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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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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弥漫着alpha往日最受不了的重口味食物的味道,卫涟却没有像往常以往拧着鼻子做出夸张的表情,大喊着让郑云澜赶紧吃完。

郑云澜在客厅心满意足的嗦完粉,对面的卫涟还在心神不宁地静坐着,眼神若有若无的瞥一下,耷拉着脑袋,显得有些落寞。

这副样子罕见地让郑云澜心中生出几分不忍。

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上午不该在那种情况下说出来的,既不会改变过去,也不会对未来有什么影响。

“我以为你会质问我,像以前我每次见你不知道的人,有你不知道的行程一样,你会暴怒,会搅得每个人不得安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很生气却憋在肚子里。”郑云澜说,“很抱歉在今天……之前你提起来他的名字,今天见到之后确定是他,本来没有想让你知道的。”

“……嗯,你不想说就别想这些了。”卫涟声音沙哑,眼底一片血丝,“我会处理的。”

他不敢主动问起,怕的是万一勾起郑云澜不好的回忆。

“处理?上午也听到过同样的说辞。”郑云澜心中冷笑,“为什么要处理?怎么处理?”

她的眼神过于锐利冰冷,像是回到了刚认识的那段时间,卫涟直觉不妙。

郑云澜戏谑道:“你们不是一样吗?为什么会对同样的行为感到愤怒,觉得有同类侵占了自己的东西?”

“不是……什么一样?”卫涟心中打鼓,不解道。

“人真的会在无意中美化自己的行为,卫涟。”她一只手撑在下颌处,神情仿佛在看一场大戏,“你弟弟兴致来了问路边的陌生beta要联系方式,被拒绝后一路跟着到了我住的地方,在我明确拒绝的情况下公然闯入。不觉得这个剧情很熟悉吗?”

卫涟霎时间如坠冰窖,嘴唇都在发抖:“我、可是……”

他无法辩解,理智告诉他确实是这样的,又觉得对方明明答应了啊,也没有表现出很明显的抗拒……

“想起来了?”郑云澜无所谓地笑笑,“这不是和你一样吗?休假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还算看得过眼的beta,不管是觉得新鲜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以帮忙搬东西为由连行李带人弄到自己家里,扣着不让走。二话不说把我工作转到周潜川公司,对我身边的每个人都抱以敌意……这么想来,一时说不上来你们兄弟俩是谁更荒唐一点。”

“不是图新鲜,我和他不一样!我是真的想……”他的声音顿涩在原地。

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幸福快乐地过完这辈子的。

卫涟的耳膜嗡嗡作响,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平时游走于名利场巧言善辩的人在这一刻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无法否认,在郑云澜的视角看来,他们一开始的行径似乎没什么不同。

那时他不是没有意识到郑云澜的厌恶,只是军部的alpha大多以热斗表达自己的不满,郑云澜总是那么沉静地重复“不用”“不必了”,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既然没有触及到底线,那他再进一步也不会怎么样的吧?他会对她很好的。

就这样,他一步步地往郑云澜的边界线上踩,郑云澜的漠视与冷言讥语,怨怼与不满,一概被他视为伴侣间的小打小闹,从来没有想到那是触及内心深处的本能反抗。

郑云澜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神情从不可置信到自我怀疑,从迷茫到逃避,最终凝聚为眼底直面现实的勇气。

这种人真好啊,她想,能在短时间内以自己的一套体系自洽所有行为。

“我没有想到,自己差劲到这种程度。”卫涟眼眶发红,“可是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啊,明明答应了……虽然咱们一开始不太愉快,但是现在不是很好吗?”

“那时候的话,是谁都无所谓。”郑云澜叹息道,“确实是答应了,这么说来倒不能全怪在你头上。”

“谁都无所谓?”卫涟喃喃重复她的话,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是了,当时卫涟挡在门口,好整以暇地悠然伫立在那里,看似没有实质性的攻击行为,实则猎物跑不掉逃不了,只能在自己的领地里打转。

他本来还怕吓到郑云澜,没想到她真的就这么跟他磨了一礼拜,他越来越按耐不住,摸不准这个beta到底什么意思。

思绪回转,蓦地他抓住什么重要的东西,敏锐地问:“那你面对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报警呢?”

“报警有什么用,外城多少条命不明不白地消失了,主城里一个beta算什么。”郑云澜说,“转运站人来人往,算是监控最密集的地区之一,你抬起来胳膊的时候隐隐能看到里面的军部的工作服;你周围的人看起来比你还要跋扈,但是跟你说话的时候却有一丝讨好的意味。”

她回想着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我说不用你帮忙的时候,你好像听不见一样,自顾自地向我靠过来,对了,你的朋友还在起哄。让我确定你不是个善茬的是,你的悬浮车车牌是军部专用。”

王嵘身上挂着人命都能逃过制裁,何况主城的高位alpha只是做出类似追求的行为,而已。

“那为什么后来你……?”卫涟斟酌着,小心翼翼地不提卫然的名字。

“……我不知道,”这次轮到郑云澜沉默,“其实没有打算报警的,我觉得没什么用。你还是别人,有什么区别呢?又不是我自己选的。”

卫涟听的心脏像是被千万根淬了毒的钢针扎穿一样。

“我本来想着,说不定会死在你手里呢,毕竟第一天认识就抢东西堵人的土匪。”她颇为遗憾地笑了起来,“也算是出乎意料吧,没想到你没有烂到那种程度。碰到卫然的时候,我就想着,是不是到这儿就是尽头了?那时候感觉又恶心又期待……好巧不巧,你打来电话了。

“真要问为什么,我现在还没想清楚,铃声响的那一刻眼前跟走马灯一样闪过很多人,可能是生物求生的本能吧,等我反映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我摔在地上了,你教的招式很好用。”

卫涟想说些什么,被郑云澜眼神示意安静下去。

“不得不说,他给人的感觉还是猥琐一些。”郑云澜还有心思说笑,表情一言难尽,“今天你那个继母捧一踩一实在是太离谱,我没忍住,很抱歉在你母亲的忌日闹这么一出。”

“不会。”卫涟嗓音干涩,“我能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吗?”

“你转回主城前最后一次休假回来前夕。”郑云澜想了想。

“……我拉你去见人,结果吵起来那次?”

“嗯,你掀桌子那次。怎么了?”

“没有,就是问一下。”算算时间过去大半年了,不知道她心里释怀点没。

空气寂静许久,卫涟心中天人交战,翻来覆去回味他们的每一句对话。

“那时候”无所谓,结合她答应和他在一起时几近疯狂释然的神情,还有她的抑郁症史,八成觉得自己是个跟王学思差不多的货色,跟寻死的行为差不多。

后来……后来相处多了,她确实精力差到离谱,出去逛一会儿回来都累得要躺半天,整个人几乎没有存在感,闲暇之余总是双眼无神地凝望天花板或是窗外,很多时候他真的很怕她突然就消失了。

再后来,她慢慢会和他开玩笑,也会纵容他的一些行为,他以为这是两人关系有所好转,还沾沾自喜。今天却给他当头一棒,一切不过是“无所谓”。

无所谓是谁,无所谓做了什么,她都不在乎。一开始他觉得她有些莫名存在的偏执,那些她偏执的东西才是真正触及她底线的东西。

所有的美好都是假象,他不过是一个无端闯入她生活的暴徒。

郑云澜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下定决心道:“你要是难过需要静静的话,我可以出去待着。”

“不用,外面不安全,也没有很……”卫涟调整心绪,“其实也没什么难过的,是我想当然了。这段时间我看你心情好了一些,还以为多少有我的原因,以前……是我不对,这么看起来当初是挺恐怖的,你初来乍到,一个不认识的alpha就把你往屋里堵。”

“……嗯,你不对。”郑云澜有点无语,他在纠结这个?

“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我要是……”他斩钉截铁道。

“等会儿,先不说你现场编的这些东西,”郑云澜打断他,“你刚才在想这个?”

“我认真的,跟你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卫涟急忙说,“对啊,我翻来覆去复盘了好几回,真不是说瞎话!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除了分手。”

“……闭嘴吧,”郑云澜疲惫地闭上眼睛,“我以为你想你母亲了。要是说这事就闭嘴。”

卫涟碎碎念,这又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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