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第二天，程轲前天追踪的那名嫌犯落网了，同事审完后，程轲进去关掉设备后问了那人那天去那个仓库的原因，那里是否是个窝点。

那嫌犯样子不像装的诧异，道因为发现被人跟踪了便顺势去了个偏僻无人之处，打晕他。因为也不想因为伤警加重罪责，就只是摆脱程轲就跑了，那处地方只是以前经过发现没什么人会去，没有什么特殊。

程轲有些失望，他原还期待那处地方有些什么特殊机关或隐秘场所，只是他没发现所以都会出现有声无人的情况。看来还是自己多想了。

离开审讯室，正好看到小年，他也正想问问调查之事如何，谁知小年看到他好像很惊心，并躲避他的视线跑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领导批评小年了，不然他想不出小年这好像看见瘟神的样子如何解释。

这天好几次他跟小年要遇上时，小年都是躲走。程轲也不想让小年为难，便没专门去小年的工作间去找他。

下来两天队里都有外勤任务，等两天后，他终于完成任务在休息室休息了一宿，起来走回办公室时再遇到小年。

这回的小年似乎松了下来，拍了拍心口，冲着他过来，把他拉到了自己的工作间。

程轲有点好笑：“怎么了？终于肯理我了，前两天见我跟见鬼似的。”

小年听到“见鬼”脸马上刷白了，也僵了。

程轲察言观色的能力不错，也正经下来，想想之前让小年查的事，道：“不会真见鬼了？”

只见技术宅，脸本来就白，现在磕磕巴巴的说：“你－信－不信－阴－阳眼？”

“不信，”程轲本来就不信这些，但最近的事……“谁？”阴阳眼。

“我！”小年死脸道。

两人对视。

程轲还真有些无言，本来他在突破自己无鬼神论就充满障碍，现在自己的同事告诉自己他有阴阳眼……

玩笑是肯定不是，想着这前两天小年躲自己的样子，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一个虚影。”

“什么样的？”

“都说是虚影，就像光雾，哪来什么样。”

程轲也郁闷，要是有个形、样，都好说，这光雾是什么，编也编不出来。

“不会是你看显示器太久了，出现的拖影吧。”

小年又否，“我分得清，我从小就能看见，不是现在，你爱信不信。”

“呃！”居然从小？程轲该怎么说，不代入个人观念，问：“你小时候怎么发现的？”

“去医院看望病人时，”小年也不太开心的说，因为这事他也不太跟人说，免得被别人当怪人。“一般都是在刚去世的人旁边见到。”

小年想起些伤心事，道：“周围的人不是不信，就是叫我不要乱说，后来是我爷爷说，那是离体的魂魄，我家里以前似乎有过修道的人，可能我有什么天赋，不过这也不能有什么大用处，久了我也就当看不见了。”

如果这些是真的，那小年看到自己那么吃惊，是有什么不同吗？

“难道跟着我的东西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平时我见到的就如我们理解的，人死了，魂魄离体，然后就离开了，去哪……我就不研究了，可是我那天看到那个虚影一直跟着你……这两天我每天都在担心，你……会不会挂，现在看见你没事，那想来那虚影应该不是你的。”

程轲也大概明白小年的所想。

“那么说，现在那个虚影不在了，所以你才跟我说的。”

“嗯。”小年想了想，道：“我其实也不懂那是什么，会不会……跟着你的虚影救了你？”

“监控里你有看见虚影吗？”

小年摇头，道：“影像拍不到这东西，以前我在出警现场也见过，但是现在的视频或照片里并没有这个。”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下来，程轲不知道该接下来说什么。

小年也在沉默后才想起道：“对了，你上次要我查的东西。”

程轲抬头，他可没指望一定能查到什么，毕竟那些线索太少，虽然小年是数据处理的大牛。

小年看他这样，道：“也不一定是你要的东西。”

“什么案子的？”

“跟案子没什么关系，我横纵对比过了，相似名字的相关案件，但是感觉应该不是你找的东西。”

小年在显示器上调出了一张老照片，一个黑白照，风格……很像旧时代的电影演员。

“这是？”程轲真的懵。

“一个上世纪电影演员。”

还真是，跟自己要查的有什么关系？

“他叫肖默！”

名字是相似，可是……“跟我给你的线索有关的就只有他的名字？”

“还有，他被记者采访时说他当演员的原因是因为他要找寻他前世的恋人，你要不要猜猜他要找的人的名字？”

这么问就是，程轲道：“灵月？”

“宾果！是不是很碰巧。”

程轲更要佩服的是小年怎么找到这种年代都不对的信息的，总不会这是什么热门，网上经常会被刷出来的信息吧。而且要跟他现在想知道的事有关系，至少是现在的事吧，这过了半个多世纪的人事能跟现在有什么实质关系？

程轲刚才的话其实跟着所想直说出来，小年便给了他一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