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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我靠美貌治愈精神疾病[快穿] > 第3章 美人祸

第3章 美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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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就愈发觉得合胃口,徐淮策已经许久没有遇见过这么令他满意的长相了。

特别是那两颗红痣,像是挂在眼尾处将落不落的泪珠,添加了些许易碎感。

他从拿到的全部资料中了解到,玉容衣父母双亡为生计投身娱乐圈,却因过于惹眼的容貌招来了潜规则。在他义正词严拒绝后被几近封杀雪藏,只得捡漏演一些小角色。

他和沈叙情相识于一场杀青宴,后者一见钟情,在紧逼的追求下玉容衣最终心动,两人相恋订婚。

徐淮策压下思绪走近一步,轻声说道:“我是徐淮策,按理来说,我应该得叫你一声小姑父才对。”

“医生说你的脑震荡还有残留的影响,在伤好之前要好好休养,脚上裂开的伤口已经重新缝合好了,最近别再下地走路了。”

对于猎物过高的喜爱程度,让徐淮策决定并不在一开始就暴露目的,他欣赏猎物交付信任后骤然被拉入陷阱时惊恐挣扎的表现。

“谢谢,我会的。”玉容衣瞧着他那笑容款款的脸,就知道他不安好心,表面还是应道。

落在徐淮策眼中就是那张精致美丽的面容犹如沉水般,他本来心性恶劣,一见便忍不住想打破这份沉静。

他应该笑,他应该哭,就是不能像现在这样好似生死都无所谓的样子。

徐淮策知道怎么样能引动对方的情绪波动,他也确实那样做了。

他说:“她死于先天性心脏病急发,如果及时服用药物是可以活下来。”

这是事后遵循虚拟世界走向的弥补设定,从因肋骨断裂刺穿心脏的死法,变成了因车祸惊吓导致心脏病发作而亡。

而玉容衣便是在两辆轿车相撞的瞬间将沉睡未醒的未婚妻拥入怀中,替她抵挡掉全部伤害的未婚夫。

但她心脏病突发,随身携带的药瓶滚落在座椅底下,他的双脚卡住无法动弹,哪怕他用尽全力也够不到那救命稻草,最后眼睁睁看着未婚妻慢慢停止了呼吸。

深情人设可谓是拉满了。

玉容衣知道徐淮策想要看自己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他周身的淡漠气息在顷刻间瓦解,颤抖着双手捂住脸。

离开靠枕的后背微弓,薄软病服映出了蝴蝶骨的形状,他声音因哽咽而沙哑,“我知道……我知道的。”

聆听着微弱的泣声,徐淮策终于露出满意的笑来,他靠近玉容衣轻轻拍着那颤动的背脊。

他又将锋利的尖刺藏进轻声细语中,安慰道:“因为你们并没有举办婚礼,也不是法律承认的夫妻关系,沈叙情已经死了你没有必要给自己套上枷锁。”

提到婚礼玉容衣在心中思索片刻,他必须制造机会接近沈泊臣。

于是他抬头望向徐淮策说出:“我还是想把婚礼照常举办。”

“我会跟沈伯父说的,我想让叙情成为我的妻子。”玉容衣随即又补充,“我不会贪图沈家的任何东西,到时候我会选择离开京市。”

“她永远都能得到最好的。”徐淮策收回手,眼里笑意散尽,面色在一瞬间变得十分阴沉。

小时候一出生便能分走所有人的注意力,为了救她,他在六岁时失去父母,祖父怕她因此在主宅受委屈特意陪着她搬出去,现在就连死了都能得到最好的感情。

可是凭什么呢?

徐淮策直视玉容衣那双泛红的眸子,水光晕染过后瞳孔像是反射细碎光斑的琉璃,很好看,好看到他想将其刨出泡在福尔马林中。

沈叙情夺走过他很多东西,他向来不屑于做打击报复的事情,可眼前这个人是唯一能够激起他贪念的,属于沈叙情的。

徐淮策将纸巾叠好递向他,安抚道:“我可以帮你。”

玉容衣接过后小声向他道谢,白玉般细腻指尖不可避免与他相碰。

徐淮策眸光微动,而后又道:“你今天也看见了,大哥对外人总是很有防备心,他会认为你想借此从中达成什么目的,他现在是沈家的实际掌权者,只要他不同意就没办法完成。”

所以这样才能有合理的接近沈泊臣的机会,玉容衣心想。

“她没有和你提起过家里人吗?”徐淮策突然问。

话题跳跃性太大,玉容衣一时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回道:“只大概说过和你们的关系。”

接收的世界内容中,沈叙情很少和他提及家人,就连她沈氏千金的身份也是在决定举行婚礼时才被她三言两语地告知。

“我和她从小就特别要好。”徐淮策摘下眼镜,笑容和煦,轻缓的言语格外令人信服,“小姑父,你可以完全信任我,因为我也有很期待的事情,所以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

可不就是很期待吗?

期待玉容衣踩中陷阱后恐慌哭泣的漂亮模样,只是光想想他就觉腺上素飙升。

美丽的猎物丝毫察觉不到危险来临,他一步步走入包围圈中,“叫我的名字就好。”

徐淮策拒绝地摇头,“可我更想叫你小姑父。”

玉容衣险些表情不稳将要暴露,只能说不愧是霍丞延分裂出来的副人格,和本体一脉相承的变态行为。

二人各怀心思地聊了片刻,徐淮策接了一通电话后才告别离开了。

之后玉容衣住院这段时间,徐淮策几乎每天都会抽空过来,有时会特意带几本有趣的读物。

和往常一样,今天中午玉容衣用过午餐后习惯性要睡半个小时。

门就在此刻被毫无征兆打开来,他看见那张熟悉的脸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一句徐先生。

下一刻玉容衣就知道自己认错人了,门外那人身穿规整的西装三件套,从上到下统一都是黑色。周遭沉稳严肃的气质明显与徐淮策截然不同,这属于阮家的掌权者,沈泊臣。

鱼儿终于咬钩了。

尽管能够分辨,玉容衣却还是假装迟疑故意叫错,“徐先生?”

高大的男人闻言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他直径走向病床,越离近点就越能感知到他身上那股久居上位者的压迫感。

沈泊臣居高临下看着他,开门见山说明来意,“我听淮策说,你还想举办婚礼。”

“原来是沈先生,是的,之后我会离开这里。”玉容衣说。

沈泊臣不悦地沉着脸,冷声斥道:“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想和死人结婚,传出去,你猜外面会说你深情,还是会扭曲事实说沈家权势滔天人死了还强迫你娶她。”

“你可以不在乎,但沈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玉容衣当然知道沈家屹立京市百年,是难以撼动的庞然大物。可树大就自然会招风,他深知这个道理,沈泊臣如今最在意的就是沈氏集团,必然不会平白让他制造一个以供媒体抹黑的污点。

所以他才更应该咬死这一点:“抱歉,我不会放弃的。”

沈泊臣心中一阵烦闷。

在听徐淮策玩笑似的随口一提对方仍要举办婚礼的决定,想到墓园中那短暂交集,他居然鬼使神差就赶来医院,简直蠢透了。

他俯身靠近,宽阔的后背阻挠了光线洒落一片阴影,视线定定落在玉容衣病恹恹的面庞上。

冷声警告:“不要妄想动不该动的心思。”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因为霍丞延还在等着他。

玉容衣猛地跪立于病床,抬手紧抓着沈泊臣的手臂借力直起身往前贴近,像是被他的话引动着情绪激动,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沈先生,我只是想完成和叙情的约定,为什么这样也不可以?”

“偌大的沈家就容不这么一场婚礼吗?您和徐先生明明有着相同的面容,却远不如他。”

后面的话颇有几分口不择言的程度了。

沈泊臣垂眼看向被黑色西装衬托得愈发白皙的手指,对方过分拉近的距离能让言语间喷洒的气息铺撒在脖颈处,惊起一阵痒意。

他压下心中那一丝波动,施力将手臂抽离,冷眼寒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玉容衣愣了愣,才发觉是自己失言了,突然无力跪坐在病床,喃喃说道:“抱歉,是我说错了。”

“你……”

“啪嗒!”

沈泊臣方才脱口而出一个字,就与一声微弱响声相交叠,他微微错愕地止住话语,眼看着一滴滴水珠坠落在白色被褥上,开出一朵朵湿漉的水花。

是他在哭吗?

玉容衣正垂着头,黑发遮挡了双眼。

沈泊臣无法看清他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犹豫不决的举措,最终还是迈了半步向前,将随身携带的纯黑手帕递向玉容衣眼前。

玉容衣小幅度摇头表示拒绝,头顶微翘的几根发丝也略微可爱地晃荡几下。

他不愿接,沈泊臣就一直举着手。

病房一时间寂静无声。

直到最后玉容衣妥协地接过手帕,泄愤般地攥在手心胡乱擦拭了几下眼睛,还瓮声瓮气地说:“我会还您的。”

沈泊臣被这些许幼稚的行为逗得有点想笑,转而便松了口气,声音也不似之前冷硬,“这件事情,等你出院了再说。”

他说完便快步离开了病房,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系统及时出声提醒:【主人,他已经走了】

终于走了,他都哭累了。

玉容衣将手帕折叠放在了枕头旁,用湿纸巾擦干了泪痕,将身子全部裹进被子里,倒头瞬间就入睡了。

他要抓紧时间赶紧睡!晚上还得应付另一个呢!

饶是系统没有人类的情感,也想直呼一句,真是时间管理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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