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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藏不住的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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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当天,正峰哥将双门洞凤凰胡同除珍珠外的所有孩子都召唤到金家聚集。

摇晃着糖果罐子,正峰宣布:“现在开始第一届守护天使游戏,哇!”

全场只有余晖和正怡在拍手欢呼。姗姗来迟的宝拉大吼:“你说什么?忙得要死玩什么守护天使!”

阿泽跟随举手说:“哥,我也要去棋院。”

正峰立即安抚:“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东龙悄声问正焕:“呀,你哥怎么突然想搞这个啊。”

正焕回答;“我哥最近在攒专辑。”

德善不解,问:“你们家不是很有钱吗?”

正焕努努嘴,解释:“他就缺大学歌谣祭第四辑。”

正怡补充:“我妈妈说要是再买一张就杀人,考试成绩出来前都没有零花钱。哥哥现在跟乞丐的身家没差。”

为了攒齐专辑,正峰就开启了守护天使游戏试图通过守护天使实现攒齐专辑的愿望。

看向前方的双眼无意间用余光扫到善宇给宝拉姐递枕头盖腿的一幕,正怡内心感慨:(善宇对宝拉姐的喜欢)藏不住啊藏不住,也就是太夸张没有人往那个方向想。

被动或主动的抽签完毕,东龙在羊叫声中抽中自己,善宇和宝拉互相抽中,“正焕-阿泽-德善-正怡-正焕”四人闭环,正峰和余晖互为守护天使和被守护者。

守护天使的游戏规则是,一周内守护天使要尽量满足被守护者的愿望,送礼物是最基础的要求(正峰为了凑齐专辑特别设定强调的一点)。

小一辈们在玩儿守护天使游戏,长辈们则聚集在善宇家一起讨论送什么圣诞礼物给珍珠。

旁敲侧击后,正怡锁定守护自己的天使是德善;看了看手里写有正焕名字的纸条,正怡思考着要不来个助攻?

还没等到正怡安排助攻,正焕自己就先别扭地抓住机会(但是并没有完全抓住)。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子贤和曼玉在圣诞节当天约德善和正怡去新开的麦当劳过圣诞节日,意外得知善宇喜欢的不是德善,曼玉惊呼:“真的假的,真的吗?怎么会这样?”

转头看见身边坐着的都是成双成对结伴过圣诞的,曼玉倾身问德善:“能把小围棋叫来请我们吃汉堡吗?”

“你疯了吗?”德善下意识就是维护阿泽。

曼玉鼓起嘴,退而求其次说:“叫正怡他哥来也可以。”言毕,见德善正怡都没反应,瞟了眼正怡以为她害怕被哥哥骂,转头用脚踢踢德善有点生气地说:“德善呐,你就不能为朋友打个电话吗?”

跑神终于听清曼玉要求的正怡立即举手:“我去打!”

刚起身就被子贤拉住,期待地望向德善。

作为补偿,德善面露无奈地顶着被正焕骂的巨大风险去打电话;怕正焕不过来,她还嘱咐正焕如果自己不过来就叫东龙过来。

二十分钟后,正焕只身一人前来应约,看见坐在一张桌子前的正怡、曼玉和子贤,正焕面露遗憾之色。正怡看见哥哥那副表情,大致就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撇撇嘴侧头不去看他。

德善上厕所离开,曼玉跟正怡咬耳朵道:“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哥哥很凶来着。”

“你没想错,他那张嘴是挺凶的。”正怡说完,嘴角无语又无奈地抿紧。

子贤搭话正焕:“你跟德善关系很好喔,一通电话就过来了。”

正焕不打算再藏,真诚地回答道:“我以为就她一个人在。”

曼玉和子贤闻言,满脸的错愕,震惊地看向正焕。

正焕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起身说:“我去点餐,你们在这儿坐会儿吧。”

正怡爽声应答:“好。”

等正焕离开,曼玉激动地握住正怡的手,确认道:“呀,正怡!你上次说的<有猫腻的不是他>,是你哥哥对不对!”

没有想到当时曼玉听到了,只是当作没有听到。正怡点点头:“内”毫不留情地吐槽:“他完全藏不住的对吧。”

子贤感叹:“完全,哇,大发!”

曼玉依旧没有平复激动,拍了拍子贤的手提议:“待会儿和德善说吧!我们。”

正怡摇摇头预言:“说了,德善姐也不会相信的。”

曼玉不解:“真的假的?怎么可能?”

子贤看见从卫生间归来的德善,拍板下定:“试试,试试就知道。”

德善回到座位,看见的就是子贤、曼玉的跃跃欲试脸和正怡的看戏脸。

曼玉牙齿漏风地说着:“德善呐,正怡他哥是喜欢你的对吧。不然怎么会从双门洞赶到这里,就因为你一通电话……”

德善又听见朋友说人人喜欢自己的事情,上次误会的尴尬就直冲心头,上火道:“你们这帮丫头是把我当啥子吗?!”

子贤就差举起三根手指来发誓,真诚道:“这次是真的,我们保证!”

曼玉抬手撑下巴又开始熟悉的话术:“祝贺你,德善呐你又有男朋友了。”

德善不耐烦道:“吵死了,安静!一想到你们让我丢脸的事……再敢吵吵试试看,我就……”

曼玉心虚地放下撑下巴的手,打断道:“知道了……”

正怡见德善去和哥哥一起拿餐,侧头对不信邪的两人补刀:“我说的没错吧。”

曼玉和子贤心有戚戚焉地点头。

用餐结束,作为哥哥守护天使的正怡决定找借口不和德善正焕一起回家。正焕在圣诞节的晚上如愿享受到了短暂的和德善共处的时光。

撑着伞打算来路口接德善和哥哥的正怡刚到转角,就听见德善那充满自信的话:“你是我的守护天使对吧!”

随即哥哥那无语又无奈的叹息声响起,“用你这脑袋想想,我为什么会来,知道了吧!”

雨停了,正怡无措地看着自己手里撑着和拿着的伞,在哥哥路过转角时下意识用伞挡住自己的脸,未曾想正焕完全没有心思去注意。呆呆地放下举着的伞,听见德善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回事,疯了吗?”

正怡摇摇头,心想:原来正焕从一开始就输了,可怜的孩子。

晚上肚子饿跑去厨房煮泡面,注意到大哥正峰狗狗祟祟地拿着一本红色封皮书从二哥正焕的房间走出来,看见妹妹那震惊、不敢相信的神情,正峰下意识维护自身形象:“这是余晖想看的,我是他的守护天使,满足他的愿望。”

看见有名的颜色书籍,正怡点头:“知道了。”

正峰想想,不对,妹妹一个女生怎么会知道这个的。他不放心地回头,看向正怡,用眼神示意,等待一个解释。

正怡秒懂,解释道:“我看见班上男生们都在传看,好奇瞄了一眼。看见是那种书后,就没有买了。”

正峰点点头,思考后不放心地补充:“看这种书的男生,离他们远点,知道吗?”

“内。”正怡说完,没有放在心上转身继续搅拌泡面。上一世在互联网飞速发展的年代里生活过的正怡表示:谁没看过,15年之前那些车车尾气都比这些看着香。

次日早上,帮哥哥送圣诞礼物的正怡将手套交给德善,不忍心地再三强调:“这是我哥正焕送的,不是阿泽哥。”

德善见正怡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张张嘴想要解释。正怡摇头说:“不用解释的,阿泽哥也很好。姐姐自己的想法最重要。”

德善闻言,歇掉想要解释的心思,低头试戴正焕送给自己的圣诞礼物。有些关系不能更进一步,维持当下对所有人都好。

打算离开的正怡无意间看见另一双眼熟的手套:这个灰色的,不是善宇哥买的吗?宝拉姐收了啊……还好,不是所有的暗恋都得不到回声。

出门拿牛奶的正怡看见坐在榻榻米上幸福吃雪糕的珍珠,笑着打招呼:“珍珠~早上好噢。”珍珠不舍得放下冰淇淋雪人,笑着点头回应正怡。

拆开牛奶回家看见大哥正峰在播放如愿拿到的大学歌谣祭第四辑,随着音乐起舞迪斯科;二哥正焕咬着手指紧张兮兮地看向窗外,似是在等什么人。暗恋中的少年啊,啧,当作不知道看不懂地处理,德善姐有智慧。

圣诞节结束,很快就到了高考放榜的日子,在家人们的鼓励下,正怡拨通了查分电话,听见“没有合格”四字,正怡的心下意识地就空了一下。迎着家人们期待的眼神,正怡僵硬地摇了摇头;妈妈美兰女士看见正怡的摇头立即头疼地扶住自己的脑袋,直叹气地拿出发带包脑袋。

正怡不确定道:“可能是我听错了,要不再打一通电话?”

大家又重拾希望,这次派出爸爸金社长去打电话查分。结果并没有因为多打一次电话就得到改变,正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离开客厅,正焕听完结果便抬脚回房间。正怡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决定将客厅的空间留给爸妈,去冰箱里拿出一瓶香蕉牛奶就回房间睡觉。吃好喝好,长高高,熙俊那小子听说又长高了不少呢,不能比他矮太多……

如同正峰之前安慰考试不合格小正怡的话:人生中,除开生死,其他的都算小事。无回声的暗恋、落榜的高考,都不能阻止生活的继续。

被妈妈电话call回家进行皮肤管理的正怡招手跟哥哥姐姐们告别,起身离开阿泽的房间。

敷着面膜侧头接哥哥正焕打来的电话:“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给留一小碗面就可以喔。”

带着面膜跑向阿泽的房间,刚坐下看见锅里完整鸡蛋、完整泡萝卜、完整香肠版拉面,正怡侧头轻推哥哥:肯定道:“哥,今天的拉面是你煮的对吧,没错吧?”

德善惊奇道:“怎么回事,你们家煮拉面还真是这种风格啊?”

听清德善的话,正怡确定了,这泡面绝对是哥哥正焕煮的。她点头道:“对,除了妈妈和我。爸爸和哥哥们都是这样煮的。”

“哇,大发。”东龙感慨完,继续吸食拉面。

阿泽笑着捧场:“还蛮好吃的。”

正焕真情实意道:“谢谢。”

正怡揭掉面膜揉脸吐槽:“拉面怎么煮味道都不会差到哪里去吧,我都可以……”

正焕眼神扫射妹妹,大有一种<你继续说,我就杀了你>的威胁感,正怡识相地讪讪闭上嘴巴。

善宇抽空关心道:“正峰哥什么时候手术?”

正焕答道:“这周末。”

东龙、德善了然地点点头。现场的氛围因为这一话题低迷下来,正怡强忍眼泪,大声呼呼着并不烫嘴的拉面,想了想安慰道:“这次手术风险小很多,而且请了最优秀的医生,不用担心的啦。”

正焕嗯声赞同,大家也都默契地不再去想《正峰手术》这一话题。

聚餐回家后,正怡下意识地跑去哥哥正峰的房间想要看看哥哥,在听见煽情音乐看见哥哥收拾行李的动作时,正怡拒绝流泪地默默退出房间,关门前跟大哥正峰嘱咐道:“哥,这些东西别交给我保管。交给我,我就哭给你看。”

正峰眼含热泪,强扯笑容回复妹妹:“知道了,我就是翻出来看看。”

正怡点点头,关上门跑回自己的房间钻进被子里抹眼泪。

正峰收拾行李当然不是白收拾的,最后还是交给弟弟正焕保管了;过程中兄弟二人的对话,正怡不得而知,只是从术后正峰去正焕房间端东西这一行动上大致猜到:大哥肯定被二哥毒舌了吧,100%会的。

这次手术,正怡和正焕被准许去医院看望,术前的晚上,正怡看见妈妈坐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默默抹眼泪,没有上前打扰。

正怡走后,看出美兰女士伪装坚强的主治医生安慰道:“伯母,你不用担心。是个小手术,很简单,手术时间1小时都不到,副作用也没有。您不用担心,回去睡觉吧。”

美兰女士擦着眼泪回道:“谢谢您,我是怕万一……”

听着美兰哭得哽咽,医生轻拍安慰:“哎呦,您这是干什么,您一直很坚强的。这真的不用哭的,真的很快就能结束的。我保证一个小时之内就出来。”

……

端着热水打算去安慰妈妈的正怡被站在墙后的爸爸拦住,看见爸爸比嘘的手势,正怡轻叹口气。白天见医生,不像是会来安慰病患家属的个性,看见爸爸欣慰的表情,正怡猜测,应该是爸爸去拜托的吧。金社长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好好地爱着妈妈和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晚啦~祝大家周末愉快(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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