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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死了十八年后在男团选秀 > 第3章 分班考

第3章 分班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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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第三个要唱程沂先生的《逍遥行》了吧?我本来也想选这首歌的,还好我最后换了。”

“真不愧是程沂先生,明明已经去世这么久了,流量上竟然还是顶流。”

“你还真别说,如果程沂先生没有去世,内娱说不定就是另外一副模样了。”

两个少年脑袋凑在一起低声私语,灵敏的机器顺着滑轨运动,黑洞的镜头就停在了少年们的正前方。

而此时站在舞台正中央的程沂身体紧绷,握着话筒的右手收紧,指腹被逼退了血色,微微泛着白。

他极力克制住身体的颤抖,伴奏一个重音落下,场内有人小声的开口跟唱,程沂却依旧垂着脑袋,长发顺着肩头滑落,好似又恢复了刚刚那个贞子模样。

“是忘词了吗?”白绮冬捂住唇边的麦,低声和身边人交流。

看台上的男孩们也发现了不对,他们渐渐地放开了声音,从小声的跟唱,变成了大声的合唱。

程沂茫然了一瞬,他缓缓抬起头,还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看这里,一百个男孩呈金字塔形坐在阶梯座椅上,活力与蓬勃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们手中没有麦,却个个眼睛亮晶晶的,随着伴奏摇晃着身体,大声的唱着歌词。

他仿若又回到了那晚的演唱会,那些粉丝们也是这般热烈,或许有人记不全歌词,也或许有人五音不全,但热爱足以胜过一切。

可是…程沂垂眸看着手中的话筒,嘲讽一笑,忽而问道:“抱歉,我可以换一首歌吗?”

全场的合唱戛然而止,唯独伴奏还在流淌,程沂目光定定的看着导师席,语气温和而坚定的再次重复,“我不想唱这首歌,可以换一个吗?”

“给我一个理由。”楚越泽叫停了伴奏,他的语气很冷,外放的气场似乎让周身的气温都降低了十几度,若是别的练习生,恐怕早已被他所震慑,诚惶诚恐的道歉下台。

程沂毫不为他的冷脸所动,音乐停止之后,他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他道:“抱歉,我有点忘词了。”

“这并不是理由。”楚越泽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论他对于舞台的执拗程度,内娱暂且无人可及,像程沂这种情况,完全就是踩在他的雷点上蹦迪,“你的表演已经结束,我给出的评级是F班,现在你可以下台了。”

“妈耶,楚导师是真的生气了吧,这个程沂胆子真大啊,这下铁定是得罪死楚导师了。”

“唉,本来以为他和程沂先生重名,说不定能有什么惊喜,没想到是惊吓。”

“程沂先生都已经去世十八年了,就别侮辱他老人家了吧。”

男孩们抓住机会又开始窃窃私语,有人不无同情的看着程沂,遗憾的摇摇头,得罪了节目组权力最大的导师,背后有导演又如何,恐怕是要一轮游了。

得到了这样的评级,程沂平静接受,他俯身冲着导师台上的几人深深鞠躬,“谢谢导师。”

角落的导演心痛的呲牙咧嘴,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多好的单人出镜机会啊,但凡他好好表现,哪怕一个字都不在调上,就凭这张脸也绝对能在节目中多留一轮。

可惜了啊!他恨不得仰天长啸,毕竟是他从外面捡狗崽似的捡回来的人,多少还是带点私人感情,只是节目还是要讲究公平的,他不可能也不会去给特权。

“嗤——”不明意义的一声嗤笑,旋即就有镜头丝滑的摇了过去,黑发的少年胸口贴着名字靖温光,下边还坠了一个歪歪扭扭的“A”。

他翘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带了墨色美瞳的眸子写满了嘲讽,“真忘词了还是怯场了不敢唱?素人就是不行,还浪费一个名额。”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身边几人听清,座位是依照班级坐的,左右都是A班的人,小幅度的转头互相看了一眼后,默契的没有搭话。

倒是坐在他前面一个B班的,回头冲靖温光笑了笑,低声抱怨了句,“就是啊,连程沂先生的代表作都忘词,趁早退赛得了。”

靖温光记得这个人,他叫做符文越,初舞台的选曲和他一样,都是程沂先生的《逍遥行》,只不过他拿了A班,这个人拿的是B班,又是一个废物罢了。

想到这儿,他漠视的移开了目光,重新看向舞台。

此时程沂已经交还了话筒,准备下台去找一个F班的角落位置坐下,好好消化一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记忆。

“等等。”一道男声叫停了他的动作,乐云铭侧着身子拦住了程沂的去路,他眉毛上挑,狭长的桃花眼轻轻眨了眨,“我很好奇你不忘词的那首歌,可以在这里表演一下吗?”

程沂顿住步伐,抿唇再次拿起了话筒。

乐云铭一手支着脸颊,“不过无论你表演的如何,评级已经定下,是不会更改的,可以接受吗?”

“可以。”程沂站回了舞台中央,头顶的聚光灯明晃晃的有些刺眼,他把话筒夹在了支架里,手扶着支架缓缓闭上双眼。

临时更改的歌曲是没有伴奏的,不过这首歌本身也就没有伴奏,因为直到几分钟之前,这首歌才算正式创作完成。

细碎呢喃的浅唱,仿佛是从深海发出的低吟,少年的声线温润柔软,沉静柔和的调子,浪花没能勾起波涛的,转瞬即逝。

原本还窃窃私语的练习生们安静下来,靖温光陡然坐正了身子,大直径的美瞳戴久了有些许不舒服,强烈的灯光下视线都有些模糊。

他目光死死盯着舞台中央,光影迷离之际,他仿若看到了他看了无数遍的演唱会片段,在此刻与舞台上的一幕重合,身边一切都仿若远去,除却演播室内的少年,再无其它。

雾沉沉的海面掩藏灯塔,黑压压的天空吞没星月,白茫茫的大雪覆盖青葱,遥远的海底触不到夕阳,万物终将归于虚无。

少年就站在那里,干净剔透的嗓音不带丝毫杂质,他仿若是深谙人心的海妖,一步步的向人引入无尽的深渊,跌入暗无天日的绝望。

白绮冬抚上了胸口,那里在闷闷的胀痛,连呼吸都无法顺畅,浓重的哀伤不断的翻涌,克制不住的去回忆那些难以言说的画面。

她仰头试图掩藏泛起的泪光,掌心柔软的纸巾被打湿了大半,吸鼻子的声音从大厅内四面八方传来。

靖温光死死攥紧了拳头,唇瓣紧抿,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的。

白绮冬深深吐出一口气,黑色的眼线有些脱妆,她顾不得上台补妆的助理,“你……”

一出声她才发觉嗓子都被堵住了,哽咽抑制不住,眼泪又颗颗滑落,她不得不仰起头用手为自己扇风,想要尽快让眼泪干涸。

乐云铭倒是没怎么受影响,他脸上还挂着兴奋的笑,拿手肘戳了戳导师席c位的楚越泽,“诶,你看你看,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还‘这并不是理由,你的表演结束了,我给你F班~’”

他夸张的学着楚越泽的动作,故意用阴阳怪气的语气又重复一遍,丝毫不觉身边人正释放冷气,还在不怕死的继续问:“人这唱功进A班都绰绰有余,你非要给人F班,怎么样,现在后悔了没,声,乐,导,师,楚导师?”

程沂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终于记起为什么一直觉得这个人眼熟,这人分明与他前世的一位好友,长的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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