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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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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的还挺美,”宋以傲娇地哼了哼:“我从来不收徒弟。”

“管饭。”于归说。

“什么什么?”宋以拽住自己耳朵向上拉了拉:“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我管你饭,”于归乐了:“狗东西。”

“既然少爷如此诚心诚意,”宋以摩挲着下巴假装若有所思:“我要是不答应岂不是驳了少爷一番盛情难却?”

去他大爷的盛情难却。

于归伸手捏住他的脸,拿起中性笔在他左右脸颊上各写了一个字。

不,要。

“毁我容?”宋以撅起嘴:“你写的什么?”

“回去自己照镜子。”于归抬起拇指轻轻摸了下他嘴角的青紫,“还疼不疼?”

“疼,特别疼,”宋以看着他,语调软得一塌糊涂:“其实我超级怕疼。”

应该是真的怕疼,冲他缝裤子被针扎手喊得撕心裂肺于归就知道了。

然而遇到时被打成那样也没见他闷哼一声。

奇怪的野狗。

“要不明天我去买点药给你抹抹。”于归说。

宋以瞬间恢复不正经的嬉皮笑脸,调侃道:“小归,心疼我了么?”

“别喊我小归。”于归冷冷道。

周丽萍之前一直喊他小归,这个昵称简直令他作呕。

“我错了,”宋以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我说句话你能不能别生气啊?”

于归斜眼睨他。

“就是吧,”宋以躲开他的目光,指腹按在刚刚他摸过的地方:“有时候觉得你这脾气还挺可爱。”

于归:“......”

宋以是被少爷拿拖把棍子‘请’出屋的。

这晚于归的梦天花乱坠。

一会儿是宋以眼神冰冷地说他少爷脾气,一会儿又神经兮兮地夸他有点可爱,于归惊出一身冷汗,醒来后发现太阳已经顶着他屁股晒好半天了。

教室里一如既往热闹,补作业打游戏的拉帮结派,泾渭分明成各种小团体,于归走进后门,诧异地看到宋以缩在书塔后面吃煎饼果子。

哦哟,真难得。

“什么妖风把你给吹来了?”于归坐下,发现他也有同款煎饼果子。

“也有可能不是妖风,是少爷的口气。”宋以贱兮兮地说。

秦奋甩搭着书包走进教室,眼尖地看到于归桌上放着早餐,他冲过去一把抢走煎饼果子,麻溜地拉开塑料绳结愤愤咬了一大口。

于归:“......”

宋以停止咀嚼,鼓着腮帮疑惑地看他。

“宋哥你看我干什么?”秦奋一肚子憋屈正愁没地方倒,难得今天撑腰的来了,他指着于归就开始发泄:“你不知道这男的有多过分,昨天把纸团扔我嘴里,还嘲讽我。”

于归双手环臂往墙上一靠,静静地听他颠倒黑白。

“就这?”宋以说。

“?”秦奋头顶缓缓冒出问号:“这还不够吗?他欺负你好兄弟,你能坐视不管吗?”

“管,”宋以咽下煎饼果子:“秦懒,以后不许你欺负于归。”

“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秦奋喊:“我叫秦奋!”

“哦,秦懒。”宋以故意说。

“我现在极度怀疑咱俩友谊的小船是不是早就像泰坦尼克号那样沉底儿了,”秦奋委屈地把煎饼果子扔回于归桌上:“算了还给你,一个两个都跟被下了蛊似的。”

“我给你两秒拿走,”于归指着他:“不然第三秒它就会出现在你的头上。”

“听到没,”宋以笑着伸长腿踢了踢趴在桌上装死的秦奋的屁股,“我同桌脾气不好,别怪宋哥没提醒你。”

即使是条狗,顶着学霸光环也足够幸运。

前三节课于归瞪着眼看宋以睡得死去活来,各种能摆的姿势都摆了一遍,愣是没有一个老师打扰他,第三节课下课铃刚打,这货就跟诈尸似的跳起来冲出教室。

什么情况?

于归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秦奋满脸不情愿地转过头,将自己手机怼到他眼前。

-帮我给我同桌说一声。

“啥他妈玩意儿,”秦奋翻白眼:“你能看懂吗?简简单单的九个字里还能隐藏惊天秘密?”

于归确实能看懂。

宋以说以后做饭交给他,但没想到他居然逃课跑回去做饭。

神经病啊。

“知道了。”于归说。

打的什么哑谜?秦奋懵逼地看着他:“喂,转学的,你和我宋哥是不是认识啊?”

“我不叫喂,”于归低着头算题:“帅哥的事你少管。”

早上买煎饼果子还剩了钱,宋以买完菜,轻车熟路翻进于归家。

于归出门匆忙,穿过的衣服裤子混在被子里乱七八糟扔在床上,宋以叹口气,放下菜帮他把衣服被子叠整齐,摆枕头的时候手指无意间触及到了个冰冷的东西,他拿起来一看,是块怀表。

怀表的屏已经四分五裂,指针也断了半截,但还是像宝贝似的被小心翼翼藏在枕头下,宋以举起来对着太阳,碎玻璃反光后能看到指针下方有两个浅到几乎看不见的字母:YN。

YN?

是谁?

宋以心底慢慢涌起不知名的情绪。

难道是于归喜欢的人?俩人吵架闹分手于归暴躁地摔坏了定情信物,结果后悔又捡回藏好......

宋以烦躁地搓了把脸。

他以后再不嫌弃李维全没事儿乱看八点档了,自己居然也脑抽似的分分钟补出了八点档剧本。

不过这表看起来还能修,宋以将怀表装进兜里。

既然于归这么宝贝它,他决定把表拿去修好,然后完璧归于。

于归到家的时候宋以已经走了。

菜和饭盖着张报纸放在小方桌上,宋以似乎没吃,于归掀开报纸,食物仍旧完完整整躺在盘中。

他环视了圈屋里,早上没来得及收拾的衣服被子摞着枕头整齐地靠紧床头。

于归走过去在枕头下不停摸索,结果摸了半天都没摸到他想找的东西。

他的心如同电梯失重那般猝然下坠。

不见了?!

难道是被宋以拿走了?

于归饭也顾不上吃,拔腿冲出院子。

修表铺里,宋以把怀表递给老板。

“能修吗?”宋以问。

“怎么弄成这样了?”老板震惊地看着他:“这手得多贱呐才能把指针都给掰折了。”

“能不能修吧,”宋以烦躁地皱起眉:“不能修我再找别人。”

“废话,修肯定能修,”老板不满他怀疑自己吃饭的手艺:“就是要几天时间,表盘上的玻璃盖和指针都得重新配。”

“行,”宋以说:“等修好我再给你钱。”

他刚走到维维商店门口,迎面撞上心急火燎的于归,于归看见他二话没说冲过来就是一拳狠狠招呼在他小腹上。

“操。”宋以捂住小腹:“你发什么疯?”

“谁允许你他妈动我东西了?!”于归煞红着眼:“当小偷当习惯了一天不拿点儿什么心痒难耐是不?”

“你他妈说什么屁话,我动你什么了?”宋以站直身体瞪着他:“老子好心给你做饭收拾屋,你就这么对我?!”

“怀表,”于归冷漠道:“我的怀表不见了,你敢说你没拿?除了你谁他妈还进过我家!”

宋以沉默半晌,抬眸盯着他:“就为这个打我?”

“你拿没拿?”

于归努力克制住再给他一拳的冲动。

他本以为宋以不是那种人,原来他也有眼珠子瞎到喂狗狗都不要的时候。

“拿了。”宋以说。

“现在,立刻,马上还给我!”于归伸出手:“我可以当作这一切都没发生。”

宋以却偏开头。

“还不了。”

还没修好。

他抿着唇,执拗地不肯说完后面的话。

其实很简单,只要告诉于归他拿去修了误会就会解开,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话,宁肯让于归误会他是贱到只会偷抢的野狗。

“算我看错你了,”于归后退几步,眼底慢慢溢出颓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他妈再也不想看见你!”

他转身就走,宋以张了张嘴,没开口挽留。

本来想给于归个惊喜,却低估了于归对那块表的重视程度。

再忍几天吧,宋以想。

于归说话算话,自那天起他再没找过宋以。

宋以也没在学校出现过,他俩本来就不是一个作息,哪怕只有一墙之隔也如同隔着条银河。

废物。

于归骂自己。

他从来都是个废物。

守不住属于自己东西的人就是废物。

时间如同长了脚的妖怪那般跑得飞快。

到了约定好的日子,宋以去找修表铺老板。

老板满意地看着经自己手后焕然一新的怀表非常有成就感:“不错吧,是不是特别漂亮?而且我还免费给你加了点小惊喜。”

“什么小惊喜?”宋以拿起怀表,指针马不停蹄地向前奔跑,看样子是修好了。

“这个惊喜只有晚上才能知道,”老板神秘地努了努嘴:“相信你百分之一百亿会喜欢。”

宋以却内心忐忑。

他喜欢有个屁用,重要的是于归会不会喜欢,他已经因为自己擅自拿走了怀表生气,再画蛇添足岂不是自找苦吃。

“行吧,”宋以沉重地喘了口粗气,从兜里掏出钱递给老板:“谢谢啊。”

他攥着怀表回栀晓巷等于归。

从白天等到晚上,等到月亮披上霞光,等到星星镶满夜空,才看到于归耷拉着脑袋晃晃悠悠朝163号走来。

“于归。”还隔着好几米,宋以迫不及待出声喊他。

于归眼皮儿都懒得掀,径直走到铁门前摸索钥匙。

“于归。”宋以不死心地又喊一遍。

“你谁?”于归将钥匙插进锁孔,“我说没说过不想再见到你?”

“对不起,”宋以说:“我不应该擅自拿你的东西,所以我今天来是想把它还给你。”

于归这才转头盯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你不觉得已经迟了吗?”

“迟吗?”宋以笑了笑:“我觉得时机刚刚好。”

他摊开手掌,怀表蓦地下坠,悬空,泛着银光的细链缠绕住他白皙的指骨。

于归目光惊愕地看着重新出现的怀表。

原来宋以没有偷,居然是拿去替他修了吗......

原来如此啊......

“前几天没有告诉你真相是因为我希望你看到它完整的样子,这块表对你来说很重要吧。”宋以说。

“很重要,”于归顿时觉得眼眶很酸,像洪水即将泛滥但被栅栏阻止着涌不出来那般难受:“它并不值钱,因为它是无价的。”

“我知道。”宋以走上前拉起他的手将怀表放在他掌心,“你看看。”

于归低头盯着怀表。

表盘玻璃和指针完好无损,黑绳也换成了细链,比当时老爸给他的时候还要好看些。

“我才应该说对不起,”于归说:“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你,还出言不逊说了中伤你的话,对不起宋以。”

“我想帮你把它戴上。”宋以看着他。

“好。”于归说。

宋以示意于归转身,然后解开细链的锁扣从前面绕过于归的脖颈,他果然没选错,于归肤白颈长,配这种极细的银链非常好看。

“你能不能原谅我?”于归诚恳地看着他。

“这我得好好想想,”宋以突然傲娇精附体:“毕竟你这少爷脾气发作起来莫名其妙揍我,当事人宋宋我啊害怕极了呢。”

“谁让你嘴里没实话,”于归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你要是早告诉我你拿去修了我能揍你吗?”

“看不出来,”宋以咂嘴:“啧啧啧,少爷看似弱不禁风下手却挺狠。”

他撩起短袖下摆,“瞧瞧,都给我打青了。”

于归笑着伸手摸了摸他指的位置:“青倒没看出来,故意露排骨给我炫耀呢是不?”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宋以夸张地大喊:“少爷好眼力啊。”

“骚狗。”于归笑骂。

“打是亲骂是爱,”宋以说:“我相信少爷对我的爱早已刻骨铭心了。”

“我可爱死你了,”于归故意使劲捏着他肚子上的肉:“原谅我了没?”

宋以笑着抓住他的双手往起一抬摁在墙上,凑到他耳边低声细语道:“少爷,你能喝酒不?”

夜幕下的栀晓巷十分安静,在这安静氛围中,两个高大黑影四处流窜。

“你去。”宋以看着维维商店门前的吊灯,胳膊肘捣了捣于归。

“你去。”于归将他往前推了一把。

“不行,”宋以说:“万一到时候他跟我妈告状怎么办?”

“你是不是个男人啊,”于归嫌弃地看着他:“还怕告状?”

“主要在我妈眼里我一直听话乖巧,”宋·年度最佳厚脸皮冠军·以大言不惭:“这不是不想让她知道我偶尔也需要放纵一下嘛,再说了,我是不是男人,你想试试?”

“试什么?”于归问。

“试试我是不是男人。”宋以认真回答。

“滚。”于归说。

“好嘞。”宋以说。

怂包狗,真下头。

宋以凑过来,在他耳边唧唧歪歪说了些什么。

过了会儿,于归乜了他一眼,双手插兜晃荡着走向维维商店。

“加油——”宋以双手拢在嘴边小声喊:“good luck to you。”

傻逼吧。

于归心说。

作者有话要说:于归:咳......误会误会

宋以:记仇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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