“我告诉你布莱恩，他死定了，他跟着那个富豪离开之后就飘了，对我们的苦难视而不见，既然他无情，也别怪我无义了，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随着自己的话语，雷蒙德感到怨恨和愤怒充斥了他的胸膛，脑海中不断闪过过去他与格雷森经历的那些快乐的时光。

但这些已经不会再让他感到快乐和怀念，只会让他更加痛苦和怨恨。

他坚定，而缓慢的重复道：“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两人沉默半晌，雷蒙德像是要把所有负面情绪都吐出去一般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随后他冷漠的说，“我不知道迪克和你说了什么，你要退出就随你便，但如果你敢对他多透露一句话，那你就死定了。”

“……我知道了，我不会告诉他任何事的，但我也不会再帮你们了。”

布莱恩看着手中多年以前他们拍摄的大团圆照片，闭了闭眼，“我仁至义尽了，我没法帮你再对迪克下手了。”

“那就滚吧。”

“再见，雷蒙德。”

“滚。”

听着青年低哑的声音，布莱恩顿了顿，轻轻挂断了电话。

雷蒙德看着恢复到主页的屏幕，冷笑一声“软弱。”

他收起电话，脱下衣服，冲了个凉水澡，躺上了床。

韦恩庄园。

伊本拿着牛奶瓶在后院慢慢散着步。

突然，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

是瑟波洛斯。

伊本笑着看他，“怎么样？迪克有遇到什么麻烦吗？”

瑟波洛斯哼哼了两声，为自己不能说话而苦恼。

“你回来了就是喜讯。”突然伊本皱了皱眉，“等下，你身上怎么会有血的味道？”

瑟波洛斯哈出一口气，然后迅速闭上了嘴打了个喷嚏。

“迪克受伤了？”

三头犬的三颗脑袋依次点了点头。

“你没有带他回来就意味着受的伤并不严重，”伊本沉吟片刻，说，“如果你觉得他有必要回来进行治疗，就立刻带他回家。”

瑟波洛斯点点头，消失在空气中。

阿福端着蜂蜜蛋糕走了过来，望了望四周，“伊本少爷，瑟波洛斯刚刚离开了吗？”

“是啊，”伊本叹了口气，“好像比起我，他更喜欢迪克一点。”

说着他看向蜂蜜蛋糕，“那是给瑟波洛斯的？”

“没错，少爷，你能把他叫回来吗？”

“不，我没有召唤他的能力。”伊本转身走向屋内，“很遗憾他注定要错过它了，也许我们可以把这块蛋糕解决掉，我真的很喜欢你做的甜点。”

阿福笑了，他端着那块足有汽车轮胎那么大的蛋糕说，“好吧少爷，不过只能吃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别担心，很快伊本就要被卷进去了（搓手

你们真的觉得我会写和伊本完全没关系的事吗？

不，我只是在憋大招（眼镜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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