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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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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人有记:

1980年5月19日当晚,光州警方突击了女子大学逮捕了数十名正在召开会议的各大代表,与之同时,在警方被引动突击后,花街的警察局内爆发了一场动乱,据说是武器库被窃。在夜间八点整,光州电视台被某领袖代表入侵,发布了一则新闻,曝光的这些日来的真相,国民在了解到事实后愈发愤怒,皆说这今夜正式拉开了抗战序幕的开篇。

光州正式爆发。

就在凌晨,原本默不作声的纸媒,不知为何突然宣布一则消息。这条《紧急戒令》,从戒严的范围从光州进一步扩大戒严至全国,禁止一切活动,禁止召开国家会议,禁止批评元首,彻底从明面上地公开拘捕反抗的学生领袖。

在发布这则消息的同一时间,从中央派下来数万军名队组成新军,分六路下至光州包围了全市,聚集于全罗南道道厅前广场。

学生与市民以道厅为中心,在光州火车站、高速巴士总站等地阻拦新军队进城。然而新军队为了达到目的,向人群开火,朝光州的中心探去。

不满的市民积怨已久的愤怒终于爆发,在5月20日这天晚,道厅几乎聚集了有20万人在集会示威。市民组织了200多辆出租车、公共巴士突破新军队封锁线,车站和高速巴士站都被学生与市民阻拦,交通几乎完全瘫痪。

随着军队和市民的对抗越发焦灼,新军队担心失控,切断了光州与外界的联系。

外面硝烟狼藉,横幅挂在树梢、楼道,鲜艳的红底黑字一眼就能看见。

母亲带着还不识字的孩子到处辨认着躺倒在地上的人。

孩子不懂,以为是爸爸在跟自己做游戏,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他跟在妈妈站不稳的脚步后,努力跟上那虚浮的步伐,忽然间眼神一亮,带着狡黠的的醒悟,爆发出了猛烈的笑意。

“妈妈!妈妈!你快来看看这个是不是爸爸呀,爸爸变成了大花猫,他的脸好脏哟!”

妈妈猛然回头,无力瘫坐在地上。她已经分不出心思回应孩子的话,只能跪在地上呜呜在哭,双手紧紧搂着自己唯一的希望。

小孩含着指头,被妈妈搂在怀里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为什么妈妈哭得这么伤心。爸爸不是在跟自己玩躲猫猫的游戏的时候吗?以往被他抓到了的时候,爸爸总是无奈地模仿着中枪的动作,躺倒在地上,就跟现在一模一样。

就如同此刻,他的眼睛是睁开的,嘴巴也是微微张开,好像在无声说些什么,只可惜现在所有的声音都淹没在了硝烟之中,无法辨别出只言片语。

跟她一起来收尸的人不在少数,其余人也在努力辨认着那些已经看不出来脸部原本模样的脸,只能依靠神态和直觉去判断是否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有几个躺在地上的人还能依稀看出应当穿着的是衬衫,现在已破了好些个洞,灰蒙蒙地难以分辨最开始的颜色。

他们姿势古怪地趴在了地上,收用粗粝的绳子绑地紧紧,还从脖子绕了十字,毫无尊严地或躺或睡。看起来累极了,所以在地面上休息。一人的脚底板已经踩黑了,还有一人只穿着袜子,另一只鞋子已经不止去了哪里。

还有被甩下的锁链被丢弃在一旁,昭示着他们生前可能像被狗一样得拖拽着。

一片死寂中,总有人以各种隐晦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哀悼和思念,去用另一种方式,提醒和警示,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飘扬的纸落在地上,沾满了灰尘。

“我和其他的伤者被押上军车,大家都痛得不断□□,可是士兵依旧不断得用刀刺向我们,我以为我要死了,我甚至看到了死神在朝我招手。可是他跟我说,到了明天,就是一个新的光州了。”

随后短短三天里,有了之前的花街警局里的案例,有学生代表组织模仿了此前一事,从警察局和军队那里抢夺了部分武器,与军队开展了街垒战,占领了道厅。

从那一天开始,他们开始对市民进行枪械训练。在接下来的漫长一周里,这一行动范围逐渐扩大,越来越多的市民参与其中,最终形成了“民众抗争本部”和“市民对策委员会”。

“民众抗争本部”开始组织和训练市民,有条不紊地建立了市民军队,与戒严军武装展开了激烈的对抗。人数众多的市民军队甚至迫使新军部队不得不撤退到城市的郊外。

与此同时,“市民对策委员会”应运而生,他们代表市民与政府当局展开谈判。他们提出了明确的要求:首先,要求政府让死难者的家属认领抗争者的尸体,以便合理安葬;其次,要求新军部队释放被捕的民众,并立即撤出市政府大楼和市中心。

然而谈判陷入僵局,因为新军部依旧无法掌控局势,上级下达了残酷的指令,命令开枪扫射平民,血洗了光州。空降部队和坦/克/车的出现,带来了更多的紧张和恐慌。城市街道上回响着枪声和引擎轰鸣,光州沉浸在一片混乱和恐怖之中。这是一场令人心悸的恶梦,无辜的平民成了无情军事行动的牺牲品。

由于凌晨向示威人群开火,造成54人死亡,而第二日群众的愤怒达到了顶峰,多达30万人来到道厅,广场及周围的锦南街、忠壮路都挤得水泄不通。

在冲突不断升级的情况下,大多数的市民都自愿且主动地投入了激烈的奋战之中。在紧张局势下,林谭找到了朴仁宇律师,询问他是否愿意加入他们的行动。

朴仁宇就站在门口处,他的手自始至终扶在门口处,一副开门迎客的模样,可这拦着的手臂却很好地把对方阻挡在了门前。

“怎么的,我难得上门,你不邀请我进去喝杯茶?”,林谭朝他打趣,然后作势就要进门的样子。

可朴仁宇站定直直不动,脸上带着笑,不明所以道:“怎么了师兄?”

朴仁宇的手还扶在门框上,看着林谭却没有邀请他进来。听说最后他还是接下了那个案子,只是如朴仁宇所料,后果就是跟设定好了的那样必败。

林谭察觉出来了不对,他往后退了一步,轻声地说:“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参与了进来,不会再有抓典型的事情出现了。”

他说的是事实,冒头的安秀珠和风来日报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而现在当局几乎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怒火,所以这个时候他们即便要抓也是抓最有影响力的人来震慑群众。

朴仁宇的眸光黯了黯,可是下一瞬,他的嘴角扬了起来:“有一件事情我没跟你说,安秀珠来找过我。”

林谭瞬间瞪大了双眼,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师弟跟她有过联系。

朴仁宇的眸光依旧暗淡,说起来那一件事情是自己对不起她,在看到电视机屏幕前出现了她的脸的时候,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的拒绝也让她走上了几乎是“自毁”的道路,毕竟这件事情之后的发展谁也说不清楚。

就拿目前的情况所言,她的处境还挺危险的。有人捧她做市民领袖,也有人想要把她扼杀在一片鼓舞之中。

“我跟你一开始一样,拒绝了她做她哥哥的代理律师,那天安秀珠就站在门前,你的这个位置。”

林谭感到有些失望,他已经预感到朴仁宇要说些什么了,可是他不免还是觉得有些震惊。

“可是跟我那天拒绝了她一样,不好意思了师兄,你找错人了。我真的不适合站在台前。”

林谭的脸色变得呆滞,无言以对。他默默点了点头,自己一直是把朴仁宇当作绝对信任的后辈,可是今天的被拒绝,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

好像说好一起走的人,中途就散了。

林谭就要转身离开,朴仁宇神色一动,立刻从旁边的门柜上拿起还新鲜热乎打包好的饭团:“对了师兄,来的时候就说要给你带饭团了,路上辛苦了,你拿去吃。”

他回头一看,朴仁宇面上突然记起事情的局促和慌张显得无比真实,还害羞地摸着后脑勺,显然是对自己的记性感到不好意思。

可林谭这一刻才觉得他才是自己一直以来认识的那个朴仁宇。

林谭叹了一口气,顺从地接过了热乎的饭团,随手一举:“我会好好吃的,谢了。”

朴仁宇目送他离开,直到林谭的身影没过了转角,他也依旧没有关门。仔细一看,他握住门把的手已经用力地颤抖,像已经克制住全身的力气让自己不要冲到楼下去,告诉师兄他真的很想参与到其中。

半响,他蓦然松开了手,指甲已然发白。

“仁宇,我听到动静了,是怎么了吗?”

朴仁宇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妈妈,她的眼底眸光已经浑浊,辨别不清人物,无法对焦,嘴上问的是他,可目光看向的确实是门边的方向。

朴仁宇看着脸上漾着慈祥的微笑的妈妈,他快步走到她的身边蹲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没事,我不是休假了嘛,同事差了份文件问我还记不记得内容呢。”

醒醒吧,你没有别的退路了。

这个国家还有很多人去争先恐后地救,可是他的妈妈只有他一个人了。

朴仁宇心里涌上了无穷尽的难过,可是他抓紧妈妈的手的力度却越紧,他笑了笑:“刚才同事还说自己很喜欢你做的饭团呢。”

妈妈闻言倒是真有些开心:“真的吗,怎么会还有人喜欢吃我这糟老婆子的东西啊,下次请他来家里吃饭好不好......算了,万一人家只是客气一下呢?”

朴仁宇替林谭应下了:“他肯定会喜欢的。”

他推着妈妈的轮椅到了客厅时,往阳台上一瞥,外面的风景凉薄而热烈,与他这片居所格格不入,他停留了半响,还是继续推动着轮椅回到了屋内,妈妈该休息了。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过渡章,补充了点朴仁宇(安珉贤的学长,安秀珠去找他帮忙的那位)和林谭的细节。明天是女鹅的主场,冲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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