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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一世界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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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想着再找机会继续看完,边往回家的路上走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回家的距离也慢慢变短,倏地,天空的云变幻莫测,乌白交替,天色瞬间阴沉下来,眼见着开始滴小雨,庄梦妍顺手往书包两侧的口袋摸去,没有,空空如也,她才想起自己根本没带伞。

至于伞,在星期六去道观里上香时推给了顾明晏,此时远水救不了近火,找他要也来不及了,庄梦妍只能算着最后的距离,猛烈地跑起来。

气喘吁吁,头重脚轻,摇摇欲坠,汗水和雨水交织几乎要将她打湿,冰凉凉的触感席卷全身,无一处幸免,冷颤颤,逼得她想要发抖。

疲倦使她被迫停下,在细雨中快走。

全身如灌铁一般沉重,脚踝肿胀发痛,意识被渐渐抹去,她开始晕乎乎起来,脑袋昏昏沉沉,似有渗透的凉意,她下意识地拢了拢校服外套。

这便是四五月的天气,最是阴晴不定,炎热滚烫的天往往下一秒就布满乌云,隐隐有雨开始滴落,不过很少有一场夏雨会淋漓地下个透彻,气温保持着初夏的正常水平始终稳在二十几度,别人早就开始穿短袖,而庄梦妍不知为何总是不愿意脱下她的校服外套。

顾铭扬疑惑问起,她只说自己冷。

她的身体喜欢冒虚汗,夏天的额前因为一头茂密的长发总是会闷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包括耳边的几缕碎发也常常被浸湿,她其实也觉得热。

可是在闷热下她总是会感受到别人察觉不到的阴冷,那股冷气直往她的骨髓里钻,让她不自觉地打起寒颤。

又热又冷,冷热交替,她想起自己从前看过的一本书上说过,这些的特征说明人要生病了,也许在未来她将会生一场大病,但是也许这个病从很久以前埋下了祸根,那时候起她就已经生了病。

于是,她早就不是一个健康完整的人了。

庄梦妍顿住脚,缓了缓昏重地好像灌注了千斤铁般的头,伸手把将要滑下肩膀的书包再重新捞回去,她已经无心再想书没看完的事情,脚下步履不停飞快地跑上楼梯,只想快点回家。

倒下,睡觉。

迷迷糊糊醒来,再迷迷糊糊睡去,懵懵懂懂地时间便不停流逝,她半睁半睡间挂钟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楚,不知不觉地就到了第二天,她继续顶着一颗昏沉的脑袋去了教室,渐渐地她又打起了瞌睡,再度惊醒便是语文课上,她猛地睁眼就与白板上的挂钟对视。

好像场景突然切换,顷刻之间,黑夜到白天,无声到有声,唯留下时钟在片刻不歇地走。

语文老师并没有注意到她,只自顾自认真地讲着新的小测试卷。

庄梦妍想揉了揉麻痛的手肘,手指却抚摸到不知什么时候发下来的小测试卷。

《诗词积累小测一百题4》,庄梦妍,99。

唯一错的那道题,她盯着看了看,眼神突然凝结住,正如融化的冰块又迅速地降温再把已经湿润的冰水重新凝固成冰块的样子。

坐在她旁边原本认真听课的顾常延见她醒来,话里话外关心道“醒了?你怎么困成这样?对了,小黄老师让你今天之内找她一下。”

“下课找她?”

“嗯,估计是为这次小测,不过你平时总是得满分,为什么这次只有99啊,什么了不起的诗句,你都写不出来。”

顾常延扶了扶眼镜,边做着笔记边温声打趣到。

庄梦妍无言把试卷推给了他,继续揉捏着酸酸麻麻的手臂。

顾常延轻轻放下笔,捻起她的试卷细细查看,只见满眼的白纸黑字,密密麻麻的,让插在中间的那句诗词空白显得分外惹眼,当然最显眼的还是那句用红笔写上的评语“这么简单的基础诗词,为什么不写?”

(),望帝春心托杜鹃。

“这确实很基础,你不应该写不出来啊。”

顾常延侧脸询问。

庄梦妍回以无奈一笑,好似对自己喜欢晃神的习惯实在是无计可施,甚有一些摆烂放任般自嘲的意味“你知道我是个马大哈,当时写的时候太赶,这句给看漏了。”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庄生晓梦迷蝴蝶”。

庄梦妍拿回试卷摊开,抽出红笔为试卷标序号,自言自语到“27,开学还没有一个月这都是第27张语文试卷了,原本以为贵族学校崇尚素质教育更注重课外学习,没想到天天还是要写这么多卷子,唉。”

红笔标完序就被她合上了帽盖,故意或是再一次不小心遗漏,她打破自己一直以来改错的习惯,在那横向的空白缝隙处,甚至都不愿意把“庄生晓梦迷蝴蝶”用红笔补在一边。

她把试卷轻轻地翻了一个面把那句诗词掩盖于桌面上,眼神不愿意触碰的,是那道猩红的问号,也是过去。

那未曾启齿的过去,原本就是一道猩红的问号。

她的身心一直都在努力地帮她遗忘。

可是刻入血液,化成筋骨的诗词,已经住进尘封已久的心底,与她的意识,她的灵魂合为一体,界限模糊,分辨不清。

庄生晓梦迷蝴蝶。

庄生晓梦迷蝴蝶。

忘不了,放不下,就算刻意回避,也总能在梦里再见,无法摆脱。

顾常延见庄梦妍嘟囔着吐槽的模样,不由得一笑,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毕竟我们学校还有不少人会选择参加高考,所以必要的应试教育肯定要有的。”

庄梦妍被头上传来的触感给刺激地一愣,她的表情微微僵硬,但还是装作自然的模样继续搭话。

“那你是要参加高考还是出国?”

“我当然是听从家里安排,不过大概率应该是出国留学吧。”

顾常延含笑,话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只是在说着饮食的咸淡适宜,不过庄梦妍细品他表现出的无所谓与不在意,咀嚼到了几分失落与无奈。

除去他的出生是个意外,在他顶着顾家血脉的名头回到了顾家开始,他的一生早就被完完全全规划好了。

每一步都无比精准,不能有分毫差错。

庄梦妍想到自己可能的以后,慢慢觉得他们两个根本上是一样的,面对着构成悖论的选择题他们永远不能像填空题那般写下自己最想要的答案。

就连那些选项好像也只是哄孩子的糖衣炮弹,不过是为那唯一的必选项做陪衬。

好显得他们没有那么可怜。

庄梦妍抓着自己几缕头发的末梢有一茬没一茬地玩弄,她低头看向自己圈住发丝打绕的食指。

真是混乱不清。

何瑾年幽暗的眼眸凝视着顾常延的背影片刻,终垂下头,不语。

与蒋菲一起吃过午饭后,庄梦妍突然想起找语文老师的事,于是别过蒋菲往老师办公室走去。

语文老师见庄梦妍来,严肃地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提醒她不要过于骄傲,又举了一大堆“骄傲使人落后”的例子,听得庄梦妍嘴角不住地僵硬,好像她不是只忘写了一句诗词,而是已经嚣张自傲到交白卷的程度,问题严重化夸张化,向来是老师们的习惯。

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在她以为这段对话终于结束,她解脱时,语文老师突然cue到她课代表的身份,要让她去艺体综合楼交一份文件,庄梦妍只能苦笑着答应。

顶着烈阳,左手拿文件右手托学生手册,终于走至艺体综合楼,又费劲千辛万苦把文件交给了相应负责老师后,她才最终放下心来,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又短暂地喘了口气,准备往教室里走。

正当她脚底漫步,悠悠然然地走着时,突然路过了音乐教室,欢悦徜徉的乐声流泻而出,缠绕庄梦妍的身心,她忍不住停下脚步,偷偷躲在门口,纵情晃荡于优美的曲调中。

是《菊次郎的夏天》。

她忍不住跟随钢琴曲的节奏一同晃头,跳跳跃跃,仿佛化身夏日的小鸟。

正当沉溺其中无可自拔时,流畅的乐曲突然中断,庄梦妍好像如梦惊醒一般,猛地定住,踌躇半天,她终究还是贴着门,一点一点挪步,往门里望去。

倏地,一道阴影打下来,她被吓得抬头看去。

顾常延迎着正午的暖阳,面带笑意看着她“怎么躲在门口?”

庄梦妍的脸轰地一声红了个透彻,嘴嗫嚅着却吐不出一个字。

顾常延也不等回答,轻轻拉过她的手就往里走“过来,我弹给你听。”

云里雾里,天旋地转,懵懵懂懂,她就坐在了钢琴前,顾常延坐在她身边,他两是同桌平日里就坐在一块,只是从未有过这般近距离的接触,近到让她忍不住急喘,呼不过气来,闷闷昏昏,感冒似乎更严重了。

只是那曲子——《菊次郎的夏天》又一次,再一次,重新开始,从头到尾流泻了一遍,梳理了一遍。

梳理一遍,他们两人,那难以明说,牵牵扯扯的关系,一半来源于现实的残忍,一半来源于两人的不坚定。

其实她在自欺欺人,摇摆不清,自我否定,消耗情绪的自始至终都是她,而顾常延也许很直白,他的眼神,他的动作没有骗人,她只是有些不确定,没有牢固的安全感罢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喜欢,他们都没有认真地说出口。

那么谁又知道真心与否?

原本只是悸动,但是自那天台开始,一切都再无法按耐,抓抓挠挠,酥酥麻麻,似有什么在破土而出,他们一起上课一起放学,喜欢如蒸腾的暑气早已覆水难收,又发疯般地乱长,但是放肆过后又不得不悬崖勒马,败于顾铭扬三言两语道出的事实,短暂的相见,短暂的私奔,跑到秘密基地,逃亡一般,穿过璀璨繁华的市街,又路过灰暗不清的巷子里,没有尽头,意乱情迷,那时她突然心疼,突然想回避,自己不应该把顾常延牵扯进来又踟蹰不定,让他一个人担负压力,但是终究只是臆想,她也没有明确的答案,所以孤钟难鸣,左右摇摆想到的都是最差的结局,印证了顾铭扬的预言。

可是已经喜欢上,又不能剜心割肉,但是理智又在不停地敲打,她纠结难耐,她阴晴不定,躲躲闪闪,又忍不住继续靠近。

如果时光能永远停留在此刻最好,她拥有最喜欢的季节,最喜欢的天气,最喜欢的人和最喜欢的乐曲。

悸动又开始主导,她突然急切起来,迫不及待又要一个清楚的答案,不深究的心底,好像浮上了一丝恐惧,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她迫切地要逼自己承认,她喜欢的人是顾常延,只是顾常延,只有顾常延。

心河汩汩流淌,但总会分叉,杂乱无章,毫无厘头,毫无秩序,正如那场无秩序的雨。

雨伞下的心似乎也摇摆。

伞随着心留下,递给的却不是顾常延。

她看向顾常延在黑白琴键上跳动的手指,心里乱作一团,但是混乱中总有头尾,有始有终,总有主导,喜欢在叫嚣,不满被无情地压制,它们逼着推着要一个答案。

顾常延到底喜不喜欢她?

庄梦妍的眼里映满顾常延的模样,她凝视半晌,终轻咬嘴唇,按下顾常延的手,噔——悠长凝重又单调的琴音,夹杂顾常延的疑惑,徐徐散去,教室里死一般的沉寂。

她望向顾常延的深幽的眼底“顾常延,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纱帘轻动,也是她悠悠颤抖的心,期待,恐惧,势如水火,各自为王,占有领地,组成她完整的心。

面上却要做坚定平静的模样“我不想再猜了。”

他稍稍一定,随即漾开笑意“我的喜欢,每天晚上都录给你听了。”

庄梦妍猛地一顿,意料之外的答案,坚定不移,掷地有声,席卷她的整个脑袋。

什么纠结,什么现实,什么压力,她都不管不顾了,只一心反复回想那句话,每。一。天。晚。上。

英语录音。

庄梦妍的脸红了,烧起来了,眼角也是火辣辣地酸涩,顾常延摸了摸她有些湿润的脸,板正她的头,郑重其事地告白“我喜欢你,小梦,我们偷偷在一起吧。”

是告白,一时被答案冲击地晕头转向,她也懒得再抠字眼,不再问“为什么是偷偷”。

她得逞了,半哭半笑起来,略有得意。

顾常延将她拥入怀中。

回到教室,顾常延亦如往常,庄梦妍却忸怩起来,气氛微妙尴尬,只是其他人或休息或学习,唯有何瑾年看着一个笑得动情,一个脸红地诡异,处处都是端倪,他的心下亦有答案。

最后一周的生物实验课,庄梦妍对那满地的白玫瑰还有些依依不舍。

生物园的水桶却找不到了,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又如第一次那样遇见了宋若昔。

时下宋明轩匆匆跑来正在跟他说这话,见庄梦妍疑惑,便善意指路“学校刚换了一批水桶还放在三个操场旁的仓库里,得要自己去拿,不过三个操场一个远一个人多,你去左边操场是最好的。”

庄梦妍带笑感激完就立刻跑去拿水桶。

看见她离开,宋明轩立刻伏在哥哥的耳边,满腹狐疑地问道“哥,你怎么让她去左边?我才跟讲说左边那操场有……”

宋若昔敛下神色,却不答。

她急急忙忙赶着路,一路略过枝叶繁茂的树荫,温凉的清风徐徐佛过带起她的发梢。

正如宋若昔说的那样,左边操场上的人相对来说少了许多,这边好像是专门作为比赛场地,除去运动会其他时候人都相对比较少,三三两两的学生要么打着羽毛球,要么坐在观赛台阶上聊天,庄梦妍顺着体育办公室和公共厕所的方向走去却怎么找都没有看到仓库。

最后还是路过的体育老师给她好心指了路,庄梦妍才在操场背后的竹林里找到了仓库,仓库旁边就是公共厕所,这么偏僻怪不得来这边的人少,庄梦妍在心里默默吐槽。

厕所外厕所外的仓库里整整齐齐堆了一大摞水桶,看起来像一座假山,庄梦妍走进去发现水桶堆旁边其实还叠放了许多的钓鱼竿,鱼竿上还缠着细白的渔线,还有人想在学校钓鱼不成?她想了想学校那三个偌大的湖觉得这种可能性存在是很合理的,不愧是贵族学校,庄梦妍咂舌。

正当她拿起一个新的的水桶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听见厕所里传出女生似有若无的啜泣声,伴随着男生嘈杂的起哄调笑的声音。

庄梦妍弯下的腰还没有抬起便顿住了,她的心突然猛烈地跳起来,“怦怦怦……”心脏跳动的频率一瞬间无比清晰,她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液,放轻呼吸,略微有些僵硬地转过身,死死盯着门外。

左边为女厕所,右边为男厕所,前方操场上嬉闹的响动传到竹林这边已经被弱化了不少,所以这边大体上是一片静谧无声,此刻右边厕所里面不和谐的声音生生打破了原本的安静,女生的啜泣声已经变成了哭喊混杂着男生们恶毒难听的羞辱和耻笑声一次又一次折磨着庄梦妍的耳朵。

好似千万把利剑穿透她的耳朵,无数根针尖撩动她的耳膜那般,那般刺耳。

庄梦妍的双膝不自觉地往下蹲,她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死死捂住了耳朵,可是那些声音无孔不入依旧可以穿过指尖的缝隙到达她的耳朵,耳膜被不停地敲打着,撕扯着,好像有千万头恶兽冲她的耳朵凄厉地吼叫着。

为什么?她总是会遇见这样的事情?不论何时不论何地,那些残忍血腥,黑暗晦涩的暴力如影随形,不放过无辜的弱者,也故意地不愿意放过她。

她痛苦挣扎,她无助悬溺,一如她做过无数次的那个梦里,她永远只会像个懦弱的孩子蹲在一旁,真恶心,庄梦妍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恶心的蛆虫只会胆小地逃跑,放任命运不公者凄惨的哭喊、咒骂、求饶,从那张流着血的嘴里会飞出无数条吐着芯的毒蛇将她死死缠住,用毒液让她窒息,让她疼痛直到麻木。

想吐,想吐,想吐,好恶心……

庄梦妍心悸不止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她冲进左边的女厕所,跌跌撞撞打开门就朝着蹲坑干呕起来,她其实根本没有怎样吃饭,此时只能往外吐酸水,但是她停不下来,她要吐出来,把那些恶心的蛆。

人的情绪强烈激荡时,五脏六腑最薄弱的那部分会跟着难受。

她突然犯了胃病。

胃疼地痉挛,让她不得不停下动作,她死死抱着肚子想消解疼痛。

双腿发着麻颤抖着,她靠着墙慢慢滑落,最后没支撑住坐在了地上,她大口大口喘息,害怕真的呼不上气在这里窒息过去。

额头上已经覆上一层细密的汗珠,打湿额前的碎发,疼痛慢慢消失,她终于恢复过来,竹林里的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庄梦妍的背上凉意顿生,不禁打了个寒颤,手臂上冒出了鸡皮疙瘩。

不知过了多久。

庄梦妍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听着男厕所那边的动静,却什么也没有听到,一片静寂充斥着这偌大的空间。

她慢吞吞地爬起来,摇摇晃晃走了几步路就身子一歪撑着墙堪堪站立,等脚上的知觉完全恢复后,她才扶着墙往外走,她在洗漱台前使劲地洗着手,直到手被冰冷的水刺地发红,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开热水,她深呼吸几次平定下心底的波动,便取下眼镜,捧起一掬水打湿了自己的脸,反复几次她终于完全清醒过来,她的手撑着洗漱台,看向镜子中的自己,一片模糊中她清晰地感受到水珠在一滴一滴掉落。

此时,庄梦妍余光瞟到男厕所走出来一个人影,她不大看得清楚,但是她知道一定是个女生。

衣衫不整,脸上和衣服上都有污痕和血迹,头发凌乱地披着。女生没想到还有别人在,被吓地轻声叫了一下,声音有些许嘶哑,她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一步步后退直逼墙角,紧紧靠着角落,眼睛警戒地盯着庄梦妍。

庄梦妍不作任何反应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她垂下眼帘,装作坦然自若的样子再次重复了几遍洗脸的动作,用纸擦完脸戴上眼镜后,偏过身子瞥了一眼女生,一双大眼睛噙着眼泪,白皙的脸颊上的血迹和青痕十分刺眼,她泫然欲泣的样子让庄梦妍的心又有了抽痛的欲望。

作者有话要说:趁着晚训表演的时候偷偷更文,喜欢各位宝宝们喜欢,嘿嘿嘿嘿,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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