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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书之耽美文里的女配生存指南 > 第14章 用饭

第14章 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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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括儿与渣攻揪着赵冬儿的容貌问题,吵了半宿的架,渣攻因着伤重,声音不能大,与江括儿吵架争论十分吃亏,急得满头的汗。

他们正争得激烈的时候,赵冬儿端了汤药过来,想要过去喂了渣攻好止血,江括儿见了,哪里再肯让她去接触这男子,他急匆匆跑过来,一把把药碗抢过来,又推了赵冬儿出门,然后冲进屋中,把门锁得死紧,生怕自家媳妇儿再进屋来。

赵冬儿无奈至极,只得走回屋中困觉去了。江括儿见赵冬儿走远了,这才放下心来,把汤药端了过去,不顾渣攻的反对,把汤药一勺一勺的喂进去,汤汤水水四处横流,呛得渣攻几近窒息。

江括儿手上只晓得喂药,心思只在自家媳妇儿身上,嘴上还在搜肠刮肚的怎么为媳妇儿同渣攻吵架,根本没注意到渣攻现下的窘境。

到了最后,渣攻实在支撑不住,只能把嘴大大张着,像鱼一样把汤药死咽下去。

好不容易喝完了药,渣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得江括儿把碗放下,又开始碎碎念,说他长得丑就算了,居然还把衣服脱了让他媳妇儿看,简直猥琐至极。

渣攻听他污蔑自己,怄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又因为伤重,不能痛痛快快的反驳,明明是那丑女剪了他的衣服,他被丑女看了身子,恶心还来不及,却被人倒打一耙,说他猥琐!

气煞人也!

这下子,当初在月光之下,渣攻对江括儿的那丝惊艳,现在连渣都不剩了。

渣攻觉得,这人美则美矣,却极为惧内,还错把鱼目当珠玉,就如眼盲了一般。

渣攻争论不过江括儿,索性就不争论了,把眼闭了,随着他说。

江括儿见他不应,也觉无趣,倒就也不说了,但心中仍不能释怀,特别是想到冬儿见过那男子的赤身,就坐立难安,难受得抓心扰肝。

赵冬儿躺在床上,想了想白日里发生的事,也自知理亏,翻来覆去睡不着。

怪自己想事不周到,也暗恨自己大意,晓得这回子不会那样轻易就哄好江括儿了。

唉,既然不好哄,那索性就不哄了,先下手为强,晾他在一边,他摸不准她的心思,或许会主动过来和好也不一定。

赵冬儿这么想着,慢慢放下心来,不多会就睡熟了。

江括儿左想右想都不好受,索性就出了屋,去厨房里把所有的碗筷又洗了一遍,洗完了还是难受,又望了望他和冬儿的屋,发觉冬儿没出来看他。

哼,明明他洗碗之时故意弄出了声响,她要没睡熟早就听见了,自己这么难受,冬儿倒好,吃好睡好,也不出来哄他。

其实,只要冬儿出来,说什么他都信,可她居然没出来,连个像样的解释都没有。

江括儿出了厨房,一个人站在夜幕星河之下,忍着蚊虫叮咬,越想越委屈,等了半宿,也不见冬儿出来瞧他,他心如死灰,吸溜着鼻子进了江母的屋里。

到了屋中,受伤的男子也睡着了,缩着嘴巴吐着气呼噜打得震天响。江括儿听了更加气闷,他去衣柜拿了被子出来,铺在圆桌之上,人平瘫上去。

江括儿躺着也睡不着,圆桌硬得硌人,那男子的呼噜扰人,还没有软乎乎的媳妇儿抱,他可太惨了。

早知道就不去赏荷,他不去赏荷,就不用救人,不用救人就不用沦落到这样伤心的境地,之前多好呀,晚上有媳妇儿抱,还可以说些悄悄话,第二日神清气爽的去戏院唱戏挣钱。

江括儿越想越悔,悔不该一时神颠梦倒,媳妇儿一说要同舟,就以为她要同自己在舟上巫云楚雨,一时喜不自禁,满口答应,哪晓得最后只是坐舟,赏荷还没赏尽兴,就捡了个伤患。

他又是拖伤患到舟中,又要摇舟,累得满头大汗,连媳妇儿不容易见的醉态也错过了。

媳妇儿醉了,他再哄得她高兴,说不定他就可以心想事成了。

江括儿就这样胡思乱想到半夜,越想越精神,但其实他眼皮干涩,疲累至极。

唉,这么也不是办法。他索性坐起来,把前夜里藏的媳妇儿的衣服找出来,紧紧抱在怀中,闻了闻气味,再与衣服一起躺在圆桌上,盖着被子蒙着头。

这倒是个好办法,蒙着头睡,鼻息之间都是媳妇儿的味道,心里说不出的舒坦,渐渐就放松下去,闭着眼也可以睡着了。

到了第二日,江括儿说什么也不出门,赵冬儿不理他,也不像昨日那样催他,一切都任他,江括儿琢磨不透她的心思,心里忐忑不定,就连对她的怨都少了几分。

赵冬儿只伺候江母,不管江括儿,但早饭还是在锅里温着,还特意预备了一份渣攻的,也在灶上暖着。

江括儿期期艾艾的吃了饭,把早饭给伤患喂完,就偷偷摸摸去寻赵冬儿。

赵冬儿权当望不见他,只顾着干活,是不是的还与江母逗趣儿。

就这么磋磨了半日,还没吃晌午饭,戏院里的老板就派了小木子来寻江括儿,说城东的崔老爷请唱堂会,指定了江括儿,不去不行。

江括儿推脱不掉,就只有去唱,可又担心媳妇儿与家中的男子来往,走也走得不安心。

他想了想,就只有去请江母,叫她白日里都坐在伤患的屋中,美其名曰照顾那男子,那男子有什么需求,可先告诉江母,江母再转告冬儿,如此一来,可节省不少时间,江母还可以磋磨时光。

江母一瞧儿子跟自己安排了活,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她虽然眼瞎,却一直不想吃闲饭,最喜欢的就是有活儿派给她,于是,江括儿一提,江母就满口答应。

江括儿急忙搬了个凳子在江母屋中,把江母扶过去坐好,把房门大开,还对江母千叮嘱万叮咛,叫她除了吃饭如厕,不要离开房门一步。

江母一一答应,刚坐下就喜滋滋的对渣攻嘘寒问暖,一会儿问他渴不渴,一会儿问他饿不饿,把渣攻问得不胜其烦,却又因她面目慈祥,眼盲年老,只得忍下。

江括儿见自家娘亲接下了这个名为照顾,实为盯梢的活,这才放心跟小木子去走堂会。

赵冬儿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没有生气,只干着自己的活,日暮时分,她还出门一趟,去淘了一个精美的食盒回家。

夜过三更,江括儿才风尘仆仆的回了家,一到家中,见家里黑漆漆静悄悄的,以为他们都睡了,心里难免低落。

唉,他回来得晚,媳妇儿又同自己置气,自己一天都没和她说上话,这感觉太难受了。

他今日得空的时候,把事情翻来覆去的想,都没觉得自己错了,反倒是媳妇儿不避嫌,做事不够周全。

关键是,这话儿他不敢说啊,这要说了媳妇儿更不会搭理自己了。

想到最后,江括儿就觉得都是那个伤患的错,他和冬儿都没错,要好好照顾那个伤患,让他早些好了,好打发他回家。

江括儿一边想,一边洗漱,正迟疑要不要偷偷潜入房中,望一眼媳妇儿解解馋。

不料,院中不远处却亮起了烛火,江括儿吓了一跳,凝神去望,就见赵冬儿执着烛火,正定定的看着他笑。

江括儿没想到都半夜了,赵冬儿并未入睡,执着烛火等他,他心里暖乎乎的,几乎喜极而泣。

他回看着烛光下的赵冬儿,本想说些体贴话,却一开口又带着嗔怪:“冬儿,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仔细着身子。”

赵冬儿没有回话,只走了过来,牵着他的手,轻轻问他:“你走得匆忙,想必唱了许久,也不曾来得及用饭。现下可饿不饿?”

江括儿愣愣的点头,冬儿说得真对,他今日心里装着事,胃口很差,都没怎么用饭。

“啊呀,我的夫君没吃饭,我又怎么睡得着?睡着了也在梦中记挂着夫君没用饭啊。”

赵冬儿牵着他坐下,语气轻快,又故意说得肉麻,哄得江括儿眉开眼笑。

等江括儿坐定,赵冬儿就把今天新买的食盒拿起来,把食盘一一摆上桌,又多点了几支蜡烛。

“括儿哥哥,我今日忙活了一天,就为了给你准备这一餐饭。你瞧,等伺候娘睡下,我就搬了桌椅在这梨树下。”

“这梨树枝繁叶茂,还挂了一个个小梨儿,夜风吹过,小梨儿在枝头缠动,多好听呀。”

江括儿听她这样睡,不自觉的望了望头顶的梨树,只觉得梨树清香,枝叶间还藏了几个星子,实在是美不胜收。

赵冬儿见他沉迷进去,就又转去梨树后面,拿了陶罐出来,放在桌面上。

那陶罐里插了几支荷花,里面的荷花含苞欲放,羞羞答答立于其中,在夜色之间,格外美妙。

江括儿不曾有人为他动过这样的巧思,一时间看得入迷,只觉身在仙境之中一般。

赵冬儿又去把备好的青艾点燃,一来闻着清香,为他们增添幽趣趣;二来可以驱蚊,为这一顿烛光晚餐保驾护航,让她和江括儿免遭蚊虫的毒嘴。

“括儿哥哥,咱们两个今夜就在这烛光花色之间用饭,可好?”

赵冬儿也坐了下来,递了双筷子给江括儿,眉眼之间浮动的温柔,都快要流淌出来。

江括儿疑是一场梦,拿过来筷子就咬了一口手背,知道疼了才放下心来。

“好,好极了。冬儿,我做梦也没梦过这样好的时候。”

赵冬儿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又提醒他看看这食盒,说这食盒是专为他挑选的,以后给他送饭就用这个食盒了。

江括儿仔细一瞧,发觉这食盒颇有讲究,名曰\'梅花盒\'。\'梅花盒\'有六只二寸白磁深碟,深碟中置一只,外置五只,用灰漆涂染,其形如梅花。

深碟底盖均有凹楞,盖上有柄,形如花蒂,置于案头,如一朵墨梅覆盖在桌上。

把盖子掀开,抬眼望去,就如把菜装于花瓣之中。

盒中装了六中不同颜色的菜肴,有荤有素,色香俱全,十分丰盛。

这等巧思,不知费了赵冬儿多少心思,江括儿这样看着,竟忍不住眼眶湿润,不舍得起筷去吃。

“括儿哥哥,快吃罢。你吃完了,也不枉费我一番的心思呢。”

江括儿听了,眼中的泪一下子就滚落下来,他抽着鼻子,委委屈屈的皱着眼:“冬儿,我舍不得去吃。”

赵冬儿哭笑不得,一边为他夹菜,一边又为他拭泪,嘴里也说道:“我的括儿哥哥,怎么这样爱哭呢?恐怕把我的泪都给你哭去了,所以我才总不能哭。”

“不,不,不,我不要把冬儿的泪都哭了。啊呀,也不行,也不行,我不能让冬儿哭,冬儿只能笑。”

江括儿整个人被赵冬儿逗得手忙脚乱,不晓得要说什么,赵冬儿也不计较,只笑着喂他饭菜,轻轻同他解释昨日的事:“括儿哥哥,我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你要多担待,也不要同我生气。但你信我,我同那渣…呃,那男子没什么。”

“在我心中,只有括儿哥哥是我的夫君。旁的男子,我从不多看一眼。”

赵冬儿温言说着,江括儿静静听着,之前心里郁着的忐忑、伤心、难过与痛苦,都随着冬儿的几句话而烟消云散。

“冬儿,我信你。我从来都信你,只是我总怕自己不够好,所以患得患失,其实是我不对。”

江括儿低着头,绞着衣角,赵冬儿听着他的话,心里大为震惊,要知道,她剪了异性的衣服,在家里与这个异性相处了一天啊,就算在现代,人家晓得她职业都不一定能理解,可江括儿一个古人,更不晓得自己的职业,居然就完全相信了自己,还检讨起自个儿。

这是什么神仙夫君啊!冬儿简直是捡到宝了,可惜她不晓得去了哪里,倒是自己穿书捡了便宜。

赵冬儿有些感动,她怕一说话就会有哭腔,索性就闭嘴不言,只是手上不停从梅花盒中取食,投喂江括儿。

江括儿乐得喜笑颜开,轻轻把筷子放下,眯着眼,只等赵冬儿的喂食。

此刻,在星河之下,他们只有彼此,而四周烛光点点,荷香浮动,十分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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