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一定打败他！”

神川不野双手叉腰的下战书。

二年级普通部员：？？？我可是差点能进正式队员的人。

很快就到了比赛的时候，大家为了看这个嚣张的一年级小鬼还专门清出来一个场地。

向日忍不住靠近神川不野,悄悄问道：“神川，你网球打得好吗？”

向日表示他就是关心一下，毕竟自己因为神川不野才没有被罚挥球拍。

“啊？哼哼哼相信我！就没有我接不到的球！”

昨晚神川不野大概了解了球类规则，不就是“球不落地”和“球要过网”吗？

作为一只以速度为主的奥，这种就是小意思啦。

迹部随手点了一名队员作为裁判，抱着双手，走到边上，“哼，真是一个不华丽的小鬼。呐，桦地。”

“wishu。”桦地应道。

一旁的忍足也走到边上，较有兴趣的看着球场上生疏的握着球拍的神川不野，打趣起来：“小景，那个孩子好像是一个新手啊。那样的握拍姿势真是糟糕，田中至少也是拥有预备正选实力，那个孩子真的能够赢吗。”

不过这场比赛看上去倒是有趣的，说不定真的出现令他们震惊的事情也说不定。

“侑士，你们在说神川吗？”向日凑到忍足的身旁，想起那天的事情之后，连忙吐槽起来，“神川......的速度很可怕的，上一次他就是突然咻的一下就出现在我身旁了。”

忍足听言，眉头微微挑起，将目光投向球场上，较有兴趣的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拭目以待了。”

“一年级神川不野对战二年级田中隆一选择发球局。”

“正面还是反面。”裁判看向神川不野，左手握拳向上。

“啊？”神川不野愣了一下，随后立即大声道：“正面！我要选正面！”

虽然不知道正面反面意味着什么，但神川不野坚信：男子汉就要选正面！

对手自然而然就选了反面，接着裁判把手中的硬币往天上抛。

硬币翻滚着向上，边缘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到达一个最高点后，开始坠落。

神川盯着小小的硬币，在硬币即将落入裁判手中前，皱皱眉头。

“可恶啊，竟然是反面。”

“他说什么？”向日没听清，身体向前探了探，打听道。

抱胸站在一旁的迹部看向神川的眼神却更加玩味起来了，竟然看清了在空中翻滚的硬币。

“如果是这么恐怖的动态视力……”那他还真是有些期待对方的表现了呢。

下一秒，裁判再三确认了硬币的正反面，宣布道：

“反面，田中隆一获得发球局。”

神川不野闭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接着，田中隆一转身拿着球拍，就走到发球点。

神川照着葫芦画瓢，学的有模有样，也握紧了球拍向后走。

管理严格的的冰帝网球部很少会出现这种事情，训练进行挥拍训练的普通部员们不约而同地放慢了速度，伸头关注这边的比赛。

感受到大家的视线，同时也想要在迹部面前好好表现的田中隆一也做好百分百的认真准备。

站到发球区域后，田中隆一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网球。

他用手把球投在地上几下，试了试手感。

接着把球抛向天空，同时抛球之后膝、髋、肩完成转动，跳跃——

挥拍！

“嘭！”的一声，网球快速冲着神川的球场飞来。

田中隆一发完一球，心底有些窃喜。无论是发球的动作，还是力度与速度，这一球都处于他所能发挥出的最好的水准。

迹部在观赛席顶端也点了点头：还算不错的发球，看来冰帝网球部制定的训练计划还是相当有效果的。

看着呆在原地的神川不野，田中嘴角的笑容还没放下，眼睛已经惊讶地睁大了。

球越过球网后，神川才反应过来要去接球，一眨眼的功夫，少年矫健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了球的落脚点。

“好快！”田中隆一惊讶道。

场边顿时议论纷纷，原本田中必胜的局面好似被打破。

然而，神川不野生疏地拿起拍子，对准黄色小球的位置，大幅用力。

“啪！”清脆的球与金属的碰撞声后，网球撞到了球拍的边框，叛逆地向球场外飞去。

黄色球影径直飞向迹部的门面。

“不不不，不可以去那里啊！”搞砸了第一球的神川不野慌乱道，试图用声音挽回网球的心意。

补偿债主的第一步：将球砸到债主脸上。

神川逐渐害怕起来：下一秒我就会被赶出这里吧！

——这种事情不要啊！

迹部身边的忍足、向日都有些兵荒马乱，迹部倒是从容地“哼”了一声，单手将网球挡在了手心，牢牢捏住。

“真是太不华丽了。”他评价道。

面上风轻云淡，但迹部掂量了一下方才那球的力道，暗中活动了发麻的手掌。

这小鬼，打偏了的球都发挥出这么强的力量吗？

说不定还真的能……

惴惴不安地等待了几秒钟，见迹部没有后续下令要将他丢出网球部的意思后，神川不野放松了一下。

他转向迹部，夸张地鞠了一个180°的躬：“抱歉，部长大人！”

接着，他转身恶狠狠地盯着田中，气势满满：“再来！”

这一次，赌上光的尊严，他一定要将球打过网！

尊敬的债主大人，我一定一定会跨过千难万险进入网球部帮你完成全国冠军的毕生理想的！

依旧是田中隆一的发球。

二年级部员在刚才的出色发挥中大约找到了击球的要领，黄色小球快速越过球网。

而神川不野，再次“瞬移”到了球的落脚点。

一次还可以是例外，两次都是这样的话……

球场外一片哗然。

迹部内心点了点头：这个横冲直撞的一年级，在速度上确实有着极强的天赋。

只是……

“出界。”

“田中隆一得分。”

迹部眉头跳了跳，被修长的手指强行按压住。

这家伙究竟学没学过网球啊！

普通的快速发球也能打过界吗？？！

怎么看都是只有速度和蛮力的单细胞生物吧！

……

两个球，一球没过网甚至还差点误伤债主，一球直接出界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但神川不野依旧自信。

游子阿姨常讲：一回生二次熟，第三次他一定就能得分的！

既然球拍控制不好的话……

“嘭！”

思绪间，网球已经越过球网飞过来，神川再次以几乎称得上是“瞬移”的速度移动到了球的落点。

膝盖弯曲，重心下移，神川鼓起腮帮子做出扎马步的造型，全身的肌肉都因为即将到来的小球蓄势待发。

“嗯？”迹部若有所思地勾起唇：“是要放出什么招数了。”

“本大爷倒是要看看，他能用出什么……”

声音逐渐消弭在迹部唇边，迹部看着球场上的神川，头痛地按住额头，无语凝噎。

既然球拍控制不好的话……就用其他东西来辅助吧。

神川如是想。

田中隆一出色的发球在他眼里实在是太慢，以至于他能有充足的时间去部署自己的计划。

比如说，思考使用左手抓球还是右手抓球。

球场中除了风吹树叶的簌簌声，听不到一点声音，近二百名球员目瞪口呆地看着神川对着飞来的网球苦大仇深……

——然后一把抓住了球。

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网球强行改变轨道安放到了右手的拍子上——甚至还谨慎地调整了位置。

神川举着拍子，恭敬地将球送过球网，网球过网，轻轻砸在地上，弹都没弹起来，滚动几圈停住了。

田中：……

球场边的众人：……

只有神川不野自顾自地松了好大一口气，握拳为自己打气。

顺便用期待的星星眼看向裁判——快给我加分呀！

充当裁判的球员陷入沉思：这究竟是算哪方得分……

忍足率先打破了观众席的沉默，他尬笑道：“这个一年级，嗯，也未尝不是一种创新吧？”

身旁的向日看了迹部的脸色，沉重地拍了拍忍足的肩膀。他比赛前还问神川那家伙会不会网球呢，一年级小孩信誓旦旦保证自己一定会赢……

“犯规。”

“田中隆一得分。”

一道闷雷劈到发顶，神川不野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裁判——

什么？！这样也不行吗？？！

一连三个球的分数都以奇怪的原因葬送后，神川不野沉痛地用头撞击球拍。

网球……好难。

但是这场球，无论如何都要赢啊！！他可是赌上了光的名义！

——第四球遂卒。

裁判无情地宣布：“本局田中获胜，目前比分1-0。”

忍足与向日两眼对望，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

就这小子一副初学者的样子，怎么可能赢下这场比赛啊！

第一局比赛结束，交换球场。

轮到神川不野的发球局。

众人注视下，神川笨拙地抛球，屈膝，挥拍。

动作虽然僵硬，但网球还是有惊无险地越过球网，来到了田中隆一的场地。

向日惊讶到：“诶，这小子不会接球，竟然会发球？”

忍足观察着：“看起来也不是很熟练的样子，他不会是……”

“哼，”迹部冷哼一声，“现学现卖，他倒是蛮聪明的。”

只是看了田中隆一的四个发球，竟然就大致学会了发球吗？

如果说这就是天赋的话……忍足牙酸了一下——说起来他也号称“冰帝的天才”呢。

而在田中隆一眼中，这种连发球姿势都漏洞百出的发球当然是不足为惧的。

什么网球——打回去就是了！

他潇洒地撤步，娴熟地判断了位置，自信挥拍，网球——

“好重……”

田中隆一肌肉鼓起，手臂上的青筋爆凸，和这个“漏洞百出”的发球做抵抗。

网球像是粘在了球拍上一样，贴着球网转动几圈，直到田中隆一手臂麻痹，球拍脱落，网球与球拍一同掉在地上。

裁判呆愣了几秒中，收到迹部的眼神才反应过来，慌乱地回神计分。

“……神川不野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