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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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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卡莱宁先生没有回来,安娜将它称之为平安夜。

也许是因为一夜好梦,她醒来的时候远早于女佣送餐的时间。但她没有摇铃而是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打开了窗仰头看向漆黑的夜空。黎明的风吹过松柏林送来第一缕晨光。

她偏头看向镜中忧愁的夫人金发后透出的棕黑,垂着眼帘从化妆盒中拿出一个盛放着白色乳液的玻璃罐。尽管她被那刺激性的气味呛得有些难受却依旧用罐中的木片将它们刮出抹在发间在用专门的木梳将它们抹匀。

很快那发根处新长出的颜色也变为了那符合他人审美的金。

自从两年前离开校园嫁给这个富有的中年人后,这是她每隔一段时间必要的打扮。

那么接下来……安娜还需要有一双蓝色的眼睛。

安娜,那个古怪的舍友必然不会如此精心的打扮。如果一定要较真那么她刚入学时也不是在意外表的人,如果她仍在读书她也不希望将时间花费在打扮上。

她虽年轻,但比起读书时要憔悴上许多看起来精神也有些涣散。好在今天并没有访客也不需要参加什么沙龙、慈善或宴会,也不用看无聊的演出、听催眠的钢琴曲。她不需要打扮的过于隆重,运气好的话再卡莱宁回来之前她可以看几本与恋爱、食谱、如何当一个好妻子或母亲无关的书。

安娜.卡莱妮娜从书架中抽出一本看到一半的小说,她翻到折角处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回忆起先前的剧情于是又往回翻了几页。

这是一本讲述普通上班族突然在生理上变成大甲虫的故事——无论是人形还是兽型,他都再也无法变回原来的模样。

她正觉的有趣又要往下翻看,却被手机的铃声唤回了早就投入书中的灵魂。

空白的号码发来简短的讯息,告诉她有人接下了她的委托。笑容攀上她的脸颊,她举起手机,对着那条短信看了又看终于在女佣敲门前将它小心翼翼地收好。

那困扰她一年多的梦魇,终于该有个了结了。

今日的早饭是红茶与蔬菜沙拉,安娜在用餐的同时也任由着侍女们为她盘发。

这是她过去在家中不曾拥有过的待遇,她的父母只会尖锐地嘲笑她的丑陋,让她别再臭美。也许她该感谢卡莱宁先生可现在她只觉得无聊。

她的那个舍友一定忍不了这种浪费时间的东西,不如说安娜怀疑即使在听戏时依旧紧绷着神经的她根本不知道放松是什么意思。

在梳妆时侍女想要拔去她前额的头发与眉毛,即使知道这是时下的流行安娜依然拒绝了这个提议。但侍女仍然将一些滑腻腻、冷冰冰的水蛭放在她的耳后,说这样能让人看起来更为苍白柔美。

镜中人确实和那个不太健康的室友更相似了些。只是她如此不健康的代价是,她的寿命会比她的同类们短上许多。

这未免有些太过不吉利。对于安娜来说比起如烟花般短暂的绚烂的人生她更想像树一样悠闲又长寿。

紧接着,她们为她穿上了束腰。

那坚硬紧绷的感觉让安娜时刻感到恶心与难受。便是在此时,安娜的侍女告诉她卡莱宁为她请来的礼仪老师认为她昨天学习的社交礼仪仍需练习。卡莱宁先生今晚也有工作或许要到深夜才能回到庄园,希望卡莱妮娜夫人不要牵挂。

无力的窒息感攀附在安娜身上,它们如影随形好似无形的提线,轻若无物却又如影随形。

在她人生的前十四年,她不需要掌握如此严苛的学习礼仪。虽然礼仪着实能让她看起来更为得体也更方便融入上流社会的圈层,但不能完美的展现优雅后的惩罚依旧让她感到恐惧。

当年她认为这是一条更轻松,更便捷的路,于是做出了选择。但现在,这个法令纹比她年龄长的老东西除了有钱外唯一的优点可能是他并不与自己的双亲一起居住,暂时不曾有人催促生育。但听其他已经生育过的太太们说,有些婆婆会在孙子诞生后将其接到自己的膝下抚养并且拒绝她们的探视。说不好这就是安娜她无望的未来。

比起寿命更长的舍友她不过是个短生种,即便靠熬死了丈夫获得丰厚的遗产她也不再年轻了。

和她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人生相比,她的痛苦望不到头。

礼仪老师是个总带着得体笑容的优雅女性,由于卡莱宁庄园交通不便她已经在此住了两年。和从小学习礼仪的贵族们不同,安娜只有加倍的努力才能勉强赶上她们的进度,除此之外随时洞察流行的风尚也是必不可少的。

比如得益于那站在第三位皇储身后的小姐,黑发与低跟鞋似乎也成为了某种流行的趋势。当这股风气传到西比耶没准安娜也能沾沾光换掉脚下的高跟鞋。只是现在她仍然需要穿着那让她的腿极为不舒服的鞋一步步踩在地上练习不让头上挂着铃铛的首饰乱晃。

加把劲吧,安娜。等完成了这个就可以坐下来重复端起酒杯然后再放下并在这个过程中不发出任何声音的训练了。

无论在什么境地里,只要能让自己过得更好都可以算是一种前进。

值得庆幸的是,礼仪老师得知安娜今天邀请了过去的学生来访后比往日里稍稍放松了些要求,在她眼里面对未出校园学生更随性些反而能表现出亲和感,而礼仪本质是为了获得认同的敲门砖,应当根据周围的情况随时调整。不会有人会想在下层区展现贵族礼仪的,除非他想被抢劫。

下午三点半左右,礼仪老师便放安娜自行准备迎接来自远方的客人。安娜吩咐厨房多准备些吃食便开始满怀期翼地打着伞坐在花园等待。

这一等,便等到了夕阳西下。

她没等来她黑漆漆的舍友,却等来了两只小雪球。

一只是幼狐,另一只是羽翼未丰的小鸟。

那雪白的小鸟抓着幼狐的后颈将它朝安娜扔来,安娜刚下意识伸手去接就看到那小鸟化作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女轻巧落地掏枪高呼着让安娜捂住耳朵,安娜来不及反应伸到一半的手改了动作,那白狐摔在柔软的草坪上,变成一名清秀的白发男子。随后少女很快带上耳罩举枪朝天空扣动扳机。那巨大的声响惊起一群飞鸟,不乏有人躲在窗后偷看。安娜无比庆幸起自己没有去接那白狐,但很快她被飞来的小姑娘扑了个满怀。

“安娜!”她才说了这一句豆大的泪珠就从她眼中滚落,好似有满腹的话要倾诉。安娜迟疑地拍了拍她的背大脑飞速运转。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她对眼前这个少女有所耳闻。

这想必就是那个在孤儿院的孩子。她留着其耳的妹妹头身量上比安娜想象中更高一些。只是简单的穿着夏季校服,没有拔前额的头发,没有化妆,也没有在耳后放水蛭,她的皮肤下透着自然的血色。这些违反流行和美丽规则的东西却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健康。

怎么来的是她呢?为什么来的不是那个喜欢将自己笼罩在魔法袍中的舍友或是其他什么二殿下的人?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为了搞清楚状况,安娜扶起这孩子的脸庞用手帕替她拂去泪水柔声问:“怎么了,潘多拉?你怎么来了?孤儿院里的大家还好吗?”

那少女抽了抽鼻子用胳膊抹去剩下的眼泪,狠狠瞪了一眼在旁边拍灰的白狐才说:“还行。安娜你一直不给孤儿院寄信我这才和你一样申请来巴比伦读书。可我没有在学校里见到你,还是伊丽莎白告诉我你已经嫁人了。”她皱着眉颇为不满地撇了撇嘴难过地问,“你怎么能嫁人呢?你不是说你想要赚一大笔钱然后趴在上面睡觉的吗?”

到底是为什么想要睡在钱上啦!而且是硬币还是纸币啊?和棉花比起来不硌的慌吗?钱是用来生钱的不是用来当床的吧?这种朴实无华的愿望这孩子怎么能记这么久的?

伊丽莎白她怎么回事?把这孩子骗过来也就算了自己怎么还不到场,她到底什么意思?总不能是想让她一个人干什么杀人灭口的事情吧?

安娜看看远方的猎场,再看看潘多拉和那个白狐狸努力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挤出笑容小心翼翼地问:“潘多拉,外面冷我们进屋说,好吗?”

她牵起潘多拉的手把她往屋内领,小姑娘制止道:“再等等,我的朋友们随后就到。”

朋友们……

啊,原来她是来探路的,说不定伊丽莎白就在后面呢。

那没事了,有伊丽莎白在那她就只需要管好自己不用操心这种打打杀杀又很危险的东西。

这么想着,她的笑容自然轻松了许多。可随着空间被扭曲,灰发蓝眼的女孩拉着奇卡达那个疯子的小青梅从中走出安娜的笑容也跟着扭曲了起来。

不是,怎么回事?才过去两年伊丽莎白就这么疯了吗?连奇卡达的人都敢杀?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没有这样赶鸭子上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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