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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书之耽美文里的女配生存指南 > 第3章 打秋风

第3章 打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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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冬儿满心欢喜的回去吃肘子,结果却有点失望。

那肘子没有什么调味料,只撒了些粗盐,还有些肉腥味,有点难以下咽。

赵冬儿只挑了几口,就再吃不下了。江括儿见她不怎么吃,以为是她懂事,想要让给他和他娘吃,有些心疼。

于是,他举起筷子,一个劲儿给赵冬儿夹肉,还一再叫她不要管自己,这肉够吃,不用让,再顺便夸这是他娘的拿手菜,叫她多吃点,解解馋。

赵冬儿简直欲哭无泪,又不想拂了他的好意,只能闭着眼不嚼,硬吞下去。

他们正吃着饭,不晓得怎么回事,外面喧嚣起来,有人扯着嗓子在喊赵冬儿和江括儿。

赵冬儿松了口气,急忙丢下碗筷,就朝外头奔去,江括儿听见这两道粗厉的嗓子,却蹙了眉,一脸愁容。

出了门,就见院门外站了一对中年男女,男人皮肤黝黑,留了两撇胡子,脸上没挂住肉,显得刻薄狡猾。

挨着男人的女人矮小,一身横肉,她嘬嘴喊人的时候,嘴边的横肉吊下来,一甩一甩的,看着十分横蛮无理。

赵冬儿不认识他们,看他们面相不善,不敢轻易搭理,只站在门口,望着那两个人。

那女人见赵冬儿站着不动,也不应她,气得横肉翻飞,远远指着赵冬儿,破口大骂:“死丫头,嫁了人连眼力见也没有了?连亲娘都不认得了啊!”

“死丫杈,快点来把院门开了,扶你爹娘进去坐,我们老两口走了这许多路都累死了!”

赵冬儿听了她骂,才晓得站在外面的那两个人是原主冬儿的亲爹亲娘。

只是这两个人的德行也太差了,冬儿有这样的父母,估计根本没过什么安生日子,难怪才十五六岁的女娃,居然劳苦愁容满面。

那女人见她骂了一顿,赵冬儿还是一动不动,更加生气了,撸起袖子,就打算叉腰大骂。

好在这时候江括儿出来了,他掂着小碎步,飞快的跑了过去。把院门打开,恭恭敬敬的把人迎了过来。

女人见着江括儿,把鼻子朝天,眼白往上瞟,像是十分看不起江括儿。

“别人家找女婿,我们家也是找女婿,偏生我家倒了霉运,找了你江家,一个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往祖上数,都是唱戏的下九流!”

江括儿听了这话,并没有回嘴,而是埋着头,垂手静听。

女人看江括儿没有还嘴,有些得意,眯着眼角觑了觑江括儿,吐了口唾沫,才又抬眼说道:“我家女儿不成器,只能嫁你这样的女婿,历年以来不知累了我家多少!如今不知因我家积了什么德,带挈你□□了些,举家搬去县上住。”

“我和老头子一向宽厚,所以特意来望望你们,也好送个行。”

江括儿脸涨得通红,却没有发作,唯唯连声,轻言细语的说道:“岳母说得极是。”

冬儿娘这才心满意足的住了口,抬着矮胖的步子,跺着脚往前走去。

她后面跟了瘦黑的冬儿爹,他走到江括儿跟前,昂起头,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两撇胡子,缩了缩嘴角,才开口吩咐说。

“你岳母说的话你听着。我这边也要嘱咐你几句。你如今既在县上□□了,凡事要立起些体统来。比如我这边的亲戚友人,都是些正经有脸面的人,又是你的长辈,你自当以礼相待,万不可在我们面前自大。”

“但若是家门口这些砍柴担粪的,不过低贱苦民,你若常同他拱手作揖,平起平坐,这就是坏了规矩,连我和你岳母脸上都无光了。你是个烂泥扶不上墙不知道脸色的人,所以这些话我不得不教导你,免得你出去惹人笑话。”

江括儿紧捏双拳,转头望了望赵冬儿,叹了口气,才低低应道:“岳父见教的是。”

赵冬儿见这两人拿乔,在江括儿面前作威作福,恨得牙痒痒,可她又不敢随意发作,怕露了馅,只得咬牙忍了。

江母听见响动,摸索着出了门,温厚的脸上挤出了些笑,热切着招呼着冬儿的爹娘:“亲家亲家母来了啊,快里面坐。还剩了些肘子,你们要不嫌弃,就一块儿用饭吧。”

冬儿娘皮笑肉不笑,胖手擤了把鼻涕,尖利着嗓子吼道:“哟,我可不兴吃人家剩下的。亲家母要真是有心,煮肉的时候就应该喊上我们一家人。”

江母讪笑几声,摸索着进屋,没有答话,赵冬儿怕她摔着了,几步跨了过去,把江母扶着坐好。

“亲家母,我家冬儿从前在家当姑娘的时候,老实本分,从来不敢忤逆我和她爹。如今不晓得你怎么教养的,给我们开门半天不动,可扶你的时候,跑得比兔子还快。”

冬儿娘斜着眼望了赵冬儿与江母一眼,呼了一口浊气,又阴阳怪气的刺了江母几句。

江母轻推开赵冬儿,自己坐定,嘴中十分客气:“亲家母,你想到哪里去了。冬儿是个好孩子,对谁都孝敬。你和亲家就等着享她的福吧。”

冬儿娘哼了几声,显然对江母讲的话是嗤之以鼻,她抬起手,抓起剩下的肘子,还没有抓稳,就先咬了一口,嘴角冒着油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有两个儿子,自然不指望她。”

呃,刚刚还说不兴吃人家剩下的,这会子说都不说,直接拿起就啃,啃得到处都是油。

赵冬儿看着冬儿娘皱成一团的吃相,心中十分嫌弃,她捂了捂嘴,转过了脸去。

这时候,江括儿和冬儿爹也进了屋,江括儿拿了凳子来,请冬儿爹上坐,冬儿爹看也不看,只在屋中四处走动,盯瞧赵冬儿与江母打整好的行礼。

“嗯,这台梨花木的妆镜还算精致,大儿媳妇用得着。”

“这口铁锅尚可,我们家也合得用。”

“这缸米粮是新粮,我们家孙儿喜欢吃。”

冬儿爹一边点一边说,不时的抓一抓那两撇胡子,大有指点江山的意味。

不多会儿,冬儿娘啃完了肘子,用袖子擦了擦油嘴,盯着江括儿,恩赐似的。

“你们要搬去县上,什么东西都可以新添。家里这些东西,我和你岳父受个累,替你保管。”

江括儿低着头,扣着衣角,深吸了口气,才弱弱说道:“按理说,岳父岳母愿意受累保管,自当感激不尽。只是女婿刚刚□□了些,还未完全在县上站稳脚跟,若家当全部新添,着实……着实吃力。”

说到最后,底气十分不足,虚着眼瞧着冬儿爹娘的眼色。

冬儿爹娘瞬时变了脸色,冬儿娘指着江括儿大怒,胖手上还沾着没舔尽的油花儿。

“我们家怎的就倒了血霉,把女儿嫁与你这家下九流的穷鬼。我们想要助你们一把都没处儿使力。”

赵冬儿再也忍受不住,几步上前,把冬儿娘的手扒拉开,冷冷说道:“我不许你再说他一句。”

冬儿娘不可置信,挥着胖手半天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来,见赵冬儿脸色铁青,十分可怖,就舍了一身剐,撒起泼来。

“我白养你了!你还反了天了!”

她这么说着,扬起手来,想要同往常一样,扇冬儿几巴掌。

可赵冬儿早不是冬儿,又怎会挨她的巴掌?赵冬儿偏了偏头,躲过了冬儿娘的巴掌,冬儿娘用力过猛,一个不稳,整个人向前摔了个狗啃泥。

冬儿娘被摔得狠了,索性人就滚在地上,不住的打滚儿,又哭天抹泪,拖着个调子哭丧起来。

冬儿爹见状,过去扶起冬儿娘,双眼怒瞪着赵冬儿,大叫道:“逆女!我今儿个打死你!”

江母听见这阵仗,不住的劝着,可没有人在意她的话。

冬儿爹这么说着,飞奔着去外面拿了把锄头,高高举起,就要向赵冬儿挥来。

赵冬儿眼看要躲闪不过,吓得闭住眼,却迟迟不见锄头落下来,睁开眼,就见江括儿用手帮赵冬儿挡着那把锄头,手都被砸烂了,滴滴答答的流着血。

“岳父,任凭你怎么说我,女婿毫无怨言。东西你家要是想要,尽可拿去。唯有冬儿,你不可伤她半分。”

江括儿脸色温和,却十分坚定。冬儿爹看江括儿被砸出了血,也怕惹事儿,他梗起脖子辩了几句,就讪讪地放下了锄头。

冬儿娘也不嚎了,而是对冬儿爹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合拢一起,想把整理好放在推车上的行礼都推回家。

赵冬儿一看,这可不得了,心也太黑了些,居然什么也不打算为他们留,那他们几个去到县上,睡大街去啊。

“你们把东西放下。这里是我家,你们拿不走任何东西。”

赵冬儿语气笃定,而且去把刚刚冬儿爹放下的锄头捡了起来,紧握在手中。

冬儿爹娘看她的架势,有些心虚,但他们还是往前推,嘴里也叫骂着,说赵冬儿忤逆不孝,要遭雷劈。

赵冬儿也不废话,直接把那把锄头挥过去,直直的撞在推车把手上,把冬儿爹娘的手震开了去。

“人家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你们做的什么混账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完全不顾她的死活,只顾给你两个儿子抢财产。”

赵冬儿又连挥几次锄头,把那个推车砸得震天响,冬儿爹娘吓得缩成一团,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等砸完了几次推车,赵冬儿又转过身,扛起锄头,面对着冬儿爹娘,怒目圆瞪,把整个眼都瞪出了血丝儿:“刚刚,有个所谓的爹为了抢女儿的家产,居然想用锄头砸死她!”

冬儿爹吓得胡子乱颤,再没有之前的神气劲儿,连话都说不利索:“你……不要……乱……来,小心……我回去……告诉你……兄弟。”

赵冬儿大笑起来,整个笑容扭曲,说不出的阴森恐怖:“你去说,我求之不得。叫你两个儿子来,要么打死我去坐牢,要么打我个半死,等我好了,就去找你几个孙儿报仇出气。”

冬儿爹娘看她如今这样疯魔,又看她扛着锄头要挥过来,吓得屁滚尿流,疯狗似的跑了出去。

赵冬儿看吓走了他们,长出了口气,连忙放下锄头,去看江括儿伤了的手。

她穿书之前学中医的,包扎还算得心应手。又瞧江母有些惊吓,又走过去抱着江母,说了许多俏皮话,又开解她,自己只是想保住这个家而已。

江母轻拍了几下赵冬儿的手,语气仍旧温和:“我倒不是怕你,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和括儿好。我只是怕你伤了自己。”

赵冬儿听了这话,有些眼热,她把江母抱得紧紧的,又转了半边身子,拉了江括儿过来,一家人围住一团。

“娘,括儿哥哥,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冬儿在一天,就绝不让旁人欺负了你们去。”

江括儿抬起手,轻抚着赵冬儿的头顶,眸色极尽温柔,有说不清的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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