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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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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离的生活在周彧时不时的封闭中,逐渐找到了大家都很舒服的节奏,开始下雪的时候,赵欣悦和恋爱了三年的男朋友分手,在宿舍哭了一场。

赵欣悦和男朋友——现在是前男友了,两人是高中校友,前男友比她高一届,两人在她高二时就在一起了。平常两人恩恩爱爱的,一直很甜蜜。

宿舍的姐妹们完全没想到他俩会出问题,三个人围在一起安慰她。

“他说我翻他手机后台,我凭什么不能翻,都敢给我看记录怕什么看后台!”赵欣悦说的是他们计算机作业小组自己在试着做的手机后台恢复程序,她用男朋友手机试了一下效果,两人平常都随便用对方手机,所以她也没在意。

结果男朋友大发雷霆,她原本觉得自己没有先问过他也有一丝愧疚,但她立刻就意识到男朋友有鬼。

然后就让她给问出来,男朋友早她一年上大学,在大一是有女朋友的,那会儿赵欣悦高考压力大,不怎么用手机,两人只是周末联系。

他谈着两个女朋友,等她确认考上庆大之后才和之前的女朋友分手。

赵欣悦一双大眼睛眼泪一颗一颗掉,易离不知道怎么安慰她,默默递纸。

“欣悦别气了,实在不行咱们给他打一顿!”安溪给她递水,荀简也接话说:“生气伤肝,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赵欣悦擤了鼻涕,擦了眼泪,恨恨说:“这个王八蛋,不值得我哭!我明天就去联谊!”

其他人知道她还在难过,也不拆穿她,哄着她先去睡了。

易离晚上听到她被子里隐约的抽泣声。

刘恒和安溪依然没有进度,易离对刘恒的神经大条感到绝望。

她试着问了一下安溪,安溪只是摇头,她也不再问了。

室友们开始参加联谊,但都没有什么进展。

这个冬天过得很快,学期快结束的时候,除了易离,大家都是单身。

易离结束期末考试的时候周彧买了机票,他们一起飞了朝市,在朝市坐车回老家,车程缩短到了6小时。

易离带着周彧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里巷门口的米线铺子还营业,周彧震惊的发现竟然还是当年的老板,拉着易离进了店。

这家店一直生意很好,两人各点了一份油泼辣子米线,吃得暖呼呼的回了家。

四周是零散亮着灯的人家,里巷黑黢黢的没什么人。

易离掏出钥匙开门,周彧拉着箱子跟在她身后。

他离开的时候刚开始发育,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如今的身高站在门前,突然发现他们小时候生活的房子真的很小,门口低矮,他得低着头进门才不会碰到。

易离走之前把家里家具都拿床单盖上了,两人放下行李,一起收拾住处。

晚上不必大清扫,主要是铺床和生火。

家里还有储备的煤炭,这边习惯用剥完玉米粒的玉米棒生火。

易离去敲邻居家门,借了小半袋玉米棒子,在火炉里搭成了个小宝塔,外面冷风刮着,火炉里火一点起来燃得很旺,易离添了煤炭,周彧封住火炉盖子,屋里迅速暖和起来,窗外的火管冒着发白的浓烟。

周彧擦干净小板凳,两人围着火炉喝易离柜子里翻出来的袋装碧螺春。

屋里还没换节能灯,旧灯泡是黄光,用久了已经不太亮了。

白色的墙面有些发黄,挂着阿婆的遗像。她面容其实并不苍老,只是很瘦。雪白的头发整整齐齐的扎在身后,眉眼带笑,很慈祥。

周彧记忆里的舅奶□□发是银色的,这个照片应该是她快走之前拍的,周彧觉得有些陌生,又觉得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眼眶有些湿润。

易离打开柜子翻出了阿婆的遗物,除了阿婆惯用的钢笔墨水这些文具,还有阿婆珍爱的相册和几封发黄脆弱的信。

信的封面写着“吾爱亲启”,易离知道这不是阿婆的字,应该是阿公写给她的。

她知道阿婆不喜欢提阿公的事,这些信大约是很私密的,她没有交待,易离就一直好好收着。

易离把相册拿了出来。

相册里一开始是年轻的阿婆,十七八岁的年纪,2寸的小照片,穿着工装,笑得很明媚。

周彧对着光线看了看,问她说:“阿离你有没有觉得你和舅奶奶还挺像的?”

易离点点头,觉得缘分真的很奇妙。

她小时候和舅奶奶确实一点都不像,如今长大了,面容竟然会有几分相似。

周彧和她一起看相册,翻到了年轻的阿婆和阿公的结婚照,又翻到了阿婆带着他俩去照相馆留下的三人照。

“我报空飞的时候,政审那边跟我说我是军属,我才想起来阿公是军人。”易离看着照片给周彧讲他不在的那几年。

“阿婆说她没什么遗憾,就是怕我一个人孤单。”易离想起阿婆临终时的絮絮低语,“她说她很放心我,一个人也要努力长大。她还说如果你在就好,还有你陪着我。”

周彧从身后环抱住她,听她声音哽咽紧了紧手上的力道。

“没关系,都过去了。”易离轻声笑,“我的确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就是有点孤单。”

那几年她重新适应一个人,身边又都是陆离需要经历的那些、割裂成两个世界的人。

她联系不上周彧,也找不到自己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时常感觉到茫然,仿佛前十几年的生活是自己的错觉。

周彧将她转过身面贴面紧紧抱住她,和她解释说:“我爸再婚了,他觉得家里有人照料我,又去了沿海做生意。他后来很忙,我几乎见不到他。”

易离猜也差不多,所以并没有责怪他。

“我和刘恒去年联系上的,他告诉我舅奶奶去世了。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我走得太慢了,我没能见舅奶奶最后一面,也没能为你遮风挡雨。”

“没关系的周彧,你那时候还小。”易离说,“你看,我很平安的长大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万里挑一’的庆大空飞生,你以后够不够胆娶我还不好说呢!”

易离已经入了军籍,结婚是受特殊保护的,配偶没有离婚的权利。

周彧亲吻她眼角的泪痕,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阿离,我曾经没办法,现在也还不够自由,你就当我自私,我只想和你一起走下半辈子。”周彧坚定说,“我或许还会长时间的封闭不能告诉你,你或许也有无数的飞行任务要去往我不能知道的地区。但不管要分离多少次,隔多远,我都只想和你一起走。你要是不开心,你要是生气,你打我骂我都行,我们一起走下去吧。”

易离原本止住的泪意又有点涌上眼眶。

“你这个自私鬼,”易离说,“万一我进了空飞全是帅哥对别人心动,后悔跟你在一起了怎么办?”

周彧知道她情绪缓和了过来,恨恨说:“那我就告他破坏军婚!”

易离捏着他如今没了婴儿肥的脸,“谁跟你军婚啊,臭流氓!”

易离此刻面对面坐在周彧腿上,小板凳低矮,两人几乎紧贴着彼此。

周彧任她掐自己的脸,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他问她:“阿离,别看别人好不好,就我们俩。”

易离拿额头碰了一下他的额头,回应他说:“好,不看别人,就我们俩。”

屋里的灯光似乎越来越暗了,周彧哑着声音问她:“准备让你老公睡哪里?”

易离红着脸给了他一个白眼:“家里只有一个床,你睡地上吧。”

易离和周彧以前睡的小床易离长了个头就拆了,后来阿婆去了,易离把自己的单人床当储物间用,一直睡着家里唯一的大床。

周彧配合她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你就这么对你老公吗?老公第一天回家睡地上,你怎么忍心啊阿离!”

易离让他一口一个“老公”说得脸通红,捂住他的嘴说:“知道了,知道了!睡床!”

周彧得逞一笑,托着她起身就往床上扑。

易离没想到他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还有这把力气,霎时间刮目相看,赏了他一个“易式反杀”。

老式的木床材料一般,结构也不是很稳,因为两人动静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周彧知道她从小习武,体能也是万里挑一的,不敢托大,当即示弱说:“好阿离,我哪里是你的对手,我认输我认输!”

易离也觉得自己有点幼稚,松开压制住他的手。

谁知道周彧压根不是真的小白兔,易离一松手他就搂住她的脖子狠狠送上了“命门套餐”,化身大灰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拿捏住易离的脖子和耳根,易离软得都没法跟他计较。

“无证驾驶”不是两人的风格,于是这个夜晚两人都睡得不太踏实,时不时能听到周彧压抑的叹息声。

第二天一早,作息规律的两人顶着通红的眼睛开始大扫除。易离抬着笨重的锑盆,把用过的生活水往门口万年青树根底下倒,抬头和陆离对上了视线。

陆离上前和她打招呼说:“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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