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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女主她重生后直接登基了 > 第16章 筹谋

第16章 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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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共九人,为首的正是带毡帽的胡商。他抽出弯刀,看向秦苑桐的目光中充满戒备,很明显,先前秦苑桐出手制敌的情形全都被他看在眼里。

但秦苑桐只淡淡地扫过他们的脸,她身形未动,面前和她相对的人却感受到了浓重的杀意。

“默不作声跟了我这么久,阁下倒真沉得住气。”

胡商听出秦苑桐语气中的嘲讽,面露不快,正欲说些什么时,站在他面前的少女再次开口,“可惜,我没那么好的耐心。”

话音刚落,秦苑桐就已飞快出手。

胡商只觉头顶飘过些许寒意,他迈步向前,却连秦苑桐的衣角都未曾碰到。寒风阵阵,而他自己此刻已是狼狈之极,顶上毡帽和一同用作装饰的假发皆被摘去,只余一个神似白煮蛋的秃顶脑壳。

他身后当即便传来几道强忍不住的嘶笑声。

胡商被戏弄一遭,恨得咬牙切齿。

他冲手下怒喝几声,“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杀了她!”

虽然前后均有敌人袭来,秦苑桐却是不慌不忙,她脚步一错,顺势侧身,让两个朝她攻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很快刀光又起,秦苑桐向后闪避,一身形瘦削的男子在她面前突然全身脱力,紧接着,他手里的刀也落了下来。

秦苑桐趁机掷出匕首逼退身侧一人,疾步捡起地上的刀。这下她就像是如鱼得水,持刀灵活地游在九人之中,硬生生地将原本对她布下的天罗地网撕开一道口子。

见部下连连败退,胡商心中也露了怯。

此刻的秦苑桐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修罗,少女拎刀向他一步步走来,胡商恐惧不已,举着弯刀的手也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两招后他再也招架不住,转眼见秦苑桐手中的长刀横劈而下。

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少女深色的袄裙上宛如冬日绽开的墨梅。

秦苑桐黑色的眼眸中闪过嗜血的快意,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杀人。

对于威胁身家性命之人,她一向不会手下留情。

手中的刀重新举起又重重落下,踢开横死的尸首,再抬眼时,秦苑桐只看到一张张因害怕而扭曲的脸,倒在地上的人对着她疯狂叫喊,一边还在手脚并用地向后爬。

他们在求饶吗?

已经晚了。

杀到最后,有人持剑及时拦下秦苑桐前行的步伐,随后又有几个人从暗中现身。他们都是镇远侯的暗卫,为首一人向秦苑桐说明来意,难怪先前会有匪徒脱力掉刀,原来是他们在暗处相助的缘故。

秦苑桐闭眼定了定心神,强压下躁动的杀意,她放下手中长刀,示意暗卫们去处理地上的尸体,而她自己则走到一边,把吓得昏死过去的人弄醒。

胡商以为自己已经一命呜呼,谁知刚才被一刀夺命的人只是他的一个下属。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虽受制于人,但好歹还活着。

可他很快就会知道,此刻活着,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前车之鉴在前,秦苑桐捏着胡商的下巴打掉一排牙。接着她把刚才的千令阁令牌拿出来,很有耐心地询问他是否眼熟。

问话还未结束,几个暗卫看向秦苑桐的眼神却逐渐变了。

胡商经脉俱断,被拔掉几片指甲。中途惨叫连连,秦苑桐嫌他太吵,又用匕首生生剜掉他一只眼睛。

和秦苑桐相靠最近的暗卫此刻已是汗毛直立,忍不住向旁边退开几步。

除了会动用酷刑,秦苑桐还深谙审讯之道。她专挑胡商被疼痛折磨的心神动摇时询问,根据只言片语拼凑出大概事由,再察言观色,判断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很快,胡商的身份和目的就全都被她问了出来。

大邵失了藓州,边关的关税立减一半。当地知州又不敢随意敛财,正叫苦不迭时,忽然有货商在边关开始出售一种奇特的胭脂水粉,据说女子涂抹后不仅能让皮肤白皙细腻,就连夜间都能容光焕发。

巴掌大小的一盒就能卖到上千金,甚至都供不应求。大邵各地都开始出售此物,偏偏只在京城没有。非但没有,还有一伙人专门在商会里盯着,若有人携此物在京中露面,皆格杀勿论。

而这几个胡商就是得到商会的指令才对秦苑桐下手。

听罢此言,秦苑桐准确地抓取有用信息,能在夜间让人容光焕发......她心中一跳,立刻想到了国库里的夜明珠。再加上有人如此忌惮这种胭脂在邵京出现,十有八九,是怕引来祸端。

能动用国库里的东西进行售卖,说明幕后之人身居高位,说不定就是宫中之人。有胆量做这种勾当,即便是偷偷摸摸,被发现也够这人死一百次了。

秦苑桐想到静宁公主,不禁心生寒意。对方利用她来给余昭送东西,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想要用她当诱饵?还是想借余昭的手发出警示?

又或者,醉翁之意不在酒,静宁公主想借她的手把侯府也牵扯进来?

与此同时,佛堂里的余昭把胭脂盒拿给来找他下棋的镇远侯,两人皆对着此物默默无言,显然,他们也觉察出了此物的不一般。

“京中,近日恐怕是不能太平了。”

镇远侯沉思片刻,落下一子,“避世之人哪管那么多。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放心不下吗?”

见余昭像是陷入某些回忆,他又提醒道:“彰明,宫中盯着你一举一动的人可不少,当心些,可别把火烧到我这里。”

秦苑桐和暗卫交待好事项,绕路寻了一家成衣铺换下带血的冬袄。她再去寻凌禾檀时,发现对方抱了个锦盒还待在卖首饰摊子前。像是怕她回来时寻不到自己,他站在原地,未曾挪动开一步。

看到她时,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凌禾檀把装着发簪的锦盒递给她,却看见秦苑桐的脸上多了一抹血色,如同白瓷上的一线红,给少女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平添了几分妖冶。

即便换了新衣,她身上也依然飘荡着淡淡的血腥气。

秦苑桐正欲把锦盒还给凌禾檀,她先前此言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对方居然当了真。但眼前的人却掏了一块干净的锦帕,小心翼翼地在她脸上轻轻拂过。

“怎么了?”秦苑桐在脸上抓了一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凌禾檀团掉手里的锦帕,对着她笑了笑,“没什么,只是一点灰。”

陈铭在新街口里左等右等,怀里的绣球都快被他揉成四方形,好几次他都想掉头离开,重回抛下绣球的阁楼那里。可陈铭是个重诺的人,既然答应了帮忙,他就一定要等到对方来。

不远处就是陈家的铺子,里面守候着一伙陈家的家丁,只等陈铭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快速出动制敌。

但出乎意料的是,陈铭只等来了他的两位同窗,未见什么歹人,准备好的大阵仗自然也派不上用场。

看来凌兄卜的卦也没那么准,他想。不过再看看怀中的绣球,回想起阁楼上抛绣球的那张巧笑倩兮的脸,陈铭还是决定咽下准备打趣凌禾檀的话。

三人在陈家的铺子里坐下,正好陈铭也知道些商会的事情,秦苑桐便直截了当地说起有关胭脂的事情。

陈铭听完吓得直接跳起来,“拿夜明珠磨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凌禾檀彷佛早有预料,“普通人接触不到,当然是宫里的人。”他顿了顿又补充,“大邵的财政收入以农税为主,只有边关这几座小城因为农田稀少,当地知州才向过路货商收关税。圣上自然是不在乎一座小城的关税,可如果是亲王或者皇子的封地,那就大不一样了。”

秦苑桐心中闪过几张可疑的脸,“藓州虽然在缅泊附近,当初大皇子却把这座城给摘了出去,反而是皇后提出......”

凌禾檀点头示意,转头反问陈铭关于京中商会的事情,陈铭知道的小道消息不少,三人很快就顺藤摸瓜理清楚了京中商会和五皇子未婚妻的牵扯。

最后陈铭一锤定音,“皇后给五皇子未雨绸缪,利用其未婚妻和商会的关系在大邵各地贩卖价值千金的胭脂水粉。不知道太子殿下对此事知道多少。”说完他又惊觉自己失言,连忙看向四周,见两位同窗毫不在意,他这才放下心来嘟囔了一句。

“当娘的都是这般偏心小儿子么?”

坤宁宫。

身穿华服的贵妇人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两侧各有宫女屈膝为她捶腿,这两个宫女的动作频率出奇的一致,彷佛是心有灵犀一般。

忽然宫门被拉开,人未至笑声先传进来,惊扰了其中一个捶腿的宫女。

她的动作一停,就有一只手‘啪’地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另一个宫女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继续给榻上的女人捶腿。

贵妇人悠悠转醒,而刚进门的人则款款上前,替被打的宫女求情道:“母后何必动怒,若是这丫头不合心意,就让儿臣再带回去调教几天。”

说完,他带着不怀好意地目光把立在一旁的宫女上下打量了一番。

皇后知道自家儿子的德行,也懒得说些什么,她挥手示意两个宫女退下。

五皇子也收起自己的龌龊心思,同皇后说起商会禀报的事。

“呵呵,看来她到底是有些能耐。与其便宜了老大,不如为我们所用。”

皇后说着唤来侍女纤云,交待道,“我那嫁出去的表妹,好久都没来叙旧了,让她这几日进宫和我见见面。”

接着皇后又说起余昭,她对此人明显忌惮颇深,“余昭那边叫人盯紧一点!”

五皇子不以为意:“不过是个黄土埋了半截的老僧罢了,母后何必这么在意。”不等皇后出声辩驳,他又说道,“过了今年,父皇就该给我封地了。”

“儿臣到底还是舍不得离开您,母后不如学作贵妃,哭一哭,或许父皇心一软就许我留下了呢。”

皇后凤目一凛,声音陡然拔高几度,“太子在东宫,你和他只能留一个。”

五皇子的心思被戳破,低了头好像一个霜打的茄子。

皇后柔声安慰他几句,未了又叮嘱道,“商会那边让他们差不多就收手吧,当心贪多嚼不烂。”

殿外,一道暗影从窗后踱步而出,他身着明黄色的蟒袍,听到殿中母子的密谋后,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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