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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家门口的各位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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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秧的家在村南头,家门口栽了一颗榆钱树,大概有碗口那么粗,每逢春天的这个时候,榆钱正嫩,村里总有不少背着篓子拿着框子打榆钱的人。

一路上眉头拧着思绪,嘀嘀咕咕,夏秧往自家的方向走去。隔着老远,她就看到自家门口榆钱树下围了不少人,正有说有笑的勾着树枝,薅着榆钱。

“呦,夏婶子,你家姑娘回来了!”站在梯子上正掰树枝的人看见夏秧回来了,忙给夏秧的母亲报信。

结果她这话刚说,梯子下就有人反驳“什么姑娘,要叫人家—村长!”

先说话的人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更正道“瞧我这张嘴,是,是,是,是小村长回来了!”

这一番逗趣儿,不免引起一阵哄笑。

这时有人道“叫什么村长,一样的,一样的,都是承蒙大家抬爱!”

树下正跟大家一起薅榆钱的夏爱莲面上带着和煦爽朗的笑,让人倍感亲切舒服。

夏秧的母亲叫夏爱莲,是下河村本地的人,村里一般都是婶子,那谁家的称呼,(比如夏秧的母亲夏爱莲,可以称呼她为夏婶子,也可以称呼她莲婶子,称呼她为夏婶子是因为她姓夏,称呼她为莲婶子是因为有时候一个村会有好几个姓夏的,为了区分才会以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称呼,称呼夏爱莲还有另一种称呼,禾青家的,因为夏爱莲的丈夫叫夏禾青,所以也可以称呼她为禾青家的)所以称呼夏爱莲就是夏婶子。

“妈,我回来了~”夏秧走进,喊自己的母亲。

周围人见夏秧走进,忙让让路。

见夏秧走进,夏爱莲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抬头撇了一眼自家闺女道“回来了,这正忙着呢,既然回来了就一起帮忙。”

夏秧点头,准备蹲地上帮忙。

大家伙也不吭声,默不作声的给夏秧腾了个地方。

夏爱莲一看自家傻闺女的动作,忍住嫌弃又道“还不快跟你各位婶子打声招呼。”

说完之后,夏爱莲就点着周围的人给夏秧介绍“这是你李婶子,一双手简直是巧的不能再巧了!”

李婶子正在夏爱莲的对面撸榆钱,一听夏爱莲说起她,忙抬头跟夏秧打招呼“村长好~”

“李婶子好~”夏秧乖巧打招呼。

“这是你周婶子,做得一手好菜!”

“周婶子好!”夏秧乖巧打招呼。

“好,秧秧啊,就不用跟婶子见外了,我和你妈妈都是跟前的关系,有事知会婶子一声就行了。”

“谢谢周婶子!”

顺竿子往上爬,别人表示亲近的话她可不是听不明白。

“我是你钱婶子,二虎子他妈!”爬到树上的钱婶子不等夏爱莲介绍,自己主动开口,刚刚就是她眼尖,最先看见夏秧回来的。

夏秧当然是知道钱婶子,夏爱莲女士的资深闺蜜,兼他们家隔壁邻居,打回来下河村的这些天,就属钱婶子的面见得最多,看见钱婶子,夏秧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知道的,小时候还经常到钱婶子家吃饭呢!”

听见夏秧说知道,钱婶子眉眼都跟着笑开了,道“哈哈,婶子的饭没白亏!”

钱婶子在树上笑得爽朗,然后扔下一大截榆钱树的树枝。

嫩绿的榆钱树的树枝砸到地上,被夏秧及时勾手拽住,然后大家伙就开始撸榆钱。

剩下的人夏秧也一一问好,有看着熟悉却叫不上称呼的夏秧就看向自己的母亲。

夏爱莲并不是全部的一门心思都在撸榆钱,她也在时时刻刻在注意着自己的闺女,每当看见闺女的眼神,她就会跟她说这是谁谁谁,该怎么称呼,很快,在母亲的帮助下,夏秧把人认了个全。

不怪夏秧认人不全,她读初中是在镇上读的,从镇上回下河来来回回要一个小时,于是打初中她就寄宿,初中是寄宿,高中更是寄宿,考上大学之后,更是寄宿,回来的少,即便是回来了,也是偶尔急匆匆的回来,就又急匆匆的的走了,工作的那两年跟父母见面的时间也不长,这次要不是夏秧的父亲突发性脑淤血进了医院,人差点没了,她估计还在外面奔波呢!

夏爱莲让夏秧跟人打招呼并不是多此一举,而是帮着夏秧认人,夏秧也理解母亲的用意,一个村长,哪能不认识自己的村民呢,说出去多尴尬!

打完招呼,夏秧就老老实实的跟人民群众一起撸榆钱。

“小村长啊,我们这下河村跟外面有什么不一样啊?”有婶子好奇的问。

这个问题涉及的方方面面可就广了,夏秧斟酌了一下语句,道“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不一样,房子高了点,交通便利了点,生活舒服了点。”

在夏秧看来这就是城市跟农村的区别,房子高了点,小到七八层,多到三十几层都有,交通便利了点,出门都是马路,就是早晚高峰会堵车,生活舒服了点,大概就是买菜去楼下生活超市就能买到,不过比起农村吃的无公害的蔬菜来讲,好像也算不上什么优点了。

婶子可不懂这些,指着后面夏秧的家的三层小楼,问“跟你家差不多吗?”

夏秧家是上下结构的农村楼房,楼房外部样式盖的并不算精美,但是胜在新颖且设计合理,让夏秧本人来说的话她家的楼房比她读书时在一线城市看到的高楼大厦差多了,但就是这样并不算精美的楼房在下河村也只有谈得上‘富裕’二字的人家才盖得起,原因无他,因为下河村实在是太穷了,穷得用王寡妇的话来说,“叮叮咣咣乱作响,北风到这都留不住”。

“差不多吧,都是楼房!”

下河村的位置不算好,如果把周围的山比做井的边沿,那么下河毫无疑问就是井中的那一汪水,呈半包围状,因为位置不算好,当然交通也就不怎么不便利,虽住的也是平地,可比起前头道路顺畅的上河,以及镇中心坡楼来讲,下河村当真是有点“磕掺”,活像是一个被发配边疆的孩子,下河村里人口不多,普遍偏向老龄化,嫁娶少,年轻人也有,但大都为了谋求生路出去打工去了,这样一座看起来‘毫无前途’可讲的村子还能屹立山中,而不泯然消失,那都是个奇迹。

“狗剩家的,你问人家小村长这话是啥意思,难不成你也想上大城市看看?”周婶子问李婶子。

李婶子家的男人叫狗剩,所以周婶子称呼李婶子为狗剩家的也没称呼错。

李婶子一听周婶子的话,当即嘴就像开了闸似的,话哗啦哗啦往外冒“传喜家的,你说这话啥意思,我就是好奇想问问村长看外头跟咱们下河到底有啥不一样,咱我这话让你一说,味就变了。”眉头一皱,李婶子话锋紧接着一转,看着周围的人道“再说了,谁不想去大城市看看,我可是记得上个月你儿媳妇给你买了一条纱巾,你可是连着三天,逢人就到处炫耀,说是大城市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处处都透着美劲。”话说到这,李婶子瞥眼看着跟前的人“难道说,就你周彩云不想去大城市看看!”

都是一个村的,大家心里都门清,况且这李婶子话说的也正对点,虽说是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但是只要是个人还是想如果能有机会能去外面繁华的大城市涨涨见识的,于是,看着正在拌嘴的两个人,周围愣是没一个人帮腔。

夏秧看着周婶子被李婶子的话噎得脸上有点窘迫,想笑又不敢笑。

“哼,别当她是好欺负的,她想去大城市看看怎么了,难道她周彩云就不想去!”这是李婶子内心的独白。

李婶子这一番话说的让周婶子的实在找不出来反驳的理由,上个月她儿子和儿媳妇确实是回来了,还带了不少东西,其中有一条颜色鲜艳的丝巾,说是专门给她带的,那丝巾着实是得了她的心头好,颜色亮丽,入手丝滑,质量绝对杠杠的,那花纹,那款式,这方圆几十里她就没见过谁戴过,若真说不想去大城市看看,那是假的!

“五十步笑百步,咱谁也别笑话谁!”囧了半晌,李婶子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既然想不出来反驳的理由,索性谁也别说谁。

见状,大家笑作一团,都是邻居,关系也不错,偶尔拌一两句嘴都是正常,见周婶子不再说话,李婶子当然也住了嘴,就是两个婶子之间的气氛有点尬!

夏秧也赶忙打圆场,找了个话题 “各位婶子,等到时候咱们村发展好了,集体组织旅游咱们就去大城市!”

见缝插针,夏秧开始给大家构想美好的未来。

一听夏秧的话,各位婶子像是找到了话题,纷纷开始反驳夏秧了,尤其刚刚拌嘴的李婶子和周婶子反驳的最厉害。

“行了吧,小村长,知道你也是一番好心,关键是我们这穷得鸟不拉屎的地方,还发展好,与其等发展好,还不如给观音菩萨多上两柱香来得实在!”

“咋啦?”夏秧反问。

怎么这村子的发展还跟观音菩萨上香扯上关系了!

听夏秧反问,婶子笑了,道“还能咋啦,保佑我下辈子投胎投个好人家呗!”

周围笑作一团,冲淡了刚刚的尴尬。

出师未捷身先死,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各位婶子不给力啊,夏秧在心中疯狂呐喊。

“不行,不能让各位婶子牵着鼻子走,身为村长,她应该做大家思想的引领者,指导大家向前。”想到此处,夏秧使劲晃了晃脑袋。

见夏秧晃脑袋,一直未曾说话的夏妈妈说话了“怎么了?”

“榆钱的飞絮溅着你了?”

夏爱莲停下手里的动作,准备站起身上前来查看自己的女儿。

摇摇头,夏秧否认”没有,没有,在王婶子那里喝了红糖水,胃里有点不舒服!”

听到夏秧的话夏妈妈又坐回去了,也没问为什了,直扬言道“你不是不喝红糖水吗?”

她是不喝红糖水的,但是,这次的情况非常非常特殊。

夏秧摸了摸鼻子“是不喝,事出有因。”

一听闺女说事出有因,夏妈妈就不往下问了。

夏妈妈不往下问,不代表没有人不往下问,像是打瞌睡了有人递枕头,刚提起王寡妇,大家七嘴八舌,话匣子就开始了。

“小村长啊,这王寡妇是咋回事啊?”

“怎么回事啊,这王寡妇和李大哑巴咋还搞到一块了!”

“对对对,听说还跳河了,上午我赶着去地里,跑晚了,没赶上,快说说是咋回事!”

得,她这还没开始问各位婶子呢,各位婶子就开始问她了。

“能怎样,就那样呗!”

生活不易,夏秧叹气~

听见夏秧的话,问话的婶子明显是想岔了“你说这好好的人,怎么说想不开就想不开了呢。”

说完还一副悲春伤秋的样子。

有婶子打断她的悲春伤秋秋,道“行了吧,老李家的,你想哪去了,人被小夏村长给救回来了!”

这一听就是早上知道情况的。

“救回来就好,你说要是救不回来,那岂不是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得了吧,还操心这个呢,我看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家的事吧!”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眼看着一场纷争即将开始,夏秧慌忙岔开话题。

“诶,诶,各位婶子,这王寡妇和李大哑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夏秧语言诚恳,态度端正,婶子门停止了争执,开始给夏秧科普两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

之后,各位婶子像是开一场小型的茶话会,围绕着王寡妇和李大哑巴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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