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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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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熙在大考前让学子们大举练武,让诸方不满,但是迫于其身份,学子□□均不敢有所表示,可学子们的家人却敢。

寒窗苦读,为的就是一朝金榜题名,鱼跃龙门,升价百倍,他们是家人的希望,目前,他们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应付殿试,周泽熙此举,彻底地惹怒了家长们。

于是数十家长在太学门前抗议,要求太学停止让参加殿试学子每天练武,周泽熙只好作罢。

但是并不代表他会放弃让低年级的学子们练武,每日清晨,他都会盯着低年级的学子,一套一套地把拳耍了,也会让武教头们时不时地教授剑法,棍法,兵法也成了必学。

学子们虽不解,可太学与国子监的老师们却感知到改革的动向。

看来,这位在朝廷举足轻重,文武兼修的光王世子,准备要兴武学了。

梁礼盼虽身为殿试应届生,却坚持每日跟随低年级学子一同练武功,周泽熙有些讶异,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在旁边规范其动作。

一套拳下来,梁礼盼大汗淋漓,向周泽熙躬身抱拳:“多谢世子指点。”

周泽熙回礼,并没有说什么,便走了。

此时,在远处看着的梁鸿烈却十分嫉妒,他心想,这梁礼盼果然不简单,还没考上,虽还没考上,却已经在拍光王世子的马屁!

梁鸿烈虽说功课也不错,可与梁礼盼水平相差甚远,他虽说以兄长自居,经常与梁礼盼亲近,却全是虚情假意,其实内心充满了嫉恨。

他恨,为何梁礼盼如此像父亲,为何他年纪轻轻却如此优秀?为何他不能好好地当他应该当的低贱孽种,却要处处出挑,在他之上?

不行,他可不能输给他!

梁鸿烈以陪伴为由,主张每日与梁礼盼一同早起练武,并且准备了水饮和些许干粮。一到教场,便先是给周泽熙和各个教头分配。

可他这番操作,并没有得到任何一人的欣赏,甚至还受到一教头训斥:“要练就尽快归队,不练就赶紧滚!”

而周泽熙甚至侧眼都没有给他一个。

梁鸿烈羞得恨不得往地上钻,他连忙把手中各种食物放下,然后归队,跟着大伙一个又一个动作。然而他的动作做得歪七扭八,极不规范,教头看不下去,对他进行粗暴的指点。

梁鸿烈今天出丑是出够了,他看着站在梁礼盼旁边盯着的周泽熙,心想,不行,他一定不能输给梁礼盼。

通常梁礼盼刷完一套拳后便回去教舍学习,不与低年级学子一起学习武术,他本就为了强健体魄而练习。

可今天,梁礼盼一套拳下来,准备要离开时,却被梁鸿烈叫住。

“礼儿为何如此快就离开了?来,我们一起向世子请教。”说着便拉着梁礼盼走到周泽熙跟前抱拳作揖,“请世子指教。”

梁礼盼道:“我先回去了。”

梁鸿烈:“礼弟,怎么就急着回去了呢,那学弟们还在练着呢......”

“你先回去吧。”周泽熙打断了梁鸿烈的话,对梁礼盼说道。

梁礼盼作揖转身而离,梁鸿烈摇摇头,对周泽熙说:“果然年纪小就是年纪小,这毅力不行啊,请世子指教!”

周泽熙开口道:“我很忙,更何况,你这样的新手,教头会更适合你。”随后不顾梁鸿烈的纠缠,转身离去。梁鸿烈见周泽熙不理他,就彻底地恨上了。

“去,站那边打一次给我看。”教头对梁鸿烈说道,而梁鸿烈则翻了白眼,离开了。他旨在跟光王世子套近乎,如今世子不在了,他何必演戏。

“这人!”教头啐。

“算了吧,他是国子学,而非太学之人,圣上只同意世子在大学中试点,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多生是非。”

“如此攀附,实为国子学之耻。”

梁鸿烈虽然第一次攀附周泽熙碰钉,但是没有立刻放弃,此后的十天,梁鸿烈每日清晨都准时出现在校场,可是周泽熙没有一次卖他面子。

面对周泽熙的多次冷待,下面太学低年级学子的窃窃私语,梁鸿烈面子彻底挂不住。

“学生近日多番向世子请教,世子诸多推脱,却对太学梁礼盼多加照顾,莫非礼盼兄弟与世子交情颇深,想来礼盼兄弟目光长远,虽未及第,已然为日后多作打算了。”

“你!”梁礼盼没想到梁鸿烈会说出如此诛心的话,洛周风气极厌攀附,梁鸿烈此话,是要将梁礼盼毁了。

真没想到啊.....眼前这人,还是之前说要跟他做兄弟的梁鸿烈!

“你放屁!攀附的明明就是你!礼盼学兄每日只耍一套拳,随即回教舍,从未与世子多说两句,而你每日缠着世子指教,你此番心思明眼人一看便知打的是什么算盘!攀附不成竟污蔑我太学学子,你简直丢了国子学的脸!”

“就是!就是!”

“赶紧滚回去!”

“不要脸!”

底下太学学子瞧梁礼盼被辱,纷纷出口相助,不止因为梁礼盼是太学历年来最有出息的学生,还因为梁礼盼本来就是一个端正的孩子,以后更会是国子学的骄傲。

“哼!说得真好听,非是攀附,又何必日日清晨在此,太学祭酒已明言,参加殿试者,无须练武,而梁礼盼却每日在此练习,不就为了得世子青睐!”梁鸿烈继续泼脏水。

梁礼盼气极,一张脸气得通红,压住心中的火气,尽量平声静气,解释道:“我读书长期久坐,肩周炎症极甚,有时甚至会头晕,之前被强制练武,虽疲惫也占时间,可身上劳损缓解明显,我是为了身体,才每日锻炼,与攀附无关!我私下从未与世子有过任何攀谈。”

“切!说得可真好听,谁能证明?”

“那你又如何能够证明梁礼盼攀附?可有证据?”沉默已久的周泽熙问道。虽然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可周泽熙手下的人知道,他们的世子,此时怒气已满。

而梁鸿烈此时却还不知死字怎么写,及其无赖。“我每日所见,便是证据,如梁礼盼非攀附,世子为何对他多加照顾?”

“哦?本世子是如何照顾梁礼盼呢?你倒是给我说说。”

“世子每日盯着梁礼盼耍拳,为他矫正姿势,这难道不是额外照顾?”梁鸿烈此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而他还以为自己的话有道理,沾沾自喜。

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噗....哈哈哈哈哈.....”然而,很快底下太学学子便哄堂大笑,此时一太学学子捂着肚子,缓缓地倒地下跪,朝着周泽熙一拜:“如此说来,那昨日世子罚我练了十遍剑法,并全程监管,也是对我多加照顾了,我可谢谢世子了哈哈哈哈哈......”

“多谢世子照顾......”

“是啊,多谢世子,可是世子对我能不能少些照顾,我那棍法,世子怎么教我都没有办法灵活耍,要么世子就别让我耍了吧?”

此话一出,又一顿哄堂大笑,原因是此话是由一个小胖子说出的,他这身型实在无法将其与灵活二字联想在一起,周泽熙身边的手下也忍不住笑了,虽说他们作为武将,希望洛周的百姓官员能够重视武将,可这武学本就是需要天赋的,这世子非要这胖子把棍法练得灵活,可也真是难为了小胖子了。

“胡闹!”周泽熙呵斥一声,顿时全场安静。“我奉命在太学试点武学,岂能草率了事!一个个地去给我跑十圈,回教舍早课之前,给我练十遍拳,晚上我全部都要检查!”

底下瞬间怨声载道,除了埋怨周泽熙之外,更多地是怨恨梁鸿烈没事找事。

“还不赶紧走!跑起来!”周泽熙身边的手下催促道,很快,底下的太学学子就跑了起来,散了。这一番,梁鸿烈再也无法说什么,人世子根本就是对所有太学学子多加“照顾。”

他也彻底明白,周泽熙并不是对梁礼盼照顾,他是出于责任纠正梁礼盼。至于为啥不理他,是因为他不是太学学子,不在教授范围内。

他想走,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周泽熙拔剑置于梁鸿烈肩上,梁鸿烈顿时要吓坏。

“世.....世子......”虽未说出口,梁鸿烈心中已大喊饶命。

“你可知,凭白污蔑皇族,乃死罪。”周泽熙冷冷地说,而此时梁鸿烈心中大惧,“世子明鉴,学生...学生焉有此意......”

“你说梁礼盼攀附我,而我对其照顾有加,这不是明摆着说我接受了梁礼盼的某些好处,对他多加照顾?这不是污蔑,是什么?”脖子上抵着的剑更加地紧贴。

梁鸿烈怕死了,他只想钉死梁礼盼攀附的心,从没有想到会对周泽熙构成污蔑。

“世子饶命,世子饶命!”梁鸿烈跪了下来,恳求道。周泽熙将剑收回,“要绕过你,也不是不行。”

梁鸿烈大喜,连忙道谢:“多谢世子,多谢世子!”

“多日以来,你都希望我指点你的武学,我就当你是求学心切,急了偏了正道。”梁鸿烈一听此话,连忙点头,“是的是的,学生,只是想世子指点,不曾想会造成今日之局面,多谢世子体谅!”

“这样吧,你虽出自国子学,但我可以破例给你一些指点,聂风!”周泽熙话毕,他名叫聂风的手下便出列应答。

“世子有何吩咐!”

周泽熙对梁鸿烈说:“他是我的贴身护卫,今日我就让他纡尊降贵,教予你太学近日所练之拳法,我只给你两日一夜,明晚,如果你能将拳耍得如大学学子之劲态,我便饶你不死。”

“两日一夜......要我学到太学的水平......世子,这...我......”梁鸿烈怕了。

“当然你也可以放心,为避免有本世子为难国子学学子的流言出现,我会着人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国子学徐教令,后日之评判,也不会是我,而是太学与国子学的所有学子。”周泽熙言毕,叮嘱了聂风,必须耐心教导,便令一旁的梁礼盼回教舍,随后自己也唤了马,扬长而去,出了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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