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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蒋总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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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索比亚。

一月后,继承和过户的事都有了安排,小蒋要开始干正事儿了。

他瘦了一圈,没黑,憔悴了不少,他觉得得开始保养保养一下身体了。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小蒋即将继承的消息,让太多人难以入眠。

都说他快要完成变更和继承手续了,那就意味着,在上一个月没干成的事儿,在小蒋获得经济大权后,更加难以完成。

本还想说这家伙看上去就是快要撂挑子躲回国的,这限制出境一出,哪怕你再找几个人吓吓他,他怕到想回国也回不去了。

清晨,小蒋出门跑步。

跑到钢管厂门口,想着顺便进去看一眼,门口保安拦住他不让进,向他展示手里的出入牌,需有这牌才能进。

小蒋不予理会径直向前,持枪的保安抬起枪对着小蒋一阵呵斥,小蒋只得认怂离开。

询问樊诚得知,上月未能按时发放工资,工人闹的厉害,闲杂人混入厂区煽动,差点出大祸,是王老板雪中送炭出资解决,随后王老板从四达钢铁抽调了一队保安过来,维护日常工作,也就随之出现了这个四达钢铁模样的‘出入证’。

“有奶才是娘。”樊诚小心翼翼的试探。

“还是王老板仗义,没人确认都敢相助。”

“怎么可能。杨厂给确认的。”杨厂是钢管厂的厂长。“不过也怪不得杨厂,那种情况下,没的选。”

“这时候了他还能顶这么大的压力建厂,我真是要好好感谢他。”

小蒋抬起眼前刚煮好的咖啡,轻吹着,一口一口不间歇的喝完,他像是个没有味觉之人,尝不出苦。

这时,钢结构的付工带着清关代理找到了小蒋办公室。

“蒋总,这,钢管厂的设备清关代理,马、马克,他呀,有事儿找您。”

小蒋和樊诚看向二人,付工还穿着工装,抱着安全帽,显然还在上工;年轻削瘦的代理穿着白衬衣西裤,一手拎着一个鼓鼓的文件包,眉间带川。

“he ,he , boss jiang son(他,他,蒋老板儿子)。”付工笑着对满头大汗又焦头烂额的代理说道,像是鼓励。代理像看到神一般,疲惫的眼中放出光来。

“付工。”小蒋迎上前去,给付工递了一支烟。

“不了不了。”付工拍拍手里的安全帽:“还在干活尼。我先走了。你们聊你们聊。代理迷了路,我就帮他引个路。”走时还拍拍代理后背像是安慰,更是鼓励。

这是钢管厂的清关代理,过来商量到达的设备清关缴费运输的事情。

“BOSS,我们必须尽快交上关税,把货物拿回来,不然会出很多问题。”代理边说边翻整着文件,将资料拿出递给小蒋:“真的不能再拖了。每拖一天都是损失。”

小蒋配合的漫不经心的翻看了几下桌上的资料,看着日期、货物和盖章,算是明白了个大概,但依旧认真的听代理讲着。

“艹。”樊诚像是有了大发现,“到了一个月了。”

“是的,是的。”代理马克也激动起来,“每天都在付着仓储费。如果我们再不卸货,货物会被卸到港口的仓库,哪里仓储费更高,而且卸货要卸货费,到时候装货还要装货费,手续也多了很多。而且,而且,马上伊索要开始运输救援物资了,车队都会被政府征用,码头的行车也会忙不过来,我们找不到车拉货了。”

伊索比亚每年会有很多联合国的救援物资过来,在依赖进口的伊索比亚,这段时间对几乎所有企业都如同噩梦一般,因为你很难找到充足的车辆进行运输,就算找到了价格也高的离谱,这种救援物资的运输一运就是两三个月,现在有了铁路的分压,也依旧需要个把月。

“早干嘛去了?拖到现在?”樊诚语气依旧平和,但带着强势。

“...”刚才如同打机关枪一般话痨的马克突然哑火了,他稚嫩的脸上有压制的愤怒,更多的则是不可言说的无奈。

“关税,仓储,运输...”樊诚低声自言着,“那现在就是钱的问题了?”

“yes。Yes。Yes。”马克像是找到了知心人。

小蒋可没觉得有这么简单。

三人去钢管厂找到杨厂,杨厂一看马克就知道怎么回事。

他点上一根烟,穿着工服坐在老板椅上:“老蒋啊,就是省,选了这么个愣头青,连个办公室都没有的毕业生。现在出问题了吧,他搞不定。当初要是不省那三瓜两枣的,现在也没那么多问题。”

杨厂吐出一块烟圈,仿佛将他包裹,“死者为大,不说了。”他这纯正的大碴子东北音,并不带喜感。

“杨厂,怎么处理呀现在?”小蒋坐在客座沙发上,像上课举手发言的学生。

“老板,这可怪不着我。这些事儿以前都是蒋总亲自处理的,我一个大老粗,哪懂这些,我不会英文的。而且,这蒋总选的代理呀,没经验也没后台,干啥都慢,贼磨叽不说,这搞不定那搞不定的,我都不知道签了多少文件了,都怕把自己给卖了。蒋总这一走,丢下这么一堆烂摊子...”

所有的错,都是一个死去的人的错。

听不懂中文的马克也参与不进来,但第六感告诉他,他又被数落了。

“我们,也没钱呀。”杨厂继续说着“现在老板你来了,你处理呗。我这边儿呀,事儿也多,每天那是从早到晚歇不了几口气。”

“没钱我们可以想办法,但杨厂您还是得跟我说一下。这样拖着不管,损失挺大的。”

“老板呀,我真没拖,这家伙不行,发货发早了,这建厂是一环扣一环的,估摸着土建的速度就要安排着钢结构的发货,再估摸着钢结构的建设情况就要安排设备的到岗,太早太晚都不行。这设备它到早了,这钢结构的进度也没跟上,让我怎么办?就算把货拉回来,没地儿放呀。”

“呀,咋这么热闹。”钢结构的负责人付工突然出现在门口,“蒋总,杨厂,啥时候进设备呀?我们那个顶还等着设备入了才能架。”

付工有预感,上工时就觉得背上沉的很,想想该是背了不该背的锅。

“快了快了。”杨厂尴尬的边说边把一包烟扔过去。

“真的?这都快了一月了,我南非的项目还等着这边的工人完工了过去。”付工抽出一支烟点上。

“付工你不是上工不抽烟嘛?”樊诚打趣他说。

“这是中华,稀罕物件儿。杨厂这儿才有,他一天也就限量一包,我不抽这不是害了他嘛。”付工边说边恭敬的把剩下的烟还回去,搬了个塑料凳子,坐在了一边。

付工不打算走,毕竟肩上还沉的很。

场面有些尴尬,不再好多聊。就让马克算算一共要多少钱,结果一出,比之前预计的多了一倍。

“这么多钱,上那借呀?”杨厂问道。

“继承的事差不多了,我明天去签字,催催这周应该就好了。”小蒋说。

“那不就盘活了?有钱了。”付工最激动,他的尾款有着落了。

樊诚刚想纠正,小蒋脚尖轻碰他的脚,他识趣的没开口,转向给马克翻译。马克一听,长舒一口气:“太好了。太好了。”

回铸造厂的路上,樊诚想想还是要提醒一下小蒋:“蒋总,律师说的是这周签字,最快也要下月才能办好手续,不是...”

“我知道。给大家一点希望嘛。”

这种‘希望’,是某些人的失望,他们安奈不住了。

深夜,神经敏感的小蒋被一声物品掉落的声音吵醒,外面的黑背没有叫,这让他觉得不对劲,但也没多想,就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打开办公室的门,混乱不堪,小蒋才理整齐的八个铁皮柜被撬开翻的乱七八糟,保险柜上的伤痕又新添几条。

整理了一下,小偷打不开保险柜,办公室就没啥值钱的货了,也没发现少了什么。

今天得去首都办继承相关手续,临出门,两黑背跑上来缠着小蒋,那屁股上的蓝色针头甚是显眼。

小蒋拔下看看,阿克利路一眼看出是麻醉针。他叔叔是护林员,这玩意儿他常见。

“药效不长,一两小时就没了,但来的快,打出去还没声音。”阿克利路做着开枪的姿态,做着口型给配音,配了个默音。

中国的老人家们老爱说,狗是有灵性的,能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感知危险。

在四达钢厂建厂时就灵验过。

钢厂老蒋总养的小土狗,从小被打怕了,怂的很,见到生人就躲的远远的,偏有一次跟着外来的土建工人后面,触不及防的咬了他的后脚跟。

这土建工人,赖上了,牙印儿都没一个,又是要杀了它又是要打疫苗又是要赔偿的,老蒋都允了,马上送他去医院,还没出大门,轰咚一声,钢厂的坑道塌了,那是这个土建工人今天上工的地方。

看着被填的严严实实的坑,土建工人的工服都湿了,也不知是天落的雨还是背脊的汗。

眼前这两只黑背,一直缠着小蒋,扒着他的脚,发出‘哼哼’的撒娇声,以前一声命令两狗就会聪明的跑开,现在吼都吼不开。小蒋只得踢开它们快速上车离开,他们还不忘跟着车跑了许久,许久,直到追不上。

它们已经尽力在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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