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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酸涩的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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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完苹果伸手打开洗手池洗手,旁边德善将切好的两盘苹果放到托盘上端起等待正怡。

将手掌上的水甩至洗水池,转头看了看餐桌上空掉的餐巾盒,默默双手扶腰用睡衣揩水渍,嗒嗒嗒地跑向前方帮德善开门,对室内的小伙伴们招呼道:“来啦来啦~”

连番受挫的东龙自顾自地拾起碎成片片的吃瓜心,伸手招呼道:“快给我尝一块,败败火。”

正怡顺手插起一块递了过去:“给。”

迫不及待地入口,又涩又麻的感觉从舌尖传达到脚趾,十指扣地,没能克制住地:“嘶……”倒吸一口冷气后,艰难咽下,口腔内苹果汁水的酸涩感仍有残留,牙齿如同遭受到冷热交替般的巨大刺激,强压下漱口的冲动,意味深长地看一眼正怡。

善宇闻声从书本中抬头,关心道:“怎么了?”

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坑人想法,东龙掩饰道:“有蚊子咬我。这苹果,汁水很足,你们也快尝尝吧。”边回答边热情招呼大家尝试。

正焕转头,嘟囔道:“大冬天的,怎么可能会有蚊子……”

盛情难却下的善宇成为第二个试味先锋,遭受青苹果牌袭击:“嘶……”

正焕好笑道:“怎么了?蚊子也咬你了吗?”

善宇左看看东龙又转头看看正怡,东龙扬起一抹假笑点头表示:你没出现错觉,是这个惊人的味道……

得到答复,善宇气笑出声,先是一巴掌招呼到东龙身上报复回去,随后忍不住皱眉拿着就吃了一口的苹果不知所措:“这个苹果……啊……水……”

接连被眼神扫射的正怡心有所感,讪讪道:“怎么了?不好吃吗?”

在善宇之后拿起一块苹果在吃的熙俊摇头回复道:“很甜啊……”

闻言,东龙加大饮料反驳:“很涩。这真的是苹果吗?”百思不得其解,目光灼灼地看向正怡:“呀,金正怡,你是不是又挑水果了?”

正怡急急摇头辩解:“阿尼,我发誓,绝对绝对没有挑,我只是动刀切了,刀工练得还行吧?”

熙俊照旧捧场:“切的好。”

“嘿嘿……”

正焕伸手拿了块苹果,插话道:“你们这到底切了几颗苹果啊?”

负责挑选、摆盘的德善回道:“三颗,不是都不饿嘛,每颗切了大概有六小份吧。”

东龙默默点头,总结:“好的,吃出来两份,还有四块,看看谁踩雷吧。”言毕咕咚咕咚地灌水。

正怡见正焕的反应还算正常,轻拍召唤道:“哥,帮我拿一块。”

正焕感受着口腔内的麻与涩,在自己刚刚拿的那块附近挑了快递给妹妹:“给。”

正怡没有防备地吃下,幽幽道:“……很好,少了一个雷,还剩三块。”

其实,只剩下两块了,怕被妹妹暴揍的正焕隐下小心思没有解释。

在德善、阿泽先后踩下仅剩的两颗苹果雷时,盘子里还剩下最后一块,除开正焕以外的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心知肚明的某人发声道:“给我吧,浪费食物不好。”

吃到青苹果的五位朝正焕竖起大拇指,为了不被揭穿狗焕穷尽毕生演技将甜苹果吃出酸涩苹果的模样。

“哎一古,回去啦回去啦,今晚做梦都是得是被青苹果追杀……”东龙说着伸懒腰率先走出阿泽的房间。

和熙俊走在哥哥姐姐们身后的正怡仍旧在回味自己那出神入化的刀工,碎碎念道:“以后,我肯定要找一个会做饭发男朋友,我切菜他炒菜……”

熙俊默默记下某怡的择偶要求,笑着点头回应。

回想起哥哥的嘱咐,正怡轻叹一口气,拍了拍熙俊的肩膀:“如果(未来)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告诉我。”

熙俊点头坚定道:“好,一定会的。”

听完他的话,回想起教室里塞满熙俊抽屉的少女情怀,正怡只感觉青苹果的酸涩后劲可真强,语气低落地回应:“嗯。”

有关熙俊到底喜不喜欢自己这件事情,长时间的纠结未果,正怡选择忽视掉,以驱散对自我的折磨。不知道想起什么,正怡嘟囔道:“智者不入爱河,寡王一路硕博。”

仔细酝酿听清正怡的嘟囔,出于习惯熙俊没有反驳,只是没有回以赞同。

几天后的晚上,送完书本的正怡戴着耳机听着歌蹦蹦哒哒地从自习室走向凤凰胡同,刚过拐角就看见一花阿姨在哭,德善爸拿着公文包在一旁安慰她。默默退回倒腾的小短腿,在十字路口的拐角靠墙仰头看星星看月亮……

次日早上,德善兴奋地等在院门口,看见正怡的身影连忙分享道:“正怡呐~看我今天有没有哪里不一样。”

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找不同,正怡看着德善忍耐不住的垛腿小动作,试探道:“换新鞋了吗?真好看。”

德善得到满意答案,开心道:“没错!咱们小棉花果然观察仔细,老虎牌的喔~”

捧场回应:“哇,赞。”话音未落便被德善拽着带出了金家小院:“今天我和你还有熙俊一起坐公交。”

被握紧左手的正怡伸出右手招呼熙俊,回应德善:“好哒~”

中午吃完饭送完申请表,兴冲冲地跑出教学楼,德善看着身前一闪而过的影子试探道:“正怡?!”

听见自己的名字,正怡顿住脚步倒退回来,惊喜道:“内!德善姐、曼玉姐、子贤姐。”

德善示意两位好友往椅子的另一侧挪一挪,好奇道:“你怎么会来这边?”

正怡顺着空位坐下,回答道:“来这边送个东西。”

子贤伸手拿出一片炸面包递给正怡:“吃午饭了吗?”

“内。”

帮忙接过,德善拍了拍走神的正怡问:“吃炸面包片吗?”

“吃!午休时间还有好久,可以聊聊天。”

德善递完炸面包片后又拿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接过纸巾,看最爱吃面包片的曼玉没有在吃,关心道:“曼玉姐不吃吗?”

曼玉看向正怡笑着摇头:“不吃,在减肥。”

子贤受不住好友周身的粉红泡泡,调侃道:“她要准备约会~”

德善接话:“约会~”

闻到了瓜瓜的清香,正怡眼冒金光:“曼玉姐有男朋友了?”

曼玉害羞地笑着,没有说话。

子贤接着调侃:“约会后说不定就有了~猜猜是谁?”

闻言挑眉,正怡结合哥哥正峰前段时间的等待,猜测道:“不会是我大哥吧。”

德善嘴角上扬,放下面包片,用肩膀推搡曼玉:“哎呦,害羞了~”

坐在最右侧的曼玉抿嘴笑着,嘱咐正怡道:“别跟你哥哥说啦,我减肥的事情。”

很喜欢曼玉姐姐的正怡点头答应:“好哦。”

周末,正峰在妹妹的帮助下换上很衬身材与气质的正装,拿着玫瑰花深呼吸后走出家门奔赴约会现场。

站在窗外目送母胎solo大哥离开,宝拉穿着拖鞋走到小院收袜子,注意到正怡的身影,招呼道:“今晚,老地方!”约定完很开心地送了正怡一个wink。

感觉被击中,正怡捧着少女心连连点头回应。

旁观全程的德善来到楼上,好奇地问正怡:“什么老地方?成宝拉居然跟你抛媚眼诶,哇,她是生病了吗?”

正怡摇摇头回道:“嘿嘿嘿,秘密。没有生病,宝拉姐好漂亮啊~尤其是眼角旁边的那颗痣,哇,完全点睛之笔。”

听见正怡夸宝拉的外貌,德善不赞同道:“她漂亮?”随后陷入回忆:“眼角的痣,如果没记错的话是我小时候不小心用铅笔戳出来的。”

听见眼角痣的来源,正怡很是震惊:“哇,真的?你们打架,这也太激烈了吧……”

德善点头后怕道:“还好没伤到眼睛,从那之后我们俩除开动手动脚,最多会用上枕头、书本啦……”

听见枕头的时候正怡还没有什么反应,听见书本,设身处地感同身受,摇晃脑袋:“用书本打人也很疼的。”

德善看着正怡的动作,笑道:“没办法,谁叫我的姐姐是成宝拉。”

深以为然,正怡伸手拍拍宽慰道:“注意安全。”

德善点头:“知道啦。”

结束这个话题,正怡带着德善进房间,分享道:“我哥哥今天穿的衣服怎么样?我帮忙搭配的喔~”

接过正怡投喂的香蕉牛奶,德善点头:“很帅气。”

如约来到小吃摊等待约会的小情侣,“阿姨,我今天吃乌冬面。”

“好的。”

宝拉和善宇先后冒着寒气走进小吃摊,昨晚熬夜看小说的正怡吃完就犯困了,打着哈欠拿着筷子戳戳黄萝卜泡菜。

善宇见状招呼道:“你睡吧,待会儿走的时候叫你。”

“ok。”言毕,正怡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趴在餐桌前睡觉。

迷迷糊糊中听见善宇在跟宝拉讨论:善英女士和武盛先生两人的感情。

没听太清,陷入梦乡前正怡默默地感叹着:原来大家都看出来这两位在暧昧啦。

送回困到闭眼走路的正怡,善宇看向宝拉戴着的父亲留给自己的项链,笑着抿抿嘴非常满足。见善宇一直看着自己没有挪动的意思,宝拉无奈地笑着说:“快回家啦,晚安。”

“晚安。”回应完,善宇走路如同踩棉花般荡悠回家。

睡得正香的正怡被德善的敲门声唤回神智。

德善关切地问:“正怡啊,正峰哥回来了吗?”

揉搓着眼睛,正怡反应慢半拍地回道:“好像没有,他们约会还没结束吗?”

闻言,德善更加着急了:“还没回?曼玉打电话来说,没有等到他……”

越听越疑惑,脑袋里的灵光一闪而过,正怡问:“他们是去哪里约会啊?”

德善答道:“咖啡厅。”

路过的正焕闻言,插话:“不是西餐厅吗?”

听到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回答,正怡知道坏菜了:“那家店是不是有两层?”

德善看看正焕,正焕点头说:“好像是。”

瞬间清楚问题关键,德善惊呼着跑向电话机:“呀,错过啦,这两个傻瓜!”随后打电话给以为自己被放鸽子哭得不能自已的曼玉。

寒风中,正峰拿着玫瑰花束站在咖啡厅门前冻得双颊通红,完全可以猜测到:如果一直等不到人,他会等到太阳升起再离开。

打完电话,德善、正焕、正怡三人坐在金家沙发上未两个恋爱小白的初次约会担忧着,等待正峰的回归。

脑部着正峰和曼玉的错过,正怡感慨:“好像拍电影啊……隔着一层水泥建筑等待对方。”

正焕毒舌道:“好傻……金正怡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傻。”

正怡应声:“当然不会,如果错过时间,我就走了。正峰哥和曼玉姐,真的是天生一对啊,天生一对。”

德善不安地看向钟表,担心道:“这个点,两个人应该见到了。”

正怡点头,收回看向时间的目光:“对啊。”

隔天,正焕的生日,正怡拿着礼物站在大哥正峰的身后。

“进。”

得到答复,两人先后走进正焕的房间,在哥哥正焕送出海报后,正怡也送出自己准备的礼物:万年不变的恋爱指导书。

“哥,祝你早日找到女朋友,生日就不说你(注孤生)了。”

无语地接过妹妹书,塞到抽屉里,无语地眨着眼睛敷衍道:“你可以走了。”

正怡欠欠地回应:“待会儿生日宴再见喔~”

等正怡离开,正焕看着德善送给自己的粉色衬衫几番犹豫还是拿出了正怡送的书。

浅浅翻阅了一下,惊奇地发现里面夹了一个红包,打开,里面除开纸币外还有正怡的留言:学不会也没关系,智者不入爱河,寡王一路硕博。不知道哥哥今年发现这个红包没~

看完留言,正焕痴笑出声,随即找出往年正怡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不出所料,每本书里都有红包……

十来年了,成年生日这天才发现,正焕笑着一封一封地查看红包。

这边送完礼物的正怡穿着拖鞋跑去熙俊家,开心道:“都成年了,我哥都没发现留给他的红包。明明翻一翻就能看见……走啦走啦~去阿泽哥家的房间,刚刚听见外卖的车声了。”

“好。”

餐桌前,东龙嘴比脑快地说出:“我们德善和正怡呐,如果不是你们两个人,我们大晚上不会看这么健康的东西。”

灵魂上不算新手的正怡瞬间秒懂,震惊得瞪大眼睛。还很单纯的德善好奇道:“怎么了,一起看吧,一起看也没什么。我没事。”

如果话题到这里,把德善忽悠过去,东龙倒是能够免去一顿毒打。

谁知目前还未曾明显向朋友们展现自己白切黑属性的阿泽闷声发大招:“我们有事。”言毕,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得不那么纯洁。

德善结合他的表情,惊呼:“呀,崔喜东,你也喜欢看那种吗?!”

求生欲上线,阿泽急忙表态:“不是,不喜欢。”

到了这个点,德善已经无法欺骗自己了,满脑子都是:完蛋,阿泽被带坏了。

“你这个家伙,真的啊。”感叹完,不忍责备阿泽,转身暴揍东龙:“都是你,是你教的吧!教坏了纯真的人……”

正怡看着这兵荒马乱的一幕心里想着:阿泽才没看起来那么单纯呢,按照中国算法都成年了,早就什么都懂了……心不在焉的某怡被炸酱面酱汁给呛到,坐在一旁的熙俊急忙拍拍她的背部,正焕无语地给妹妹倒水。

在房间里充满拍打的咚咚声时,阿泽爸推门而入“阿泽爸爸”。德善的手还保持着打东龙的姿势,熙俊的手还落在正怡的背上。一时之间,羊叫声好像遍布室内。

阿泽爸有些无措地看着自己开门的双手,在阿泽的回视中说明目的:“阿泽,爸爸要记一下明天的酒店,给我名片吧。”

“内。”阿泽边应声边去拿名片。“给您,我得出发了吧?”

阿泽爸点头:“是,已经晚了。”

正焕震惊地抬头,关心道:“这么晚了,你还要走吗?”

东龙解释:“阿泽明天早上九点,在釜山有比赛。”

正焕嘴硬心软地嘟囔道:“刚才白天走了多好。”

阿泽安抚地笑笑,回道:“没关系,在路上睡也一样。我去洗漱了。”

“好。”

阿泽走后,正焕见刚刚放名片的抽屉没有被关上,顺手就将它推了进去,无意间好像瞟到了熟悉的身影,犹豫着拿出来。翻开笔记本看见了阿泽和德善在中国的合照。目光注视着阿泽揽住德善肩膀的手和他脸上那灿烂的笑容,那么像孩子抱住自己的心爱……酸涩在心中蔓延,动作缓慢地将抽屉关好。

小剧场:

情书

照常将零食整理放置抽屉,意外地从书堆里看见张粉色身影。抽出,没有署名,顺着直觉注意到前方有几个女生探头探脑地看向自己手里拿着的信封,其中一个女生好像是熙俊的暗恋者……转头看向熙俊的抽屉,不出所料,果然是连张A4纸都塞不进去了。

又是塞不下就放到自己抽屉里……莫名的,正怡的心里涌起阵阵酸涩。顺手将信封放到熙俊的桌面:“好像是放不下了,就又放到我的抽屉里。”

熙俊接过,没有说话,这封……应该不是送给他的。

从书包里拿出申请表,正怡想起老师的嘱咐,招呼熙俊道:“中午吃完饭,我得去隔壁学校一趟,需要给你带些吃的吗?”

熙俊摇头,回复:“知道了,注意安全。”

正怡压下内心的莫名情绪:“嗯呐,不远啦……”

中午送完申请表,偶遇德善、曼玉和子贤,正怡接过投喂的炸面包片,出神地想起那个喜欢熙俊的女生,是个特别优秀的孩子……

与此同时,熙俊拆开了正怡早上递给自己的那封情书“正怡同学……”没有留下名字,是早上那个和自己擦肩而过的男生吧,好像是学生会的……

等正怡从隔壁学校回来,熙俊将情书返还给正怡:“感觉不是送我的,就拆开看了……”

今生今世第一次接到情书,正怡很是震惊,没有看见署名,大概只是单纯表示好感吧。挺好的,正直青春奋斗的年龄,还是努力学习吧!

熙俊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坦率:“我好像知道是谁送……”

正怡将信封塞回抽屉:“没事啦,没留名字就是不想让我知道是谁啦。”随即催促熙俊:“好好学习吧,青春奋斗正当时!快准备准备,该上数学课了。”

“好。”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这几天多方面的原因,没来得及更,一有条件我就在码字了。

咕咕鹰我回来啦~下一章,估计在23号更新,大家看文愉快喔(啵啵~)

这章里面子贤和曼玉的名字我弄反了(捂脸)20:57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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