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偷偷开心这事，就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
结果，现在被这老头直接指出来，所有人都朝自己这边看了过来。
想想对方刚才说的对照组，周月月就有点窒息。
都说她周月月说话专门戳人肺管子，她再怎么，也比不上这许老爷子吧！
长着一张笑眯眯的脸，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人难堪。
他要不是长辈，周月月准直接怼过去。
就算他是长辈，周月月也不能忍。
直接皮笑肉不笑看了许老爷子一眼。
“您老又不是我，如何知道我为何而笑？”
许老爷子似乎早就知道周月月是个什么意思，直接回应：“我确实不是你，可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走过来的。听自己敬仰的长辈说自己比同伴好的话，也会开心。”
周月月：……
敬仰的长辈？
周月月看向许老爷子的目光里全是对这话的不认同。
自己是否比姜涩好暂且不说，这许老爷子，肯定不是自己敬仰的长辈！
许老爷子可没有这个自知之明，也没见识过周月月浑身上下嘴最硬的具体场景，还兀自在这夸夸而谈。
周月月皮笑肉不笑看了许老爷子一眼。
“您说笑了。”
“你这丫头，刚刚我还夸你真成呢，谁想，一转眼的时间，就变得如此别扭。”
许老爷子好像完全感受不到周月月的想法，在周月月给予自己一次回应之后，继续按照自己想法开始自说自话。
一向不喜欢给别人留什么面子的周月月，听着许老爷子这话，再看了看这满堂宾客。觉得这位许老爷子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给他留什么面子。
继续轻笑了一下。
“您老说的很对，我确实有些别扭。若不别扭，怎会任一个不熟悉的人如此说自己，还不想着反驳一下？”
听周月月如是回应的许老爷子，只是轻笑了一声。紧接着，忽然抓住一个路过的女子，就朝三人看来。
怎么，吵不过了还带找救兵的？
姜涩看着被抓住的人，心里就冒出这么一句。
转而想到周月月这些年在苏州的战绩，还有这时候明显做好准备，想要火力全开的模样。
就算周老爷子真的请到了救兵，她也确定，这救兵根本比不过周月月。
还有，姜涩看了看旁边的秦子衿。
作为全文反派，姜涩很相信秦子衿的文学功底。
许老爷子找的帮手如果胡搅蛮缠，经历过苏州城各类群体的周月月还有在二十一世纪网络上厮杀过的自己一定不差。
可若是这救兵该用古今才学来战去，相信全书智商天花板秦子衿一定可以胜出。
就好像前面根本没有看到周月月那表情的意义一样。
这时候的许老爷子，也好像没有听出周月月那句话的意思。
他朝着三人一笑。
“你们三个小丫头，都从苏州过来不久，肯定还没有认识我们上海的姑娘吧。”
“我拉的这小姑娘，是赵家独女，她现在经营着一家报社。我想，你们肯定能和她聊到一起。”
赵家独女，经营着一家报社。
通过自家父亲在上海的情报网以及秦子衿被退婚那日忽然回忆起的原著，姜涩一下子就确定了此人身份去。
赵瑾臣，书香世家赵家的独生女，父亲故去之后供未婚夫去国外读书。
可这未婚夫，出了一趟国，心也留在了国外。
回来之后，不仅口口声声说着国外月亮比国内圆的话，还带回了一个女朋友。
说起来，这赵瑾臣也不是什么拖泥带水的性子。
若不是生在这个时代，肯定会更加出名。
听到对方现在有了两情相悦的未婚妻后，赵瑾臣也没和对方说什么情谊，直接把账单送了过去。
她直言：她这些年出资，是为了供未婚夫读书，既然对方已经不是她未婚夫了，这些银钱，还是还回来比较好。
“你就是赵瑾臣啊，久仰大名。”
还不等姜涩回忆之后的事情，周月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看看对方对传说中的赵瑾臣的敬仰，再对比一下初次邀请自己时的不情不愿。
姜涩暗暗发誓，再想着帮周月月，自己就是狗。
对面被许老爷子抓着的赵瑾臣听着周月月这话，也是微笑。
“久仰大名，想来阁下听说的，都是我的坏名声吧！”
“什么叫你的坏名声，若是连我们这些有着父辈留下的家资的女生都逆来顺受，那些个留洋回来的才子们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最后还想着去和他们心爱的女人共享一夫的话，这世道还有我们的活路了么？”
“你在那什么带着女朋友回来之后就直接拿着账单找上去解除婚约，明明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说着这话的时候，周月月满脸认真。
姜涩：“……”
这里，就自己一个不是好人的了？
听到这里，姜涩就很后悔。
自己当初听到小翠说陆志杰来姜家提亲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再跑快一点？
为什么到姜父送客了自己才去前厅？
看，当时慢了一步，现在不就洗不清了么？
“什么聪明人的做法？我当初让佣人拿着账单上门，最后，也只收到了一些不好言论而已。”
至于那些钱，当初接受赵瑾臣资助才能留学的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来还赵瑾臣？
尤其，对方一心喜欢的女朋友，不是什么普通人。
已经落败的赵家，继续硬碰硬，根本就讨不到什么好。
听赵瑾臣这话，到上海依旧不忘自己事业，早早就收集了一些消息的周月月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无奈一声叹息。
紧接着，直接握住了赵瑾臣的手。
“虽然当初确实两败俱伤，可你当初的做法，总是有一些作用的。当初的我，就是听了你的消息，才一心决定为女权事业奋斗的。”
周月月继续。
一直暗暗吐槽着周月月的姜涩这才明白过来周月月今日为何如此狗腿。
原来，这是见了偶像了啊！
赵瑾臣确实很厉害，在这个世界，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存在。
可在姜涩来看，赵瑾臣还是比不过秦子衿。
想到这里，姜涩就朝秦子衿看了过去。
正好，这时候的秦子衿也正看着姜涩。
虽然不知姜涩看自己的原因，秦子衿对上姜涩目光还是微微一笑。
今日因着参加宴会穿了一身旗袍的秦子衿，随着这一笑，倾国倾城。
看着这时候的秦子衿，姜涩似乎明白了原著作者笔下那个一出场就引得无数人神魂颠倒的反派小姐姐到底是何种情况。
平日里的秦子衿，确实很美。
却美得像一朵水仙。
让人只能远远看着，这世间配得上她的，永远只有她。
现在穿着旗袍，对自己微微一笑的秦子衿，也确实很美。
但这美，沾上了一丝人间烟火。让那些个心存邪念的人，只想把她悄悄珍藏。
可这些日子熟悉了秦子衿的姜涩明白，自己，面前的绝色少女可不是什么能任人珍藏的存在。
就算生在这样的乱世，她依旧可以凭自己去闯出一番天地。
“姜涩，你怎么了？”
还在回忆原著中秦子衿如何杀疯了的姜涩就听到秦子衿这么一句。
看看见了赵瑾臣好像是见了偶像的小迷妹周月月。
再看看这边关切看着自己的秦子衿。
姜涩就算知道自己此时想法不应该，还是偷偷高兴着。
如斯美人，把别人都当成背景板，现在只注视着自己。
回忆上辈子看恐怖小说时看到的变态把美人做成了蜡人，让美人永远停留在最美时刻的场景。
姜涩甩了甩脑袋，把那些个很刑的念头甩了出去。
她可是生长在五星红旗下的遵纪守法好少女，怎么能有如此恐怖的念头。
姜涩认真看着秦子衿。
“秦姐姐，你以后还是少笑一点吧。”
“怎么？我笑起来不好看？”
秦子衿睫毛微微下垂，如同易碎的月下美人。
一袭旗袍穿在她身上，姜涩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各种神仙妃子的小短剧。
让美人伤心了，还是自己惹美人伤心。
姜涩不由开始唾弃自己。
可现在不是唾弃自己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安慰此时伤心的秦子衿。
姜涩连忙摇头。
“怎么可能？秦姐姐你笑起来怎么可能不好看。只是，你笑起来太好看了。”我只是，不想让那些不好的视线对着你而已。
后面那半句话，姜涩如何也说不出来。
若是说出那话，她和后世那些个女孩子被猥亵后说女孩子穿短裙的渣滓有什么区别？
幸亏，秦子衿不止容颜过人。
她的才智，也很是过人。
姜涩这么半句，就让她明白了过来。
秦子衿抓住姜涩的手。
“我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样啊！多谢姜涩提醒，要不是你说，我险些忘了，这里不只有我们几个。”
听着秦子衿认真感谢，本来就感觉到自己想法脏的姜涩，更是想要唾弃自己。
对着秦子衿不由连连保证。
“秦姐姐你说什么话呢，你笑，是你的自由。你又没挡着谁的路，怎就不能笑了？至于前面那些你笑太好看，不让你笑的话，完全是我想法肮脏，还望你别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自己好渣渣啊，越看越：我写的是什么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