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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开局两个合欢宗少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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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急嘛。”曲如晦对着思净勾唇一笑,双手合拢折扇别回腰间。

他好整以暇抽出腰间的拂尘,一点思净身后的面带不知所措的厘玉,勾勾拂尘示意二人跟上,背手转身走进房间。

思净扭头看一眼厘玉,见她点头移步,他才跟在身侧,两人一同随曲如晦走进阵法室。

“此事说来是我的失误。”

“万魔窟的魔头虏了我摘星楼的人去,还特意发信给我,邀我前去做客。我担心楼主安危,又走得太慢,下山恰好发现我的船在附近,顺手就征用了这艘船。”

“毕竟这艘船上好几百年都没有如二位这般尊贵的客人了……”

曲如晦边走边解释。

厘玉瞧见那柄拂尘握在他背在身后的手里,拂尘的毛尾左右晃荡,像一条顺滑的长毛尾巴。

等在屋子里,听了全程对话的谷令风,脸上写着一言难尽。

船上这些日子,他和厘玉相处下来,真心把她当作了朋友。

谷令风知道厘玉心心念念想去昆仑东,第一回不顺是他贪财导致的,本以为这一次能安安稳稳把厘玉载到西山城,结果曲如晦又来插上一脚。

他碰上厘玉和自己打招呼的眼神,都不敢直视,带着几分心虚闪躲,用口型和她说声抱歉。

厘玉扯扯嘴角,对一波三折都有些无奈习惯。

曲如晦已经走到房间正中的棋盘前,他右手拎起拂尘往棋盘上一扫,左手再轻轻一推。

这座四方棋盘原本三尺见方,被曲如晦的拂尘关照过,机关动作的咔咔响声从底座传出,竟然从两侧各吐出一块同等大小洁白玉璧。

三块玉石拼接在一起,光滑平整,天衣无缝。

随后,看起来分量增加了两倍的巨大玉璧,竟然直接脱离了木头底座,由人半腰高的位置缓缓上升至一人高,直直滑到墙边,嵌入墙中。

滑行途中,盘中的黑白棋子在一整块玉石板上移动,与此同时,昆仑大陆的地形逐渐从玉石底层浮出。

位于正中央的天山昆仑,纤毫毕现,似乎能看见皑皑白雪,七颗白色棋子分布在七座峰顶,熠熠生辉。

东边景象丰富详尽,西边则疏密有致。

从昆仑山的西边的一颗白子出发,往北走至一处拗口,径直转向西面,划过一道彩虹似的弧线后,落到另一个黑色的棋子上。

随之掉头直行,到达一片秀丽巍峨的山水佳境,再往东南一个倒钩,回到原点。

西边的地图,除这一条道路沿途描绘得细密清楚外,其余皆是一笔带过。

一个红点凭空出现,在西边的黑色棋子右边,约莫一掌宽的位置,正闪烁着红光向棋子靠近。

三个白色字体浮现在黑色的棋子上,挤挤挨挨。

闪烁的红点正前方,生长出一个城池的符号。

“恶人山。”

“小儿城。”

棋盘变幻的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大陆万万里,恐怕只有第八境通天,才敢说自己能窥得其全貌。

而天地间灵怪物种多如牛毛,道法规则神秘莫测,能看到,与能全盘记录下来,其中亦有不小的距离。

厘玉身在昆仑西,除开合欢宗、女儿国这种区域性的势力有自身及周边的地图外,剩下的地方,全靠他人转述,或者自行探索。

东边的地图,也一直由昆仑山贩卖。

这一手,完全展现了天下第一山的底蕴。

曲如晦凭借此举,成功将除他以外的三个人笼到自己身前,三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玉盘上。

思净眼中出现一丝震撼。

谷令风早见识过,此刻无心关注他人,面对船只身处的位置,眼中只余忧虑。

而厘玉被玉盘上的画面所吸引,贪婪地将上面的信息记录在脑中,恨不得把这珍贵的地图立刻拓印下来。

曲如晦的话打断了她的输入。

“上面的红点,就是我们身处的位置。”

“我昆仑山万年信誉,童叟无欺,你们预定的目的地是西山城,就绝对不会带你们到东山城。”

“只是人命关天,这中间不免耽搁一阵。”

他咳嗽两声,说出自己的计划。

“我先把船开到恶人山摘星楼,把你们两个放下,再和谷令风一起去会一会那位红衣魔尊。”

“把山主救回来后,我开船带你们重新出发,前往西山城。”

谷令风曾经在恶人山混过些时日,那里三五日要被魔头洗劫一番,直到山主在此处落定。

他对山主有几分敬佩没错,可记忆深处,早年同伴死在魔修手中的惨状历历在目。

修魔者,以天地之间的阴浊怨魂为养料,血肉须发于他们而言,都是上好的材料。

还不单单像妖兽血脉进化,将人杀死分食便罢。

落在魔头手中,肉身先受千万道折磨,才能在死前成功生出怨魂,怨魂再历经种种煎熬厮杀,存活到最终后,被魔头一手撕裂灵识、魂魄。

灵识炼入法器,魂魄直接吞食。

谷令风想到红衣魔头的事迹,一时脸色发白:“你我现在都是元婴,怎么从一个返虚手里,把一个化神巅峰救回来?”

曲如晦瞥他一眼,“那我一个人驾船去,你们三人留在摘星楼,楼上有阵法,能保护你们安全。”

厘玉听到他这简单至极的计划,和谷令风的想法一样,不知道他一个元婴,哪来能把恶人山山主这个化神救下来的底气。

救人之事是曲如晦这个昆仑山传人的责任,与她无甚关联。

厘玉将他的话从头到尾想一遍,找出他话中的漏洞,皱眉问道:“难道我们仨一直在恶人山等你?你要是一去不回呢?”

曲如晦一甩拂尘,“三日为限,超出三日我没有回来,你们就用摘星楼的阵法给山上报信,叫老头儿来给我收尸吧!”

思净在一旁安静听着,并不插嘴,听到此话也难免蹙眉。

反倒是厘玉耸肩表示认可,提出另一个问题:“这是你们昆仑失信于我第二回了,而且还耽误我好至少十几天的时间!你救人是没错,但我的损失你也要弥补!”

曲如晦挑眉,“你想要什么补偿?”

“……退钱!”厘玉忍不住看谷令风一眼,对比一下两次的损失,把前三个字吞进肚子里。

“然后把我送到剑王谷!”她加完这句,想到损失的是两个人,扯扯身边人袖子,“你呢?你有什么要补充的?”

两人乘船去西山城,从目的地来说,都是只到半路,是没有选择中最好的选择。

以厘玉自己来说,她要在西山城坐转送阵到东山城,结合东边的情况,再决定怎么去剑王谷。

而西山城没有直达海子城的传送阵,思净的路途比她更加艰难,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在厘玉看来,本就是飞来横祸,即使事出有因,曲如晦这个肇事者帮她省点转趟的功夫,理所当然。

思净的目光转到地图上。

说话的时间里,西边的地图居然自行补充了不少,又多几分详尽。

恶人山上方,两侧山脉围合,极北冰雪高原,组成了一处弦月形状的谷地。

与剑王谷还不同,剑王谷位于昆仑山东北的高原之上,内里大多平整。

而此处山谷之中,尽是大大小小的,陨石落地般的坑洞,加之西边地势本就低洼,地图上显现的万魔窟,在白玉璧上,竟有好几处深不见底的黑色。

万魔窟未出现时,对于昆仑西地图中上下两条不算并行的线路,厘玉的关注点始终在下面,与合欢宗和女儿国有关的那条。

万魔窟的地形显示出来后,厘玉的眼神不免顺着思净的目光看去,定在上面那条路上。

这条路线从恶人山出发,一路沿着万魔窟东边的坠龙山,沿途密密麻麻的标注着某某寺,到中央最北处戛然而止。

“海子城”三个字硕大无比。

厘玉瞬间明白了思净的想法。

反正曲如晦处理完恶人山的事情后,都要返回西山城,从地图上来看,走北路与走南路,距离上并无区别,实在没必要再从家门前经过了。

思净说道:“将我送到海子城吧。”

“哦?”曲如晦甩甩拂尘,一张美人脸贴到厘玉眼前。

“怎么你们两兄妹,目的地还不一样?”

“一个出走一个出家?”

他身量实在是高,和厘玉中间还隔着一个谷令风,居然让他一扭身就轻轻松松凑过来,还用拂尘推开了中途的人形障碍物。

谷令风暗啐曲如晦两口。

厘玉看他拧成麻花的身躯,很不习惯有人主动靠她这样近,皱着鼻子后仰。

这到底是粉链蛇还是狐狸精啊……

“我猜你肯定在猜我是什么妖怪。”曲如晦生了一双桃花眼,又习惯性地含着笑,看起来总是笑眯眯的,和某种动物和很像。

“我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类,也就是妖怪口中的,无毛猴子。”

“我在猜你眼神是不是不好。”厘玉别过头去撇嘴,“不然干嘛总是眯眼看人?还是你天生眼睛小?”

“咳。”思净轻咳一声,见三个人的注意力落到自己身上,看向曲如晦道:“曲楼主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我当然是竭尽所能,不辱使命了!”曲如晦直起身子,大笑击掌。

他转身挥动拂尘,朗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全力出发!”

棋子连带着地图,被他一视同仁扫到玉石板的角落,缩成方寸大小。

一滴黑色墨水从玉石中浮现,渐渐晕染开来。

深深浅浅,浓淡影绰之间,核心位置亮起一道白光,突然间照亮了整幅画卷。

近处的空旷,中部的山川,远处的村庄,光亮把景象化虚为实。

如同潜艇照亮深海,加上地图指引,厘玉认出这是船只前方的景象,有种莫名的即视感。

她在这间阵法室里和谷令风厮混了好几天,所展现出来的功能平平无奇,很符合普通修仙世界的炼器水准。

曲如晦进来之后,里面隐藏的功能一一展现,让厘玉有些吃惊。

画面中的景色推动得缓慢,地图上的红点却移动得迅速。

一声细微的婴儿哭声传来。

从厘玉的脚底的船板下冒出来,钻进她的身体,抵达她的耳神经,让她悚然一惊,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抬眼一看,红点已经挪动到小儿城跟前。

哭声一句接一句,并不如何尖锐凄厉,细小抽噎着,是无知婴儿夜半肚饿,凭着本能乞求一口食物。

听到厘玉耳朵里,却仿佛能看到三月小儿张开血盆大口,要自己用血肉奶他。

她有些胸闷气短,环视左右,思净一无所觉,谷令风掏出崭新的棉花,揪下一团往耳朵里塞。

厘玉飞快地从他手里抢了一块。

棉花并不普通,厘玉塞住一侧耳朵之后,小儿的哭声不再传到她耳朵里。

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把另一只耳朵也堵上的时候,她瞥见站在玉盘面前的曲如晦面沉如水,对小儿的哭声充耳不闻,死死盯着玉盘上的画面。

曲如晦的脸色让厘玉的心也跟着提起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中间明亮四周漆黑的画面之中,一如既往的只有山川与树丛。

画面中正中央,出现一个小小的黑点。

黑点出现后,船只倏地减速,最终“哐啷”一声,被迫停在半空。

谷令风直接站起身来,大步跨到曲如晦身旁,厘玉和思净也自发靠拢,四人并列站在玉石长卷前,凝重的表情如出一辙。

黑点慢慢放大,逐渐靠近。

一步一步,端庄优雅。

是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年轻女子。

她瞧着二八年华,身形苗条,姿容袅娜,一身半新不旧的浅紫色衣裳,头上簪着一红一白两朵小小的绢花。

她面色苍白,让清丽的五官看起来有些寡淡,唯有嘴唇鲜红圆润,好似熟透了的樱桃。

大概有事情令她烦扰,她眉头微蹙,双目含愁。

“在船上的,是曲相公吗?”

女子轻声问道,声如其人,软糯清亮,又有几分独当一面的平稳。

她看向船只的眼神中带着询问,在船内的玉盘上尽数显示出来,表达明确,像是穿透天地物质,与船中的四人对视。

厘玉震惊中听见曲如晦的低语。

“丁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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