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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狗狗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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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祝星优把手机屏幕暗灭,盖在书桌上,用笔拨开好远。

她今天这个赌算是输得很彻底,小狗的出现完完全全治愈了她的心。

提起笔就开始写作业,进入状态,她像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柔软的内心全是用五三和必刷题的纸壳包裹,密不透风。

早上,江逸怀把小狗安置在了他的卧室,提前准备泡好了羊奶粉,“你一个人在家里,要乖乖的,对不起没办法陪你。”

祝星优昨晚就把小狗的事情,广而告之。所以早上上学的时候大家都围过来,想一睹酱酱芳容。

谢初禾隔着屏幕说道:“这也太可爱了吧,好萌啊。”

高羽泽也是满脸慈爱:“小小只,真的好像棉花糖。”

蒋净植打趣儿道:“你们这样小心它爹吃醋。”

江逸怀立刻反驳:“你爹我才不吃醋,况且我是它哥哥。”

什么?!这明显是占他便宜,蒋净植瞬间绷不住,大骂:“江逸怀,你不要脸!”

脸还打算顺势贴上高羽泽瘦弱的胸膛寻求安慰。贴在他耳边见缝插针,说江逸怀坏话。

高羽泽一脸无奈地用手推开。

他也没说错啊,本来就是哥哥好嘛。

这样平静又祥和的独居生活才持续了五天。那天下午,家门口响起了钥匙开锁的声音,它立刻警觉,把毛茸茸的耳朵贴在了卧室的墙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好像很惊讶,又好像有点生气。

听不出来好赖,于是它就用狗爪子开始刨门,打算出去看看。

这时,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个卷发的高大女人一把抓起它,盯着它看了半晌,吐出一口气,咬牙切齿:“好啊,江逸怀这小子,先斩后奏。把这么个‘小东西’带回家。都不和我提前说一声。”

她又不是失联了,儿子甚至在微信上都没报备什么。

很明显,这个女人不满意它的存在。先是把它放在围栏里,再是呼叫保洁阿姨,把家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江逸怀等你回来就完蛋了!”她还是看不惯,带上手套,走进他的房间。

她在衣帽间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箱子,打开来看,全是各式各样的粉色信封。这大概就是从小到大江逸怀收到的情书。

那些女孩子似乎没有当面给他送过,应该是害怕被他拒绝,所以全都往他课桌里塞。

他也没打开来看过,只是把这些都收好,毕竟这些是别人的心血,即使他不喜欢,最后的归宿也不应该是垃圾桶。

小狗其实很懂得揣测人心。

它可能知道这个女人才是老大,所以它表现得格外乖巧。

这些情书现在都在林牧云女士的手中。

她的手里还捧着一杯咖啡,看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受欢迎的。”她的视线从信上移开。

一人一狗对视了几秒。

小狗的无辜又委屈的眼神,她实在是难以狠下心,赶紧把它抱起来,“自已还要上学,怎么照顾小狗。”拿起奶盆,给它倒满了羊奶。酱酱见状使出了浑身解数,卖萌装可爱。这个女人没过一会儿就被它完全俘获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乌云把太阳挡的严严实实。

【金银花:师父,今晚要来你家留宿了。】

【鬼火刀羊前辈:无事老头,有事就师父,行了你来呗。】

【金银花:谢吾师。】

【鬼火刀羊前辈:记得带瓶好酒。】

【金银花:。】

发完这条短信,他就把门打开。

林女士的语气冰冷,质问:“你解释一下桌子上的是什么?”

他早上留得便签:事出紧急,帮我照看一下。

一直以来,他爸妈的总是丢下一个轻飘飘的便签纸就走了,他早就已经习惯做一人份的早饭。这张纸条,很明显就是控诉。

沙发上还坐着他许久未见的父亲,显然是刚刚到家,询问道:“养狗这么大的事都不和你妈商量一下。”

放下的茶杯和玻璃茶几碰撞出声响,带着威压。

半月未见,一见面就是严肃的质询。

江逸怀没说什么,他径直走进房间,如他所料,被打扫得纤尘不染。

看到他一言不发,林牧云女士倒是忍不住了:“江逸怀,你别跟个闷葫芦似的,请你你给我个解释,为什么先斩后奏?”语气里的怒意已经压抑不住了。

江逸怀没有解释,他第一反应不是辩解而是反问: “妈,你是不是动我东西了。”

其实之前那个箱子一直在床底,如果不是他故意想让林牧云女士知道,那她就永远不会知道。

的确是偷看了那些情书,林牧云女士的气焰一下子弱了一半。不过儿子怎么知道她动了他的东西的?但还是话顶话:“谁叫你把狗带回家的!经没经过我同意!?”手里的便签纸被攥得变形。

江逸怀一只手抱起狗,另一只手把房间门关上,不愠不怒地说道:“我已经长大了,请您尊重我的隐私。”

说完就出门了,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止泻药:什么?!你多大了,离家出走?】

【金银花:嗯,和酱酱一起被赶出家门了。】

【止泻药:你就应该和干妈说是我要养的。干妈肯定不会这样。】

【金银花:嗯,可是我现在无家可归了,】

【止泻药:要不我来找你?你在哪儿?】

【金银花:可是,外面真的很冷。】

【金银花:我在小区花园。】

温暖的房间里,两个大人都因这突如其来的“离家出走”弄得不知所措。

显然向来乖巧的儿子很少有这么叛逆的一面。

“是不是我过分了?我又没说不让养狗?”,林牧云看向还在看电视,一脸不关我事的江庭岩。

她把遥控器夺过,这爹未免有点太心大了,刚和儿子吵架甚至没超过五分钟,“你倒是关心一下啊。”

“他长大了,你别还当他是小孩子,别管他了,况且老刀给我发消息了,去他那儿了。你别担心了”

其实她并没有因为江逸怀养狗而生气,只不过气他没有提前说,气他放在橱柜上那张轻飘飘的纸条。

林牧云女士若有所思,也许在不经意间孩子早已长大,只不过自己还没能接受。

九月末的晚风是带着凉意的,这种肃杀的寒意可以轻易地钻进毛孔。

她趿拉着拖鞋,薄薄的睡裙外裹着针织外套,显然是抵御不了夜里的风。不是都和她说了吗?外面很冷还穿这么少。

“酱酱跟着你实在是受苦了。”来人的语气有点欠,喘息间呼出白色的水汽。

那人斜斜地倚靠在路灯下,抱着狗,没有狼狈,只是让人觉得有点可怜。

江逸怀把毛茸茸暖哄哄的小白丸子捧到她面前,“不是和你说外面很冷嘛?你怎么还不多穿点。”双手奉上暖宝宝。

她摸摸小狗的头,“出门太着急了嘛,对了你今晚住哪儿?”

“我住俱乐部。”他被祝星优盯着有点不好意思。

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为什么离家出走?这种只因养狗就被扫地出门她是不会信的。没那么简单,于是便问他:“我觉得干妈做不出来这种事。到底怎么了?”

故意让亲妈翻阅陈年情书后离家出走的事怎么能告诉你。他只得打马虎,“是我先斩后奏没有提前告诉她。”

祝星优半信半疑,把小狗还给了他。

“阿嚏——”

她失去了热源,把手缩在袖子里,摸摸自己的肩膀。

早知道就不让她过来了。本来只是想让她心疼一下,结果自己先心疼上。

“快回家吧。”

“晚安,路上注意安全。”

“晚安。”

他习惯性看她的背影,紧紧的裹在一起,在灯光下瘦弱的背影。

老头骑着他的摩托在暗夜里飞驰。

今天的他倒是低调不少,还是因为害怕扰民?

“小兔崽子,你故意的吧。”

这人精一下就被他猜到了。

江逸怀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不然不会还没进家门就安排好去处。橱柜上的便签是他特意留得,算是反抗,也算是矛盾的导火索。

无论怎样,今天这场矛盾是不可避免的,他只不过早就精准的猜到他的母亲肯定会忍不住好奇翻开看的。他也早就知道母亲会因为这张纸而火上浇油。

这一切是他主导的。

主导了这场从未有过的叛逆。

有些鸟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笼子里的,因为它们的每片羽毛到闪耀着自由的光辉。

有些时候,不同的人不同的看法就造成了偏差,这种偏差会随着距离的变化,越拉越大。轨道从此偏离,失去平衡。

其实并不是母亲没有意识到他长大了,只不过短时间内难以接受。

所以他只能以这种方式挣脱出来。

他哪有看上去那么纯良。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的每个人物都好复杂,感觉他们自我笔下诞生起就有了自我,我只不过是第一个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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