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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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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聿岑弟子的坐席浮于云巅,缥缈地隐在云雾里,以她现在的实力是飞不上去的。

【宿主。】系统提醒她,【理论上讲,你只要不坐重要角色的坐席,随便坐到哪都行。】

她的人物角色只在大纲前传部分剧情密集,后面正文部分鲜少出现,可以说是沦为了边缘化的角色。现在她的行为只要不和大纲里提及的设定和剧情产生冲突,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遥辞选择就近入座,从手边酒池中舀出些酒水抿了抿,刚入口就有点醉了,酒劲很大。

几位仙师结伴向她走来,似乎是为了坐席。遥辞并不起身,朝几人展颜一笑,几个年轻仙师微微红了脸,互相推搡几下,移步到了旁边的位置。

可行!

遥辞又抿了一口酒,既然规则只有一条,那么她只要知道大纲的内容,就可以顺利避开不利因素,完美完成任务。

“系统,读一遍大纲。”

【宿主,我只能读到前传结尾,后面的部分锁住了,没有权限。】系统十分愧疚,马上拍了拍胸膛,【你放心,随着剧情发展,后面的内容会陆续解锁……解锁出了一句话。】

【“陈元诜拜师典意外陡生,小师姐险遇难一眼定情,仙魔大战一触即发。”】

“等等,陈元诜是哪位?”遥辞一愣。

整个前传的剧情都在她不停欺负姜虞芍,不停追求岁聿岑,不停给宗门找事中循环往复。她敢保证,从头至尾压根就没有出现过陈元诜这个人!

【是本作的男主。】系统沉痛地宣布。

“小师姐是指姜虞芍……男主现在在哪?”遥辞托着酒盏向弟子席看去,环视一周无果,沉思了片刻后问,“这本书投的男频还是女频?”

【男频。】系统瞄了一眼,补充说:【分类看不到,但作者是阴暗大皮搋子。】

遥辞改变了检索关键词,眼神投向酒池另一面,落在一个相貌平平但格外稳重看起来就痛失双亲且背了一把杀气腾腾的宝剑的不起眼青年身上。

“是他吗?”

【由于进入正篇权限设限,我的权限范围只停留在前传篇,在新的权限申请通过前,所有新角色都需要先解锁才能查看。】

遥辞长吸一口气,把酒盏里的酒水一饮而尽,又心不在焉地伸手从酒池舀了满盏。

也不算全无头绪,至少知道了裴澈和岁聿岑都不是男主,而且以男频作者的写法,不会对这两人过多着墨,也方便她完成自己的任务。

正思考间,酒池中的酒液忽而滚滚升腾,于半空汇聚成了一线,在众弟子惊呼声中快速拧成了一股绳灌进一方酒葫芦口。

来人是天问派涉江流的仙姑,一手握着酒葫芦,一手牵着白鹤,正向前去迎接的裴澈说着客气套话。

当世仙门林立,寻常百姓家里若是能出一位有灵力的修行者,就算是祖上烧高香了。在这诸多仙门里,以三家为主流,北起江外有擅夜游仙的天问派,南下是擅御霜雷电火的九章教,而蜀地便是众仙门之首太一派。

遥辞掐住酒盏向后微仰,像置身事外般安静地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

她左手侧十一阶席位之上,姜虞芍姗姗来迟,今日她着一身素色,像落进一张阳春三月的画,坐下还没有多久,突然看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又匆匆忙忙就从高位蹦跳了下来。

足足跨过了十一阶云台,遥辞的视线才跟着她停顿下来,姜虞芍跑得脸颊微红,停到一人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着,惊喜地伸出手摸了摸那人的衣襟。

巧了。

隔着人海望过去,只能看清一个暧昧轮廓。洗去血污色,他如玉塑山立,换上了一身交领窄袖的常服,紫绸织绣,玉带皮靴,看起来能顶天立地。他脸上的伤未愈,手背也青一块紫一块,此刻用着极为认真的神情注视身前人,手指紧张地点在腿侧,皱眉听姜虞芍说着什么。

“查看他的信息。”遥辞微微仰头,将酒盏放回桌案,未曾留意盏中酒水泛起了一层波纹。

【陈元诜,男,太一派外门弟子,时年一六。天赋:未知。资质:未知。属性:未知。关系网:未知。好感度……呃……负200……】

难怪不接荷包,怕她给调包吧。

遥辞自嘲地笑笑。既然知道了男女主都是谁,日后做任务时只要避开他二人小心行事,应该就可以了。

然而,她的想法刚刚萌生,系统便打断说:【宿主,正常来说角色的好感度不应该是-200!再低也会控制在5-15之间,-200属于血海深仇或者敌对势力,你需要把好感拉回正常数值,不然主角可能会做出剧情之外的随机事件针对你。】

遥辞撑额闭目,缓缓叹出一口气。

“魔气!有魔气!”

前方酒池旁一位修士忽然拔剑斩断了桌案,他惊魂未定,气喘吁吁,抬手一指。

众人霎时向他看去,没等在前的几位仙师过去查探清楚,酒池中倏地爆发出嘹亮的啼声,一道漆黑的口从中撕开,似寒濑喷溅而出,无数黑影般的手伸出,将脚下云雾染成一滩滩黑泥。

只听见闷哼声接连响起,已经有弟子受了伤,几道滚烫的血喷溅到池里,黑影瞬间四分五裂,趴在池边舔舐。

“竹泉峰弟子列阵!”

裴澈从袖中抖出竹扇,将重伤弟子挡在身后,扇面被魔气侵染得寒气森森,他自高位轻飘飘地落下,游刃有余地振出扇骨利刃,目光快速在众弟子之间游移,像是找着谁。

姜虞芍在慌乱之中被剑宗大师兄护到了角落里,魔气弥漫在四周,大师兄拔剑四顾,怒极之下要咬碎一口牙:

“一定是遥辞搞的鬼!此女子天生就妖里妖气的,她肯定同魔界有染!上次你受伤就是她破坏了阵法!我要杀了她!”

“师兄,不是她。”姜虞芍都看不下去了,伸手安抚道,“师姐她失去了修为,就算成功绘制阵法,也无法缔结两界,你冷静些。”

遥辞此刻并不知晓远处发生了这样的对话。

她将杯盏摔成碎片,握了一角在手,第一时间便撤离了酒池,若不是沿途被列阵的弟子们阻拦,现在已经跑出岛了。

【宿主我能睁眼了吗你跑远了吗我害怕阿飘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争气的系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摇着她的肩膀。

上三家一甲子一聚首,哪怕魔修倾巢出动,恐怕也未必能讨到便宜。为何要在如此明显的敌强我弱状态下现身?这不符合常理。

遥辞跑出几步后蓦然回身,一道凛冽的杀气直逼她面门,千钧一发之际,魔气化成的刀锋被一道展开的竹扇拦下,铮地一声化作了黑泥。

“你想死就跑出太一派再死!”裴澈怒不可遏,那柄折扇出现了缺口,他臂膀狠力拦在遥辞腰间,一把将她带回到留仙台上。

他奉岁聿岑指示保护遥辞,谁知这丫头一眨眼的功夫跑出那么老远,都已经出了留仙台,快要到结界之外,后果不敢想象。

“裴师叔。”遥辞惊魂未定,微微一滞,张开手心将那块碎盏扔到了地上,方才握得太紧,已经伤到了自己。血顺着她的指尖一滴滴落到地上,手指因为疼痛不受控制地抽动,她正色解释道:“我不想给你们添乱。”

裴澈胸膛剧烈起伏,无声地注视着她,意识到自己方才过于心急,不由放缓语气说:“不死在太一派就不会给我添乱。”

遥辞缓缓握拳,不明所以地看着白石板上自己的血迹,几道血痕像活过来一样沿着高阶层层向上流动,朝最初的酒池汇聚而去。

她心里一沉,喃喃出声:“师叔,姜虞芍。”

她仙体亏空,仙骨剔除,对于魔修来说简直是再好不过的空壳,尤其是堕入魔修的修仙者,没什么比群仙聚首时更加仙气鼎盛,仙气化魔气便如同水中点墨一般,简直轻而易举。它要的正是一具胜过凡人又足以承受魔气的躯体!

然而她的仙骨在姜虞芍身上,要想夺舍必须取回完整的身体,仙骨也算在内!取回,再销毁。

——“师兄!”

远处十二阶云席之上,魔气滂滂沛沛聚成一团如瓦如鳞的尖刺,如有生命般蠕动,姜虞芍的符篆散落一地,根本来不及拾起,已经被魔气卷了进去。

“姜虞芍!”

“师妹!”

诸多焦急的声音同时响起。

遥辞三步并两步上前,从过路弟子腰侧抽出一把佩剑借用,轻轻用袖口拭了剑锋,正要一步步登上云席,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拦出十步开外。

【宿主,不能往前了!这里是大纲白纸黑字的部分,是主线剧情了!】系统心急如焚。

可她要自救,不要坐以待毙。

遥辞即刻仗剑环视,刚侧身向后,心口猛地传来绞紧般的痛,一注高过一注。她撑不住地跪地,感觉有一双手正将自己的神识带离躯体。

魔气中传来打斗声和呼救声,下面众弟子心急如焚,却都不敢上前,这团魔气越打越强,还要等师尊来定夺。

眼看魔气愈发强盛,姜虞芍的打斗声逐渐落了下风,谁也无法预测会产生什么后果。

众弟子群龙无首,乱作一团,这时,一向默默无闻的陈元诜忽而上前一步,他叹息解开臂缚,额前碎发振荡开来。

睁开眼的一刹,周身涌起强劲的罡风,金光篆文在脚下耀耀生辉,他两指捏诀,站定的一刻,数道金光自阵中腾起。

遥辞的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她倒在酒池下,在远离主线剧情的小角落,几乎没有人能发现。

但此刻她的识海深处已经乱作一团了。

如若单凭意志与魔气抗衡,她不会让自己迷失,可不知为何总有一股力量送入魔气,助长它的力量,让她越挣扎陷得越深。

她的识海是一片冰天雪地,她孤身一人来到这里,跋涉了很久。

遥辞疲惫地回头看,来时的痕迹已经被新雪覆盖,前路天地皆白,她像一片雪花落进雪原,她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要走下去。

无数的声音响起,在她耳边摇旗呐喊,姜虞芍的名字像诅咒一样如影随形。无人在意一个配角的生死,她的抗争仿佛只能激起小小的涟漪。

这让她觉得就停留在这里也没什么。

酒池下,遥辞的身体因为巨痛缩成了一团,手掌握在剑锋上,妄图以疼痛唤醒自己,可仍然是徒劳。

登仙台内,各峰宗主皆吃惊地看着陈元诜。芰荷峰丹宗宗主抚须而笑,赞了一声后生可畏。

几乎所有人都为陈元诜用的术法所震慑,一个籍籍无名的外门弟子竟然通晓上古术法!

然而即使这样,魔气还是未能平息。

剑宗大师兄本欲上前助阵,迈出一步,只觉身体僵硬,再也动不了。

“不可。”岁聿岑沉声喝令,在座各位感受到强大的威压,都动弹不得。蓝白色鹤羽凭空浮现,他自十二阶云席之上落下,语气中充斥了焦急,径直摁住陈元诜的手,将他的术逼了回去。

陈元诜眉心发红,术法被强行打断,他闷哼一声,骤然收起法力,指尖萦绕着一丝不为人所察觉的瘴气。随后,他仰起头看向魔物。

术法注入魔气时,遥辞的身体同样被卷了进去。

系统大哭的声音惊醒了她:【是阿飘啊是阿飘啊!你和阿飘握手了呜呜呜呜哇哇哇哇——】

遥辞即刻睁开眼,她的痛感慢慢回归,不知自己怎么会在识海里迷失这般久,差一点就回不来。

她在魔气内睁开眼,看到外界姜虞芍抱臂蜷缩在大师姐怀里,众人将她团团围住,嘘寒问暖。

魔气中传来沙哑的声音:“桀桀桀桀……恨吗?没有他们,你会过得更好。看到陈元诜了吗?若不是他为了救那个女人,你也不用白受这么多痛苦。把身体交给我吧,我来替你复仇。”

遥辞平静地闭上眼:“没有你,我今天便不会受这份罪。”

魔气气愤地叫喊:“为什么不恨!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随着一阵地动山摇,裂缝逐渐合拢,酒池恢复成了佳酿。众人收起各自法器,惊魂未定地彼此看看,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另一处,众弟子纷纷对姜虞芍示以关心,争相自告奋勇献出自己的丹药替她补身,姜虞芍则内敛地摇摇头,谢绝了大家的好意,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只是受到惊吓。

“你们看!还有人出来了!”

人群中一位弟子指着上空喊道。

陈元诜顿身收步,他不知魔气中竟还有一人。

此刻他正位于酒池中央,四散飘落的灰烬落在身侧,让人看不清切,彼时前进则光明,后退则晦暗。他向前一步,张开手臂轻轻接住遥辞,待看清她面容时,眉头瞬间蹙起。

来不及开口问询,遥辞抬手甩来一巴掌,这声又脆又响,陈元诜侧脸马上肿了起来。

“你若不逞能施法,我们两个都不会有事。王八蛋,动动脑子。”遥辞冷眼看他,痛得有些口齿不清,但嫌恶确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这魔修本身力量有限,陈元诜源源不断的法力助长了它的魔气,否则单凭意志,识海里她和系统俩人,魔气只有一个,两张嘴对一张,早就胜利了,她也不会疼这么半天。

狗日的阴暗大屁/眼子。

遥辞阴暗地想。

【阴暗大皮搋子,宿主。】系统忍不住纠正道。

作者有话要说:=w=感谢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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