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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回母亲的反派时代 > 第1章 第一章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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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历三一一年,天生异变。先王势微龙女继位。龙女以暴君之姿带领末世中幸存的亚人开启了一个崭新的时代。

一个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时代。

那是长达十六年的暴/政如果不出意外根据龙族的寿命保守估计龙女独/裁的高压统治仍会持续四千年。

但是故事的精妙之处就在于意外。

北历三二七年,龙女让贤给她以仁慈著称的副官。

虽然让位这种事不太可能发生在暴君身上,可它确实发生了在龙女伊丽莎白·阿列克谢耶芙妮身上。

在短暂的质疑和沉默后,以雪城为中心整个菲特雷帝国陷入了喜庆的氛围。大街小巷即便是素昧平生的人擦肩而过都会互道一声恭喜。

当然,也有例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在伊丽莎白名下的某处私人宅邸中十六岁的苏维恼怒地撕扯着自己礼服上碍事的珠坠,只可惜过于牢固的细小锁链并不能如她所愿般被扯下。

“你是指什么?”通讯器上浮现着一个黑发女性的模糊虚影,她低着头时不时处理一下手头的文件,“你必须在生日时盛装出席——除非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案否则你必须穿上我为你挑选的礼服。”

“见鬼,活见鬼。”苏维一把扔开那件红白相间的礼服,朝着半空中的虚像挥拳,“没有人会穿的这么招摇的!”

虚影头都不抬她甚至换了一份文件继续在上面书写,“可是红色很衬你的发色。但如果你是指款式——恕我直言,这是你的生日你就该是最耀眼的。”

如果她认知中的耀眼是指更符合流行的时尚而非镶满珠宝的拖地长裙苏维一定会更高兴的。

“如果没有要紧事就把通讯终止了吧。”人影的语气不带什么私人情绪仿佛一切都只是苏维的无理取闹,“我会在今晚赶回来,可能会错过宴会。你跟着老师多学些待人接物。”

就在黑发人影打算关闭通讯前一秒,苏维终于想起她差点又被绕开了话题,她连忙扑过去抓住通讯器大声阻止对方的行为:“——等等,我想起来我要说什么了,你可真是个装糊涂的高手!”说到这里过大的情绪波动后带来的不适不得不让苏维略做停顿把气息理顺。

黑发的虚影如未卜先知般开口作答,她的语气难得柔顺了许多:“一味的高压是无法服众的,我需要让更有亲和力的人做我的代言人。记得按时吃药我可爱的孩子。”

“你为什么要让位给那家伙。你一定是被他蛊惑了!嘿!妈妈!”等苏维终于缓过来点后,伊丽莎白的虚影在她面前如同被风吹走的蒲公英般消散了,苏维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听进去了多少东西。那种满腔好意却不被认真对待的委屈让苏维撇过头去,她发狠似地举起剪刀去缴礼服裙摆上成串的珍珠。

由于种种原因,经由无数先贤们的奋斗在经历过数次工业与科技革命后世界的科技飞速发展几乎到了可以和魔法并驾齐驱的地步。在伊丽莎白掌权前她的父辈更倾向于动用许多资源与去抑制科技的发展,但在伊丽莎白得到权利后她却对科技侧多有扶持,甚至提拔了不会魔法的人做她主管后勤的副官。

以常理而论那位北极狐副官并不具备蛊惑人心的能力但是狐族天生巧言善辩,苏维并非质疑伊丽莎白除了审美之外的眼光,可是,那可是狐狸呀,心眼几乎没有做事最爱靠力大砖飞的伊丽莎怎么会是狡猾的小狐狸的对手?

“见了鬼的狐狸——”干啥啥不行,既不会领兵又不能打仗,唯有一张巧嘴把其他人骗得团团转,话正欲出口苏维敏锐地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她一下子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低头摆弄起刚从衣服上和珍珠一同拆下的红珊瑚。

门被轻敲三下,开门进来的果真是那敞着尾巴的大白狐狸。那狐狸满脸堆着和煦地微笑端着药碗进来了,“小姐,吃药。”

伊丽莎白是变种的龙,苏维何尝不是变异的猫。伊丽莎白的翅膀一大一小,苏维的耳朵无法像普通猫族般直立。伊丽莎白自己身体算不得多好天天板着脸喝又苦又涩的魔药。据伊丽莎白自己说她年纪轻时没发病不需要吃药,但苏维发病早自有记忆开始便也跟着一天三顿药。目前这种遗传性的软骨病不论魔法还是科技都无法治愈,只有靠魔药暂时缓解病痛。这也正是伊丽莎白会专门将给苏维送药单独拎出来作为一项工作的原因。苏维的目光在大白狐狸身后打转她没看到往常会给自己送药的姐姐,苏维不得不再次确认:“怎么这点小事劳烦您挂在心上?”

大白狐狸柔柔摇着尾巴虚情假意地奉承道:“此言差矣,小姐的健康于我、于夫人都是极为重要的,怎么能算小事呢?”

他这幅惺惺作态的模样苏维怎么看都觉得说不出的滑稽怪诞,她接过药暗中用魔法大致检测确认没有危害后皱着眉将魔药一饮而尽。狐狸金色的眼眸一转笑起来带出一对梨涡,他眯着眼拿过已经见底的药碗,不知真假地说:“夫人刚安排我做小姐的老师,小姐便这样防备我……可真让我伤心呀。”

好假,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充斥着刻意,苏维鸡皮疙瘩起了一地她“嗖”地收手狐疑地打量对方。

“你今天有点奇怪。”苏维摇摇头,“我不喜欢热闹,反正母亲大人今天不回来,不如宴会由你主持我……我去花房看看。”

白狐狸没有直接回答,他散漫地摇着尾巴片刻后才回复,“当然,你开心是最重要的。你不需要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也不要累着自己。”

平心而论,这不像是眼前的白狐狸会说的话,相反这更像某一种让苏维更熟悉的语气。苏维托着下巴再次打量他,白狐狸今天的眼睛好似没有焦点。

他是一直如此,还是……正在苏维思索之际白狐狸微微后退挂着虚假地温和笑意问:“怎么了,我尊贵的女士莫非改变了主意同情起孤苦伶仃的我打算出席自己的生日?”说着他的尾巴虚虚缠上苏维维的手腕,一副打算牵着她走地模样。

见他似乎真的有强行把自己带去宴会的意思苏维连连摇头,她甩开对方毛发柔顺的尾巴扒下下眼皮扮了个鬼脸一溜烟跑去花房匆匆取下花房桌上的小巧提灯在花房角落的蓝莓树后发现了一扇暗门。

“啊?还真有啊?”苏维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顺手拧着把手,当然门是锁上的于是她拎着忽明忽暗地煤气灯在花房一阵翻找,最终在工具箱里发现了一把锉刀。她极其顺手地把伊丽莎白扔在画架旁的可塑橡皮拿过来塞到锁眼中却出乎意料地发现锁眼后堵了东西。

被苏维拎着的煤气灯晃了晃,用造就料到会如此的语气向苏维告状:“看,我就和你说她有事瞒着你。”

“你这个坏东西。”苏维半天憋出一句,她知道伊丽莎白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当即思考起其他方法却仍不往反驳道,“不许你说我妈妈。”

“嗤——”苏维手中的煤气灯的火苗晃了晃,嘲弄道,“她不是你妈。”

“不可能。”苏维不信,她拿起伊丽莎白的画板发现她在画花房中的鸟笼,那是一个空的笼子,“她和我喝着同样的药。”她看着画,伊丽莎白的画总是十分写实,但这次那本该空空如也的笼子中却放着一颗牙。耳畔是煤油灯的冷嘲热讽,“她的父亲和兄长都不过是强盗、蛀虫、赌鬼、垃圾,她能是什么好货色?”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站了出来。”苏维说着擦去了画中的尖牙,随着话中图案的消失本不存在于现实中的龙牙安静地出现,它躺在那精美地鸟笼中好似它本就该在那儿。苏维上前,拿过那颗牙再度拧动把手。这一次的门依旧紧锁但等苏维再次抬头她已经出现在伊丽莎白的书房内,这里是她在家中办公的地方。见此情景煤油灯又闪了两下,干巴巴地说:“你怎么不惊讶?”

为什么要惊讶呢?这是伊丽莎白藏东西最喜欢用的方法。而且伊丽莎白的书房平时苏维就能进,根本犯不着绕远路去花房。

苏维大失所望,她随手把煤气灯往桌上一放,窝到书桌旁的沙发椅中,“这八成是她以前做寻宝游戏时留下来的解谜,我就不该信你这突然出现的幽魂。”

在三天前苏维捡到了煤气灯,当时他还不是煤气灯,它是一本沾了血的日记。苏维感应到日记上的能量于是将它转移到了这盏灯中,那即将消散的生魂这才脆弱地留存在世间,可又如烛火般随时会熄灭。

孤魂没有告诉苏维他的名字,苏维也不曾过问。只是这缕残魂似乎对伊丽莎白的过去颇为了解,苏维便顺手将它放着用不会让他死但也不足以让他强大起来的魔力蕴养。

“她不会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事情。”残魂提高音调催促道,“她一定在这里藏了更大的秘密——你快点找出来,一定要将她的阴谋公之于众,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苏维讨厌被命令,她皱了皱眉把煤气灯扔在原地自己站起来走到门口想要离去。“看来你只是个满嘴胡话的骗子。”苏维的手搭在门把上慢慢拧动,打算等伊丽莎白忙完就去告状,“永别了。”

想要快速离开的她探过半个身子才注意到门后异常的景象。

门后并非是别墅的长廊,不如说那里不像是室内甚至没有地板这一概念。

那是一个由伊丽莎白的魔力支撑起的空间,苏维不能确定这个空间有多大因为密密麻麻形式各异的钟表布满了她肉眼所能看见的全部方位,只在钟表和钟表的空隙中留下一条供人行走的小路。

“滴答”

秒针整齐地走过一瞬。苏维只觉得眼前一花失重感裹挟着她下坠,眼前的景色却也随之扭曲变形,如同被揉搓过的纸张。

耳边传来不知谁人的叫喊,一道黑影朝她扑来,可无论她如何努力伸手依旧无法触及那近在咫尺的人。

“苏维——!”

她在担心吗?

“伊莉莎……”

只有她才会这样像是歌唱般喊她的名字,不如说这个名字正是取自某首歌曲中的单词。

subis——忍耐,忍受。

苏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名字,但是伊丽莎白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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