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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一世界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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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醉意深沉,走路摇摇晃晃,需要靠着扶手才能勉强走稳,她总觉得蒋文沨在骗她,果酒怎么会度数高到让她一杯就醉?

正胡乱想着。

倏地,她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胸膛宽阔滚热,双臂温柔有力,是一个男人,庄梦妍的手胡乱摸起来,滑过男人的肩膀,锁骨,最后从胸口到达紧贴着衬衣的腹肌,她被酒精催化彻底沦为了一个孩童,心里有狡猾的玩弄意味,伸出手指戳了戳男人的紧实的腹部。

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醇厚诱惑的男音在他耳旁响起,语气里好像有点无奈的笑意“别像个小孩子样玩闹。”

但是他拉长的暧昧的尾音却南辕北辙地好像再挑逗般哄着她继续。

不过,庄梦妍还没有完全的晕头倒向,她听出来了,是蒋文沨。

她紧紧抱回去,把头侧着贴在蒋文沨的胸口,瓮声瓮气地念着“蒋文沨——”

“嗯?”蒋文沨揉了揉她的头。

这一动作让她如遭雷击般飞快地跳开“喂——蒋文沨,你很爱摸女生的头是不是?”庄梦妍又要站不稳了“你当摸小狗呢?”

眼见着她要摔倒,蒋文沨叹了口气把人又重新拉了回去,他节骨分明的手抚上庄梦妍滚烫弹滑的脸颊,此刻贴在他怀里,把脸颊上的肉挤成一小团,他想起了那种软糯糯的软糕,不禁失笑。

爱吃糯糕的人,把脸都吃成了软糯糯的模样,只是明知胃不好还爱喝可乐,怎么喂都喂不胖。

他轻叹“也没见过你这么不听话的小狗。”

这句话庄梦妍后来无意中从路过的工作人员口中得知,她本人并没有特别大的印象。

她那时把蒋文沨当抱枕,扑在他怀里已经香甜地梦周公去了。

具体发生什么她更是不知道,醒来她是在自己房间,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昨晚上送酒那档口,她早已搞忘蒋文沨调酒让她取名的事,那么关于果酒度数高不高是否哄骗她喝下,她自然也记不起要向蒋文沨兴师问罪。

天已经大亮,阳光不吝啬地照拂她的身心,她晃了晃依旧蒙圈的大脑,一片空白,敲了敲,脑袋才像死机的雪花电视一样闪闪卡卡地冒出了三个字“顾明晏”。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蒋菲曾经给她讲过,顾明晏好像是顾常延的哥哥。

一瞬间,她猛地从床上弹起,站在原地愣了十几秒,才僵硬地捂住脸,使劲反复揉搓。

看着外面当空的太阳,庄梦妍飞快地打开手机,看到时间后,整个人彻底怔住。

十点半……她现在去上课会不会被罚站?又不能扯谎请假……

正当她万念俱灰,准备狠狠骂自己的时候,脑袋终于运转过来——今天是周末。

一大早刚醒来的心情仿佛坐了过山车一样,起起落落,比走了十八弯的山路还要曲折。

庄梦妍长叹一声,把自己丢到床上。

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顾明晏”三个字在她脑海里反复浮现。

幸好昨夜在酒精上头之前,她已经把顾明晏的脸印在了脑子里。

眉目浓烈,清俊深沉,还有他说话的嗓音——喑哑磁性,好像风吹起树叶沙沙的声音,缭地庄梦妍觉得有些发痒,不自觉地打颤。

顾明晏是顾常延的哥哥,两人却不大相像,如果非要让她来看,她反而觉得顾铭扬更像顾常延的亲兄弟,不过她跟蒋菲八卦过,顾明晏并不跟那些年幼的弟弟妹妹一起长大,他是独自被顾念锡养在膝下,而顾常延,顾铭扬,何瑾年与何巧巧从小一起在b市上学,所以关系跟亲近,性格也更相吸罢。

庄梦妍放心不下,虽然顾明晏很大概率根本不会记得她,但是她不愿意让顾常延知道她在zm做兼职——实际上,她不想被学校里的任何人知道她在zm做兼职。

她的思绪纷乱,搅成一团乱麻时突然门被敲响了,开了门发现是蒋文沨正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不知名的汤药。

“终于醒了,先把醒酒汤喝了吧。”

蒋文沨把盛着汤药的碗轻缓地放于小茶几上,招呼她喝药。

庄梦妍点点头,正准备关门时,门外走廊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她关门的手就停住了。

“发生什么了?这么吵?”

庄梦妍皱起眉,探头观望,只见走廊不远处站了一团乌压压的人,在那群人中间有人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璃花的父母来了。”

“你说什么?”庄梦妍几乎是惊呼出声,她把门猛地摔开,一大步就跨出了出去,想去找璃花,却被蒋文沨捞了回来“我的人在处理,你先把醒酒汤喝了,听到没有?”

蒋文沨语气低沉坚定,不容反驳,庄梦妍只能听他话乖乖喝醒酒汤,但是眼睛却止不住地往外瞟,时刻注意门外的响动。

直到碗里黑黢黢的不明液体被庄梦妍消灭干净,蒋文沨才允许她去现场看。

她只见,蒋文沨的下属,穿着整齐划一的黑西装,架着璃花的父母往外拖,任凭他们怎样大吵大闹,咒骂怒吼,都不为所动。

那些黑西装见蒋文沨前来,皆恭敬喊道“蒋经理。”

庄梦妍刚站定,一个花瓶从璃花的房间里飞出,直往她脚上砸,电光火石之间蒋文沨把她拉进怀里,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着“砰”地一声,花瓶在地上碎成了几块,零零散散拼凑不起来了。

“让我去死好了!我去死行不行!”璃花冲了出来,蓬头垢面,双眼通红,她声音尖利,崩溃至极。

“你去死,你去死啊,不孝女!你连你弟弟的未来都不管了,怎么有你这么恶毒的人!”

“养你也是白养,白眼狼!”

璃花的母亲踩着皮质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像针一样不停地刺痛庄梦妍的太阳穴。

美妇人的脸白如刷漆,嘴红地像生吃血肉,剪裁合体的定制绸裙此时已经被扯地皱皱巴巴,她珠光宝气,满身的珍珠,钻石,宝石变着法地缀在项链耳环上,这一身乍看去像温和优雅的贵族夫人,只是那燃烧着烈火的眼睛恶狠狠地将要突出来,猩红的嘴不停地要往外迸裂恶毒的字眼。

她的脸如墙裂,嘴巴淌血,渐渐融化为一摊恶臭的腐肉,爬满了蛆,那白色小点摇摆蠕动充盈了每一个角落,它们好像拥有了生命般,渐渐聚集凝固,成为了一个红色的怪物。

满世界都是尸体腐臭的气味。

胃里翻滚,庄梦妍突然想吐。

被架起来的男人,四五十岁,黝黑的皮肤上淌过油脂,落入一层一层的皱纹,他沉默不语,只那双骨碌碌转动的眼睛,盘算如何能置身事外,只让老婆女儿相争,他坐等渔翁得利。

他眼睛里也有一个白点,庄梦妍猜,说不定那也是条蛆。

蒋文沨冷静地对手下摆摆手“把夫人先生请进会客室,好生安抚。”

手下会意,像架着待宰的肥猪般,把两人架着半拖半请走。

“你不孝敬父母,不爱护弟弟,你下地狱!你下地狱!你怎么不去死!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女人凄厉地喊叫声渐渐平息,消失在走廊深处。

庄梦妍才看向蹲在门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璃花“他们又来干什么?找你要钱?”

璃花红着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抽抽噎噎,咳嗽不止,引地庄梦妍眼睛也酸酸涩涩。

蒋文沨拍拍她的肩“你去安慰她吧。”

说罢替两人关上门,就冷脸开始让围观的无关工作人员散开,又安排手下一个一个检查手机,看是否录像。

“立刻把监控撤下来。”被吩咐的小侍赶忙噤声去做事。

他盯着他们检查的动作,又淡淡笑起,扫过众人神色各异的脸,说道“这是少爷的脸面,想必各位也明白……”

话音刚落,检查员就高高举起一个女生的手机高呼“经理!录像!”

那女孩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清纯的脸上簌簌地往下掉眼泪“我,我拍着玩的……”

蒋文沨淡淡地看着女孩却一言不发,眼里的温度一点一点冷了下来,直到那女孩被无声的恐惧折磨到喘不上气,双腿发软的时候他才出声“先把录像删了。”

声音依旧温柔像和煦的春风。

女孩发着抖照做,删完后由蒋文沨最信任的属下陈齐递上再检。

蒋文沨点点头,那女孩以为自己被放过了刚想舒口气,却见蒋文沨抬起那双空洞又冰冷的眼睛,那张平日里说尽暧昧与温情的薄唇冷不丁地勾起,温柔缱绻,多情却无情。

“撤下工牌,拖进去。”

他的尾音向来绵长,向下划过一道残忍锋利的弧,最后像烟雾般消散,四月温暖的太阳底下依旧吹起了冰凉的风。

陈奇立刻指挥人把女孩拖进暴室,并对剩下已经看呆了的无辜人员赔笑道“大家受惊了,蒋经理也是按照规矩办事,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蒋文沨的拇指抚过冰凉触感的工牌,只见上面写了两个字“小桃”。

门里,自两人进去后,璃花就一直抱着庄梦妍抽抽噎噎地哭。

璃花原本大她四岁,但此时却像瞬间缩小一般,仿佛回到几年前青涩稚嫩的模样,她一心只想着把眼泪泼泼洒洒地迸发出来,不管不顾,好像全世界的委屈和难过都从鼓鼓囊囊的气球里爆破,顿时天地之间,宇宙深处,都倾泻而下。

庄梦妍却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紧紧抱住璃花把她哄睡着,才暗自擦去眼泪。

这样的争纷每年都会发生近十次,她见过太多,虽然每一次她都是沉默以对,但是所有的结果都不出她所料。

都是璃花妥协退让,不然她父母也不会一次比一次嚣张。

这就像是拦在两人之间的结,年久粘黏,那结已经开始被蛀虫啃咬变得湿哒哒,如滑溜溜的蛇一般危险。

这是两人之间的讳莫如深。

庄梦妍自然说不出什么,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坚定地拒绝,大不了玉石俱焚,谁也别想好过,但是璃花却次次都拿亲情牌来麻痹自己,好像抽鸦片一样,满屋子烟雾缭绕,自然看不清披着人皮的亲人到底是人是鬼。

也可能是吸血吃肉的蛆。

可是璃花执意堕落其中,不想不顾,庄梦妍没有资格戳醒她,说不定人麻木的时候至少还能活在自欺欺人的美梦中,幻想自己兄友弟恭,家庭和睦,被尊重被疼爱,纵然事与愿违,也不愿意醒来。

清醒永远都是代价巨大的。

庄梦妍想,她只能不置可否,用缄默成全。

璃花不愿意跟她聊起父母,只愿意在受过伤后抱着她充当治愈。

庄梦妍替璃花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出去回到房间准备收拾一下,她跟蒋菲越好下午一起出去玩。

另一边蒋文沨得到允许后推开了张景白的办公室。

里面的男人慵懒地靠在软椅上,望着落地窗外的街景,他的脸半隐在玻璃上,若隐若现。

蒋文沨毕恭毕敬地汇报了小桃拍视频的事,等张景白的处罚示下。

张景白不答,依旧背对着蒋文沨凝视着窗外,沉默如棒槌一寸一寸敲击蒋文沨的神经,他始终保持微微躬身的姿态,只是垂下双眸里眉头渐渐起了波澜,眼神喑哑难辨,他思绪纷乱。

良久,张景白才道“这种小事,你现在居然要来问我?”

声音沙哑幽沉,但有几分清脆的空灵,好像从终古之地乘飞而来,乍一眼可见悠远的深邃。

蒋文沨心下了然,张景白性格乖张,向来是让人琢磨不透的,与其猜测他的深意不如明明白白把自己的话说清。

张景白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揣度。

“是,按例是应该直接‘压火‘,但是……”蒋文沨抬头看过去,只见张景白依旧靠在软椅上背对着他,但是在玻璃上的身影隐隐绰绰,只有大致轮廓显现,模模糊糊,但在那片乌蒙蒙的剪影中一双漆黑如珠,像雏鹰般的眼睛竟然在紧紧盯着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从他一进来这双眼睛就一直在暗中观察。

蒋文沨却不慌乱,直白地望向那双眼睛,冷静道“我在想,简青出事后短时间难挑人上来,现行的几位能唱的小姐,除去特殊的庄梦妍和璃花之外,不过只剩百合,红月和小桃,只是前两位资历深又是交际花,那么能代替简青补上这份空缺的就只有小桃了,况且她又是新人,好培养所以才没急着‘压火’,等少爷的安排。”

压火是□□暗话,意喻除去人身上有“威胁”的东西,说白了就是□□里为了防止有人泄露信息,以拔舌挖眼作为惩罚和威慑。

张景白听后转过了身,对蒋文沨笑道“原来如此,还是你考虑周到,那么就按你说的办吧。”

蒋文沨点头“好,我这就按少爷的意思去安排。”

张景白笑了笑,站起身又走至落地窗前,他靠在玻璃上,正好反映了一个镜像的他,两双眼睛都直直看向蒋文沨“你是zm的执行经理,这自然是你的意思,若是由我开口倒是削了你的威信,你以后还怎么替我管zm?”

蒋文沨抿了抿嘴,笑得淡然,不再多话,张景白便摆手让他离开了。

“那这么说,少爷不是在替你考虑吗?沨哥你怎么还愁眉不展的?”

蒋文沨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屏风后被挂起来的身影,那是小桃,她自从被拖进暴室就一直哭个不停,此刻她的眼睛通红肿地跟个水盈盈的桃子般,嗓子也已经沙哑,只能呜呜咽咽地挣扎。

她见蒋文沨走来,愣了一愣,眼泪顿时更如流水般源源不断地往下淌。

蒋文沨伸手抚摸上捆住她双手把她吊起来的铁链,青红斑驳,像发霉的过去,铁锈味混杂着血腥味直冲上他的鼻尖。

他侧眼看向小桃,从这张委屈惊恐的小脸上他仿佛能看到另一张脸。

没有表情,只有淡淡垂眼的动作。

他冷不丁地对陈齐吩咐“打出一些伤痕来,不然恐怕难以服众。”小桃定了定,停止了挣扎,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倏地眼泪掉地更凶了。

他突然扯出温柔地笑,揉了揉小桃的头“乖,不怕,做做样子而已。”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暴室,关门时却突然顿住,好像想到什么,遂回身丢下了一句“捂住她的嘴,别伤了嗓子。”

门隔音极好,听不到一丝响动,蒋文沨沉吟片刻对守在门口的属下说道“你去给小陈说,给小桃重新做一个工牌,用料一定要足,然后对标简青的工资水平给他开薪,还有……按照红月的规格,把她的化妆室,宿舍,服装,助理所有的一切全部升级。”

蒋文沨无声地望着属下离去的背影,眼睛如黑夜般乌压压的暗下来。

张景白让他以自己的名义处理这件事,当然不是为他考虑,而是把平衡的压力交给了他,既要保住小桃,又要起威慑的作用。

小桃的眼睛和舌头自然要留着,做出一些伤痕也只不过面子上看得过去,真正要服众还是要看女人的手段。

毕竟红月是当红交际花中脾气最爆炸最火辣的,她嫉妒心强,决不甘于下风,璃花在她面前都只能算是一只温顺的小白兔,在正式被张景白罩着前也吃了她不少苦。

这顿打忍忍就过去了,红月刁难才是小桃苦难真正的开始。

“蒋经理,璃花姐的父母死活不走……”

蒋文沨掩下眼底的冷漠,又换上一副温柔楚楚的样子走向会客厅。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还挺喜欢蒋文沨的,哎呀,不过嘞后面会发生什么,大家慢慢看下去吧,还有大大没有混过□□,是守法的好公民,熟背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其实真的很想叭叭叭,想说的话很多,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那就祝宝子们开开心心,生活顺利吧(啵啵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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