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宴之还留着梁辞家里的钥匙,他不敢再去找她,不敢给她电话,不敢给她发信息,甚至连再见她都不敢。
江宴之也不接家里的电话,只每天将自己沉没在工作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夜间,他一面灌醉自己,一面看着可怜的咖啡,两个人相依为命。
他对着咖啡说::“她不要你了,也不要我了,我们俩真可怜。”
咖啡看着他眨巴着眼呜,咽了一声,很是应景。
江宴之无奈地笑了笑,又把它抱起来摸了摸头:“你说我要不要主动找她呢?还是说要是我找了她,她又拒绝我,我应该怎么办?”
梁辞和程予森又见面了,起因是程予森的公司面临法务问题,主动找到了梁辞咨询,后来两人约着一起吃饭。
程予森告诉了梁辞,自己马上要去德国驻场,可能要呆个两到三年。
从上次表白以后,程予森就再也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和梁辞保持朋友关系,也嘱咐梁辞好好照顾自己。
江宴之太想念梁辞,虽然不过过了两周,但他整个人已经快要疯掉。
这天下午,梁辞正在办公室里安静地工作,却接到了陆帆的来电,她没有备注这个号码,可还是接起了电话,听筒内传来焦急的声音。
“梁辞,你去看看江宴之好不好?我几天没见到他,家里也没人应。”
梁辞赶到江宴之家里的时候,不过也才半个小时,她让司机一路疾驰,终于赶到了江宴之的家。
江宴之最近日夜颠倒,脚步虚浮走到门口,梁辞见自己敲门没有回应,正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门却打开了。
江宴之看起来有些疲惫,但却强撑着笑脸,看着梁辞。
梁辞一下子松了口气。
“你怎么了?”
江宴之抿紧唇,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声音有些虚弱地开口:“小辞,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你看你一听说我有事就马上赶过来了。”
他一把抱住梁辞,不肯松手:“所以你还是爱我的,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不管有什么问题我们都能解决,还有咖啡,我们以后就一起生活在一起,就这样就好。”
梁辞没有挣开,她现在心里很乱,只知道,在自己听到江宴之可能有事的时候,一下子着急起来。
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一瞬间蔓延全身,只在看到江宴之没什么事那一刻,才放心下来。
她不能否认,她是爱江宴之的,可他们俩之间的阻隔太多,不只是叶晖,还有以前的那些经历,都是梁辞不愿再记起的。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这么下去,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只会把江宴之越推越远,自己永远都是一个人,没有办法再去经历那些美好的事情。
咖啡也有许久没有见到梁辞,小家伙从卧室里冲了出来,蹭着梁辞的脚边。
梁辞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又抬头看着江宴之说道:“我以为你有事,所以我只是来了,要是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江宴之哪里舍得,他一手拉过梁辞,抱起来坐到了沙发上,梁辞就这样坐在他的身上,江宴之凑了凑他的脖颈,态度亲昵。
“别走了好不好?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周是怎么过的,我错了,我不该生你的气,我也不该一气之下就离开,你就原谅我吧。”
看到江宴之这么坚定,叶晖早已经认定了事实,就是江宴之不会再和梁辞分开,因为不管她怎么想,怎么跟江宴之说,他都不会再听。
没有家人的祝福的婚姻,真的会好吗?
江宴之从来不觉得,自己的父母会对自己的婚姻有什么看法,因为他已经足够强大,足够独立。
他可以和梁辞一起拥有更好的生活,父母是父母,自己是自己,他虽然有赡养的义务,但并不能盲从。
关于未来,梁辞终于跟他说起了自己的规划,她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完全脱离商业化,专心地作着法律援助工作,这是她一直向往的。
江宴之当然支持梁辞,答应她:其实现在你一样可以,你有我呀,我们有什么不能一起的呢?”
梁辞摇摇头:“我知道有你,可我也想要独立,我要有自己的能力,我要靠自己实现自己的理想。”
又过了两年,梁辞终于如愿专心从事法律援助事业,江宴之的卓越集团依然蓬勃发展,两个人搬到了江宴之买的购置的临江大平层里,还有咖啡,终于幸福地生活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