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埃内斯托”的昵称是“埃诺”

先补充一下时间背景：《拂晓之星》比暮光的正剧早几年，因为按照设定，佩拉17岁转化之后又过了两年，这时正好是《新月》时间段，换句话说佩拉比贝拉斯旺大1~2岁。原作的话，贝拉斯旺的资料上的生日1987年9月，06年转化，但是这肯定和电影版不一样（电影版都用上很薄的Mac了）。《拂晓之星》里的科技程度也就是05~10年这几年，我是按照电影的时间来的：

暮光第一部是2008年上映（电影中贝拉斯旺高一），第二部《新月》是09年（电影中贝拉斯旺高二），用这个时间作为时间线。那么现在差不多在05、06年左右。手机上网已经在普及了，尤其是在欧美国家，佩拉又是一个科技宅，她有不少在当时流行的电子产品，包括电子书。佩拉和贝拉斯旺都是千禧一代（Millennials，是指出生于20世纪，且20世纪时未成年，在跨入21世纪以后成年一代人。这代人的成长时期几乎同时和互联网/计算机科学的形成与高速发展时期相吻合）。

时代背景肯定是有bug的，因为iPad在10年才开始做，而佩拉已经在玩iPad了，但是毕竟，这个背景就是模糊的，大家也不用深究，简单来说是2~3g时代，4g还没完全发展起来的时候。

考据这些是因为想要弄明白这一年冬天有什么电影上映，思来想去还是让佩拉去看2005年11月9日上映的《火焰杯》了。

（考据完感慨一下，时过境迁了……）

■

十一月比起前两个月更糟了，主要是研究上。佩拉陷入了一段瓶颈之中，此前的成果也毫无起色，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死胡同。

那瓶药只剩下了四分之一，她在十一月到来时已经意识到了，事情正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随着她服药的次数增加、频率提高，偏头痛和手抖的副作用更加明显了。沃尔图里没有任何新消息，除了偶尔出现的公事公办的邮件，问候她过得怎么样。

或许是她藏得太好了，谁都没有发现她已经药物成瘾。进入冬天，海德堡一片愁云惨雾。她和布雷登约着出去吃了一顿西班牙菜，布雷登似乎想让她开心一点儿，但佩拉的心情没有任何波动。

“你想看电影吗？”布雷登问她。

“看电影？”佩拉歪了歪头，“什么电影？”

“《哈利·波特》，你应该挺喜欢的吧？”布雷登又带上了一开始的那种小心翼翼，“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看……”

“好啊，我挺喜欢和朋友一起看电影的。”佩拉说，“还有谁会一起吗？”

“没有，呃，就你和我，如果你介意的话……”

“这没什么好介意的。”佩拉耸耸肩，“行啊，咱们俩一起去吧。”

布雷登已经买了电影票，佩拉不知道如果自己拒绝他的话他要怎么对待这两张电影票——自己去看、扔掉另一张？退掉？或者找别的朋友一起？无论如何，她还是和他一起去了电影院。《哈利·波特与火焰杯》的原著佩拉都能背下来了（七本书都是如此），她不知道导演替换之后会不会造成什么灾难。第一部第二部像是童话故事，有点幼稚。她喜欢第三部，有她最最最爱的小天狼星登场，而且滤镜很酷。迈克·内维尔导演，你最好老老实实地拍电影，别叫我用黑魔法折磨你。佩拉一边想着，一边和布雷登进了电影院。

但是，事实证明了，她不能对小说改编的影视作品抱有太大的希望——小精灵闪闪呢？她的所有戏份都被砍了，那第五部要怎么拍家养小精灵权益保护协会的部分？导演歧视小精灵吗，不仅没有闪闪，连多比的戏都换给了纳威？为什么连比尔和芙蓉的感情戏也要删？为什么要硬加哈赫感情戏，导演不知道罗恩和赫敏才是一对吗？伏地魔的一大群食死徒变成了这么几个，是因为找不到群演吗？小猪呢？壁炉为什么要做那么丑的效果，小天狼星好不容易出场了还要加上那种丑特效？小天狼星变成狗狗去霍格莫德村找哈利的戏份呢？小天狼星的热带大鸟呢？小天狼星最后在医务室里变成狗狗陪伴哈利呢？

小天狼星啊，作为你在三次元的女朋友，我认为你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麻瓜布雷登肯定已经一头雾水，这电影就不是给非粉丝群体看的……佩拉看得直撇嘴，她就着荧幕的光看看旁边，她的椅子扶手上是布雷登的手，似乎随时准备着被牵住。

愚蠢的麻瓜，看到这种屎电影居然还想着牵手。佩拉已经想好了一会儿要在推特上骂这部电影什么了。

等到电影散场，佩拉和布雷登走出电影院，发现外面竟然开始下雪了。天黑了下来，在暖黄色的路灯下，雪花像是晶莹剔透的水晶的碎片。

“你没带手套的话，可以用我的。”布雷登说。

“没什么，谢谢你的好意……这儿离我的公寓也不远。”佩拉微笑说，“那么就在这儿告别了？”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布雷登也笑了笑，“研究室见。”

佩拉不喜欢布雷登的态度。如果他把她当成朋友，就别试探着越界。如果他喜欢她，那他为什么不表白呢？说不定她会同意呢。

她回到公寓楼，来到自己家门前，意识到了不对劲。她每天出门都要确保门前的那块小地毯上的蓝色条纹精确地对准门，而且毛绒整齐。但现在它显然被人踩过了。

——有人在她的房间里。

佩拉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释放出自己的能力，探知屋里的情形。一米内没有人。两米内也没有。更远的地方，五米……距离越远，她看得越不清楚。她在距离她六米远的地方感知到了一个人类，人类和吸血鬼她还是分得清的。那个人类……

确认了那个人，佩拉松了口气，直接敲门。没过几秒钟，门开了，她一进去就直接道：“去你妈的，弗雷多！”

“嘿，对不起，亲爱的。”弗雷多举手投降，“我只是来看看你在不在！”

“你怎么进来的？”

“我从窗户爬进来的。”弗雷多尴尬地挠了挠头，“因为我发现你的窗户开着……呃，就，从楼下的那棵树爬到了你邻居家的阳台上，然后翻过来……”

“你怎么不去杂技团啊。”佩拉翻了个白眼，“而且你又单独行动？”

“我的好妹妹，你一定要原谅我！我是为了你的安全啊，这样下雪的日子里，你总不能一直开着窗户吧！窗户会进水的，你窗户旁边的电线会引发事故……唉，而且你也不忍心把我赶出家门，不是吗？”弗雷多油腔滑调地说。

“我走的时候关窗户了。”佩拉说。

“是吗？有可能你记错了。”

佩拉走到窗边，拉开窗户探出头去。楼下的人行道上脚印杂乱，树上没有多少积雪。窗户外侧的积雪上是弗雷多的脚印。内侧看起来很正常……她蹲下去看里面的窗台，她有一阵子没打扫，上面有薄薄一层灰尘，在窗户正下方被蹭掉一块……

“你能踩着这里翻出去吗？”佩拉问弗雷多。

“做不到。踩着那里想要出去，要么在窗框上借力，要么直接跳出去摔成肉泥。”弗雷多说，“要不要我表演一下？”

“你没试过敲门吗？直接就翻窗户了？”

“我当然要先敲门了。”

佩拉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你近来的时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她转头去看她表哥，“只有窗户开着？”

“……是啊。”弗雷多看起来严肃了一些，“发生什么事了吗？有人在我之前进来……是吗？”

“我猜有可能。”佩拉说。有可能不是“人”，她心想。“现在我要先统计一下我的东西有没有丢……”

佩拉开始到处转来转去，她对自己有什么东西很清楚。当她清点完所有东西之后，她确信那个疑似吸血鬼没有偷东西。她在厨房里拿出手机，给海蒂发消息告诉她这件事，问她是不是换了她的保镖，会不会是自己人在侦查。

“或许是我打断了他的行动。他从窗户逃走了……”弗雷多正色道，“你的枪呢？”

“还好好地放在我的衣柜里。”佩拉说。她把枪放在她装内衣的盒子底下了。

“对方是谁呢……”弗雷多思考着，“黑手党的人？上次亚伦佐盯上你之后，虽然被警告了，他还一直蠢蠢欲动……”

海蒂回消息了，她从来没有这么快地回过消息。佩拉去看消息内容，海蒂表示保镖确实换人了，但是所有保镖都不被允许在非紧急情况下进入屋子里，而今天没有报告过紧急情况。保镖们确实发现了可疑人物，正在追捕。

海蒂补充道，希望她提高警惕，她会让其他保镖注意着。

“……或许吧。”佩拉说，“我今天先不在这儿住了，你那里有地方吗？”

“还有一间屋子。”弗雷多说，“但是堆了不少杂物，有点乱。”

“没关系。”佩拉说，“我先去你那儿住一个晚上。”

她简单收拾了行李，带上洗漱用具、一套新衣服、一个睡袋，把枪装进包里。佩拉再次检查了公寓里，把电源关掉，又在弗雷多疑惑的目光中拿香水喷来喷去，掩盖掉他们的气味。

弗雷多开车带着佩拉回到了安全屋。里卡多不在这里，只有埃内斯托。

“佩拉要在这儿住一晚上。”他对埃内斯托说，“她的公寓出了点儿问题。”

“嗨，佩拉。”埃内斯托看起来十分的开心。

“晚上好，埃内斯托。”佩拉笑道，“又见面了。”

“我带你去房间看看吧……”埃内斯托笑着说。

“埃内斯托，别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弗雷多适时提醒道。

“我不会忘记的，弗雷多……”埃内斯托对佩拉微笑，“这边走。”

“没关系，弗雷多的好兄弟就是我的好兄弟，我相当信任你。”佩拉跟她穿过摆着他们行李的客厅，进了一个小门。埃内斯托开了灯，这里应该是杂物间改的一个小卧室，旁边的壁橱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还有一个破旧的传真机。铁架床上只有一张床垫。

“我那儿有多出来的枕头，一会儿给你拿来。”埃内斯托说。

“谢谢你，埃内斯托。这儿比我想象得好一点。”佩拉嘀咕说，“我还以为要睡地板了。”

“但是你只能和男人们分享洗手间了。”埃内斯托默默说，“希望你不要太介意……”

佩拉身上一阵恶寒，她颤抖了一下，想象到可怕的场景。“上帝保佑。”她说。

“我打扫一下，或许会好一点。”埃内斯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现在它实在不适合展示在女士面前。”

“不用太麻烦，真的。”佩拉说，“我只是住一晚，明天还要去大学呢。”

“它本来也应该打扫一下了。”埃内斯托说。

“那就谢谢你了。”

埃内斯托从他的房间拿来了一个枕头，佩拉又一次感谢她。佩拉在那间杂物间待了一会儿，把她的睡袋铺好。埃内斯托在打扫卫生间，门开着，她看到里面已经十分陈旧，像是好几十年前的风格，瓷砖的颜色格外恶心。

“你可真勤快，埃诺。”弗雷多在外面冷嘲热讽。

“你怎么不去帮忙呢？”佩拉瞪了他一眼。埃内斯托为了她的生存环境而做出了重大牺牲，反而是她的混蛋表哥无视那样地狱似的厕所。他们三个不会感染陈年病毒吧？或许还会被病毒腐蚀掉生殖器。

“这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哈！”弗雷多走进他们的简易厨房，他的声音听不见了。

“你别生他的气，佩拉。”埃内斯托无所谓地说，“我是自愿的。”

“嘿，埃内斯托。你是那儿的人？”佩拉对他说，看着他擦干净洗手台。

“我是卡拉布里亚的。”埃内斯托说，“和西西里很近，只隔着一道海峡。”

“是啊，你去过西西里吗？”

“我去过一次，旅游。那儿风景很美。”埃内斯托说，“你是西西里人，你一定比我更了解那儿的美丽。”

“其实没什么意思。”佩拉说，“待久了就无聊了。”

“哪儿都是一样。”埃内斯托说，“——这块污渍得有十年了吧！”

埃内斯托大功告成，佩拉也能够在晚上安心地洗漱上床了。她躺在睡袋里，失眠让她睡不着觉。她静静听着外面的情况。很晚的时候里卡多回来了，弗雷多和他在外面说了很久的话，不久埃内斯托也加入进去。佩拉听不清楚具体内容，只能听到嗡嗡声。

佩拉有点后悔没把药也带来了。她躺着，直到第二天凌晨四点多才睡过去一会儿，但很快又醒了。八点钟她出去和弗雷多他们吃早餐，她有一盘意大利面和一杯苏打水。

“睡得不好？”埃内斯托问。

“是啊，”佩拉说，“可能是因为换了环境的原因。”

沃尔图里还是没有新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写阿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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