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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少年四大名捕]枯骨荆棘 > 第50章 被咬

第50章 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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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浑噩地和云妈在小云的墓前呆了许久,吹了大半天冷风的安上娆这才扶着晕沉沉的脑袋回来了鲁医师的住宅。

天色渐渐阴沉了脸。

村子里却黑着没有一家先亮起灯。

安上娆执着云妈为她准备的一盏用麻纸粗粗糊成的白灯笼。

矮矮的芯火映着白色的麻纸几近透明,发出小小的霹雳声炸开一点火花。

安上娆踩着拖曳着微弱光芒的夜色的尾巴,轻轻地走向鲁医师的宅子。

用麻纸糊成的灯罩没有那么的密不透风。

被风吹拂着的烛火忽明忽暗,安上娆眯着眼睛看着之前没有未曾细细打量的不大的竹屋。

接着,她的步子不曾停顿地就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没有点灯。

从一边闭着的窗子里打进来铺在地上的月色昏暗的像是半夜。

前脚才一踏进屋子,安上娆就听到一个重重的呼吸声,紊乱的心跳伴随着苍白无力的咳嗽声熟悉的让人觉得心疼。

安上娆猛地顿住了脚步。

突兀的停顿让手中的灯笼在竹棍的末端不安地前后摇曳了两下,发出了一声脆弱的轻响。

咳嗽声停了停。

紧接着一个强忍着痛苦的嘶哑男声:“……上娆。”

安上娆跑进了屋子。

——屋子漆黑一片。

只有倦怠的将后背靠在轮椅上的无情皱着眉强撑着的样子最为清晰;清楚地让人几乎能将他脸上的每一个忍着不表现出来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他脖子上的两个沾染着鲜血的牙印,他却固执地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那么的触目惊心。

蓦地,安上娆觉得喉咙沙哑的说不出一句话。

那些很久很久的曾经像是汹涌的海水一样措不及防地推搡着吞没了整个人,一直埋伏在心口的疼痛舔舐着窒息感肆无忌惮地笑了出来。

——单薄的姐姐靠在病床的墙头对着她静静的微笑。

温柔和煦的阳光爱怜地亲吻着她凌乱的长发。

带着几近透明的苍白的手指中捏着的是被摘下来的氧气面罩……

刹那间,眼泪朦胧了整个视线。

意识到自己在颤抖的安上娆有些分不清过去与现在模糊的分界线。

然而仅有的意识却让她坚持着打着灯笼艰难地挪动脚步走到了无情的身边。

被她提起来的灯笼将暖橘色的光线洒在无情的脸上。

无情又咳了一声,带着颤栗的手抬了起来。

安上娆下意识地去接。

于是一团灰色的狗毛交付在她的掌心。

安上娆听见自己冰冷的没有一点欺负的声音:“你被狗咬了。”

无情没有说话。

他只是举起了另一只,顺着她凉凉的脸颊慢慢往上,抚上了眼睑下的濡湿。

——她哭哩。

无情咳嗽着笑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稍稍的,有些意外呢。”

——意外。

意外什么?

安上娆不是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而无情也在说完这句话后陷入了昏迷。

>>>

——“作为姐姐的话,是要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捧在手里送给妹妹的呢:我最喜欢的印着粉蓝色花朵的英伦长裙,我最喜欢的淋着辣椒的水煮鱼,我最喜欢的绘着龙猫的抱枕……还有,我最喜欢的妈妈,全部都分你一半。”

逆光下的少女温柔微笑着说着让人不由自主想要流泪的话的场景历历在目,她背着手仰着脸带着小骄傲的样子清晰地恍在昨日。

铁手和蓝若飞来的比安上娆想象中的快。

强撑着理智将狗毛交给了铁手,又问了些为什么蓝若飞会在这里的似是而非的话;一直强打精神逼迫着自己的安上娆柔弱地让对她成见颇深的蓝若飞都无法看下去了。

蓝若飞在铁手和桑芷妍的示意之下硬扯着死死拉着无情的手不肯松开的安上娆到了隔壁的房间。

蓝若飞压着安上娆的肩膀让她坐在床沿上大声道:“你给我坐好!”

“……蓝姑娘。”

安上娆露出了一个笑容。

“哎呀你别笑了,笑的丑死了!当初拜剑山庄那个牙尖嘴利的你去哪儿了,那个无情无义的家伙不就是被狗咬了一口吗你用得着摆出这样的表情吗——都说祸害遗千年,我就不信那个冷冰冰的混蛋会这么早就死了。”

蓝若飞胡乱地安慰道,“哎呀,总之就是无情不会死的!我这样说你知道吗!”

安上娆抬着脸对她微笑:“蓝姑娘,我知道的。”

蓝若飞难得的有些脸红。

她低下头放轻了声音,道:“知,知道就好——那一脸要死要活的样子别再摆出来了,我也会帮忙的。”

安上娆点了点头,神情却带着几分寡淡:“好。”

——让她的理智全盘崩溃的原因,无情被咬的因素也参杂了一大半。

被蓝若飞催促着休息的安上娆脱了鞋袜顺从地躺下,被动的接受蓝若飞为她捻好被角;藏在厚重的被褥之下的交叠在小腹之上的手指紧紧地握着。

姐姐和无情虽然在为人处事上大相径庭,然而给人的感觉太为相似,每每看到姐姐时那种被填得满满的喜悦感在遇到无情的时候也有着类似的感觉……这可真是,太不妙了。

明明只是希望也有人能和姐姐那样喜欢着她,疼爱着她——但是现在看起来,她却是渐渐地陷了下去,有些分不清游戏和现实了。

……是呢,她一直都记得很清楚。

——这里不是她的世界。

>>>

安上娆闭着眼睛睡着了。

期间桑芷妍为无情施针完毕后来看了她一次,见她睡得不甚安稳就为她点了一炷安神香。

白日里让银剑多多注意鲁医师的话被他转告知铁手和蓝若飞了,两个人极有默契地去跟踪了鲁医师,得知了这村子的疫症是因为鲁医师遇到了一个病人想要救治他的病,结果却反而使得自己的狗和全村的人都染上了疫症。

最后真相大明,但鲁医师还抱着侥幸之心,企图放狗咬伤两人,只不过终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反而不一小心地一刀捅进了自己的胸口。

当然,这些对于尚在睡梦之中的安上娆来说并不能得知。

——一夜无梦。

这是安上娆没有料想到的。

她睁开了涩涩的眼睛看着发白的床幔。

冰冷的胸腔中堆积着拾掇完成的爆发的情绪。

之前只隐隐有些钝痛的脑袋传来的疼痛一阵比一阵尖锐。

忽然,一声轻飘飘的低语像是被故意压低了似的传入耳畔:“啧,我就说大捕快冷心冷情的——我才走了那么几天,娆娆就被照顾成这副糟样子。”

安上娆的眼睛突然动了一下。

她撑起身,撩起了幔子:“白白。”

还戴着那张熟悉的面具的凌小骨轻轻地眨了眨眼。

修长的睫毛扫过空气中透亮的微不可知的尘埃,他用着合在一起的扇骨敲了敲摊开着的手掌,有些苦恼地歪了歪头,问道:“娆娆,你怎么就只叫了我一声,而不问我过得好不好呢?”

安上娆接下了他的话,点了点头,改口得从善如流:“那你过得好吗?”

“好?怎么会好?”

凌小骨握着折扇捂着胸口用浮夸的演技道,“娆娆你可知道那日天石村你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让我的心有多痛——这些天,我日日夜夜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想的都是你,我又怎么会好?”

话毕,他又道,“你呢,你过得好吗?”

“很好。”

安上娆木着一张脸。

凌小骨捧脸:“娆娆你就不用掩饰了,我知道的你也过得很辛苦对不对——因为没有我在你身旁,你也在忍受着一天天的折磨对不对?”

凌小骨问的动情,甚至还用手指擦了擦眼角莫须有的泪水。

安上娆回以温柔一笑:“脑补是病,趁早治。”

凌小骨羞涩道:“娆娆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安上娆:……

打开了折扇似是不好意思地遮住了脸,凌小骨羞怯道:“娆娆对小生的爱意总是这么直白,让小生心中小鹿乱跳不知如何是好啊。”

安上娆微笑着咬牙切齿:“去死就好了。”

凌小骨惊呼:“娆娆莫不是要与小生殉情!”

“……闭嘴。”

说不过对方的安上娆头疼地扶住了额头。

凌小骨闭上了嘴。

安上娆闭着眼睛自顾自地做了个深呼吸。

接着凌小骨打开了折扇。

单薄的扇页划过寂寥的空气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无声的低喊。

紧接着,安上娆听见穿|插在扇风的声音之中的凌小骨的声音:“娆娆,我带你走好不好?”

这一声轻问,恍若在梦里。

让安上娆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上挑着的眼角晕染着因欢喜而渐染的不健康的红晕。

她笑着应道:“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一旦把白白打成凌小骨我就觉得好不习惯……[捂脸

本来这章是要写的欢脱点的,结果看了些压抑的东西就变成了这么副狗样子[远目]

以及明明都是喜欢姑娘的,是不是桑姑娘的戏份太少了点[摸下巴]明明白白戏份都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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