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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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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父买菜做饭用了两个多小时,四个人坐上桌已经下午三点,任慕戚早上就吃了一个包子,喝了一杯牛奶,此时早就前胸贴后背。面对一桌子的饭菜,他直流口水。

任慕戚:“好丰富啊。”

“都尝尝,愿意吃哪个就说,天天给你做。”柯母对任慕戚说完,转头对身边的丈夫说:“小戚他在咱家玩几天,你这几天都回来做饭,就别让娃儿做饭了。”

柯父听说儿子的朋友要在家里待几天,忙点头答应称是,还用公筷给任慕戚碗里夹了一个螃蟹。

任慕戚面对如此热情不知所措,这是他第二次和除了两位爸爸以外的长辈一起吃饭,即使和周浪青梅竹马,也因为周浪父母工作的原因没和他们吃过饭。

还好任慕戚习惯了活泼开朗,不大一会儿就能和柯父柯母聊的热火朝天。

柯辞就像往常一样安安静静地吃饭,偶尔被任慕戚的笑话逗笑,时不时碗里还会有任慕戚夹进来的菜。

这一切都被柯母看在眼里,她记住了任慕戚夹进柯辞碗里的有哪些菜,就可以知道任慕戚喜欢吃哪道。

家里做的饭都会有家的味道,但每家做出来味道不一样。任慕戚很喜欢吃爸爸做的饭,老爹不能吃太咸,所以爸爸每回做饭都会少放盐,味道偏淡,吃起来就像吹着微风。柯父做的饭相反,偏咸,吃起来像站在海边。

虽各有特色,但都会让任慕戚有回家的感觉,再加上,家里的两位爸爸平时工作都会很忙,假期也不会陪他,所以他打算明天回家一趟,然后直到开学都留在柯辞家里。

任慕戚说出他的想法后,竟然没有遭到柯辞的反对,他连说服柯辞的说辞都想好了,却没想到柯辞和他爸妈一样干脆利落地表示欢迎。

柯辞家里有个规定,做饭的不刷碗,刷碗的不做饭,所以吃完饭后,柯母和柯辞在厨房收拾,作为客人的任慕戚陪着柯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厨房里,柯母和柯辞一人占着一个水槽洗碗,柯母先发出声音:“娃儿,这个假期就好好玩吧,别总想着学习,劳逸结合才不伤身。”

柯辞:“我知道。”

柯母:“你知道我说得玩不仅仅是你抽屉里的那些益智玩具,你可以和小戚去游乐园,去看电影,打羽毛球,或者做些其他的娱乐项目,我听说现在的孩子都喜欢玩手游,你也可以尝试,或者我买个游戏机吧,这个假期你就和小戚一起玩。”

柯辞担心他妈妈再说下去就会把他卖给任慕戚,及时打断道:“妈妈妈,我真的知道啦,这个假期一定好好玩。”

柯母:“不骗我?”

柯辞无奈道:“真的,不骗你。”

柯辞终于在刷碗和妈妈唠叨的双重藤蔓中挣脱,离开厨房来到客厅,发现他爸爸和任慕戚早就不看电视了,俩人现在津津有味地下着象棋。

柯辞观察了一会儿棋局,没忍住指挥任慕戚:“走象。”

任慕戚也真按照柯辞说的去做,柯父看不下去,直言道:“诶,小戚,不可找外援。”

任慕戚和柯父在不到半天内混成了兄弟,他直接赖皮道:“柯辞可不是外援,是内援。”

柯父笑滋滋地吼道:“臭小子!”

难得柯辞家有这么热闹的一幕,往常吃过晚饭都是柯辞回屋继续学习,柯父柯母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无聊了就去书房备课,三个人在一百多平的房间里可以半天不发出任何声音。

柯辞的棋艺师从他父亲,道行还不深,任慕戚第一次下棋,自然也比不过,两个人加起来竟然赢了。

柯父:“你们年轻人的脑瓜就是好使。”

任慕戚:“我们两个人才赢了您一人,您才厉害。”

柯辞见两人商业互吹的势头越来越高涨,从棋艺到物理,再从物理到柯辞,柯辞见自己成了互吹的中心话题浑身不自在,立马找个借口溜了。

下午吃饭晚,晚上几点吃饭成了问题,于是柯母建议去小吃街。

小吃街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他们走十来分钟就到了,从街道的第一家开始顺着路往前走,柯父柯母人手一盒烤苕皮,任慕戚买了牛肉饼,柯辞买的蛋堡。

柯父柯母买的苕皮不太容易吃,于是在附近找一张小桌坐着吃,柯辞和任慕戚两个人就继续边逛边吃。

任慕戚:“阿辞,蛋堡好吃吗?”

柯辞:“还可以,我手里还有一个,你要吃吗?”

任慕戚接过柯辞递过来的蛋堡,笑眯眯说道:“还是你懂我,我问你啊,你为什么这么痛快地答应我留在你家啊。”

柯辞:“给你省配送费,你答应不用我请,你来请早饭的。”

任慕戚靠近柯辞,故意问道:“真的吗?真的吗?”

柯辞推任慕戚的脑袋,不让他更加靠近自己:“假的,让你处理我家剩饭的。”

任慕戚逆着柯辞手的劲拱,声音越来越大:“不信,我才不信。”

柯辞见任慕戚越来越起劲,于是放手继续往前走:“爱信不信。”

晚上两个人躺下准备睡觉的时候,任慕戚又开始了他的骚扰模式,直到凌晨两三点柯辞才睡着。第二天早上任慕戚也难得没起来晨跑,睁着眼睛看还在睡梦中的柯辞。

柯辞睡觉很规矩,平躺着,双手放在被子外面置于肚子上,一晚上也听不到他翻身的声音。他闭眼也好看,睫毛不算长,但任慕戚视力好,躺在地上也能看清他的睫毛,也许是早上,柯辞处于浅眠,他的睫毛也不时颤动,牵动着任慕戚的心弦。

任慕戚就这样一动不动观察着柯辞直到醒来。

柯辞睁眼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看床下的人还在不在,看见任慕戚还在就问道:“今天没有晨跑吗?”

任慕戚:“没有,一会儿和叔叔阿姨打个招呼就走了。”

柯辞:“吃个饭再走吧。”

任慕戚:“既然阿辞盛情邀请,我当然会留下来吃饭。”虽然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不吃饭再走。

柯辞:“今天你没请我吃早饭,往后推一天。”

任慕戚:“听你的。”

任慕戚家在京尔市二环处,还好今天也不是很堵车,坐车仅用二十分钟,到家的时候只有老爹在家。

任慕戚:“老爹,我爸他上班了?今天不是周日嘛。”

任狮豪本来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听到门口动静以为是伴侣回来了,准备起身迎接,没想到是臭小子,于是回身又坐在沙发上:“他去买菜了,知道你要回来,准备做顿你爱吃的。”

任慕戚也走到了沙发上,刚要坐上就被任狮豪阻止,示意他去换身干净的衣服,不要让外面的尘土污染了戚守炎刚换的沙发套。

任慕戚边走向房间边说道:“我看你满满的酸味。”

任狮豪:“你是难得回来才特意给你做,我可是天天吃,你哪能跟我比。”

任慕戚:“是是是,你说得都对。”

父子二人耍了会儿嘴皮子的功夫戚守炎就回来了,他们又都同时起身走向门口,任狮豪把刚买回来的菜都递给任慕戚,让他放去厨房,自己帮戚守炎脱衣服穿拖鞋。

戚守炎:“刚进门口就听到你们父子拌嘴,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也不知道问问他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任狮豪:“看样子就知道过得很滋润,一放假都不知道先回家。”

戚守炎:“你就嘴硬,明明关心得很。”

任狮豪搂住戚守炎,笑眯眯地说:“我明明最关心我老婆。”

任慕戚放下菜,走出厨房就看见客厅里黏黏糊糊的两人,说不羡慕那就是比任狮豪还嘴硬。

戚守炎做饭的时候,任狮豪想打下手,任慕戚想起上次放假,任狮豪也是给他爸打下手然后烧了厨房的事,赶忙阻止他:“老爹,老爹,我去给爸打下手,你回沙发上继续看新闻吧。”

戚守炎也跟着附和,任狮豪很听老婆话,只好坐回沙发。

厨房里,任慕戚边洗菜边问戚守炎:“爸,当初你是怎么和老爹在一起的?”

戚守炎立马就意识到自家儿子情窦初开了,也没说破,而是满脸幸福地追忆往昔:“我和你爹初中认识的,当时他总是一本正经,表面上成熟老成,也是学生会员。有天放学他站我们班查胸牌,发现我没戴就把我名字记下了。我可是守规矩的学生,我向他解释胸牌是不小心丢了,他跟我说不管什么原因,没戴就要记录,我只好又买新的戴上,结果第二天他来查的时候,我又发现丢了,他又记了我的名字,这种事情接连发生了三天。”

任慕戚:“有人故意整你吧。”

戚守炎:“嗯,就是你老爹。我当时觉得有人故意给我捣乱,就要求查监控,结果学生会不允,我只好在之后早上带着胸牌进学校,然后摘了藏起来,到放学查的时候再戴上。你老爹就找不到我胸牌的错,又开始找我其他的错,像什么我凳腿那有垃圾,桌面不整洁。”

任慕戚:“没想到他这么幼稚。”

戚守炎看到任慕戚要去开火,阻止他,示意自己来开:“就是,后来我就看不惯他,也处处针对他,我们这么一闹就闹了几年,高三毕业他就向我表白了,我们就在一起了。后来他向我坦白,初中的时候他趁我把外衣脱了,就进我们班把我胸牌摘下来,他针对我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任慕戚:“所以老爹是早就认识你了?”

戚守炎:“嗯,一见钟情。”

任慕戚直觉戳穿他老爹,一点儿面子不给地说道:“爸你长得那么好看,他明明是见色起意。”

戚守炎听闻踢了他一脚:“怪不得你爹总说你是臭小子。”

“他还是幼稚鬼呢。”任慕戚停顿片刻,继续说道:“爸,我喜欢上一个人,但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戚守炎:“顺其自然,他也喜欢你呢,你们自然会在一起,不喜欢呢,就不要打扰他。”

任慕戚点头:“我知道了爸。”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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