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验证也很简单。

降谷零脱下服务生的围裙，想到刚刚似乎是赛娃上司的目暮警部说的话，让凉宫奈奈子回去写结案报告。

他只要守在警.视.厅附近，就能知道答案，无论是哪一个。

——或者也可以加上些小小的计谋。

金发青年拿出常用的配.枪，想了想，将里面的子.弹取出，然后带到了身上。

漆黑的夜幕逐渐降临，降谷零通过.情报差.蹲守在警厅附近那条监控失修的小路拐角，等待着卡慕的到来。

八九点钟的时候，黑发女子出现在了视线中，打着哈欠，嘴里叼着一盒酸奶，俏皮的短发在夜风中抖动。

“是谁？”她忽然大喊道，“再不出来我就报.警了。”

很好的警觉力。那次出任务也是这样，在苏格兰和莱伊之间她也最早察觉那个小女孩的存在。

降谷零沉着地走了出来。

搭档半年，他已经大致摸清了卡慕的脾性。容易冲动、极易被挑拨，武力值和警觉性高，但对言语上的陷阱不够设防。

只要稍稍激怒她，但略带有一些目的性的关心——

“跟我装不认识。组织现在到处在追查你，公.安卧.底赛娃.鲁西鲁，你现在可是个大功劳呢！”

——用情报放低她的戒心。

出乎意料的，眼前的女子似乎比之从前多了些警惕性，一口咬定咬定自己是凉宫奈奈子，也对他说的公.安卧.底毫无反应。

“我是通过正经考试进入警.视.厅的……”卡慕狡辩道。

现在的一切与曾经的场景重合，女子也曾这样反驳【我是走正规渠道进入公司的。】。可今时不同往日，那时的他——

降谷零想遏制住自己的回忆，但却很难做到。

几个月前他还认为卡慕是由于不知名的原因无意进入组织，毕竟她救了萩原，又始终表现的天真懵懂。

他甚至还想过……

降谷零抿唇。

可……能那样毫不手软地杀.死曾经交好同伴的女人，大概之前的一切也都是伪装。

降谷零不想承认，他现在这样的恨意中不仅包括对幼驯染之死的愤怒，也有一部分是关于对方的欺骗。

为什么……杀.死景光的是你！

而且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要这样伪装，始终都不肯承认吗？

降谷零忍不住笑了。

原本他不想用那个计划，毕竟就算摸透了卡慕的习惯，也还是太冒险了。

可就本身来说，她上次激怒他就已经很可疑了，不是吗？就让我用同样的方式来加把火。

就像你上次那样——

“你说得对。我没必要知道你是谁，只要知道你是个大功劳就够了。”青年语气里带着玩味，想要骗过对方，首先要骗过自己。

他掏出枪，将枪口对准黑发女子。

“安室先生，你这是袭警。”

女子垂眸，脸上却没了什么表情。

降谷零不由赞叹，短短几个月，演技的确提升了不少呢？警惕性、容忍度都大有提升。

他几乎都要好奇，组织杀.手卡慕在这几个月都经历了什么了。

但那与他无关！

不过单纯被枪.口指住心脏对你的速度来说不算威胁吧？

降谷零看着一动不动的卡慕，拉下了手 枪保险。

对方怔了一下，随后迅速冲了上来掐住了他的脖子。还是那样惊人的速度，就像那天她误以为他梦游夺下枪的时刻。

就是这样——

他扣住扳机，打出一记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