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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家庭纠纷不断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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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善收到自己举牌的马达加斯加放弃参赛此次奥运会消息的当天,双门洞三侠客照例坐在金家院门旁的榻榻米上处理食物唠着嗑:

一花女士包着饺子叙说着自己的苦恼:“昨晚我们家的老大和老二又打起来了,唉呀真的是,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打,头痛啊头痛。”

美兰感同身受地劝慰道:“住在一个房间里难免的嘛,该习惯了。德善性格好,宝拉学习好,都是好孩子,不用担心啦,亲姐妹越打越亲。”

一花想起大女儿的傲娇个性和二女儿的乐观性格,不存在留仇的可能,十分赞同地点点头。

一旁,为自家儿子三天两头的下巴伤口感到愁闷担心的善英缓缓低下头,寻求安慰地看向美兰问道:“大姐,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吧?”

美兰边捏饺子边宽慰:“说了没事了。现在也到了该有自己的秘密和想法的年龄了。都这么大的人,你还准备宠着他到什么时候。”

善英听着,低下头没再说话但也没有彻底放下心来。

一花见状转移话题:“这些够了吧,包这些应该够三家吃了。”

善英看着饺子睹物思人,笑着接话:“这么多,我们家善宇爸爸能可劲吃了。”

一花闻言,笑着轻拍善英的膝盖:“听起来,是真的很喜欢吃饺子。”

善英点头,说:“对啊,饺子排第二。第一另有所爱……”看见美兰女士一脸〈第一喜欢的不会是你自己吧〉的无语表情,善英笑着拍打她,回道:“米酒!一天能喝一瓶呢。”

言毕,三人继续包饺子。思虑再三,善英终究还是不好意思地说:“对了,姐。再借我3万元吧。我打算给善宇买份生日礼物。”

一花听闻善宇生日,想起同一天生日的二女儿德善提出的:“要自己单独过生日,不和(生日差三天的)姐姐一起提前过”的要求,盘算着家里剩下的生活费,参与话题的兴致瞬间低沉下去。

美兰没有犹豫便同意道:“好。”转瞬又想起同在一个班级孩子们要交的班费,怕好姐妹善英不好意思提及多借钱,关心地问道:“对了善宇的班费还够吗?”

善英不解地重复:“班费?”

美兰肯定地点头道:“对啊,3万元。”

“3万元?!”善英和一花同时震惊地喊出声来。

美兰意识到哪里不对,但是依旧不太确定,只是点头。

善英一看,震惊地拍了拍美兰的肩膀,解释道:“是一千元呐!一千元……”

意识到二儿子谎报了班费数额,美兰强扯起一抹笑容自我安慰道:“可能是有需要买的东西吧。”

善英、一花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美兰,只是点头不再延续话题。

一时之间,胡同口处只剩下了风吹树叶的声音,三人各带忧愁地自顾自包着饺子;如果让德善爸这位饱受胡同口八卦部“迫害”的先生看见眼前这难得维持空音频的一幕,他肯定会感慨: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同一时间的另一处天地,放学后久等不到德善的正怡伸手拦车赶往蚕室……

突闻噩耗,失落地坐在一地残骸休息室角落里的德善在一同参加训练的学姐和带队老师的拍打下回神。老师递给她一张纸巾安慰道:“没关系,还有机会。”

学姐看了看休息室的大门和失魂落魄的德善,等老师走后跟德善说:“你妹妹还在外面等你。”

“我妹妹?”德善疑惑地抬头,从学姐的形容中她猜到是正怡在外面等自己;眨巴着眼睛,跟学姐道谢后迅速收拾好背包离开。

蚕室外,正怡看见德善红着眼睛走出体育馆大门,立即从包里掏出日常储备食物递给德善:“德善姐,饿了吧。先吃点面包,一会儿我请你吃烤肉!”

德善接过面包,点着头强忍眼泪。跟德善说好后,正怡便跑向电话亭打电话跟妈妈说晚上和德善在外面吃完饭再回家的事情。

烤肉店里,正怡将熟好的烤肉夹给德善,德善边吃边哭。想起美兰妈妈说的:成家爸妈、宝拉姐、余晖他们在等德善回家过生日的事情,正怡犹豫片刻后邀请道:“德善姐,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睡吧。”

德善记着今天是姐姐成宝拉的生日,摇摇头说:“不用,我们把这份烤肉吃完就回去吧。我还要回家吃宝拉的生日蛋糕呢。”

嚼着德善投喂给自己的烤肉,正怡心疼地看了一眼德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和劝阻。

回到家,正怡放下书包后便蹲守在院子里,没过多久,果不其然地看见了委屈得哭着跑出家门的德善,默默抬脚跟上。

双门洞胡同巷子的一栋荒宅前,正怡在号啕大哭的德善身边坐下递给她一份叠好的纸巾说:“德善姐,你生日那天,我给你买蛋糕吧。”

德善边用正怡递过来的纸巾擦着落下来的眼泪,边委屈地看着正怡,语带哭意地说:“好。”

成家,除开傲娇的宝拉装作毫不在意地继续吃蛋糕;余晖则捧着蛋糕皱着眉唉声叹气地发呆;成家夫妻俩想到刚刚控诉完自己遭受不公委屈后便哭着跑出门的二女儿,双双对视后又缓缓垂下头进行自我反省。对二女儿的心疼和愧疚跟对家庭经济拮据的无奈交织揉杂在一起,沉重而又无能为力。

是夜,不知道自己又在哪里得罪了哥哥金正焕而被赶出卫生间不允许使用的金正怡正拿着牙杯蹲在自家天台浇花水龙头旁叼着牙刷目瞪口呆地看着隔壁善宇家发生的一切:

只见善英女士拿着一盒明显拆封过的香烟崩溃地朝善宇大喊:“这是什么?你抽烟吗?!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跟小混混在一起玩导致自己受伤就算了!还学会抽烟了!”

看着香烟不知所云的善宇呆滞地看着妈妈,结巴道:“(我)没有!怎么突然这样说?这……”

不等善宇解释完,善英就难以接受地打断,委屈质疑道:“是因为爸爸不在了,所以你就这样吗?!”

“什么?这个不是我的!”善宇说完期待地看着妈妈希望对方相信自己。

想要相信儿子,但是依旧怀疑善宇下巴受伤原因的善英深吸一口气后,尽量缓和语气问:“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都疯去哪里了……”

被妈妈怀疑学坏的善宇委屈道:“都说不是我的了!”

姑且绕过香烟,善英开门见山道:“那你下巴上的伤!不是跟别人打架了吗?被打了吗?”

善宇长叹一口气,克服着自己对青春期成长的羞涩回答道:“这是刮胡子的时候弄的。”说完怕自己说的太小声妈妈没听清,就加大音量再重复了一遍:“是刮胡子的时候割伤的。”

解开误会后,善英女士又是心疼自己的孩子早早没有了父亲,又是抱歉自己对他的怀疑,忍了忍终究还是哭出声来。

懂事的善宇立即上前抱住妈妈安慰道:“没事没事……”

含着一口泡沫难以咽下又不知道该吐去哪里,眼见对面母子二人解开误会后抱头痛哭、互相安慰,金正怡能想到的只有悄悄起身、安静退场。

奈何她跟正焕闹的动静有点大,跑出来后又久久未归,担心她的德善恰巧这时跑出房子找她:“正怡呐!原来你去天台刷牙了啊!”德善一脸惊喜地看着蹲在天台上的小小身影。

德善的大喊毫不意外地为正怡吸引来了善英善宇母子二人的注意。隔着窗户玻璃,含着半口腔泡沫的金正怡面露尴尬地挥动着手里的牙刷跟脸上还挂泪珠的成家母子打招呼:“哈哈,我……那个我过来接杯水!这就走!什么都没看到!”说完就跟被狗追似地踉跄起身跑下天台。

目送正怡落荒而逃背影的善宇只来得及放下轻拍安慰母亲心情的双手,仰头查看情况的善英尴尬自己被邻居小辈看见失态,“哎一古”地迅速转身背对着窗户去擦眼泪。

当晚,德善是在金家和正怡一起睡的。两个女孩子睡下后,美兰便开门跟等在门外担心德善的一花点了点头,告诉她放心。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质窗帘照映在金正怡的脸上,感受到一股不带恶意的目光灼灼地打量着自己的身体,正怡试探性地微睁双眼……

“醒啦!”德善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理智回笼,正怡想起来昨天德善是在自己房间休息的,不解她为什么大清早地不去洗漱而是在床边看着自己,正怡问道:“姐,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德善嘴角抽搐了两秒,如实回道:“大约,一个半小时前吧,冻醒的……”

没有注意到德善看向自己睡姿的幽怨,正怡眨巴着眼睛捏了捏温暖包裹自己的棉被,皱着眉头很是不解:“嗯?!不应该啊,这棉被我盖着一直挺暖和的啊。”

“哈,不是棉被的问题……”说完,德善便躺下复原自己醒时的姿势:除开左腿架在床上,其余部位都与地面亲密接触着。示意正怡看看问题所在。

仔细观察德善的睡姿,正怡回答道:“你……睡觉掉下床了?”

德善躺在地上摇摇头,伸手将正怡露在被子外面的腿拉过来摆在自己的臀部旁边比划着踢人的姿势,说:“准确来讲,是被你踢下床的。”演示完,扶着自己的腰站起身来,“哎呦,我的老腰喔……”

被事实雷击的正怡捂脸说着“对不起”,害羞得迅速钻回棉被里。

德善隔着棉被拍了一下正怡的脑袋催促道:“呀,起床洗漱了,还得上学呢。”说完便光着脚走出房门去洗漱。

有缘分但不多的德善和正焕在卫生间门口撞上,正焕谦让道:“你用吧,我拿上东西去天台。”

“好,谢谢。”说完德善便扶着腰打开卫生间的门准备进去。

正焕看见她揉腰的动作,关心道:“昨晚......正怡那丫头把你踢下床了?”

闻言德善一脸疑惑地看向正焕,问:“你怎么知道?”

正焕一边在脑袋里回忆着家里药箱的药品有哪些一边解释道“猜到的,从小睡姿就霸道:和熙俊一起午休,能把比她重十几斤的小子平地踢离一米远……”

“哇,大发……”德善感慨完默默决定今晚就认错回家,小命要紧。

没有洗漱就去找药品箱的正怡自然是比正焕要快上一步为德善递上狗皮膏药。

正焕默默将药膏揣进兜里,眼神毫无生气、嘴角无语抿紧地看着给德善贴药膏的妹妹,轻声道:“真快啊,真快……”

贴膏药的啪啪击打声完美掩盖住正焕的吐槽声,正怡和德善同步回头问正焕:“你刚刚有说话吗?”

正焕摇摇头,转移话题道:“贴完膏药就赶紧吃早餐吧。”

“好。”

拿着膏药包装纸丢向垃圾桶,正怡心虚道:“德善姐,实在是抱歉,下次再来我家住,你睡床!我睡地铺!完美!”

德善笑着回应:“不用不用,对了等奥运会结束,我们放学后就直奔自习室了。需要介绍人和你结伴回家吗?”

正在度过第二次13岁的正怡摇头拒绝道:“不用,我自己也可以嘿……高考加油!”

“好。有事及时说~”说完德善宠溺地揉了揉正怡的脑袋,补充道:“不过,离我们参加高考还有一年呢。”

正怡扬起一抹假笑,毫不留情地一巴掌呼掉正在摧毁自己发型的爪子,说:“走进高中,准备高考!”

正怡的一句话同时痛击到了家里另外一位准高三生,正焕不耐烦地将报纸拍在妹妹的脑袋上,催促道:“呀,吃饭了吃饭!”

“内……”

在接连经历临上场前被告知降为替补、回家后遭受冷落饱受偏心委屈、睡觉被好妹妹痛击这三大倒霉事件的次日下午,德善终于得以驱散水逆,时来运转……彼时,她正一如往常地结束学校的文化课程后便迅速赶往蚕室、充满活力地走进休息室。迎接她的是自训练起从不迟到、不缺勤、努力积累才能很巧接住的好消息:三名高中生之一的一个女生因为罚分被取消资格,替补去做乌干达的举牌小姐吧!

等到蹲守奥运会开幕式的当天,善英女士从善宇口中知道事情转变的所有经过后感慨:“这是上天看见了德善的努力,所以看好她,特意给她留了个位置。”

小剧场:

偶然的一天,正怡想起“善英善宇母子抱头痛哭而自己蹲在天台手拿牙刷隔窗尴尬互望”的事情。问哥哥正焕:“那天我到底哪里得罪到你?就非得送往去天台刷牙么?!”

正焕无语地撇了一眼正怡,说:“我跟妈多拿了班费的事,你跟妈打小报告。厨房也能刷牙你为什么要去天台?”

正·一朝打小报告,十年被怀疑·无辜背锅·怡:“不是我......第二天早上,你又为什么不去厨房刷牙?”

正·毫无愧疚感,只有好奇·选择性失聪·焕:“那还能是谁?”

善·天道好轮回·坑伤我自己·英女士端盘路过......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存稿了也没写好大纲【老实jpg.】,裸更的刺激感跟寒暑假最后一天补作业的紧迫感有得一拼。(其实,自我要求的更新频率是隔天更,但是如果有到w字的存稿就会尝试日更。)

等充电器到后,会努力存粮的。感谢大家的陪伴(啵~)

感谢在2023-05-25 20:24:33~2023-05-26 22:11: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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